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婆脸黑了。
儿子不说话。
家里从此没笑声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叫古建邦,今年五十八,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
本该是含饴弄孙、安享晚年的年纪,可我却觉得,这日子过得比上班还累。
一切,都从我把母亲岑秀芳接回家那天说起。
母亲今年七十九了,三年前,一向硬朗的她,被确诊了阿尔茨海默症。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老年痴呆。
刚开始只是忘事,后来,就连我这个亲儿子,她也认不出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疼啊,这还是那个把我从小拉扯到大的妈吗?
她怎么就把我给忘了呢?
妹妹古建玲远嫁外地,照顾母亲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我这个当儿子的身上。
可我也有自己的家啊。
妻子席慧娟比我小两岁,是个爱干净、有点洁癖的女人。
我们结婚三十多年,磕磕绊绊,也算相敬如宾。
儿子古思源也结了婚,儿媳妇路晓云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
他们小两口就住在我们对门,方便互相照应。
把母亲送去养老院,还是接回家自己照顾?
这个问题,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送养老院吧,我这心里头一百个不落忍。
我妈辛苦一辈子,老了老了,我能把她推出去吗?那不成不孝子了吗?
可接回家吧,我又怕……
我怕老婆的脸色,怕家里的鸡飞狗跳。
我这心里头,跟打仗似的,天天煎熬。
你们说,这为人子女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最终,我还是咬着牙,把母亲接了回来。
我寻思着,她是我妈,养我小,我就得养她老,天经地义。
就算席慧娟有意见,为了我妈,我也得扛着。
我特意把朝南的那间大卧室收拾出来给母亲住,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方便。
我把家里所有的贵重物品、易碎品都收了起来,生怕母亲磕着碰着。
我还买了很多母亲爱吃的零食,虽然她可能已经不记得自己爱吃什么了。
我以为我准备得足够充分了。
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人心。
母亲回家的第一天,家里还算平静。
席慧娟虽然没给什么好脸色,但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她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东西从主卧搬到了客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不想跟一个痴呆老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我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法说她什么。
毕竟,让一个爱干净的人去照顾一个大小便都可能失禁的老人,确实是难为她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后面的日子,才叫真正的煎熬。
母亲的病,一天比一天重。
她开始不分白天黑夜地吵闹。
有时候半夜三更,她会突然放声大哭,喊着我早已过世的父亲的名字。
有时候,她会把刚吃下去的饭菜吐得到处都是,床单上、地板上,一片狼藉。
最让我头疼的是,她开始随地大小便。
家里的地毯,是我和席慧娟结婚时买的,她宝贝得不得了,平时连踩都不舍得让我们重踩。
可现在,那块米白色的地毯上,染上了一块又一块黄色的污渍,散发着刺鼻的骚味。
席慧娟的脸,比锅底还黑。
她不再只是给我甩脸子,而是开始指桑骂槐。
“这日子没法过了!家里搞得跟个猪圈似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种罪!”
“古建邦,你妈是你妈,你孝顺,你自己伺候去,别拉上我!”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的心上。
我憋着一肚子火,却没法发作。
她是我的妻子,可那也是我的母亲啊!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一边陪着笑脸安抚妻子,一边转过身,默默地跪在地上,用毛巾一点一点擦去地上的污秽。
那股味道,熏得我直反胃。
可我一想到这是我的母亲,我心里所有的怨气,就都烟消云散了。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病了。
她把我养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现在她老了,病了,需要我了,我难道还要嫌弃她吗?
各位朋友,你们说,我这样做,对吗?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白天要照顾母亲吃喝拉撒,晚上还要忍受妻子的冷嘲热讽。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儿子古思源和儿媳路晓云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
他们小两口都是好孩子,经常过来帮忙。
路晓云会帮着给奶奶洗衣服、收拾房间。
古思源会陪着奶奶说说话,虽然奶奶大多数时候都听不懂。
可他们毕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
大部分时间,还是我和席慧娟在面对这一切。
席慧娟的怨气越来越重。
她开始摔东西。
家里的碗,盘子,被她摔了个遍。
每次她一发火,我就心惊胆战。
我怕她吓到我母亲。
我母亲虽然痴呆了,但她对情绪的感知,似乎比正常人还要敏锐。
每次席慧娟一发脾气,她就会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看着母亲那个样子,我的心都碎了。
我无数次想跟席慧娟大吵一架,让她别再这样了。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怕,我怕这个家,真的就这么散了。
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工资全交,家务活抢着干。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为什么,在孝顺我妈这件事上,她就这么容不下呢?
难道孝顺老人,也有错吗?
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往母亲的房间跑。
推开门一看,我愣住了。
母亲房间里那张我特意为她买的柔软舒适的大床,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冰冰的、窄小的钢丝床。
席慧娟正拿着拖把,使劲地拖着地。
看到我,她冷冷地说:“那张床我扔了,一股子尿骚味,洗都洗不掉。”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怎么了?古建邦,我告诉你,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选吧!”
“啪!”
我这辈子,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那一巴掌,打得又重又响。
席慧娟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也懵了。
我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掌,心里后悔得不得了。
我们结婚三十多年,我连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
今天,我竟然为了我妈,打了她。
“你打我?古建邦,你竟然敢打我?”
席慧娟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她哭着冲出了家门。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缩在钢丝床上,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的母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个家,是不是真的要被我毁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头痛哭。
一个快六十岁的男人,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真的错了吗?
难道非要把亲妈送到养老院,眼不见心不烦,才算是对的吗?
那天晚上,席慧娟没有回来。
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
我给她发信息,她不回。
我知道,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
第二天,儿子古思源和儿媳路晓云过来了。
古思源的眼圈红红的,显然是一晚上没睡好。
“爸,我妈去小姨家了。”他说。
我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爸,要不……还是把奶奶送去专业的护理机构吧?”古思源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了。
“那里有专业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比在家里强。您和我妈,也不用再这么吵了。”
我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把母亲送到护理机构,是最好的选择。
可我这心里头,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啊。
那是我的亲妈啊!
她现在神志不清,把她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面对一群陌生的人,她该多害怕,多无助啊?
万一她在那里受了欺负,怎么办?
她连话都说不清楚,谁能替她做主?
我不敢想。
我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我的心就跟被针扎一样疼。
“爸,我知道您舍不得奶奶。”儿媳路晓云也开口了,她向来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子。
“可是您看您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还有我妈,她虽然嘴上说得难听,但她心里也不好受。这个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是啊,这个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两鬓斑白,满眼红血丝。
这还是半年前那个精神矍铄的古建邦吗?
我累了,真的累了。
也许,我真的该放手了。
也许,我的坚持,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以为我在尽孝,可我却伤害了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让我的妻子离家出走,让我的儿子左右为难。
这样的孝顺,真的是对的吗?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就在我准备妥协,打算去联系护理机构的时候,妹妹古建玲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妹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哥,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咱妈……”
我心里一紧,连忙问她怎么了。
原来,席慧娟离家出走后,并没有去她妹妹家,而是直接杀到了古建玲那里。
她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添油加醋地跟古建玲的婆家说了一通。
古建玲的丈夫庄志强是个老实人,但她婆婆却是个厉害角色。
一听说亲家母是个痴呆老人,还大小便失禁,当场就翻了脸。
说我们家是想把包袱甩给他们家,说古建玲这个当女儿的,就该把亲妈接过去伺候。
还说,如果不接走,就让她儿子跟古建玲离婚。
古建玲在婆家本来就过得小心翼翼,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
她哭着求我,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妈送走。
“哥,咱妈就你这一个儿子了,你要是不管她,她就真的没活路了!”
“庄志强他妈说了,我要是敢把我妈接过去,她就死给我看!”
“哥,我知道嫂子受委屈了,可是……可是那也是咱妈啊!她养我们这么大,容易吗?”
妹妹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是啊,那也是咱妈啊!
我怎么能因为妻子的几句怨言,就动摇了孝顺母亲的决心呢?
如果我连自己的亲妈都不管了,我还是个人吗?
我挂了电话,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不就是离婚吗?
离就离!
这个家,如果容不下我的母亲,那不要也罢!
我这辈子,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我不能让我的晚年,活在对母亲的愧疚里。
我打定了主意,不管席慧娟回不回来,我都要一个人,把母亲照顾到底。
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要为她撑着。
各位朋友,你们支持我的决定吗?你们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冲动了?
我开始像没事人一样,每天更加细心地照顾母亲。
给她喂饭、擦身、换洗尿布。
陪她说话,给她讲过去的故事。
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人。
但偶尔,她也会冲我笑一下。
那笑容,纯净得像个孩子。
每当看到她笑,我就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邻居万大妈是个热心肠,看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实在辛苦,经常会过来搭把手。
帮我买买菜,陪我妈说说话。
她总是劝我:“建邦啊,你也别太跟你媳妇置气了。她也不是个坏人,就是爱干净,心里转不过那个弯儿。你多跟她说说好话,夫妻没有隔夜仇。”
我苦笑着摇摇头。
这次,恐怕不是几句好话就能解决的了。
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席慧-娟真的要离婚,房子和存款,我都给她。
我只要我妈。
我带着我妈,出去租个小房子,也能过。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
半个月后,席慧娟自己回来了。
她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条。
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自己的东西,又从客房搬回了主卧。
她没有再提让我把母亲送走的话。
也没有再摔东西,没有再指桑骂槐。
她只是,不再跟我说话了。
整个家里,安静得可怕。
我和她,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白天,我照顾母亲。
她就自己出去,找她的那些老姐妹打牌、跳广场舞。
晚上,我们分房睡。
我知道,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是没有过去。
她不跟我吵,不跟我闹,只是用冷暴力,来惩罚我。
这样的日子,比吵架还让人难受。
但为了我妈,我认了。
只要她能让妈留在这个家里,怎么样都行。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年。
这半年里,我尝尽了人间的冷暖。
妹妹古建玲因为她婆家的压力,一次都没回来看过咱妈,只是偶尔打个电话,哭诉一番。
我理解她,也不怪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儿子和儿媳倒是孝顺,一有空就过来。
路晓云甚至还悄悄给我塞钱,让我给奶奶买点好吃的。
她说:“爸,钱不够就跟我们说,别自己硬撑着。”
我看着懂事的儿媳,心里一阵暖流。
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席慧娟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和我妈,几乎零交流。
有时候我妈不小心把饭菜弄洒在她的新衣服上,她也只是默默地换掉,然后拿去洗手间,洗上大半天。
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她是真的累了,懒得再跟我计较了。
又或许,她是真的对我,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了。
我甚至觉得,她之所以还留在这个家里,可能只是为了儿子古思源。
怕我们离婚,影响不好。
人啊,到了这个年纪,顾虑总是特别多。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结尾升华
转眼,就到了冬天。
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
她开始卧床不起,连吞咽都变得困难。
我每天只能用针管,一点一点地给她喂些流食。
医生说,老人家的日子,可能不多了。
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听了这话,心如刀割。
我多希望,她能再多活几年。
哪怕她不认得我,哪怕她需要我二十四小时照顾。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我每天回家,还能叫一声“妈”,我就觉得,这个家还是完整的。
那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坐在母亲床边,给她喂米糊。
喂着喂着,我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握着母亲枯瘦如柴的手,喃喃自语:“妈,您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呢?您快点好起来吧,儿子离不开您啊……”
就在这时,一直昏昏沉沉的母亲,眼角竟然也流下了一行清泪。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丝神采。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赶紧凑过去,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
一个微弱的、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建……建邦……别……别怪……慧娟……”
“她……她是个……好……好孩子……”
“是我……是我拖累了……你们……”
我愣住了。
这是半年来,我第一次听到母亲开口说话!
她竟然还认得我!她还知道席慧娟的名字!
“妈!您……您清醒了?”我激动得浑身颤抖,声音都变了调。
母亲没有回答我。
她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
那是一个被磨得掉了漆的铁皮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房产证,还有一张泛黄的存折。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古建邦。
是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我愣住了,这套房子,不是当年我和席慧娟结婚时,单位分的吗?怎么会……
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气若游丝:
“这房子……是你爸……留下的……”
“当年……你结婚……没房子……我……我把老宅子……卖了……加上……我一辈子的积蓄……给你买了这套房……”
“房产证……我一直……没给你们……”
“我怕……怕你们……有了房子……就……就不管我了……”
“慧娟……是个好媳D妇……她不知道……这房子的事……”
“她以为……是单位分的……她心里……没底……怕我……将来把她……赶出去……”
“你……你要对她……好一点……”
“存折里……还有……还有十万块钱……是我……攒下的……养老钱……”
“给……给思源……结婚用……”
“妈……妈没用……妈对不起……你们……”
说完这番话,母亲的头,一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
脸上,却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
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了一辈子的包袱。
“妈——!”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终于明白了。
我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席慧娟那么没有安全感,为什么她那么害怕我妈把她赶出去!
因为在她心里,这套房子是单位分的,是我们两个人的。
可我妈住进来,就成了这个家的主人。
她一个外姓人,自然会觉得寄人篱下!
而我这个傻儿子,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我只知道愚孝,只知道让我老婆一味地忍让、付出!
我从来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替她想过一分一毫!
我错得太离谱了!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席慧娟站在门口,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手里,还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鸡汤。
原来,她一直都站在门外。
母亲刚才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扑通”一声,席慧娟跪倒在床前,抱着母亲渐渐冰冷的身体,嚎啕大哭。
“妈!我对不起您!我不是人!我不该那么对您!妈——!”
她的哭声,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我也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们三个人,以这样一种方式,完成了最后的和解。
母亲走了。
走得很安详。
葬礼上,席慧娟哭得几度昏厥。
她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妈。
后来,她把那本写着我名字的房产证,拿去房管局,加上了她的名字。
她说:“建邦,这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家,也是妈留给我们的家。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吵架了。”
我抱着她,泪流满面。
是啊,家,是讲爱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
如果不是母亲最后的清醒和那本迟到的房产证,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我可能会失去我的妻子,毁掉我的家庭。
是母亲用她生命最后的光,照亮了我愚钝的心。
如今,我和席慧娟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
我们经常会去母亲的墓前,跟她说说话。
告诉她,我们过得很好,让她在天堂放心。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想:
如果当初,我没有坚持把母亲接回家,如果我选择了妥协,把她送进了养老院,那么,母亲临终前的这番话,这个天大的秘密,我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我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朋友们,你们说呢?
来源:柯柯A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