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敢为天下先”是愚民之学,武之璋:这是梁启超说的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2 16:22 1

摘要:台湾的武之璋先生认为:不管这个“不敢为天下先”是针对帝王的,还是针对谁的,都是消极怠惰的缩头乌龟主义,正是他,“造就了中国懦弱奸滑逃避的民族性”。

台湾的武之璋先生认为:不管这个“不敢为天下先”是针对帝王的,还是针对谁的,都是消极怠惰的缩头乌龟主义,正是他,“造就了中国懦弱奸滑逃避的民族性”。

武先生强调说:这话是梁启超说的,梁先生说:所谓“不为天下先”,误导天下人畏败而惮先,天下遂腐坏不可收拾!

梁先生为此感慨:“汉以后百家虽黜,而老杨之学,深入人心,二千年实阴受其毒”,“老氏之学之毒天下,未有艾也。”

武之璋解释说:汉武帝虽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暗地里,老子杨朱之学偷偷地霸占了思想阵地,结果“儒术”成了个空壳,统治者实行的却是老子、杨朱之学。

武之璋解释的确实很好,同一时期的章太炎也说汉武帝的“独尊”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甚至大儒朱熹也说“漢家始終治天下全是得此術,至武帝盡發出來”:汉武帝把老子之学发挥到了极致。

其实,梁启超这些批评还不够狠,不够猛,他还有更狠的。

梁启超说:老子之学,有“毒”之学。老子之学,乃愚民之学。老子之学,形同祸水,流播学界,影响甚坏,“纵横家、法家亦利用此术”。

“三国、六朝为道家言猖披时代,乃中国数千年学术思想最衰落之时代。”这个时代是“怀疑主义的时代、厌世主义的时代、破坏主义时代、隐诡主义时代”。

试看道家者流:“汉末自张角、董卓、李榷、郭汜、曹操、袁绍、孙坚、刘备以来,四海鼎沸,原野厌肉,溪谷盈血。”

彼时的梁启超,的确是把老子当作中国思想文化史上的罪人来批判的。

然而,梁启超上述批判是在戊戌变法失败,逃亡日本,受日本明治维新的影响,革新之志愈挫愈勇,于是撰写《自由书·成败》,猛批传统文化,包括老子的“不敢为天下先”。

这一年,梁启超26岁。

梁启超出4岁接受启蒙教育,读四书五经,作八股时文,11岁中秀才,15岁乡试中举,次年赴京师参加会试结识康有为,自此抛弃旧学,主攻孔学、宋明学(陆王心学)。

他跟康有为学习,读《公羊传》《春秋繁露》,也读西洋的书。

可见,梁启超的从学经历没离开过儒学,所以他把中国思想文化的黑暗、愚昧、尔虞我诈的恶习,打包给老子和孔子,就不足为奇了。

他跟康有为不同,他不仅辟老,同时也反孔,他批评汉武帝的独尊:儒学居独尊宝座,中国文化由盛而衰。

“故儒学统一者……实中国学界之大不幸也。”因为一尊就是专制:“欲求真自由者乎,其必自除心中之奴隶始”。

他批判“四书五经”说:它是为专制制造合性法,是在养成“心中之奴隶”,“则虽临我以刀锯鼎镬,吾犹敢断言而不惮也。”

所以,这个时期,他跟鲁迅、胡适、钱玄同等人一样,是要荡除旧学术的,因此他留下名句:“有新学术,然后有新道德、新政治、新技艺、新器物。有是数者,然后有新国、新世界。”

但是上述认知,两年后,就被梁启超踢翻。

经过日本流亡、新文化运动和欧洲考察,梁启超写了《老子哲学》一书,他“以今日之我反昨日之我”的果敢,踢翻旧说,认为老子乃是“规模宏大的系统哲学”创始人。

他说:“我读一部《老子》,看不见一句厌世的话语”,“老子是位最热心肠的人,说他厌世的,只看见‘无为’两个字,把底下‘无不为’三个字读漏了”,“他的人生观是极高尚而极适用。”

因为“无为”,总是为着“无不为”开展的,“无不为”才是老子要说的话。

他将老子之道与西方的上帝创世论及日本的神道理论比较,认为老子“把古代的神造说极力破坏”,这真是老子极大的贡献。

梁启超解释老子的“自然”说:“自然”不是“大自然”与“自然界”,老子所言“自然”乃“自然而然”,是老子思想的核心,这个“自然主义”是“中国思想的中坚”。

所谓“自然”,即对客观的存在不要强力干预。否则就是“不自然”,就是对客观事物的改作与假造。

世界通哲罗素来华讲学,就是梁启超和蔡元培邀请的,梁启超说:罗素最心醉道家言,因为罗素和老子对于传统文化假面目的“揭破”是一致的。

这说明,罗素在华的将近一年里,梁启超可能受到了罗素“老子观”的影响,也说明他两年前对《道德经》的理解是不够深入的。

梁启超认为:揭破旧道德,提倡新文明,为诸子所无有:“最流行之儒墨两家皆不如此说,而实为道家所独有。”

梁启超第一次评价老子,是康梁变法失败后,20多岁的他刚刚接触《道德经》,初读只是停留在是人的印象中,出于对“旧文化”的反思,故不惜以“阴谋”“毒害”来揭批之。

纵观老子思想,其核心思想不离“无为”,它包括“清静”“无事”不扰民,“居下”“不争”“不敢先”等看似消极不作为思想。

但这些所谓的“消极不作为”都是针对圣人而言的,是圣人“以百姓之心为心”,“不敢”暴力行政,干涉百姓的自由发展(自化),自主创造(自富),是圣人“知其雄,守其雌”的“能辅而不能为”的角色使命决定的。

首先,“圣人之治”是“道治”。大道对待万物是“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恃也,成功而弗居也”,是“生而弗有也,为而弗恃也,长而弗宰也”。

那么,“惟道是从”的圣人就必然以“道”的行为方式对待百姓:“弗为始”,不敢为先而倡导,只能随后而顺应,不敢以居功自恃,只能辅助百姓自由发展,而不敢主导百姓的自我选择。

其次,“敢”与“不敢”的结局不同。老子有一个重要的命题:“勇于敢者则杀,勇于不敢则活”。

圣人在功名利禄方面“退其身、后其身”,不敢与民争,,才能“天下乐推而弗厌”“故能为成事长”。

若“舍其后且先,则必死矣”。

第三,“无为而无不为”是两个行为主体。梁启超看到了“无为”背后的“无不为”,却没看出“无为”和“无不为”针对的圣人和百姓两个主体。

老子说:“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清静而民自正,我欲不欲而民自朴”,就是对“我无为”而民“无不为”的完整解读。

大道无为不干涉而万物蓬勃生发,若大道不能顺物性,而强力要求万物顺其意而生发,不仅会抹杀万物的多元性,而且将毁灭万物。

总之,“无为而无不为”强调的是圣人对百姓的“能辅不能为”:只能顺应百姓意愿,辅助百姓自由发展,而“弗为始”“弗为主”。

因此“不为先”是要有“资质”的,是圣人不与民争,是“知其雄守其雌”的强者“守柔”不与民争。强调的是权力者与服务对象的关系,是百姓为主,圣人为辅,“夫唯不争,故无尤”。

若是“争先”,则“强梁者不得死”,人亡政息“将恐蹶”。

来源:问道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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