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古代冷兵器战争里,大将之间单挑的情形极为少见,这与战争的规律十分契合。倘若两军交锋是依靠大将单挑来决定胜负,那么各路诸侯也就无需花费大量钱粮去招募和训练数以万计,甚至十万、百万之众的军队了,仅仅培养几个像“巨毋霸”那般的高手,便能够称霸天下、登上皇位了。
在古代冷兵器战争里,大将之间单挑的情形极为少见,这与战争的规律十分契合。倘若两军交锋是依靠大将单挑来决定胜负,那么各路诸侯也就无需花费大量钱粮去招募和训练数以万计,甚至十万、百万之众的军队了,仅仅培养几个像“巨毋霸”那般的高手,便能够称霸天下、登上皇位了。
大将之间直接进行一对一较量的情况并不多见,但并非完全没有。当我们查阅二十四史时,能够从中找到被记载的四位“单挑之王”。可惜的是,这几位里既没有吕布吕奉先,也没有关羽关云长。而且,很多人对关羽斩杀颜良是否属于单挑存在疑问,毕竟关羽是在万马军中刺杀颜良的,这更像是一场近乎偷袭的斩首行动。
据《后汉书》和《三国志》记载,吕布的确骁勇无比,不过他的勇猛体现在率领精锐将领和骑兵冲锋陷阵,而非进行个人单挑。相关描述为:“吕布常驾驭一匹名为赤菟的良马,此马能跨越城墙、飞渡壕沟。他与麾下猛将成廉、魏越等数十名骑兵,冲入燕(即黑山军首领张燕,归降曹操后获封平北将军)的阵营,一天之内甚至能冲锋三四次,每次皆能斩获敌首后全身而退。”
吕布生平仅有的一场单挑,并未记载于官修正史里,而是在王粲所著的《汉末英雄记》中有相关记录。他当时的对手是董卓的下属郭汜郭阿多。在那场单挑中,吕布用长矛将郭汜挑落于马下。郭汜起身之后,联合李傕一同对抗吕布,把吕布赶出了长安城。
在千军万马之中,关羽斩杀了颜良,而颜良甚至都没来得及还手。关羽此举更像是一名特种兵或者刺客,他冲到近前,一击成功后立刻转身撤离。袁绍的大军还没反应过来,关羽就已提着颜良的首级突出重围,扬长而去。
正史并未记录吕布与郭汜的单挑情况,而正史里关羽斩杀颜良的情节又不像是单挑。那么,正史中有记载的四位“单挑之王”究竟是哪几位呢?我们首先可能会想到“关公战秦琼”里的秦琼秦叔宝:此人在单挑中从未落败,《旧唐书·卷六十八·列传第十八》《新唐书·卷八十九·列传第十四》中对此有明确记载。
在《旧唐书》和《新唐书》里,秦琼堪称一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顶尖高手。他是隋朝左翊卫大将军、荣国公来护儿极为赏识的爱将,同时也是齐郡通守张须陀手下的两大得力干将之一(另一位是罗士信)。
秦琼归唐之后,成了李世民手中的致胜法宝。只要见到敌阵中有嚣张之人,秦琼立马冲锋向前,将对方挑于马下。他一生斩杀的敌将多得难以计数,他那杆大铁枪也成了大唐的镇国宝物。有记载称:“秦武卫勇力超群,他所用的枪远超寻常规格,数十人一起拔都无法挪动。直至如今(唐玄宗天宝年间),国家每逢重大典礼,必定将此枪陈列于殿庭,以此彰显其与众不同。”
秦琼武艺超凡,即便李世民身边最为得力的护卫尉迟敬德(擅长使槊、躲槊、夺槊)也难以与之抗衡。于美良川之处,尉迟敬德接连三次败于秦琼手下,最终只能缴械投降。
有人要是说秦琼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单挑高手,或许会有人提出异议。毕竟差一点就被尊为武圣人的岳飞岳鹏举,单挑能力也极为出众。他的单挑战绩,在《宋史·卷三百六十五·列传第一百二十四》中有明确记载:“在滑南与敌军对峙时,有个凶猛的将领挥舞着刀冲上前,岳飞将其斩杀,敌军大败。(与大批金兵遭遇)岳飞独自率领部下激烈战斗,夺过敌军的大旗挥舞,各路军队士气大振,于是攻下新乡。岳飞领兵继续北上,在太行山作战,擒获金将拓跋耶乌。过了几天,又遭遇敌军,岳飞单人匹马手持丈八铁枪,刺死黑风大王,敌军纷纷败逃。”
匹马冲入敌阵,斩杀敌将、拔取敌旗,岳飞从一名普通士兵凭借累积战功,一路升迁至太尉、少保、枢密副使、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元朝丞相脱脱在编纂《宋史》时,对岳飞赞誉有加:“自西汉以来,像韩信、彭越、绛侯周勃、灌婴这样的将领,每个时代都不缺,然而要找到像宋朝岳飞这般文武兼备、仁义与智谋并用之人,一个时代又能有几个呢?岳飞亲自撰写表文回复诏书,那些忠义之语,皆发自肺腑,真有诸葛孔明的风范。”
除了大家都熟悉的忠义代表秦琼秦叔宝,险些成为武圣人的岳飞岳武穆,在这两人中间,还有个打虎英雄李存孝,此人堪称百年难遇的单挑高手。他的单挑战绩在《旧五代史·卷五十三·唐书列传五》和《新五代史·卷三十六·义儿传》中均有记载:“他擅长骑马射箭,勇猛无比,常常率领骑兵担任先锋,从未遭遇过失败……李存孝手臂修长擅于射箭,身披厚重铠甲,带着弓手持长矛,手中握着铁挝,在阵中进出,有两名骑兵跟随,战斗激烈时还能更换马匹,行动敏捷如飞。”
李存孝最为人熟知的一场单挑,是在泽州城外发生的。受李克用指派赶来支援的李存孝,独自纵马向朱温所率的后梁军队叫阵:“我是个居无定所之人,打算用你们的肉来充当军粮,你们选几个胖点的出来跟我过招!”
朱温帐下有位名为邓季筠的牙门将军兼骑兵司令(类似赵云在刘备帐下所任职务),正史里没记录他是否肥胖,不过他的确是当时的一流猛将(在伐郓之战中,曾活捉排阵将刘矫)。看到李存孝威风八面,他怒火中烧,领着众多人马前去围攻,结果被李存孝轻而易举地擒获,就像抓小鸡一般。相关记载为:“存孝挥舞着槊率先冲锋,一战击败敌军,缴获千匹战马,于军中活捉了季筠。”
后世有“王不过项,将不过李”的评价,讲的是李存孝的勇猛能和西楚霸王项藉相媲美。依据《史记》与《汉书》的记载,在秦汉交替之时,项羽单挑也是天下难逢敌手。
《史记·项羽本纪》和《汉书·高祖本纪》里都记载了项羽的事迹,他的最后一场战役,充分展现出千古单挑王的英雄气概:“汉军将其重重包围,项羽纵马冲下,汉军纷纷溃退,他随即斩杀一名汉将;项羽再次纵马奔驰,又斩杀一名汉都尉,杀死数十上百人;下马徒步作战,手持短兵器近身搏斗,仅项羽一人就杀死数百汉军。”
要是将项羽的最后一场战役拍成电影,必定会有人称其为“神剧”。然而,项羽在一场战斗中杀敌上千的事迹,记载于汉朝人撰写的史书中,其可信度理应无可置疑。毕竟,倘若司马迁胆敢虚构汉朝劲敌的战绩,汉武帝刘彻从他身上拿走的,恐怕就不只是一点肉,而是相当多的分量了。
若依据时间先后排序,正史里的四位“单挑之王”依次为西楚霸王项羽、唐朝开国功臣秦叔宝、唐末悍将李存孝、宋朝武穆王岳鹏举。若按武功和战绩来排座次,许多人觉得项羽应居首位,至于秦琼、岳飞,还有打虎英雄李存孝谁能排在其后,那就难有定论了。笔者觉得,从历史功绩来讲,岳飞应当排在首位,不知各位读者是否认同?
来源:小政历史话题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