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谁的历史更优越？最近这样的问题吵得挺热。东边和西边，两条时间河流，谁更澎湃，谁更悠长，哪一条更值得骄傲？不是所有人都能给出清楚利落的答案。如果拿历史书来作准绳，文艺复兴以前的西方，似乎一直生活在长夜里。公元476年西罗马灭了，直到1453年东罗马消亡，这将近一

谁的历史更优越？最近这样的问题吵得挺热。东边和西边，两条时间河流，谁更澎湃，谁更悠长，哪一条更值得骄傲？不是所有人都能给出清楚利落的答案。如果拿历史书来作准绳，文艺复兴以前的西方，似乎一直生活在长夜里。公元476年西罗马灭了，直到1453年东罗马消亡，这将近一千年都贴上了“黑暗中世纪”的标签。真的那么糟吗？有人不服。他们翻出一堆证据，说哪有什么纯粹的停滞？黑暗里同样有火花，科技、艺术、文化从未熄灭。没有这些积累，哪来的文艺复兴、启蒙、科技大爆炸？西方人要真一直落后，后面这波超车就解释不通了。难道东方一直重复自己，而西方却一直追着进步？

先从公元476年切一刀，往下看。西欧这片土地，被日耳曼人搅得鸡飞狗跳，法兰克、盎格鲁、撒克逊一股脑冲上英伦三岛，战事不断，百姓流离。486年，法兰克克洛维灭了高卢最后一块西罗马势力地，顺手抄起基督教的大旗，宗教开始变味。不久后，战争复燃，几百年打打停停。768年查理曼登场，欧洲仿佛短暂凝聚，横扫四方，帝国建立了，可未等巩固，843年分裂，法兰克一分为三。西欧的大格局至此敲定——战乱、整合、再分裂。

与此盎格鲁撒克逊人也不安生。英伦岛上割据七国，打到昏天黑地。城市归于破败，人口流失，贸易神经都断了。这会说“黑暗”也不冤。可有人偏不这么因为后面，还有第二幕和第三幕精彩着呢。

到了1000年以后，局势慢慢挪动。教会内部大分裂，1054年天主教和东正教对着干，神权版图重排。封建主敏锐地发现，把人赶进城市，挣钱机会更多。伦敦、巴黎、佛罗伦萨一点点冒出来。交通、商业、手工业，欧陆城市慢慢活泼起来。想说西欧还是黑暗？可人家市民阶级冒头了，商业加速。可惜，一波十字军一波又来，1096年开干，搞了九次，死伤无数，不过主战场多在中东和东罗马，西欧本土日子还是有点进展。

1347年以后，就是大收尾。蒙古大军西进，横扫俄罗斯、波兰、匈牙利，不消停。欧洲内战慢慢停了下来，黑死病泛滥，2500万人没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化为灰烬。东罗马崩溃，百年战争停火，文艺复兴开局。惯常说法里，这叫苦尽甘来。可这种“苦”，真能和远在东方的情况直接比吗？

镜头转回东边。476年中国正好是南北朝，并不好过。北魏南下压境，五胡十六国你方唱罢我登场，中原差点被洗劫殆尽。南北朝更迭，打了不止百年，才到隋一统。这个阶段，战争绝不比西方少。

隋文帝刚一登基，局面大变。开科举，普及教育，寒士终于有成龙之机。隋只活了几十年，大唐继位。这段时间，世界强国非唐莫属，兼容并包，思想开放，所谓“万国来朝”不是浪得虚名。贞观之治，开元盛世，说东方文明巅峰也无妨。西方那会显然还裹足不前，根本没法比。

可是唐也怕盛极必衰。755年安史之乱爆发，节度使不肯听招呼，唐朝从里到外削弱。北方藩镇成为土皇帝，大唐转入下行通道。907年唐亡，转入五代十国，乱七八糟的小国兴衰，更别说文化衰落，只剩杀戮和掠夺。这种局面，和西方乱世倒挺像。960年赵匡胤黄袍加身，开始北宋篇章，才算再一统。

北宋做了许多文章。文化上，宋人高度推崇知识分子，文人地位空前提高。经济和商业发展，甚至被某些专家夸成世界五分之一的财富集中于此，虽说听着玄乎，但富裕的日子差不多。只底层辛苦，农民起义更频繁，水浒里那些故事，可不是空穴来风。至于北边的金国、南宋也都接起了文明的班。

到了元代，天下落入蒙古人手里。他们学用中原治理法，起初让经济融合了一把，可只维持了不到百年，便崩溃散掉。朱元璋重整河山，明朝再领风骚，但全盛期不如唐宋，政治变得、更为严控。

明英宗朱祁镇带兵北伐失败，瓦剌也先甚至俘虏了他。蒙古势力在东亚终究没消停下去。元、明的更替揭示出，这条历史河流波澜起伏，根本不是一个定式。

从文化角度讲，封建社会到了宋以后，气息变得压抑。程朱理学兴盛，既束缚人的思想，也把男女关系牢牢拴住。女人改嫁成忌，贞节坊、裹小脚都流行起来。管住了脚，再想让头脑飞起来，不大可能。明清两朝，秉承理学教条越发紧闭，发展后劲越来越不足。

同一时期的西方，则开始求变。宗教改革，思潮解放，文艺复兴恣意张扬，启蒙运动鼓吹理性，三次工业革命接连而至，现代社会雏形初显。西方借用了自身的历史惯性，终于成了转型“新贵”。

这样的对比是不是绝对？似乎也不完全。很多说法喜欢把中世纪西方全盘否定，觉得那个阶段只有愚昧、拘束。可城镇新生、市民兴起、交通通畅、工商业萌芽，这些都不是空中楼阁。与此也不该把东方的黄金时期看得全然无瑕。盛唐万国来朝，但五代十国也一样乱作一锅粥；宋代繁荣，但底层日子未必好过，包公断案也挡不住贪腐横行。

不夸张地两条历史线都非单行道，都有螺旋、波动。有时东风压倒西风，有时候反过来也成立。并不能说某一边一成不变，另一边始终进堡。

某些细节上，还真是各有短板。西方市民登录世界舞台早，可民众广泛受教育却晚了很多；唐朝时的包容和进取，催生了诗赋、绘画、科技，但权利结构常陷循环怪圈，中央集权、地方割据来回拉扯。到宋明理学当道，气氛又骤然一滞。

事实在于，历史进步不以某一种“优越”为绝对标杆。中世纪东方和西方各自经历过动荡、繁荣、衰退和觉醒。东方唐宋凭气度和生产力让世界仰望，西方却在不起眼的角落酝酿巨大变革。后来西方强势超越，主要还是思潮解放、生机叠加出来的。谁都不能自己永远走在最前面。

谁优越？谁落后？大国的历史就像一锅沸水，表面平静下暗流涌动。合上历史书，唐宋依旧叫人怀念，工业革命却终成浪潮。下次，世界浪头会落在哪？谁心里有底。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