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给他送了十年饭,他凭啥把所有遗产都留给我?
这十年,我到底图个啥?
一个瘫痪在床的孤寡大叔,身后竟然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封薄薄的遗嘱,彻底颠覆了我的后半生。
大家好,我叫耿乐乐,今年48岁,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主妇。
我们家住在一个有些年头的老小区里,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就像一碗温吞的白开水。
可谁能想到,十年前我一个无心的举动,竟会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不仅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也揭开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那年我38岁,儿子耿嘉树刚上小学,我们一家三口搬进了这栋楼。
楼下住着一位孤身一人的大叔,姓訾,叫訾鸿飞。
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那把吱呀作响的旧轮椅上,默默地看着窗外。
他的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藏着太多我读不懂的故事。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位大叔一定有故事,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1. 一碗蛋炒饭的缘分
我跟訾鸿飞大叔的缘分,始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那天晚上,外面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小区突然停电了,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我点上蜡烛,丈夫尚文博正在检查家里的电路,儿子耿嘉树吓得躲在我怀里。
我透过窗户往下看,楼下訾鸿飞大叔家也是一片漆黑。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大的雨,天又这么黑,他一个人,腿脚又不方便,晚饭可怎么办?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扎得我心里发慌。
我跟丈夫尚文博商量:“文博,楼下訾大叔一个人,要不我给他送点饭下去吧?”
尚文博是个老实人,他有些犹豫:“这黑灯瞎火的,外面风又大,安全吗?再说,你跟他又不熟,人家会要吗?”
是啊,我们才搬来没多久,跟这位大叔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会接受我的好意吗?
可我一想到他可能正饿着肚子,孤零零地坐在黑暗里,就再也坐不住了。
我说:“没事,楼上楼下的,能有啥不安全的。我就是送碗饭,他不要我就拿回来。”
说完,我借着烛光,用家里仅剩的鸡蛋和冷饭,做了一盘香喷喷的蛋炒饭。
我一手端着饭,一手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楼。
“咚咚咚”,我敲响了訾鸿飞大叔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道缝。
訾鸿飞大叔从门缝里探出头,警惕地看着我:“你找谁?”
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我赶紧把手里的蛋炒饭递过去,笑着说:“訾大叔,我是住您楼上的耿乐乐。家里停电了,我估摸着您可能没法做饭,就给您送了一份蛋炒饭,还热乎着呢。”
他愣住了,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盯着我手里的饭,又抬头看看我,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我当时看不懂的戒备。
难道他把我当成坏人了?
我心里有点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把饭又往前递了递:“大叔,您别客气,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他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最后还是默默地接过了那盘饭,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说完,他就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再无声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被拒绝了吗?还是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家。
丈夫问我:“怎么样?送出去了?”
我点点头:“送是送了,可人家大叔好像不太乐意。”
“嗨,我就说吧,”尚文博说,“这种孤僻的老人,你还是少打交道,免得惹麻烦。”
我没说话,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訾鸿飞大叔那复杂的眼神。
2. 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从那天起,我每次出门碰到訾鸿飞大叔,他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眼神里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点点。
他会冲我,微微地点一下头。
就是这个微小的变化,让我鼓起了勇气。
我想,他一个人生活,吃饭肯定是个大问题。
于是,我开始每天做饭的时候,都会多做一份,用保温饭盒装好,给訾鸿飞大叔送下去。
春夏秋冬,寒来暑往,这一送,就是整整十年。
一开始,丈夫尚文博特别不理解。
他不止一次地跟我抱怨:“乐乐,你这是图啥啊?咱家又不富裕,你天天这么白送,人家连句暖心的话都没有,你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是啊,图啥呢?
我自己也问过自己。
图他年纪大?图他腿脚不便?还是图他孤苦伶仃?
我说不清楚。
我只知道,每当我看到訾鸿飞大叔接过饭盒时,那瞬间的沉默和低头,我就觉得我做的一切都值了。
那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沉甸甸的感激。
我的坚持,也慢慢地改变了我的家人。
儿子耿嘉树从小就跟着我,他会奶声奶气地喊“訾爷爷好”,然后把饭盒递过去。
訾鸿飞大叔的脸上,也只有在看到耿嘉树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极其罕见的笑容。
他会摸摸耿嘉树的头,偶尔还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
慢慢地,尚文博也不再抱怨了。
他看到訾鸿飞大叔家里的灯泡坏了,会主动带着工具去换好;看到他轮椅的轮子不灵便了,会默默地拿去修好再送回来。
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把訾鸿飞大叔当成了一位需要我们照顾的亲人。
可訾鸿飞大叔的过去,始终是个谜。
他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人,也从没见过有亲戚朋友来看望他。
他的房间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就是满墙的书,大多是关于桥梁和工程技术的,非常专业。
这么一位有学问的人,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他的家人又在哪里呢?
这些问题,像一团团迷雾,笼罩在我的心头。
3. 不速之客的闯入
平静的日子,在第五个年头被打破了。
那天下午,我正准备给訾鸿飞大叔送饭,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他家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心里一紧,赶紧加快了脚步。
门没关严,我从门缝里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指着訾鸿飞大叔的鼻子大吼。
“你到底签不签?这破房子留着能当饭吃吗?你把它卖了,我还能给你找个好点的养老院,你也好,我也好!”男人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訾鸿飞大叔气得浑身发抖,他抓着轮椅的扶手,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我死也不会卖这房子!”
“爸!你怎么就这么犟呢!”男人吼了回去。
原来,这个男人是訾鸿飞大叔的儿子,叫訾博远。
我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可看到訾鸿飞大叔气得脸都白了,我实在不忍心。
就在这时,訾博远注意到了我。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敌意:“你谁啊?天天搁这儿献殷勤,不就是图我爸这套房子吗?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他的话像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在我身上,让我又气又委屈。
我涨红了脸,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看大叔一个人不容易,邻里之间帮一把而已!你身为儿子,不尽孝道就算了,怎么还这么揣测别人!”
“呵,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訾博远冷笑一声,“我告诉你,少管闲事!”
“你给我滚!”訾鸿飞大叔再次怒吼,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朝訾博远扔了过去。
茶杯在訾博远脚边碎裂,他吓了一跳,悻悻地骂了几句,最终还是摔门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粗重喘息的訾鸿飞大叔。
我赶紧走进去,帮他抚着后背顺气。
他紧紧抓着我的手,手抖得厉害,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泛起了泪光。
那天,他什么饭也没吃。
从那以后,我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生怕再刺激到他。
訾博远再也没出现过,仿佛那场争吵只是一场噩梦。
4. 尘封的往事
那次争吵过后,訾鸿飞大叔的身体一下子垮了很多。
一天夜里,我突然接到訾鸿飞大叔用座机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微弱而急促,说他胸口疼得厉害。
我跟尚文博吓坏了,连夜把他送进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是急性心梗,幸亏送得及时,才抢救了回来。
在医院的那几天,我和丈夫轮流照顾他。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我们忙前忙后,眼神变得异常柔和。
出院那天,他拉着我的手,郑重地对我说:“乐乐,谢谢你。”
又对尚文博说:“还有你,文博,你们都是好人。”
这是他第一次,叫了我们的名字。
也是从那天起,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向我讲述了他的过去。
原来,訾鸿飞大叔曾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桥梁总工程师,参与过国内许多重大桥梁的设计和建设。
他的妻子在他年轻时就因病去世了,他一个人把儿子訾博远拉扯大。
因为工作性质,他常年待在工地上,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对儿子的关心和陪伴少之又少。
这也成了儿子訾博远心中永远的疙瘩。
他认为,是父亲的工作,夺走了他的母爱和父爱。
父子之间的隔阂,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
訾鸿飞大叔退休后,本想好好补偿儿子,可訾博远早已长大成人,心里只剩下怨恨。
压垮他们父子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訾博远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欠下了一大笔债。
他逼着父亲卖掉这套老房子去还债,因为这房子里,有他母亲最后的回忆,訾鸿飞大叔说什么也不同意。
父子俩彻底决裂,訾博远从此便消失了。
訾鸿飞大叔在一次意外中摔伤了腿,落下了残疾,从此只能与轮椅为伴。
说到这里,訾鸿飞大叔老泪纵横:“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亏欠他太多了……可是,那房子,是我和他妈妈唯一的念想了,我怎么能卖啊……”
我听着他的哭诉,心里酸楚无比。
我终于明白,他那深邃的眼神里,藏着的是怎样一种刻骨的孤独和痛彻心扉的父爱。
他不是孤僻,他只是把所有的伤痛,都一个人扛了。
5. 最后的时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儿子耿嘉树上了高中,学业越来越忙。
但他每天放学,还是会先跑到楼下,陪“訾爷爷”说会儿话。
訾鸿飞大叔是工程师出身,理科特别好,经常给耿嘉树辅导数学和物理。
一老一小,头挨着头,在灯下解题的样子,成了我们家最温馨的一道风景。
我常常觉得,我们和訾鸿飞大叔之间,早已超越了普通的邻里关系。
我们就像一家人,没有血缘,却胜似血缘。
去年冬天,訾鸿飞大叔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我知道,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再仅仅是送饭,我开始帮他擦洗身体,整理房间,陪他看他喜欢的黑白老电影,给他读报纸上的新闻。
他常常拉着我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我知道,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天下午,他精神头难得地好,让我把他推到窗边。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他苍老的脸上。
他突然问我:“乐乐啊,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哽咽着说:“大叔,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他笑了,那笑容里有释然,也有不舍。
他说:“人老了,生死有命。这十年,是我这辈子最安稳,最舒心的十年。有你们一家人陪着,我知足了。”
他还特意把耿嘉树叫到跟前,颤颤巍巍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盒子里,是一支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派克钢笔。
他对耿嘉树说:“嘉树啊,这是訾爷爷年轻时,设计出第一座大桥后,奖励给自己的。现在,爷爷把它送给你,希望你将来也能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耿嘉树红着眼圈,郑重地接过了钢笔。
那一天,訾鸿飞大叔还问我要了纸和笔,说要写点东西。
我没多想,以为他要写日记。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写的,或许就是那封改变我命运的信。
半个月后,訾鸿飞大叔在一个平静的清晨,安详地走了。
他是在睡梦中离开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
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凉了。
我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
我感觉,我失去的不是一个邻居,而是一位亲人,一位父亲。
我们为訾鸿飞大叔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
他的儿子訾博远,我们辗转联系上了,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我的心,彻底凉了。
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找到了我。
他自我介绍说,他姓漆,是漆律师,受訾鸿飞先生的委托,来宣读遗嘱。
我愣住了,遗嘱?
漆律师把我请到了他的律所。
让我没想到的是,訾鸿飞的儿子,訾博远,居然也在。
他一脸不耐烦,看到我,更是投来鄙夷的目光,仿佛我就是来抢遗产的。
漆律师清了清嗓子,当着我们俩的面,打开了密封的遗嘱文件。
“根据訾鸿飞先生生前立下的具备法律效力的遗嘱,其名下位于XX小区X栋X单元XXX室的房产,其个人银行账户内的所有存款,以及其持有的所有股权和有价证券,全部由耿乐乐女士一人继承。”
当漆律师读出这段话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这怎么可能?
我给他送了十年饭,从没想过要他任何回报啊!
“我不服!这不可能!”訾博远“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吼:“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女人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骗我爸立的这份遗嘱!我要告你!”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额财富和訾博远的污蔑砸得晕头转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漆律师示意訾博远冷静,然后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另一封信。
“訾博远先生,这是您的父亲,留给您的。”
訾博远一把抢过信封,粗暴地撕开,以为里面是支票或者银行卡。
然而,信封里掉出来的,不是钱,而是一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訾鸿飞大叔和他美丽的妻子,正幸福地笑着,中间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那个男孩,就是童年时的訾博远。
照片的背面,是訾鸿飞大叔颤抖却有力的字迹: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但爸爸一直爱你。钱会花光,但家的回忆,我希望能帮你找回来。”
訾博远盯着那张照片,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僵在原地。
他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瞬间布满了震惊和痛苦,然后,他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竟当着我们的面,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接着,漆律师又把一封信递给了我。
“耿乐乐女士,这是訾先生留给您的亲笔信。”
我颤抖着手打开信,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
信上这样写道:
“我亲爱的女儿乐乐: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去见我的妻子了。
请不要为我悲伤。
这十年,因为有你,有文博,有嘉树,我才从一个孤独的、等待死亡的躯壳,重新活成了一个有家、有爱、有尊严的人。
你每天送来的,哪里是饭,分明是一份家的温暖,一份亲人的牵挂。
我这一生,痴迷于桥梁,为国家建了无数座桥,却唯独没有建好一座通往我儿子心里的桥,这是我一生的遗憾。
我年轻时,除了工资,也因为一些技术专利和投资,攒下了一些钱。我一直没动用它们,因为钱对我来说,早已失去了意义。
直到你们的出现,才让我觉得,这些冰冷的数字,终于有了温度。
我把这些身外之物留给你,不是报答,不是感谢。
因为在我心里,早已把耿乐乐当成了我的亲闺女,把尚文博当成了女婿,把耿嘉树当成了我的亲孙子。
你们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生命最后十年的尊严和温暖。
这本就是家人之间,理所应当的。
请收下它,用它去过更好的生活,去帮助更多像我一样的人。
就当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和爷爷,给你们的一点补偿和爱。
爱你们的,
訾鸿飞”
读完信,我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我温暖他的同时,他也早已将我视如己出。
我哭的不是那笔从天而降的财富,而是这份沉甸甸的、比血缘还要浓厚的亲情。
我和丈夫商量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们用訾鸿飞大叔遗产的一部分,成立了一个社区公益基金,就叫“鸿飞基金”,专门用来帮助社区里那些像他一样的孤寡老人。
我们希望,将訾鸿飞大叔的这份爱,永远地传递下去。
如今,每当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扇熟悉的窗户,我仿佛还能看到訾鸿飞大叔坐在轮椅上,冲我微笑的样子。
他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爱与善良,却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永远照亮着我前行的路。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十年如一日地去温暖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呢?如果换作是你,面对这样一位孤独的邻居,你会怎么做?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想法。
来源:滑稽小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