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端午节的午后,67岁的王秀兰照例来到女儿的墓前,摆放着亲手包的红豆粽子。
九年了,每个节日她都会来这里,和永远33岁的女儿说说话。
可当她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供盘里少了一个粽子。
身后传来细微的咀嚼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妈,粽子真甜。”
王秀兰的身体瞬间僵住,那个声音,是九年前因公殉职的女儿...
01
烈日炎炎的端午节下午,城郊松柏墓园里静悄悄的。
大部分扫墓的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墓碑前忙碌着。
王秀兰缓缓起身,膝盖因为长时间跪着而有些发麻。她看着眼前那块黑色的花岗岩墓碑,上面镶嵌着女儿王梅的照片——那张永远定格在33岁的脸庞,依然那么年轻,那么美丽。
“梅梅,妈走了,下个月十五还来看你。”王秀兰轻抚着墓碑,声音有些颤抖,“你爸爸在天上等着你呢,你们要好好的。”
她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准备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不对劲——供盘里明明放了四个粽子,现在怎么只剩三个了?
王秀兰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不对,她记得清清楚楚,早上包了四个红豆粽子,在家里蒸熟后小心翼翼地装在保温盒里带来的。
刚才摆放的时候,她还特意数了一遍。
“咦,粽子呢?”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弯腰在墓碑周围找起来,“难道是被野猫叼走了?”
就在她低头寻找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咀嚼声。
王秀兰猛地转过身,却什么也没看见。风轻轻吹过,松柏树发出沙沙的响声。
“妈。”
那个声音清晰地传入王秀兰的耳朵。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即使过了九年,即使在梦里听过无数次,她也绝对不会认错。
那是女儿王梅的声音。
王秀兰的手开始颤抖,她慢慢转过身,可身后除了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什么都没有。
夕阳西斜,在墓园里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寂静。
“梅梅?”她颤声叫道,“是你吗?”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王秀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定是我想多了,”她对自己说,“一定是太想她了,出现幻觉了。”
可是那个声音,真的太真实了。
02
回家的路上,王秀兰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时不时地回头张望,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可每次回头看,身后都是空空荡荡的。
上午包粽子的时候,她还想着要给梅梅包她最爱吃的红豆馅的。
九年了,每个节假日她都会去墓地,春节、清明、中秋、端午,从不间断。
王梅是在九年前的一个夜晚离开的。
那时她是社区民警,正值壮年,工作认真负责,深受居民爱戴。
那天晚上,她接到一个家暴报警电话,二话不说就赶到了现场。
那是一个破旧的小区,七楼的一户人家。
王梅到达时,听到屋里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咒骂声。
她毫不犹豫地敲门,试图制止这场暴力。
可谁知道,那个醉酒的男人情绪失控,竟然拿着水果刀冲出来。
王梅为了保护受害的女人,挡在了前面。
那一刀,直接刺中了她的心脏。
送到医院的时候,王梅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医生说她死得很快,没有受太多痛苦。
王秀兰记得那个夜晚,她正在家里看电视,忽然接到派出所的电话。
当时她还以为梅梅又要加班,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女儿的死讯。
从那以后,家里就变了。
老伴张国强本来身体就不好,女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
第二年,他就因为心脏病发作离开了。医生说是心碎而死。
从此,王秀兰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每天都在思念中度过。
有时候半夜醒来,她还会以为听到女儿回家的脚步声,可推开房门一看,只有黑暗和寂静。
九年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
可今天在墓地听到的那个声音,让她内心深处那个一直被压抑着的希望又重新燃烧起来。
“如果梅梅真的还活着该多好啊。”王秀兰一边走一边想,“哪怕是梦也好。”
03
第二天一早,王秀兰又来到了墓园。她要搞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守墓人老张正在清理墓园的小径,看到王秀兰走来,热情地打招呼:“王大姐,昨天不是刚来过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老张,我问你个事。”王秀兰走到他跟前,“昨天下午,有没有别人去过我女儿的墓?”
老张停下手中的扫帚,想了想说:“昨天?没有啊。下午就你一个人在那边,我记得很清楚。怎么了?”
王秀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放在墓前的粽子少了一个,还听到有人在吃东西的声音。”
“哈哈,王大姐,你是不是记错了?”老张笑着说,“可能是野猫叼走了吧。这里的野猫挺多的,什么都吃。”
王秀兰摇摇头:“不是野猫,我听得很清楚,是咀嚼的声音,还有...”
她欲言又止,那句“妈,粽子真甜”的话,她不敢说出来,怕别人觉得她精神有问题。
老张看她神色不对,关心地问:“王大姐,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一个人在家,要注意身体啊。”
王秀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径直走向女儿的墓。
走近一看,她愣住了。
墓碑被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连平时很难清理的细缝都被仔细处理过。
更让她震惊的是,墓碑前还摆着一束新鲜的茉莉花,花朵还带着晨露,显然是刚刚摆放的。
王秀兰急忙跑回去找老张:“老张,我女儿墓前的茉莉花是谁放的?”
老张放下扫帚,跟着她走过去看。
看到那束花,他也很诧异:“这...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一早我就在门口,没看到有人进来。而且这花还这么新鲜,肯定是今天早上放的。”
王秀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那束茉莉花。
花束用红色的丝带系着,系法很特别,是一个蝴蝶结。
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正是梅梅小时候最喜欢的系花束的方法。
“王大姐,你想起什么了?”老张看她脸色变了,关心地问。
王秀兰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没什么,可能是其他人放错了地方。”
可她心里清楚,这不是放错了地方。
茉莉花是梅梅最喜欢的花,她从小就喜欢茉莉花的香味。
而且这个蝴蝶结系法,她教过梅梅很多次。
老张看她情绪不稳,劝道:“王大姐,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墓园里阴气重,你一个人老是来,对身体不好。”
王秀兰点点头,但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墓前坐了下来。
“梅梅,如果真的是你,就给妈妈一个信号吧。”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妈妈好想你。”
微风轻拂过墓园,茉莉花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王秀兰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梅梅还小的时候,母女俩一起在公园里采花的美好时光。
就在这时,她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04
王秀兰猛地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民警制服的身影在墓园小径上走过。
那个身影的背影,让她心跳加速。
王秀兰顾不上膝盖的疼痛,急忙站起身追了过去。
可是等她跑到小径上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
“你好,请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民警制服的人?”她拦住一个正在扫墓的中年男子。
那人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这里除了您,我没看到别人。”
王秀兰又问了几个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没有人看到穿制服的民警。
“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王秀兰开始怀疑自己,“还是说,我真的出现幻觉了?”
她慢慢走回女儿的墓前,心情复杂。一方面,她希望那些异常现象都是真的,希望女儿真的还活着;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午后的阳光透过松柏树的枝叶洒在墓碑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王秀兰坐在墓前的小石凳上,和女儿“聊天”。
“梅梅,妈妈是不是想你想得太厉害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她轻抚着墓碑上女儿的照片,“可是妈妈真的很想见你一面,哪怕是梦里也好。”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九年来,她一直强迫自己坚强,可在女儿面前,她总是忍不住哭泣。
“如果你真的在这里,就让妈妈知道吧。妈妈不怕,真的不怕。”
微风又起,茉莉花的香味更浓了。
王秀兰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轻抚她的头发,就像梅梅小时候安慰她时一样。
她猛地抬起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时间慢慢过去,墓园里的人越来越少。
王秀兰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
她该回家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不想离开。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哨子声。
那是警哨的声音,短促而清脆。
王秀兰太熟悉这个声音了——梅梅生前巡逻时经常吹警哨,每当遇到紧急情况或者需要求助时,她就会吹响这个哨子。
王秀兰的心跳开始加速。
哨声是从墓园深处传来的,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过去看看。
夕阳西斜,墓园里已经空无一人。
连守墓人老张也回到了值班室,准备下班。
王秀兰顺着哨声传来的方向,慢慢走向墓园深处。
这里比较偏僻,很少有人来,松柏树长得特别茂盛,遮天蔽日的。
哨声停了,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可王秀兰并没有停下脚步,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走到一排高大的柏树前,她停了下来。
这里很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05
“梅梅,如果是你,就出来见见妈妈吧。”王秀兰轻声说道,“妈妈真的很想你。”
王秀兰听到树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绕过柏树。
在树后的小空地上,她看到了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身材中等,穿着一身干净的民警制服。
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王秀兰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梅梅的身影。
王秀兰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九年了,她做梦都想见到的身影,竟然真的出现在眼前。
“梅梅?”她颤声叫道。
那个身影慢慢转过身来。
当王秀兰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真的是梅梅,虽然比九年前苍老了一些,脸上也多了几条皱纹,但确确实实是她的女儿。
“妈。”梅梅轻声叫道,声音里带着愧疚和思念。
王秀兰的腿一软,差点摔倒。梅梅急忙上前扶住她。
“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梅梅将母亲紧紧抱在怀里,眼泪也夺眶而出。
王秀兰在女儿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梅梅,真的是你吗?妈妈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梦,妈,真的不是梦。”梅梅抚摸着母亲的头发,“是女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九年的思念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
墓园深处有一个小亭子,是供扫墓的人休息用的。
梅梅扶着王秀兰坐在亭子里,开始解释这九年来发生的事情。
“妈,我知道您一定有很多疑问。”梅梅握着母亲的手,“九年前那个晚上,我确实被人刺伤了,但是我没有死。”
王秀兰瞪大了眼睛:“没有死?可是医院的医生说...”
“医院的诊断是假的,是上级安排的。”梅梅深吸一口气,“妈,我要告诉您一个秘密,那个家暴案件不是普通的家庭纠纷,背后涉及一个很大的利益集团。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他们的犯罪证据,所以他们要杀我灭口。”
王秀兰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利益集团?梅梅,你说的妈听不懂。”
梅梅耐心地解释:“简单说,就是有一群坏人在做违法的事情,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他们要杀我。为了保护我,也为了继续调查他们,上级决定让我'死亡',然后秘密执行一项长期卧底任务。”
“卧底?”王秀兰虽然不太懂这些词,但能听出女儿这些年过得很危险,“梅梅,你这些年都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梅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不能告诉您具体在哪里,但我可以说,这九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家,想您和爸爸。每个节假日,我都想回来看看您,但是我不能。任务要求我必须彻底断绝和过去的联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包括您。”
王秀兰的心一阵阵疼痛:“那你爸爸...”
“我知道爸爸的事。”梅梅的声音哽咽了,“上个月任务结束后,我第一时间就想回来,但是得知爸爸已经...”
06
母女俩又抱头痛哭起来。
张国强的死,对梅梅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
如果不是为了任务,如果她能早点回来,也许父亲就不会...
“妈,都怪我,如果我能早点回来,爸爸就不会...”梅梅自责地说。
王秀兰抚摸着女儿的脸:“不怪你,不怪你。你爸爸就是心里放不下,他经常说,如果梅梅还活着该多好。现在你回来了,他在天上也会高兴的。”
这时,王秀兰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当王秀兰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监护仪器发出的轻微“滴滴”声。
她转过头,看到梅梅就坐在床边,正关切地看着她。
“妈,您醒了?”梅梅急忙站起来,“医生说您是情绪波动太大,血压升高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
王秀兰想要坐起来,梅梅赶紧扶她:“您先躺着,不要动。”
“我没事,就是一时激动。”王秀兰握住女儿的手,“梅梅,你真的回来了,不会再走了吧?”
梅梅点点头:“任务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不会再离开您了。”
王秀兰安心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妈妈这九年来,天天盼着你回来。有时候做梦梦到你,醒来发现是梦,心里就特别难受。”
“妈,以后我们不分开了。”梅梅坐在床边,和母亲聊着这九年来的经历。
梅梅告诉母亲,这些年她虽然不能回家,但一直通过特殊渠道关注着母亲的情况。
她知道父亲的死讯,知道母亲一个人在家的艰难,知道母亲每个节假日都会去墓地,这些都让她心如刀割。
“妈,您一个人这些年辛苦了。”梅梅握着母亲的手,“以后我来照顾您。”
王秀兰摇摇头:“不辛苦,只要你能回来,妈妈什么苦都不怕吃。”
母女俩就这样聊着,仿佛要把九年来的话都说完。
王秀兰听着女儿的声音,感觉这就像是一个美梦,她真的很害怕自己又会突然醒来,发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夜深了,病房里更加安静,走廊上护士们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聊着聊着,王秀兰感到有些疲惫。
长时间的情绪波动让她很累,但这是九年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安心和满足。
她的女儿就在身边,真真切切地在身边。
“妈,您累了,先休息吧。”梅梅轻抚着母亲的手,声音温柔得像小时候哄她午睡一样,“我就在这里陪着您,哪里都不去。”
王秀兰点点头,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她想闭眼休息一会儿,准备进入这九年来第一个真正安稳的梦乡。
就在她刚想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身边的梅梅突然轻声说了一句话,声音很轻很轻,但王秀兰还是听清楚了,这让王秀兰瞬间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妈,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王秀兰瞬间清醒,看着女儿严肃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梅梅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母亲的手:“我的任务虽然结束了,但我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阴谋。现在回来,是因为这个阴谋的目标就是您。”
“我?”王秀兰不解地指着自己,“梅梅,你说什么?什么阴谋?妈妈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谁会找我麻烦?”
梅梅的脸色变得凝重:“妈,您还记得九年前我调查的那个案子吗?那个利益集团背后牵涉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他们,发现他们从事的是跨国人口拐卖和器官买卖。”
王秀兰听得毛骨悚然:“这么可怕?”
“是的,而且他们的势力很大,已经渗透到各个部门。”梅梅继续说道,“我的'死亡'确实保护了您一段时间,但是最近他们通过其他渠道查到了您的身份。他们以为我在死前把重要证据交给了您,所以现在要对您下手。”
王秀兰这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回来:“所以你回来是为了保护我?”
“是的。”梅梅点头,“我绝不能让您受到伤害。这些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如果被他们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王秀兰看着女儿,心疼地说:“梅梅,你这些年太辛苦了。既要完成任务,又要担心家里,妈妈真的很愧疚。”
“妈,这不是您的错。”梅梅安慰道,“是我选择了这个职业,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07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盘。
“该换药了。”护士微笑着走向病床。
可是梅梅却突然站了起来,挡在了母亲前面:“等等,你是谁?这个时间不是换药时间。”
护士的笑容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是新来的,时间可能搞错了。”
梅梅仔细观察着这个“护士”,发现她的手上有茧子,走路的姿势也不像医护人员,更像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人。
“你不是护士。”梅梅冷声说道,“你是谁?”
“护士”见被识破,立即丢掉药盘,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王秀兰刺去。
梅梅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母亲,同时抓住对方的手腕。两人在病房里扭打起来。
“妈,快按紧急呼叫铃!”梅梅一边和对方搏斗,一边对母亲喊道。
王秀兰手忙脚乱地找到床头的呼叫铃,用力按下。
很快,真正的医护人员和保安赶到了病房。
那个假护士见势不妙,挣脱梅梅的控制,撞破窗户逃跑了。
“妈,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梅梅扶起母亲,“他们已经找到我们了,这里不安全。”
王秀兰这时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刚才那一刀如果不是梅梅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医生说我还需要观察...”王秀兰有些担心。
“妈,相信我,我不会让您有事的。”梅梅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在梅梅的安排下,两人通过医院的后门秘密离开。
梅梅似乎对这一切都很熟悉,带着母亲七绕八绕,最后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区。
“这里是安全屋,暂时不会有人找到。”梅梅打开一套普通的两居室,“妈,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王秀兰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在房间里忙碌着。
梅梅拿出一些看起来很专业的设备,在房间里检查,还在门窗上安装了一些小装置。
“梅梅,这些年你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王秀兰心疼地问。
梅梅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到母亲身边:“妈,我不能告诉您太多细节,但我可以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更多无辜的人。那些人贩子和器官买卖集团,每天都在伤害无辜的人,特别是妇女和儿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王秀兰握住女儿的手:“妈妈理解你,但是妈妈更担心你的安全。九年来,妈妈天天为你担心,虽然以为你已经...”
说到这里,王秀兰又开始哭泣。
梅梅抱住母亲:“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有别的办法,我绝不会让您承受这样的痛苦。”
“现在不说这些了。”王秀兰擦擦眼泪,“妈妈现在就想知道,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梅梅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妈,我有一个计划。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了,我们就不能再被动防守。我要主动出击,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你想怎么做?”
“用您做诱饵,把他们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梅梅说道。
王秀兰一惊:“用我做诱饵?那不是很危险吗?”
“会有危险,但这是唯一的办法。”梅梅握紧拳头,“妈,您相信我吗?”
王秀兰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妈妈相信你。这些年你一个人承担了太多,现在妈妈想和你一起面对。”
在安全屋里,梅梅详细制定了行动计划。
她要利用那些坏人以为王秀兰手中有重要证据这一点,引他们出来,然后配合警方将他们一网打尽。
“妈,明天您按照正常作息回家,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梅梅在纸上画着简单的路线图,“我会暗中保护您,同时警方也会在周围布控。”
王秀兰认真听着女儿的安排:“梅梅,妈妈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还清楚。你说怎么做,妈妈就怎么做。”
“您真的不怕吗?”梅梅有些担心。
王秀兰摇摇头:“九年前妈妈失去了你,又失去了你爸爸。现在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妈妈什么都不怕。只要能帮到你,妈妈愿意做任何事。”
梅梅被母亲的话感动了:“妈...”
“别说了,女儿。”王秀兰拍拍梅梅的手,“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同心协力。”
08
那天晚上,母女俩久违地睡在一个屋檐下。
王秀兰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床上女儿轻微的呼吸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九年了,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第二天早上,王秀兰按照梅梅的安排,表现得和往常一样,回到了自己家中。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危险随时可能降临,但她不怕。
梅梅虽然不在身边,但王秀兰知道女儿就在附近保护着她。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梅梅小时候,每次遇到困难时,女儿总是会挺身而出保护妈妈。
中午的时候,有人敲门。
王秀兰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中年男子,穿着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推销员。
“您好,我们是社区的工作人员,想了解一下您的生活情况。”其中一个人说道。
王秀兰记得梅梅的提醒,没有开门:“我不需要,谢谢。”
“大妈,我们就问几个简单问题,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另一个人说道,语气有些急切。
王秀兰更加警觉了。
真正的社区工作人员不会这么着急,而且她对社区里的工作人员都很熟悉,从来没见过这两个人。
“我现在不方便,你们改天再来吧。”王秀兰说完,就远离了门口。
门外的人还在敲门,但王秀兰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止了。
王秀兰悄悄透过窗帘往外看,发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里坐着几个人。她知道,这些人就是梅梅说的那些坏人。
晚上八点,王秀兰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王秀兰,你女儿留给你的东西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冷冽的声音。
王秀兰按照梅梅教她的话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糊涂。王梅死前把重要的证据交给了你,现在我们需要那些东西。”
“我女儿已经死了九年了,什么证据我根本不知道。”王秀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男人的声音更加阴冷,“明天晚上八点,带着东西到西郊废弃工厂来。如果你不来,我们就去学校找你的外孙女。”
电话挂断了。
王秀兰的手在颤抖——她没有外孙女,但她知道,这些人是在威胁她。
很快,梅梅回到了安全屋。
“妈,他们联系您了?”梅梅一进门就问。
王秀兰点点头,把电话内容告诉了女儿。
梅梅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很好,他们终于忍不住要露面了。妈,明天晚上我们就去会会他们。”
“真的要去那个废弃工厂?”王秀兰有些担心。
“当然要去。”梅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明天晚上行动,地点是西郊废弃工厂...”
第二天傍晚,王秀兰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小包。
“妈,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梅梅最后检查了一遍设备,“您身上的这个小装置是定位器,这个是录音设备。如果情况有变,您就按这个红色按钮。”
王秀兰点点头:“妈妈记住了。”
“妈,我爱您。”梅梅抱了抱母亲。
“妈妈也爱你,梅梅。”王秀兰拍拍女儿的背,“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09
晚上七点半,王秀兰独自来到了西郊废弃工厂。
这里荒草丛生,到处都是破旧的机器和设备,显得非常阴森。
八点整,几辆黑色轿车开进了工厂。
车上下来七八个男子,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光头男人。
“王秀兰?”光头男人走向她。
“是我。”王秀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东西呢?”光头男人开门见山。
王秀兰举起手中的包:“在这里。但是我有个条件,我要知道我女儿到底查到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杀她?”
光头男人冷笑:“你女儿查到了我们的客户名单和资金流向,那些证据足以让我们整个集团覆灭。可惜她太正义了,不知道妥协。”
“所以你们就杀了她?”王秀兰愤怒地问。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挡我们财路的人都得死。”光头男人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就在这时,工厂四周突然亮起了强光,数十名警察从各个方向包围了过来。
“不许动,警察!”
光头男人脸色大变,立即掏出枪指向王秀兰:“都退后,否则我就杀了她!”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梅梅从暗处冲了出来,一个飞扑将光头男人撞倒。其他警察也迅速上前,将所有犯罪分子控制住。
“妈,您没事吧?”梅梅急忙跑到母亲身边。
王秀兰紧紧抱住女儿:“没事,妈妈没事。”
一个月后,这个跨国犯罪集团被彻底铲除。
梅梅的卧底任务正式结束,她也从警方的秘密部门正式退休。
“妈,以后我就专心陪您,哪里都不去了。”梅梅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给母亲泡茶。
王秀兰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幸福:“梅梅,你这些年辛苦了。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不辛苦,能为社会做贡献,我觉得很值得。”梅梅端着茶杯坐到母亲身边,“不过,最让我愧疚的是没能照顾好您和爸爸。”
王秀兰摇摇头:“傻孩子,你做的是正义的事业,爸爸和妈妈都理解。你爸爸在天上看着,一定也为你骄傲。”
梅梅握住母亲的手:“妈,我们去给爸爸扫墓吧,我想告诉他,我回来了。”
“好。”王秀兰点点头,“我们一家人又团聚了。”
那天下午,母女俩来到张国强的墓前。
王秀兰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老伴,梅梅也在父亲墓前深深鞠躬。
“爸,女儿回来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妈妈的。”梅梅轻抚着墓碑,“您在天上安息吧。”
微风轻拂,仿佛张国强在告诉她们,他已经安心了。
晚上回到家,王秀兰做了一桌丰盛的菜。九年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幸福和满足。
“梅梅,你明天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王秀兰在厨房里忙碌着。
“什么都行,只要是妈妈做的,我都爱吃。”梅梅在客厅里整理着东西。
夜深了,王秀兰躺在床上,内心前所未有的踏实。
窗外月光皎洁,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
王秀兰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感谢着上天。虽然这九年来她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但现在一切都值得了。
女儿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
这一次,真的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分开她们母女了。
来源:孩童语言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