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迷信在家养泥鳅20年,妻子无奈出门打工,回家后傻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31 11:19 1

摘要:陈大山跪在家门口那个几乎干涸的泥鳅池边,双手紧紧抓着池沿,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二十年来,他日夜精心照料的泥鳅池如今只剩下干裂的泥土和几条奄奄一息的泥鳅。

陈大山跪在家门口那个几乎干涸的泥鳅池边,双手紧紧抓着池沿,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二十年来,他日夜精心照料的泥鳅池如今只剩下干裂的泥土和几条奄奄一息的泥鳅。

"这不可能!算命先生说过,二十年封侯拜相!今年不就是第二十年吗?"陈大山声音发抖。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院外。李翠花下了车,看到跪在泥鳅池边的丈夫,叹了口气:"大山,你还没想通吗?"

陈大山猛地回头,看到阔别五年的妻子,眼睛发亮:"翠花,你回来了!快看,我们的财富——"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从车的另一侧走了下来,搀扶着他的妻子。更令他心惊的是,李翠花手里提着的两只崭新行李箱。

01

湖北宜昌,一个闷热的六月。

陈大山赤裸着上身,腰间系着一条褪色的短裤,站在自家院子中央的泥鳅池边。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捞起一条翻着白肚皮的泥鳅,眉头紧锁。这已经是今天死去的第五条了。

"咋又死了?"陈大山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焦虑,"我明明按时喂食,水质也控制得很好啊!"

泥鳅池占据了他家小院三分之二的空间,原本整齐的青砖地面早已被挖开,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水池。池里的泥鳅密密麻麻,每到夏天气温高的时候,死亡率就会上升。

"大山,吃饭了!"李翠花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李翠花已五十有五,头发里夹杂着不少白丝,脸上的皱纹也爬满了额头和眼角。她手里端着一碗面条,站在门口看着丈夫和那个占据了家里大部分空间的泥鳅池,眼中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等会儿,我把这些死掉的先捞出来。"陈大山头也不抬地说。

李翠花走过去,把面条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陈大山头也不抬地应道,依然专注于他的泥鳅。

李翠花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她看着丈夫专注的背影,想说的话最终咽了回去。二十年了,她已经说累了。

二十年前,陈大山还是村里的一把好手艺,做木工活计,收入不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那时他们的儿子陈小军正上高中,成绩优异,一家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直到那个算命先生的出现。

那是个寻常的夏夜,陈大山在村口小酒馆喝了两杯,遇到一个自称"湘西赊刀人"的老者。那老者看了陈大山的手相和面相,说他命中有水却无财,想要大富大贵,需在家中养活物。

"泥鳅乃阴物,养在家中,能聚财气。三年小财到,十年大财来,二十年封侯拜相!"老者神秘地说。

酒后的陈大山将信将疑,但那句"二十年封侯拜相"却如同魔咒般扎根在了他的脑海中。

第二天一早,他便开始在院子里挖池塘。李翠花起初并不反对,想着养些泥鳅自己吃或拿去卖,也是条财路。

谁知道,陈大山越陷越深。他放弃了做了十几年的木工活计,每天只顾研究泥鳅的生长习性,执拗地相信在第二十年会有巨大的财富降临。

"大山,你这泥鳅养了这么多年,卖了几个钱啊?"李翠花曾无数次这样问。

"翠花,你别急。算命先生说了,二十年封侯拜相!"陈大山总是这样回答,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三年过去了,不仅没有"小财到",家里的积蓄反而所剩无几。儿子高中毕业,考上了武汉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成了一大负担。

李翠花不得不出去做零工补贴家用,而陈大山依然沉浸在泥鳅带来的幻想中。

十年过去了,依然没有"大财来"。儿子大学毕业,在武汉找了份工作,很少回家。家中经济愈发拮据,陈大山却坚信"财运"即将来临,拒绝放弃。

如今,距离那个算命先生所说的"二十年"只剩下几个月了。陈大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专注于他的泥鳅,坚信奇迹即将发生。

李翠花看着丈夫消瘦的背影,心中既心疼又无奈。二十年了,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唤醒这个被泥鳅梦魇住的男人。

陈大山捞完了死去的泥鳅,终于坐下来吃面条。面条已经冷了,但他浑然不觉,三两口就吃完了。

"大山,我们得谈谈。"李翠花坐在他对面,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陈大山抬头,看到妻子眼中的决然,心里咯噔一下:"咋了?"

"家里的钱不够了。"李翠花直截了当地说,"电费都交不起了,我看那边的泥鳅也快没饲料了。"

陈大山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再坚持几个月,咱们就熬到二十年了,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李翠花打断了他,"二十年了,大山!二十年!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翠花,你不明白..."陈大山的语气变得急切,"算命先生说了,二十年封侯拜相!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就差最后几个月了!"

李翠花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我要去广东打工了。"

"什么?"陈大山惊讶地站起来,"广东?那么远?"

"小军说广东那边有个服装厂缺人,一个月能挣三四千。我去干几年,挣些钱回来。"李翠花的语气中带着决绝。

"不行!"陈大山激动地反对,"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再说了,你现在走了,不就是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了你二十年,大山。"李翠花的眼中泛起泪光,"二十年,我们的院子变成了泥鳅池,木匠活也不做了,邻居的孙子都上学了,我们却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陈大山被问住了,但随后又固执地说:"我不同意你去广东。要去,咱们就一起去。"

李翠花摇了摇头:"那这些泥鳅呢?你舍得丢下它们吗?"

陈大山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丢下这些养了二十年的泥鳅。

"你想去就去吧,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照顾这些泥鳅也够了。"陈大山最终妥协了,但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李翠花看着丈夫,叹了口气。第二天一早,她背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去往广东的长途汽车。

02

李翠花离开后,陈大山的生活变得更加单调。白天照料泥鳅,晚上对着电视机发呆。他很少与村里人交流,大家也都习惯了他的古怪,背地里叫他"泥鳅陈"。

唯一的联系就是李翠花每月寄回来的钱,足够他维持生活和照料泥鳅。只是李翠花从不打电话,每次都是通过儿子陈小军转达一些简单的问候。

"妈在广东过得还好吗?"陈大山偶尔会问儿子。

"挺好的,在服装厂当上小组长了,每月多挣了几百块。"陈小军的语气有些复杂。

"那就好,那就好。"陈大山点点头,随后又问,"你啥时候回家看看?泥鳅养得越来越好了,等二十年一到,咱家就有大财了!"

电话那头,陈小军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爸,您注意身体。我工作忙,有空一定回去看您。"

陈大山并不在意儿子的敷衍,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那个泥鳅池上。他相信,只要熬到二十年,奇迹就会发生,所有人都会为他曾经的执着感到敬佩。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李翠花已经离开了五年。

这天,陈大山早早起床,特意在池边插了几根香,用来祭祀"泥鳅神"。根据他的计算,明天就是他养泥鳅的第二十个年头,也是算命先生所说的"封侯拜相"之日。

"明天,明天就是大日子了!"陈大山兴奋地自言自语,"到时候鱼化龙,泥鳅成宝,我陈大山就要飞黄腾达了!"

他精心检查了每一寸池面,确保没有死去的泥鳅。可就在他忙碌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倒在了泥鳅池边。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村长坐在床边。

"大山,你可醒了!"村长见他睁眼,立刻凑过来,"你中暑了,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医生说你这身体,早就该休息了。"

陈大山想起自己晕倒前的情况,猛地坐起来:"我昏迷了多久?谁在照顾我的泥鳅?"

"别急别急,"村长按住他,"你昏迷了三天。你那泥鳅...恐怕是没人管。"

"三天!"陈大山惊叫起来,"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今天就是第二十年啊!"

医生和村长拦不住他,只好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陈大山冲向泥鳅池。

一进院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只见泥鳅池中水位下降了一大半,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条泥鳅的尸体,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味。幸存的泥鳅在浑浊的水中奄奄一息,随时可能死去。

陈大山瘫坐在池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二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他的"封侯拜相"之梦,就这样破碎了。

就在他绝望之际,身后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陈大山转头,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外。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先下了车,随后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翠花?"陈大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五年不见,李翠花变了很多。她不再是那个穿着朴素、面容憔悴的农村妇女,而是一个打扮精致的中年女性。利落的短发,时尚的连衣裙,脸上的皱纹也似乎少了许多。

更让陈大山心惊的是,跟在李翠花身后的还有他们的儿子陈小军,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大山,"李翠花走近几步,语气平静,"我回来了。"

陈大山一时无言以对,只是呆呆地看着阔别五年的妻子和那个陌生的西装男。

"爸,您的身体还好吗?"陈小军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陈大山这才回过神来:"小军?你怎么也来了?我,我没事...就是..."他指了指身后臭气熏天的泥鳅池,声音哽咽,"二十年了,今天就是第二十年,可是..."

李翠花和陈小军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李翠花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山,我们进屋谈吧。"

那个西装男主动退到一边,对陈大山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跟进屋。

回到久违的堂屋,陈大山恍如隔世。屋子里积了厚厚的灰尘,家具上都铺着一层灰,显然很久没有好好打扫了。

李翠花显然无暇顾及这些,径直坐到了桌边:"大山,我是来和你谈一件事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陈大山:"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希望你能签了它。"

陈大山如遭雷击,手颤抖着接过信封:"离...离婚?"

陈小军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这五年,我在广东认识了张厂长,就是刚才那位。他对我很好,两年前他离婚了,开始追求我。"李翠花平静地说,"我拒绝了很多次,因为心里还记挂着你和这个家。但是大山,二十年了,你还是沉迷在那个不切实际的梦里。我实在等不下去了。"

陈大山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他看向儿子:"小军,你知道这事?"

陈小军不安地点点头:"妈一年前就告诉我了。我劝过她,可是..."

陈大山打开信封,除了离婚协议,还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份房产证明。

"这些年我挣的钱,一半在这张卡里。"李翠花说,"还有,我和张厂长在广州买了套房子,一半也是你的。"

陈大山盯着这些文件,如坠冰窟。一切都显得那么讽刺——他苦等二十年的"封侯拜相"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妻子的离婚协议。

他站起身,踉跄着走向门外。

"大山,你去哪?"李翠花问道。

"我...我想静一静。"

陈大山来到泥鳅池边,看着那些死去和垂死的泥鳅,心如刀绞。他跪在池边,双手紧抓着池沿,泪水滚落。

"二十年啊...二十年..."他喃喃自语。

03

正在这时,院外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靠近。

"陈先生,"男人礼貌地说,"我是张强,翠花在我厂里工作。我知道您可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

陈大山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发出多年未见的怒火:"滚!滚出我家!"

"大山!"李翠花和陈小军闻声赶来。

"你们也滚!"陈大山指着他们,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就是你们要的?看我失败,看我出丑?二十年的梦想毁于一旦,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来踩一脚是吗?"

"爸!"陈小军上前想拉住父亲。

"别碰我!"陈大山甩开儿子的手,咬牙切齿地说,"好,很好!你们会后悔的,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陈大山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老天爷会睁眼的!"

说完,他大步走向自家堂屋,狠狠地摔上了门。

李翠花和陈小军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张强走过来,拍了拍李翠花的肩膀:"给他一点时间吧。"

谁也没想到,这一摔门,竟成了一别经年。

陈大山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门窗紧闭。李翠花和陈小军轮番在门外劝说,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第四天清晨,当李翠花端着热粥再次来到门前时,发现门竟然开了一条缝。

"大山?"她试探着推开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纸条放在桌上:

"泥鳅没给我带来财富,但带走了我二十年光阴和一个家庭。我走了,不必找我。"

纸条下面压着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和房产证。

"爸去哪了?"匆匆赶来的陈小军急切地问。

李翠花摇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知道,但看样子,他是同意离婚了。"

他们连忙向村里人打听,却没人看到陈大山离开。村长带人在附近的山上和河边找了一整天,毫无收获。

"他会不会..."张强欲言又止。

"不会的!"李翠花坚定地说,"大山那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想不开。他只是需要时间静一静。"

在村里多方打听下,终于有人说看到陈大山天不亮就背着一个包袱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他应该是真的走了。"陈小军叹了口气,"妈,我们该怎么办?"

李翠花站在那个已经彻底干涸的泥鳅池边,眼神复杂:"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无论如何,这里毕竟是你们的家。等大山想明白了,总会回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翠花和张强、陈小军一起清理了院子,把那个占据了院子大部分面积的泥鳅池填平,重新铺上了青砖。堂屋里陈旧的家具也被一一更换,房子焕然一新。

"这地方挺好的,就是有点偏。"张强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如果改造一下,可以做个不错的乡村小院。"

李翠花点点头:"是啊,只要大山回来..."

离开前,李翠花在村长那里留下了联系方式,嘱咐如果陈大山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放心吧,大山那人吃不了太大苦头,过段时间想通了就会回来的。"村长安慰她。

就这样,李翠花带着对丈夫的愧疚和担忧,跟随张强回到了广州。陈小军也回到了武汉,继续自己的工作。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大山始终没有消息。

一年后,李翠花和张强在广州举行了简单的婚礼。陈小军作为儿子,代表家人出席了婚礼。虽然他对母亲的选择表示理解和支持,但心里对失踪的父亲始终放不下。

"妈,我还是有点担心爸..."婚礼结束后,陈小军对李翠花说。

李翠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我也是。但大山那个人,心里有数。他既然选择了离开,就是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们要尊重他的选择。"

陈小军点点头,但心里仍然不安。

"对了,"李翠花突然想起什么,"前几天村长来电话,说有人想买咱们家的地,准备建个养殖场。地是你爸的名字,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陈小军思考了一会:"先别卖吧。万一爸哪天回来了呢?"

李翠花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日子在平静中又过去了三年。

这天,陈小军接到村长的一个电话,声音兴奋:"小军啊,你爸回来了!"

"真的?"陈小军惊喜地问,"他现在在哪?情况怎么样?"

"在家呢,看起来挺好的。人清瘦了点,但精神头不错。"村长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你最好自己回来看看。"

放下电话,陈小军立刻订了回家的票,又给母亲打去电话。

"我和你一起去。"李翠花听到消息,立刻做出决定。

张强表示理解:"你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

于是,李翠花和陈小军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四年不见,家乡的变化并不大,只是村口新修了一条柏油路,方便了村民出行。

当他们来到老家门前时,看到院门大开,里面传出阵阵敲打声。

两人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只见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制家具,有桌椅板凳,也有柜子架子,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出自高手之手。

而在院子中央,一个消瘦但精神的中年男人正专注地在一张木椅上雕刻花纹。

"爸!"陈小军率先认出了父亲。

陈大山抬起头,看到儿子和前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平静下来:"你们来了。"

他放下工具,擦了擦手上的木屑,直起身子。四年时光,在他脸上刻下了更多沧桑,头发也白了不少,但眼神却比从前更加明亮有神。

"大山,你...这些年去哪了?"李翠花小心翼翼地问。

陈大山轻笑一声:"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李翠花激动地说,"我们找了你很久,一直担心你..."

"不必担心。"陈大山打断她,"如你所见,我很好。泥鳅没给我带来财富,但我找回了自己的手艺。"

他指了指院子里的家具:"这些都是我做的。现在村里人都说我是'木匠陈',不再叫我'泥鳅陈'了。"

陈小军走近那些家具,惊讶地发现每一件都做工精良,远胜于当年父亲的水平:"爸,这些太漂亮了!您这些年都在学习木工?"

"算是吧。"陈大山点点头,"我去了湖南,在一个老木匠那里当学徒。那老人家八十多岁了,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我跟他学了三年多。"

说到这里,陈大山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现在,我的手艺在县里也小有名气。去年,还上了市里的报纸呢。"

李翠花看着眼前这个判若两人的前夫,心中百感交集。曾经固执、偏执的"泥鳅陈"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理性、自信的"木匠陈"。

"大山,我为你感到高兴。"她真诚地说。

陈大山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戒指上:"你们过得好吗?"

"挺好的。"李翠花点点头,"张强对我很好,我在广州也习惯了。"

"那就好。"陈大山转向儿子,"小军,听说你结婚了?"

陈小军不好意思地笑了:"嗯,去年结的婚。老婆叫琳琳,在医院做护士。"

"很好啊,有医生媳妇,以后生病有人照顾了。"陈大山笑道,随后他指着一套精美的红木家具,"这套是我做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一直没机会送出去。"

陈小军眼眶一热:"爸..."

"别感动,这是我应该做的。"陈大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们来得正好,我刚做好饭,一起吃吧。"

吃饭时,陈大山向他们详细讲述了这几年的经历。离开家乡后,他先是流浪了几个月,做些零工糊口。后来在湖南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那位老木匠,跟着学艺。

"说来也巧,那老先生也信命,但他说我命中有木而非水。"陈大山自嘲地笑道,"我当时才明白,自己走了二十年弯路。"

"大山,现在想通了就好。"李翠花安慰道。

陈大山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们。如果不是那天你们回来,我可能还在执迷不悟。有时候,人需要一个重重的打击,才能清醒过来。"

饭后,陈小军问起父亲对未来的规划。

"我准备在县城开个木工坊,专做传统手工家具。"陈大山说,"现在城里人都喜欢这些有文化底蕴的东西,市场不错。"

"需要资金吗?我可以..."

"不用。"陈大山打断儿子的话,"我这几年积攒了一些,够开店用了。再说,我的手艺就是最大的资本。"

李翠花和陈小军相视一笑,都为陈大山的改变感到欣慰。

临走前,陈大山送他们到村口。

"大山,有空来广州玩啊。"李翠花真诚地邀请。

陈大山笑着摇摇头:"不了,我这人啊,还是喜欢安安静静地做我的木匠活。不过你们要是想家了,随时可以回来住。那毕竟是你们的家。"

"爸,过年我和琳琳一定回来看您。"陈小军保证道。

陈大山点点头:"好,我等你们。"

目送李翠花和陈小军离去,陈大山站在村口,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四年前,他曾愤怒地说"你们会后悔的"。如今,他明白后悔的其实是自己——后悔虚度了二十年光阴,执迷于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梦。

两年后,初夏时节。

陈大山的木工坊在县城站稳了脚跟,生意越来越好。他制作的传统家具不仅在本地受欢迎,甚至吸引了周边城市的顾客。

这天,他正在店里忙碌,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陈...陈师傅?"

陈大山抬头一看,手中的凿子差点掉在地上:"是你?!"

来人正是当年那个算命先生,只是如今已经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堆叠如山,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不少。

"你还有脸来见我?"陈大山放下工具,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算命先生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陈师傅,我...我是特意来向您道歉的。"

陈大山冷笑一声:"道歉?你用一句谎言骗走了我二十年的光阴,现在一句道歉就完了?"

算命先生低下头:"我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当年...当年我只是个江湖骗子,为了几个酒钱,随口编造了那个'养泥鳅能发财'的谎言。我本打算第二天就离开村子,没想到您当真了..."

"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陈大山声音开始颤抖,多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爆发,"我丢掉了手艺,失去了妻子,儿子也离我而去!我把整个院子都挖成了泥鳅池!每天像个疯子一样盯着那些该死的泥鳅!你毁了我的一生,你知道吗?"

算命先生跪了下来,声音哽咽:"陈师傅,我这些年良心一直不安,到处打听您的消息。听说您现在做回了木匠,而且事业有成,我才敢来见您,请求您的原谅..."

陈大山双眼通红,一把抓起桌上的木凿,指着算命先生:"滚!立刻滚出我的店!不然我现在就让你血溅当场!"

店里的顾客和徒弟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纷纷侧目。

算命先生颤抖着站起身,泪水顺着皱纹滑落:"陈师傅,我知道您恨我。但我必须告诉您,那个'二十年封侯拜相'的预言...其实是有根据的。"

"又来骗我?!"陈大山怒极反笑,挥起手中的木凿,"我刚找回一点生活的希望,你又来毁我!你是不是非要看到我家破人亡才甘心?!"

"不是骗您..."算命先生急切地说,"我刚从您老家那边过来。您知道吗?您挖的那个泥鳅池,现在..."

"闭嘴!"陈大山愤怒地咆哮,"滚!马上滚!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字,我今天就要你的命!你们这些骗子,就应该千刀万剐!"

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双眼布满血丝,手中的木凿高高举起,眼看就要向算命先生劈去。

几个徒弟赶紧上前拦住了暴怒的师父。算命先生见状,惊恐地转身冲出店门。

"陈师傅,您会后悔的!"他在门外大喊,"真的出大事了!那个泥鳅池...那里发现了..."

他的声音被陈大山愤怒的咆哮淹没:"滚!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几个徒弟好不容易将陈大山按在椅子上,他的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要崩溃一般。

"师傅,您别生气,那老骗子走了。"大徒弟安慰道。

陈大山深吸几口气,稍稍平静下来:"我没事,你们去忙吧。"

但他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那个骗子竟然还敢找上门来,还说什么"泥鳅池出大事了",难道又想用新的谎言来骗他?

晚上,陈大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算命先生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中回荡:"您会后悔的!真的出大事了!那个泥鳅池..."

那个泥鳅池,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夜煎熬,天刚蒙蒙亮,陈大山就决定回老家看看,彻底解开这个心结。

来源:时事评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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