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祸临头了,自求多福吧!欺负了他的妈咪,就不可原谅!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1 11:29 1

摘要:在她看来,顾唯一婚内出轨,犯下了那么大的过错,离婚了,总统大人应当十分记恨她才对,为何处处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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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

方家,灯火通明。

方文华被搀扶到房间里,方太太和家庭医生紧随进了房间。

望着躺在床上,十分狼狈的方文华,方太太又气又委屈。

她又想到了傅廷岳。

——你们死定了!

男人那句威胁,似乎犹然在耳。

方太太有些想不明白,那个顾唯一,不是和总统大人离婚了吗?

在她看来,顾唯一婚内出轨,犯下了那么大的过错,离婚了,总统大人应当十分记恨她才对,为何处处维护她。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

遂而,一个穿着大衣的中年男子,敲开门走了进来。

来的男子,方太太认识,是丈夫生意上的盟友,同时也是政治场上的大人物,郑安国。

方太太立刻站起身来:“郑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郑安国约莫三十多岁的光景,貌不惊人,然而身上却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威严,一双眼睛犹如鹰一般犀利,或许是职业出身的缘故,他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居高临下地将办公室里的人都扫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了方太太身上,视线定住。

他走到床边,扫了方文华一眼,问道:“他醒着吗?”

方太太道:“他受了重伤,据说……是被总统大人身边的卫兵打的!”

郑安国气得脸色铁青:“活该!这一次,他算是大祸临头了!”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今晚的事,我听说了,他哪儿来的邪胆,敢动顾唯一的主意!”

方太太道:“是她先勾引我老公的!”

郑安国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以为顾唯一是什么人?能看得上你老公这种角色?不提她的身后背景,追求她的男人,身份都是一等一的!你也太看得起你老公了。”

方太太一下子噎住了。

房间里,她站着,郑安国坐着,然而即便仗着高度的优势,方太太还是在郑安国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异于寻常人的压迫感!

即便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眉容冷淡,然而男人不经意地抬眸,眼神射来,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逼迫而来!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慑人了!

方太太知晓,郑安国在政治场上,绝对是个狠辣人物,因此,对他的态度,也十分敬畏。

“郑先生,您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郑安国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方家,完了!”

方太太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床上。

方文华突然睁开了眼睛。

尽管有些神志不清,但看到郑安国,还是绵力要支撑着坐起来。

郑安国摆了摆手。

“方文华,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如今的局势,我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至于你们,我帮不了你们!你们自求多福吧!原本,翰林宫就捏着方家的把柄,这么多年,方家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翰林宫早在暗中就掌握到了不少罪证,只不过,翰林宫出于政治稳定,按兵不动。但今晚的事,无异于是直接点了引火线,方文华,你动谁的主意不好,偏偏敢动顾唯一的主意,这等于是引火烧身了!”

方太太道:“郑先生,麻烦您明示,什么罪证?”

郑安国看向方太太:“你出去!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方太太又是一口噎住,欲言又止。

尽管心急火燎,一听说方家得罪了翰林宫,她还不以为然呢。

平时,方文华就表现得特别狂傲,口口声声说根本不把翰林宫放在眼里。

可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自大的,根本掂量不准自己的分量。

真的火烧眉头了,方太太还没有任何危机感呢!

但一听郑安国这么说,方太太这才急了。

细说郑安国的与方家的背景,郑安国与翰林宫也有或多或少的牵连,在生意场上,郑安国等于是方家的保护伞,而方文华,和郑安国的关系,十分微妙,一直都是充当白手套的角色。

真的东窗事发,郑安国完全可以随时全身而退,但方文华要想退局,可没那么简单了!

方太太不敢久留,等她离开房间后,方文华这才清醒了一些。

郑安国道:“就在前不久,我得知,去年茂莉安山火的事,翰林宫已经掌握了许多罪证。其中有十九项有关于你。”

方文华目光呆滞地看向郑安国。

“其中罪证,涵盖你勾结开发商,收买当地政府,引发火灾不报不救,私吞救灾款项的事宜,都列举其中。以及,今年年初,你侵犯多名学生的事,翰林宫一直掌握证据但伺机待发,这次,你触及到傅廷岳的底线,他打算提前和你新仇旧账一起算清楚了。”

方文华脸色终于紧张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郑先生,我……”

郑安国道:“我保不了你了。”

他站起身来:“你自己想办法吧!”

方文华急道:“我们可以是一条船上的人!”

郑安国道:“傅廷岳是冲着我来的!他之所以掌握证据按兵不动,便是还没掌握到我的致命罪证,因此,他一直在做局诱使我露出破绽!但这次,你做的太过火了,他再也坐不住了!不过,你倒不需要怕,我已经问过律师,你最多入狱二十年。但……方文华,我警告你,你若敢牵扯我,可不止入狱那么简单。你若是敢出卖我,我一定叫你家破人亡!”

方文华声音颤抖了起来:“我……我不知道!我以为……那个女人是可以动的!”

“她可是傅廷岳的前妻!你再怎么色令智昏,也不该动她的脑子!”

“可是……”

“没有可是!这一次,你,宋家,真是大祸临头了!”

顿了顿,郑安国又道:“同僚一场,我最多和你保证,我会尽可能妥善安置你的家人,你……要么想办法和翰林宫求情,要么,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郑安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方文华如梦初醒!

他想——

他是真的完了!

没想到,得罪傅廷岳,后果会如此严重!

是他太看轻翰林宫了!

不。

是他太看轻傅廷岳了!

翌日。

顾唯一终于醒了。

醒过来,整个病房并无一人。

她有些紧张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方才从昏睡中清醒,因此,她的大脑像是宕机了一样。

好不容易恢复神智,她余光瞥向阳台,发现此刻,傅廷岳正站在阳台上,似乎是在抽烟。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傅廷岳转过身,隔着落地窗,看到顾唯一已是醒了,并且从床上坐了起来,立刻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从阳台走进了病房。

“醒了?”

顾唯一:“嗯……有点冷。”

男人走到床边,本能地伸出手,温柔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冷,傅廷岳马上将身上的风衣褪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紧紧裹住,同时打开床头的空调面板,将温度调高了一些。

男人温柔的声音响在头顶:“还冷吗。”

顾唯一摇了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冷了。”

她抬起头,看到他薄削的侧脸,略微有些疲惫之色。

昨晚,他应该没有睡。

顾唯一出神间,傅廷岳突然扣住她的手,敛眸垂睫,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手背,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在无声地说了什么。

她看向他,振作精神道:“昨晚……幸好有你在。”

傅廷岳掀开眼帘,睨了她一眼,望着她清透如白瓷的小脸,他心念动了动,突然俯首,将俊脸埋进了她的发间,眷恋不已地吻住了她的脖颈。

“下次,别再轻易相信别人。”

顾唯一道:“我也没想到,那是一场鸿门宴。”

傅廷岳道:“你曾经是我的妻子,觊觎你的人,很多。尤其是在华盛顿,这里是政权中心,你必须提高警戒。”

“我知道了。”

顾唯一道:“昨晚没回家,孩子一定很担心。”

傅廷岳道:“我已经让秘书把他们接到新家了,并且告诉他们,你和我在一起。”

顾唯一:“哦……那就好。”

她抚了抚额头:“头好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廷岳道:“药物过敏。你被注射了肌松药。”

顾唯一顿时反应过来,手本能地摸向后背,却被傅廷岳制止:“没事了,嗯?”

她闻言,这才安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傅廷岳,谢谢你……”

男人心念一动。

她竟然对他表达感谢。

如此柔软的态度,叫他的心也变得柔软。

……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

车子停在Bethesda别墅门口,熄了火。

司机回过头,正要报备,却见傅廷岳轻靠在顾唯一的肩上,竟睡着了,他一时不敢惊扰。

顾唯一压低声道:“没事,让他再休息会儿吧,昨晚守了我一夜,他累了。”

司机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撑起伞下了车。

窗外,阴雨绵绵。

窗面起了薄雾。

渐渐地,雨小了,慢慢停了。

男人突然掀开眼睫。

顾唯一见他醒了,关心道:“你醒了?”

傅廷岳坐直了身体,椽了椽眉心:“嗯。”

顾唯一声音轻轻的:“昨晚你一点没睡吗?”

傅廷岳微仰着脸,闭目养神,喉结滑动了一下,声线略带沙哑:“嗯,习惯了。”

大多数情况,他很容易失眠。

但上了车,他竟很快就睡着了。

或许,是有她在身边。

他很喜欢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睡觉。

她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香,淡淡的,却莫名安神。

与她第一次发生亲密的时候,他要的狠了,也累了,抱着她洗了澡,回到床上,便闻到了这股香味。

他还年少时,睡眠质量便一言难尽,但那个晚上,他抱着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他以为,她是习惯搽什么香水,亦或是用的什么沐浴乳,但时间长了,他才发现,她身上的香味,是天然的体香。

只不过,她自己是嗅不到的。

因此,结婚那两年,她并不知道的是,哪怕他很少与她同房睡到天明,但他夜深时回来,竟然会躺到床上,抱抱她。

直到他们离婚了,他才意识到,她不在他身边,他会有多么孤单。

原来习惯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傅廷岳微微蹙眉,习惯性地俯首,俊脸微微欺近,薄唇掠过她的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畔。

娇嫩的触感,温软的唇息,近在咫尺。

车外,管家带着三个孩子朝着车子的方向跑来。

看到他的车子,孩子们便知道,妈妈回家了!

当着孩子的面,他不敢表达亲密,因此,傅廷岳几乎是用尽全部意志力,才克制自己,没有吻下去。

傅廷岳微微隐忍抿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似有什么被深深压制在深深的眸底,遂而恢复理性。

“下车吧。”

顾唯一点点头。

两个人一起下了车。

“妈咪!”

顾行墨和傅长意朝着顾唯一飞扑而来。

傅廷岳眼疾手快,将两个孩子接入怀中,一手抱一个。

毕竟,顾唯一体内还残留肌松药,他真的担心,下一秒,她会弱不禁风地被两个孩子扑倒在草地上。

而顾唯一则抱起了恬恬。

顾行墨和傅长意急了,伸出手,不停地推着傅廷岳的脸。

“放我下来!”

“我们要妈咪抱!”

傅廷岳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妈咪已经抱不动你们了。”

顾唯一道:“妈咪昨晚没休息好,所以,没有力气。”

恬恬一听,立刻要求道:“妈咪累坏了吧,放我下来吧!”

管家笑道:“阁下,夫人,先进屋吧!”

一家人进了屋。

基本上,管家已经将孩子们的行李收拾好了,而她的行李也被搬到了新家,大部分都收拾好了,有些行李,管家是不敢动的,因此留给她自己归纳收拾。

三个孩子已经在新家度过了第一晚。

顾唯一关心地问道:“新家住的还习惯吗?”

顾行墨道:“还好。”

傅长意和恬恬则是异口同声:“我们很喜欢新家!”

傅长意看向傅廷岳:“爹地,你什么时候搬过来住呀?”

傅廷岳道:“爹地不会搬过来,但爹地会经常过来陪你们。”

顾唯一也道:“是呀,你们爹地需要住在翰林宫。”

傅长意立刻露出失落的表情。

顾行墨呢,却捂嘴偷笑了一下。

太好了!

大魔王不会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

傅廷岳突然看向顾唯一:“五天后,就是你的生日了,想好怎么过了吗?”

顾唯一有些惊讶。

就连她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生日了,没想到,他都是记得很清楚。

顾唯一:“你竟然记得我生日。”

傅廷岳:“我一直记得。”

顾行墨道:“太好了,妈咪过生日的话,我可以吃妈咪亲手做的蛋糕吗?”

傅长意:“妈咪会做蛋糕?”

顾行墨得意道:“那当然!妈咪的烘焙很厉害,做的蛋糕很好吃的!你和大魔王没有口福,从来没有尝过吧!”

傅长意“咕嘟”一声吞了一下口生,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看向顾唯一:“我也想吃妈咪亲手做的蛋糕。”

顾唯一有些哭笑不得了:“你要是真想,妈咪随时可以给你做。”

傅长意道:“可是不一样,我从来没有给妈咪过过生日呢!”

顾唯一道:“别这么说,我也错过了你的生日。”

傅长意:“至少今年的生日,是妈咪陪我过的。”

顾唯一恍惚了一下。

原来,过生日那天,那个孩子是小长意!

顾行墨得意道:“我每年生日,都是吃妈咪亲手做的蛋糕,羡慕吧?”

傅长意简直羡慕死了!

顾唯一道:“小墨,你别馋你人家了。”

顾行墨却仍旧炫耀道:“妈咪做的蛋糕,可好吃的了!是我吃过的,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就是世界上再厉害的蛋糕大师,都做不出那么好吃的蛋糕!哎,可惜啊,你没有口福,没能尝到!”

傅长意听得口水直流:“多好吃?”

顾行墨:“好吃到你才吃上一口就能找不着东南西北!”

“哇……”

傅长是忍不住口水直流。

顾唯一感觉有些尴尬,尤其是顾行墨如此炫耀她的烘焙技艺,让她开始有些没有自信了。

印象中,她烘焙手艺只能算一般,还远远不到顾行墨吹嘘的那样。

“小长意,你可别听他,我做的蛋糕,不一定有翰林宫的大厨做的好吃!”

傅长意却坚决道:“妈咪做的蛋糕,一定比任何做的都好吃!”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擦口水,恨不得马上就到顾唯一的生日,马上就能吃上妈咪亲手做的蛋糕。

这下,顾唯一是骑虎难下了!

原本,她今年过生日想敷衍一点,去蛋糕店订制个蛋糕,因为之前顾行墨之前说过,今年她过生日,他想吃翻糖蛋糕。

可如今这宝贝儿子将她吹成这样,让小长意十分期待,她因此也不想辜负小长意的期待。

顾唯一道:“……妈咪好久没有烘焙了,可能会有些手生哦。”

傅长意流着口水道:“没事儿的!只要是妈咪亲手做的蛋糕,一定很好吃的。”

顾唯一故意问道:“万一不好吃呢?”

傅长意:“我不信!”

顿了顿,他有些委屈道:“小墨和恬恬都吃过妈咪亲手做的蛋糕,我也想尝尝。”

一见他这么委屈巴巴的表情,顾唯一立刻心软了:“好,妈咪知道了,妈咪尽量,好不好?”

傅廷岳看着顾唯一,心中不禁也有些期待。

“我记得……你曾经为我做过一道菜。”

顾唯一:“什么菜?”

傅廷岳:“菠萝焗火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为我做过这个,很好吃,我记忆犹新。”

他好似是在虔诚的许愿似的,看样子,是在暗示顾唯一生日的时候,能亲手做这道菜。

顾唯一吐槽道:“明明是我过生日,怎么你倒点上菜了?”

傅廷岳:“……”

小长意立刻打助攻道:“我也喜欢菠萝焗火腿!”

他瞥了一眼小长意,故意道:“爹地很喜欢吃这道菜,所以翰林宫的厨师都会做!而且,每个厨师都做的很好吃。”

顾行墨一听,立刻开始争强好胜起来:“那你们是没吃过我妈咪做的这道菜!”

彼时,顾唯一想要捂嘴,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听到顾行墨又是夸夸炫耀:“我妈咪做的菠萝焗火腿菠那才是真正一绝!”

顾唯一伤脑筋地扶额叹息:“小墨……”

傅长意立刻吹捧道:“是吗?我也这么想,妈咪的厨艺,一定世界第一!”

顾行墨:“没错,世界第一!”

傅廷岳莞尔一笑,看向傅长意,这宝贝儿子,可真是计划通啊,吃准了顾行墨和顾唯一。

顾唯一道:“我……我尽力吧!”

翌日。

顾唯一便带着三个孩子去办了入学手续。

入学手续真正办好,大概要隔一周才能正式入学。

因此,三个孩子还有约莫一周的自由时光。

下午。

别墅外突然出现了不速之客。

原来,是方文华带着妻子前来特地赔礼道歉,为的,便是得到顾唯一的宽恕。

他理所当然的想,若是能求得顾唯一的谅解,或许他犯下的过错,傅廷岳针对方家,不会下那么狠的手。

不得不说,傅廷岳的动作很快,方文华的消息也很灵通,前一天晚上,傅廷岳针对方家的手段和举措,便雷厉风行地来了。

整整几个晚上,他都坐卧不安,辗转难眠,因此亲自带着妻子登门。

他奢望求得顾唯一的原谅,否则,他这一生都要毁了。

彼时,顾唯一正在楼上整理东西,顾行墨和傅长意正带着恬恬在院子里玩耍。

一见到方文华夫妻站在门外,一脸站立不安,心惊胆战。

顾行墨立刻让管家抱恬恬回家,他和傅长意走出门外。

方文华一见到他走出来,如同见到了救世主一般,和妻子双双迎了上去。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道门。

方文华抓着铁门上的格栅,对着顾行墨苦苦哀求:“小朋友,你妈妈在家吗?让我见见你妈妈,好不好?好不好,就当叔叔求你了。”

此时的方文华,再无之前的盛气凌人,傲慢张狂,愁容满面的脸上,透着凝重的无助。

而一旁的方太太,脸色更是难看,臃肿的体态,愁容惨淡,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凄惨地哭过。

此时的她,早已不见之前见到时那精致的妆容,一脸黯淡,愁云密布。

自从那件事之后,方文华又打听到顾唯一真正的身家背景,完全被吓坏了!

转念一想,都是妻子的错!

若不是她争强好胜,他也不至于将顾唯一得罪的这么彻底!

于是,方文华将妻子连带着儿子狠狠地骂了一顿,仍不解气。

方太太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心,然而她性子要强,于是嘴犟得回驳了一句,方文华一怒之下,厉眸一扫,当着方家上上下下人的面,就一耳光抽了上去。

方家所有人都惊呆了。

结婚这么多年,夫妻俩一直都很和睦,方文华能有今天,当初,也是离不开夫人背后家族的扶持,而方文华飞黄腾达以后,夫妻之间依旧相敬如宾。

就算方文华在外寻花问柳,但对于自己的妻子,也算极尽宠爱,哪怕妻子身上即便有诸多令他不满的地方,却也都包容下了。

今天这次,却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

方太太根本不敢相信,怀着滔天的愤怒与委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嚎啕大哭起来。

方文华却是没有像先前那样安慰她,望着她,更觉得丢人现眼!

他对她早就没了耐心,妻子从来都是低情商,仗着方家势力大,没少给他惹上麻烦。

他一再告诫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外行事,不要太嚣张跋扈,低调内敛。

他所在的立场,所处的地位,凡事都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凡事,低调一点,总不会有错。

多少人,都是死在了高调的作风上!

可她却是不懂这个道理,今天,却是给他闯下了大祸了!

因此,她哭,他也懒得抚慰!

他还正愁着呢!

心头正是凌乱的时候,眼下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妻子在他身边哭得厉害,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然而方太太却觉得委屈!

她想,这件事,她固然有错,难道他就没有吗?

她的确争强好胜,凡事喜欢压别人一头,可这次若不是他动了顾唯一的主意,能捅这么大篓子吗?

他盯上顾唯一,才是真正触怒傅廷岳的关键。

夫妻俩为此大吵了一架,吵得厉害。

双方都吵得下不来台,互相指控,面红耳赤!

怒火中,方文华怒声质吼她:“林旭华啊林旭华!现在争论这些,有用处吗?什么用处都没有!就算我对顾唯一动了主意,但我没用强硬的手段,至少我没得逞!你呢,你竟然买通了侍应生,把她骗到酒店,还强行给她注射了肌松药,想要炮制她的丑闻!你知道你这么做,错的有多离谱吗?这件事,大错在你,小过在我!若不是你做的太过火,我完全可以找人兜底!但你做的事太出格了,让我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哪怕傅廷岳没有出马,顾唯一背后有多少大人物撑腰?她那个大哥,一根手指头就能玩死我!也许他一句话,我大好的前程,就都毁了!”

她却不以为然地叫道:“如果不是你想偷腥,我至于剑走偏锋吗?”

她的理直气壮,简直不可理喻。

方文华怒极反笑,一脸狰狞,从未有过的失控:“呵呵!林旭华,你坐井观天,你还不信!我偷腥?你没偷腥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多少小白脸!”

方太太一时心虚了。

她鼓足勇气问:“顾唯一到底是什么背景,让你如此惧怕?”

“她的三哥,可是联邦法院最大的法官!二哥我暂且没查清楚,但她那个大哥,可是掌握多少洲势力的黑帮老大——顾景莲!这个男人,只手遮天,势力盘踞整个半球,人脉横通黑白两道,不但政治场上有人脉,黑道上,更是说一不二的领头人物!管你是谁!?一锅端了不过就是他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事!我看你的昏头了,还没认清到这一点!”

方文华越说气得咬牙切齿,指着她一字一顿:“我他妈这一生英明,早晚要败在你手里!”

“不!”

他顿了顿,厉声道:“方家,和林家,全都要败在你手里!”

这话,本是气话,恐吓她而已。

只是,却不想,竟一语成谶。

方文华如何也没想到,顾景莲这么快,紧跟傅廷岳之后就有了动作。

今天一早,他的公司总部,就突然闯进了一批来历不明的人马,将办公室全部打砸一通。

暴风雨来的骤然而猛烈,他得知消息的之后,大脑一瞬间,一片空白!

而据内线透露,翰林宫方面也已经掌握了他一些污点罪证,下一步动作,就是将这些罪证移交给纪最高法院了!

黑白两道被左右夹击,剩下的,大概就是他的世界末日了!

这么多年来,方文华的动作可不少,大大的黑色收入,怎么也该有十几个亿了,这还不算头。

十几亿,别是蹲监狱,判终身监禁都是绰绰有余了!

他吓得当场就犯了心悸,方太太吓得给他服了两枚速效救心丸,才缓过来。

按照道理,这么多年了哎他这些动作,小心翼翼的,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罪证!

因此,也是将信将疑的。

然而当他再次拨通几个素日里交集深的盟友电话时,那头只隐晦地提点了一句:“呵呵!文华啊,出了这事,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罢,挂了电话,方文华顿时心惊胆战,再打过去时,却已经是打不通了!

他顿时感到万念俱灰,一下子瘫软下来,跌坐在地上,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第一反应,便是逃!

卷了钱,逃到国外去,越远越好!

可是,细细一想,即便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查过银行账户,全部资金也都被冻结了。

这一定是傅廷岳联系国会做的手笔,这说明,他一早就猜到,方文华想过卷款而逃,因此,傅廷岳这么做,说明肯定还留了后手,他想逃,却是寸步难离了!

这是铁了心的想要玩死他啊!

这个男人,传闻中手段狠绝,如今他却是亲身见识到了!

确实狠绝!

一点退路都不给他留得!

一想到多年基业一朝尽毁,方文华痛不欲生。

他打了很多电话,然而他发现,一夜之间,他积累了这么多的人脉,如今,却都对他不闻不见。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心站队,弄不好,必然会被殃及池鱼。

谁都不愿帮衬他,以免弄得自己一身腥。

方文华想了又想,终于,决定带着自己的妻子亲自登门道歉,或许,能够侥幸得到顾唯一的原谅,也就能得到傅廷岳的谅解!

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顾行墨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望着门外一脸恳求的方文华夫妻,脸上却无一丝动容。

“你们回去吧,我妈咪不会愿意见你们的。你们伤害了我的妈咪,你们也没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顾行墨凉凉地道了一句,脸上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

见他脸上的表情,却心惊于这个家伙沉稳的心态。

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见到这个阵仗,定是吓得跑去找家长出来了。

然而此刻,他伫在门口,双手环胸,一副冷漠的表情。

方太太望着他,脸上难堪。

方文华凑上去,再三祈求道:“小公子,烦请,你去将你妈妈请出来好不好?!我有事相求!”

“什么事啊,你直接和我说不行吗?”顾行墨云淡风轻地道。

方文华狠狠地尴尬了一下,却深谙这个孩子,明摆着是在刁难自己!

于是,他脸上一阵红,咬咬牙,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如今已经入冬了。

地上很凉。

他直直地跪了下去,几乎不带一点犹豫。

为了前途,为了余生不再监狱中度过,他选择豁出去了!

见他跪下,顾行墨的眼中却没有一点意外,同时,意味幽深地望向了方文华,却是沉沉地笑了:“这位叔叔,你这是何苦?你跪下来,又是想做什么?”

“小公子,我其实……我其实是来给你的妈妈赔礼道歉的!”

方文华一边诚恳地说着,一边狠狠地拽了一下妻子。

方文华猝不及防,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膝盖传来一阵撞击的痛楚,毫无预兆地被拽下跪,膝盖有些跪伤了,然而她却什么也顾不上了。

反正脸已经丢尽了,补不回来了,只希望这一跪,能求得顾唯一的高抬贵手。

来的路上,方文华就已经将事情的严重性和她全部说了,方太太似懂非懂,却也听得心惊胆战!

尽管她还不愿相信,方家有朝一日竟能被逼到这一步,可看着丈夫那心急如焚的表情,她总算是深知事态的可怕了!

也是听丈夫再三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也知道方家是被人揪住了命根子,已经退无可退了。

于是,此刻,她也顾不上脸皮了,一跪下,在丈夫眼神的示意下,开始拼命地磕头!

“小朋友,阿姨和你见过一次面的!阿姨知道,我们的见面并不愉快!但阿姨错了!阿姨真的错了……阿姨不该羞辱你,更不该羞辱你的母亲,阿姨真的知道错了,所以阿姨来,是希望你和你妈妈能原谅阿姨的过错,再给阿姨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完,她就开始拼命地磕头。

是真的在磕头。

额头砰砰砰撞在地面,以至于用力过猛,磕破了血皮,然而她却是故意如此,故意想要装腔作势,做给他看!

要知道,破点皮算不上什么。

若是能够求得翰林宫手下留情,真的只是流点血的话,又有何妨?

顾行墨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即道:“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原谅你了。”

他如此大方表示,让方文华顿时喜出望外:“真的!?”

傅长意也有些惊讶,完全没想到小墨会表现的如此大度。

一旁的方太太也惊喜异常,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破涕为笑,一身的狼狈,披头散发,给人一种很反感的厌恶。

顾行墨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只是想快点赶他们走。

“我可不想和我不喜欢的人一般计较,所以,现在你们可以从我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吧!”

“那……”

方文华惊喜地与自己的妻子相视了一眼,没想到求得谅解竟这么轻而易举!

不得不说,才五岁的小孩就是这么好骗!

稍微施以苦肉计,就心软了。

不过,光博得这家伙的原谅,还不作数!

方文华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试探性地道:“那……那点污点证据……”

“什么证据?”顾行墨疑惑地挑眉,不解。

“是这样的,阁下他……小公子,你如果真的原谅我们的无礼,那你能不能替我求求情,让阁下高抬贵手,放方家一马!至少不要将手上那些掌握的罪证移交给国会!”

顾行墨哪里懂方文华在讲什么。

他再聪明,这个年纪也根本不懂政治上的事,因此只觉得他们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外面好冷,我要回家了!”

“等等!”

方文华像是溺水之人,声嘶力竭地叫住他,问道:“小公子,你不是原谅叔叔了吗?”

顾行墨:“嗯,对啊。”

方文华:“那……那能不能请你爸爸放过我?”

顾行墨:“这个……好像不行耶。”

方文华:“啊……?”

顾行墨唇角腹黑地勾起,“我只是原谅你欺负我的那部分,你欺负我妈咪的那部分,别说我爹地,就是我,都不会原谅你。”

方文华石化住。

身边的方太太也一下子乐极生悲,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住,眼中流露出的绝望,犹如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顾行墨慢条斯理地道:“我爹地是总统,我不知道他究竟对你们做了什么决定,但既然是他做的决定,谁也无法左右。不好意思喔,方叔叔。”

说完,他犹如绅士一般优雅一笑,一把勾住傅长意的肩膀,转身就偏偏然地回到了别墅里。

门“砰”的一声,将方文华和他妻子可怜的求饶声彻底隔绝。

那一晚,下起了滂沱大雨。

方文华夫妻俩却不敢离去,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弥补的机会,因此一整晚都执意跪在门口,寸步不离,整整跪了一夜。

可惜,没人愿意理会他们。

顾唯一自然也不管。

她根本不懂政治,但只懂一个道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才不会轻易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

人生不过一回,她绝不会容忍别人委屈自己!

直到天微微亮时,顾唯一起床后,掀开窗帘,发现两个人还跪在门口呢,只是看方太太状态浑浑噩噩,摇摇欲坠,依靠在方文华的身上。

没有人赶他们。

管家一开始赶过,但赶不走,索性也不管了。

之后,两个人因为在雨中跪了一夜,昏厥在地。

不久之后,就被赶来的救护车抬走了。

翰林宫的动作也很快,很快便整理好方文华所有的罪证,随即转交给国会处理了。

很快,逮捕令便下达了。

与方文华一脉的许多人,都风声鹤唳,生怕自己被牵连。

方文华被带走调查之后,被国会以“勾结黑帮商会”、“侵占公民资产”、“纵火罪”、“行贿官员”等十几项罪名提起控诉,涉案达十几亿的赃款,连带着妻子的家族,也被掀翻了。

当然,这些都是恶人咎由自取罢了。

事实上,名利场上,尤其是玩弄政治的人,没有一个手上的干净的。

只不过,立场的错误,以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是倒戈的主因。

财富和权势,总是让人迷失在傲慢中。

方文华注定为自己的无耻卑鄙买单。

……

来源:阳光片子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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