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坐上 911 那晚，他眼神迷离地撕开我代驾服，露出了里面的…小蓝。
因为贪财，我嫁给了只打钱不见人的海王老公。
却在他又一次送我礼物后，提了离婚。
因为我们约定过。
每出轨一次，就送一件赔罪礼。
这是第一百件。
我长吁一口气，终于有理由离婚了。
他弟已经等不及了，每天都很卖力地求我：
「舒服了就给我转正好不好？卡都给你。」
卡，比礼物贵很多吧？
我这人，真是贪财。
1
傍晚。
「出差」一周的陆明笙回家了。
他放下礼物，将我拽到眼前。
「老公回家也不欢迎欢迎，嗯？」
他眉眼桀骜张扬，和衣领那抹烫金口红一样刺眼。
上个月那位喜欢用淡粉。
又换人了。
难怪礼物盒里躺着条精美的珐琅字母项链。
我该装得很开心，毕竟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它只是个包包配货。
甚至在配货里，都是最不起眼的那种。
又老，又卖不上价。
他挑起一侧唇角：「很配你。」
说着，抓着我的腰，抱到飘窗上。
眼里写满欲望。
只是眼神落到我手机的信用卡账单上，兴致淡了几分。
但手上依旧没停。
毕竟他每个月给我打钱，不干点什么会很亏。
伸进衣服时，指腹常年喝酒摇骰的茧子，磨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实在反感，就夹着嗓子，掰着手指一副财迷样：
「老公，sales 说上当季新款了。
「还有 Bentley，今早给我打电话……」
陆明笙很快失去兴致，烦躁走进淋浴间。
「你非要这个时候说这些事？」
水声响起时，我看着他打来的五个零，终于松了口气。
跑向卧室那个硕大的柜子，拉开门。
低下头，没敢看衬衫凌乱，脸色铁青的男人。
「你哥提前回来了，你先避避吧？
「不过先说好，没成也得给钱。」
2
我很爱钱。
尤其从我家破产开始，我就更加确信，人活在世上什么都可以没有。
但绝对不能没钱。
一想到住 30 平出租屋，吃拼好饭，雪王有券才敢喝的日子。
我就想死。
但我还是有骨气的。
哪怕一天打三份工，也没动过歪脑筋。
等父亲住进 ICU，每日上万块吊命时，我终于低头了。
这世上没什么不能卖的。
如果有，那就是价码不够。
我盯上了陆明笙，江城顶级海王。
坐上 911 那晚，他眼神迷离地撕开我代驾服，露出了里面的…小蓝。
我尴尬一笑。
「情趣，情趣。」
但他撕开小蓝，又露出袋鼠小黄的时候，我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我被折腾得够呛，而他第二天就忘了我的名字。
穿成那样都能忘，怕不是个傻子。
我想过靠自己。
那段日子我没日没夜地送外卖。
可每次跑医院附近的筒子楼，看到没钱老人躺在里面等死的样子。
我咬咬牙，又向陆明笙低头了。
不记得我名字怎么了？
他浑身颤栗的时候多提醒他几次不就行了，多大点事，还能比死重要吗？
每次看到他的钱，我都会多爱他一点，多对他好一点。
后来，我们顺利成婚。
理由很庸俗。
虽然我家道中落，但练过琴留过学。
陆家是看不上我，但更没人看得上他们的海王儿子。
他们需要一个世家出来的干净女孩。
而我需要一个有钱的长期饭票。
婚礼结束那天，我看着满床的红包合不拢嘴。
我爸又能多活几个月了。
3
但海王就是海王，他不会因为一张证收心。
婚后，就更肆无忌惮地不着家了。
我多少也是喜欢他的，自然难过。
可他不喜欢我啊，我哭有什么用呢？只会更让他不回家。
所以我一次都没闹。
只趁着这些机会，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和礼物塞进自己腰包。
我妈生前说过。
烂掉的水果不要吃，去摘新鲜的。
更何况这陆家，到处都是要出墙的红杏往我脸上砸，躲都躲不开。
比如那个疯批陆明琛。
前一晚，我快要飘入云端的时候，他倒是不紧不慢地勾着我：
「舒服了就给我转正好不好？
「不答应我就不继续。
「乖，听话，卡都给你。」
我第一次抱着卡，体会到灵魂出窍的感觉。
而他也变得越发缠人。
比如现在那个，响个不停的对话框。
【姐姐过来。】
照片里，他陷进办公室的棕色真皮沙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老老实实地搭在键盘上。
嘶。
这手指的厉害，我是尝过的。
要是不去，恐怕就不会这么老实了。
我想了想，手指飞快敲下：
【这么晚，要加钱。】
4
到陆氏大厦时，灯多半熄了。
我走出一片漆黑电梯，战战兢兢扶着冰凉大理石墙壁。
人们说，这陆家真正的继承人很可怕。
多的是磋磨人的法子。
比如明知道我怕黑，却故意欺负我。
我不自觉地呜咽出声。
背后忽然传来得逞轻笑。
随后，一只温热的手从身后捂住我微张的唇。
「柔柔，你不乖。」
这话有些酸，听得出是吃醋了。
果然，他语气低了下来：
「昨晚怎么能赶我走？」
我很想说，不赶你走难道要三人游？这多不合适。
但昏黄的灯亮起，那双赌气蹙起的眉，好看得让我失了神。
很凶的语气就软了下来：
「他突然回家，没办法的事…」
「那我呢？」
你是小三啊，还用问吗？
我没敢说出口，生怕他再搞出什么欺负我的法子。
他就更赌气了：「和他离婚。」
「再等一等，协议书在拟了。」
他好像不太满意我的借口，下巴蹭着我的发顶，像只不听话的坏小狗。
「现在就离，股份给你一半。」
他倒是知道我要什么。
说实话，我一直忍着，也是为了他哥手下的网娱公司。
陆明笙在家族里虽没实权，但也不是个傻的。
莺莺燕燕，不少是他发展的网红。
可那些女孩，更不是傻子。
她们愿意来，是看在我温家虽破产但名声好。
我可以被辜负，但温家不行，那些冲着温家来的姑娘更不行。
这财产，一定要分割清。
我思考的太认真，连手腕何时被绕上一圈领带的，都没发现。
回过神来，我试图劝陆明琛：「等一下，有些事我想和你说清楚…」
他双膝叉开，跪在我面前。
不安分的若隐若现。
我咽了咽口水。
好大，好清楚，有什么事还是等一下再说吧。
…
情浓时，陆明琛喉结滚动，捏起我的下巴：「什么时候嫁给我？」
我答得很急：「会的会的，别停继续，没错很好，就是这里。」
人都会短暂迷恋上自己缺失的东西。
然后劝说自己，那就叫爱。
比如我嫁给陆明笙，是为了生活和家人。
我猜陆明琛选择我，是用背德的刺激感，对抗家族的权威。
强压下的放纵才爽。
我们都在追求虚假完整的自我。
等他征服了，腻了。
就要开始下一段征程了。
谁还会记得今天办公室里的荒唐呢？
可能这沙发记得。
它被我抓出好几道印子。
陆明琛让我留下来陪他。
我劝他当小三要有当小三的觉悟。
等我甩掉粘人小狗，穿戴整齐回家时，
非常碰巧的，和陆明笙在楼下撞了个满怀。
5
陆明笙有一个秘密。
不管在外面玩的多大，也绝不会闹到我面前。
因为怕赔我钱。
所以四目相对，他立刻把眼神能掐出水的女孩翻了个面，又塞回车里。
他的神色十分自然，完全没有心虚。
就是时不时瞥向钱包的样子，很搞笑。
我有什么可笑话他的呢？我也挺搞笑的。
我是需要钱，可我也真爱过他。
我以为只要和陆明笙一起学习创业，我和他家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小。
他和他的家人总能高看我一眼。
他也能，多爱我一点。
只要我努力，再多努力一点。
可后来我才发现，讨厌我的人，就算我飞到天上，他依旧看不起我。
哪怕他比我自己还知道，我有多不容易。
他不会心疼我，只会厌烦。
从那些越来越卖不上价的礼物就看出来了。
思绪回笼，陆明笙很上道的递给我一个橙色袋子。
我嫌恶躲开，礼物哗啦一声碎了满地。
划破袋子的，是个画着马的瓷盘。
全是配货。
我再怎么努力也是个配货，真是没意思透了。
气氛刹那间凝滞。
几秒后，他破天荒的先开了口：
「温柔，差不多得了。
「不就几个女人？你要受不了，当初干嘛嫁给我啊？」
我平静道：
「我允许你偶尔犯一次错，但你出轨当饭吃，过分了。」
他烦躁捏捏眉心：
「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外边没有几个女人？
「我们就这样，一个图名一个图财，凑合过下去不行？」
我乐，「那我也去外面找别的男人，和你凑合过，行吗？」
陆明笙愣了一下。
我以为他要破口大骂。
谁知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松下来，他嘴一撇，哈哈大笑，语气里是明晃晃的嘲讽：
「就你也配？」
我突然反应过来。
为什么我只能收到没人要的配货。
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他都懒得问我。
为什么他在外面玩完，回家还可以对我上下其手。
因为，我什么都不是。
「你要是闹够了，就去给我煮个面。
「我喝了很多酒，胃疼。」
说完，他自顾自往里走。
好像不再提起，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一样。
好像不说，这些事就可以翻篇一样。
过去这几年，就是这么过的。
对，都是这么过的。
我看着那些碎掉的瓷盘，忽然就忍不下去了。
「那我们离婚吧，陆明笙。」
「你说什么？」
他脸色很难看。
我想，不是因为离婚这件事，而是我不配提起。
他一定觉得，我怎么敢呢。
「我说，离婚。」
他怒气冲冲迈向我。
我吓得后退，撞上身后的花坛。
他抬起脚冲过来时，我还以为他要打我。
还好最后只是怒极，将那礼盒踢出去几米远。
「好，你别后悔。」
瓷盘摔碎的声音刺耳。
有些东西，也碎的更彻底了。
6
陆明笙又骂了几句。
回到卧室，忍不住将外套粗暴扯下摔上地板。
他不懂，温柔怎么就突然发了疯。
为什么？
就因为那句：就你也配？
他是个男人！
他当然怕温柔去外面找人。
可叫他表现出来？他不敢，他怕丢人！
父亲说过，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脸面。
他对温柔难道不好吗？
公司起步最缺钱，还温柔的信用卡账单时，他眼都没眨。
他亏过她吃，亏过她穿吗？
甚至就连和外面女孩亲一下，都会愧疚到送她礼物。
只是亲亲摸摸而已。
又不是每个都会干，他哪有那么大精力。
他还是对温柔太好了。
陆明笙有些烦躁走到屋子最里面。
角落的大盒子里，装着一只限量皮包包。
本来是想送给沈茉的，那个清纯到，一杯奶茶都会笑很甜的小姑娘。
和这个守财奴一点都不一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觉得，那个包很配温柔。
昨天，他终于把包抱回来了。
放到餐桌上吧，他想。
这样温柔明天起来就会看到了。
日子会继续过下去。
不过以后，他不会再那么乖了。
只有实质性发生些什么，才会给她买礼物。
瞧瞧，都把她惯坏成什么样了。
可他把包拎下去的时候，却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张纸。
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
7
我约到了民政局的号。
下楼想提醒陆明笙明天过去，却恰巧听见沙发上两个重叠身影低声笑着。
女孩是刚刚在车上等的，沈茉。
他们很克制，什么也没做。
只是聊天时眉飞色舞的样子，叫我说不上来的堵。
说真的，还不如做点什么。
至少那只会让我恶心，而现在会让我自卑。
「干嘛赶我走，怕她伤心呀？」
陆明笙浅呷了口酒，语气淡漠。
「不该问的别问。」
年轻女孩多的是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神采奕奕的托着下巴。
「你还给她准备了礼物，你好爱她哦。」
那袋子里是给温柔的包。
陆明笙知道这点。
他更知道，他舍不得温柔伤心。
可当被人戳穿的时候，他也不知怎么，一种奇怪别扭的感觉爬上他的背脊。
他无法同人说出他的内心。
被人看穿，是对自己的背叛。
所以，他放下酒杯，身体后仰。
用我足够听到的声音慢条斯理道。
「一个祈求庇护的破落户罢了，与其说喜欢，不如说…可怜。
「至于这礼物…是给你的。」
我怔在原地，耳朵里女孩兴奋的惊呼声，很快被嗡嗡直响的耳鸣盖住了。
要说难过，我早知他没那么喜欢我。
可当真的听见，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在一起三年，我对他不是毫无感情。
甚至真的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以为，这么多年他对我多少有点好感。
可他同别人提起我时才发觉，他不把我当妻子，只当个可怜的小猫小狗。
好吧，我确实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狗。
我没有家了，很早以前就没有了。
无所谓，我才不在乎。
我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润。
早说好了，余生只要有钱就行。
我才不会奢求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仰头后退，把银铃般的笑声抛之脑后。
或许，我再多停留一阵，会察觉到陆明笙不安无措的小动作。
他很怕被发现。
所以时不时的，一直向楼上看。
他是怕温柔闹，还是怕温柔难过？
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转身上了楼。
收拾好所有行李，对毛遂自荐的离婚律师发了见面信息。
起诉吧，比协议快。
两天后。
这位匿名律师约在了酒店，一个令人免不得心生怀疑的地方。
见面方式不友好。
我刚抬手敲门，整个人就被生生拽进去。
随后霸道的气息在我唇齿间肆虐，攻城略地。
8
这感觉太熟悉。
所以刚刚凑近，我就控制不住的软下来了。
疾风骤雨间，察觉到我快要喘不过气，陆明琛才依依不舍放开我。
「你已经三天没来看我了，拿了卡就不认人么？
「小心把你关起来。」
听听，这是一个家族继承人该说的话吗。
我连忙气息不匀的纠正：
「两天。」
他若有所思：「那钱是按两天算还是三天算？」
我缴械举起双手：
「你赢了。
「但你今天不该胡闹，我来找律师的。」
话音刚落，我立刻反应过来。
这位陆先生可是商科法学双学位。
所以那条匿名短信里，他自称是顶级律师似乎也没错。
桌上果然是诉状。
我半信半疑翻阅，慢慢察觉他的厉害之处。
许多我没考虑到的，他都写了进去。
包括那晚我想要的网娱公司，划分十分明确。
我心里不禁一暖，翻阅的手指慢了下来，调侃道：
「请你做辩护，应该很贵吧？」
他倒是不谦虚：「是很贵，但只有你付得起。」
那只不听话的手从身后环着我，将碍事的文件扔到一旁。
「报酬是转正。不知道温小姐愿不愿意支付？」
隔壁房间传来落锁声。
我就很想逗逗他，故意放大声音问：「陆大律师这招美男计，和多少委托人用过呀？」
「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
他捏着我的下巴，附身吻下来。
暧昧旖旎时，口袋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响起。
「你在哪？」
陆明笙张口便是质问。
惹得陆明琛的手更加不安分的，想要宣示主权。
尽管提醒他很多次不要闹，他还是对我的耳朵很感兴趣。
我只好尽量稳住声线：
「在外面喝茶。」
而下一秒，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在耳朵里交汇。
「什么茶，请我喝一下？」
9
「让他回去。」
说这话的是陆明琛。
理直气壮到，让我在一瞬间产生了点幻觉。
现在到底谁是小三？我吗？
我摇摇脑袋，指着里间：
「别闹，你先躲一下，说出去不光彩。」
他好像听到什么震惊的消息，一侧眉毛狐疑挑起：
「光彩？我都当三了，还在乎光不光彩？
「别闹了姐姐，你以为我一个次子，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
「我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都会得到。」
说罢，他势在必得的吻在我颈侧。
附身起来后，拽了拽西装下摆。
双腿微分站立，神态自若的开了门。
音调拉长，特别欠揍。
「好久不见啊，哥哥。
「哦不，前夫哥？」
陆明笙在酒店，自然不是来睡自己的。
所以他的身后，还跟着看热闹不嫌大的沈茉。
她只穿了个浴袍。
这都什么事！
…
陆明笙不是没有想过温柔在外面有人。
如果只是露水情缘，饮食男女他也不是不能原谅，只要温柔态度好一点。
可怎么能是他的弟弟？
那个从小到大，处处都要压他一头的傻 X！
每次见到陆明琛，耳边都是父亲的怒吼，咒骂他多差劲。
这么多年，他装作不在乎。
故意用对家人的尖酸刻薄，隐藏内心的自卑软弱。
可现在…
他拳头攥了又攥，终于忍不住爆冲过去。
一拳挥在对面脸上。
不只是一个女人，还有这么多年…
他早就忍不住了！
而我默默后退，把那个女孩带回屋子里。
「你先换套衣服，外面很多人在看。」
她好奇的打量我。
眼神在我脸上来回扫视，似乎想找出些破绽。
但我似乎太平和。
倒让她有点失望。
最后快关上门时，她冲着门缝露头，好奇道：「你不恨我？」
年轻女孩总是让人格外偏爱。
她们天真。
换句话说，傻乎乎的想当然。
「这是我和陆明笙之间的事，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我不会为了一个垃圾和你雌竞。
「反而是你的出现，让我认清了很多别的东西。」
她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
关上门时，细长白嫩的手指递来张名片：「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我。」
我没当回事。
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能帮我什么？
她别让自己受伤就行了。
10
一小时后。
陆明笙坐在沙发上。
脸上不少淤青和血痂，但碍于面子没处理。
只是一只接着一只抽烟。
在第八只时，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们，什么时候？」
还真问住我了。
什么时候呢？
是被他母亲磋磨，他在旁一句话不说的时候？
是为了让我闭嘴，送了我几十件配货的时候？
还是父亲没有好转，我心急如焚，他却联系不上，只有陆明琛帮我打点的时候？
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
仔细想想，似乎是个很平常的早晨。
我坐在花园里浇水。
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然后我忽然反应过来，好像有一周都没有想到过陆明笙了。
甚至再想起来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陌生、悲伤、愤怒？不，只有无边的平静。
所以我笑了：「你不是觉得我不配吗，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
他微微怔了怔。
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眼神仿佛在望向一个陌生人，就好像从来不认识我一样。
他心想，一定是玩的太大，我都难过傻了。
所以难得缓了缓：「你要实在不高兴，我以后藏好点。」
藏好点？
意思是，不付出代价的玩？
我差点笑出声：
「陆明笙，人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顶嘴。
他楞了一瞬。
下一秒，脸上涌现带着红晕的愠怒，口不择言：
「你不会觉得陆明琛会给你撑腰吧？被他睡过了不起？他就图个免费！」
哦，巧了。
谁不是呢？
模子我也点不起，陆明琛这不比模子干净。
陆明笙见我毫无反应，更加变本加厉的讥讽：
「也就看在你是我老婆的面子上，陆明琛才睡你。
「他可是陆家继承人，以后娶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
「你呢？跟你妈一样，是个克夫衰星！」
话音一落。
我们都愣在原地。
屋内寂静的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陆明笙眼睁睁看着我的脸失去血色。
刚刚的话是不是说重了，他想。
他该好好和温柔说话。
可当这个念头出现时，他又莫名觉得很羞耻，声音小了些：
「我平时给你吃给你穿，说你几句怎么了？」
陆明笙是给我钱。
可给我钱，就可以这样瞧不起我吗？
「陆明笙，这些年我不欠你的。每个月信用卡的额度，除了支付父亲医药费，就是给你母亲买的补品衣服。
「更别提你那些女孩的堕胎费封口费。
「花我身上的少之又少，有没有几千都不知道。
「我感激你救我父亲一命，可他要知道女儿这么被你欺负，会发疯的。
「陆明笙，我
来源：桔子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