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没读过多少书,我也没有灵根慧眼,但我很喜欢这种大而空的诗句,就像我昨天在日记里提到的那副对联:
我没读过多少书,我也没有灵根慧眼,但我很喜欢这种大而空的诗句,就像我昨天在日记里提到的那副对联:
经常庆功,就会成功。
喜欢抱怨,如你所愿。
就因为我在那篇文章下多停留了一会儿,又看了好多评论,所以今天我再打开网页,就给我推了好多这种人生感悟的文章。
许是年龄大了,我现在看到这样的诗句就会仔细的推敲一下。也像4单元那个80岁的老阿姨说的那样,“以前读那些小说觉得没啥用,等工作了以后发现遇到问题,你的思路就打开了。”
我和老六通常吃了晚饭后,他自觉地去把两个碗两个筷子,一个盘子洗刷干净,我饭后喜欢吃点水果,然后老六就会坐在茶几的另一头嗑瓜子,我俩的距离不超过50公分,因为出租小屋实在太小了。
这就是我想和老六斗气也斗不起来的原因,人家说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俩想见面连头都不用抬,距离实在太近了。
我突然想起来,老六有个堂侄子腊月要结婚,堂嫂子刚开始说在酒店里办,可能亲戚们都说她了,又改成在老家请厨师搭灶台热闹三天。
婆婆三周年那天,两个姑姐和堂嫂子也都来了,是堂嫂子的儿子开车带他们来的,话头也是我提起来的,吃了饭我帮三嫂子打扫好卫生,坐在沙发上陪大家聊天嗑瓜子。
我就问侄子,“结婚的日子定好了没有?”因为清明节,我见到过他,说年底要结婚的。
刚开始可能是因为来办婆婆的事,两个姑姐和嫂子都不好意思提他儿子要结婚的事儿。
我一问到这句,堂嫂子立马站起来笑呵呵的,“哎呀,六毛提起来了,我想趁着大家都在,把你们都统统的邀请一遍呢。”
然后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围着茶几,喝着茶,嗑着瓜子,聊着侄子结婚的事儿。老六的老家也好多年没有结婚的喜事了。
二哥二嫂头一天是从外地才赶回来,中午喝的有点多。二哥也是个文化人,堂嫂子就邀请二哥那天去给他做账房。
二哥仗着酒盖脸,年龄又最大,就对侄子说,“让我回来可以,必须你爸亲自给我打电话,你们说的都不算。”
我很喜欢这个堂侄子,他在乡镇的一所中学当老师,每次我和老六回老家,他总是很热情地去接我们,走的时候还要把我们送到汽车站。
但毕竟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孩子,他笑呵呵的说,“二老爹,你放心,我爸肯定会给你打电话。不过今天我和我我妈也算是正式邀请你们了。”
二哥大手一挥,“你是个晚辈,你说了不算,必须得你爸亲自给我打电话,谁打都不好使。”
侄子态度很好的又说了几遍,二哥依然没放下来脸。我就觉得二哥做的有点过分了,但二嫂像没听见一样。
果然侄子也受不了二哥倚老卖老,红着脸说了一句,“二老爹,我已经诚心实意的邀请你好几次了,我爸也会提前给你打电话,你就别再挑理了,你要真是忙不来,那也没办法。”
二哥依然态度强硬,“谁打电话都不好使,必须得你爸亲自给我打。但我也不能确定能回来。”
姑姐们商量请三嫂四嫂去当迎亲的人,因为他两家都儿女双全。
四哥和五哥自告奋勇去当女方送挑礼的人。
四哥喝了酒就比较兴奋,“这事我有经验,我都给人家办过好几次了,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热热闹闹。”
小姐夫就说老六,“你头天晚上就去,负责招待客人,再配合老二记账。”
其他的哥哥嫂子都领到了任务,正兴头头的在讨论呢,只有我和老六啥都没被分配,我想老六肯定很高兴的答应。
没想到老六说,“姐夫,这事你还是找你们村里熟人吧,我对咱老家的规矩也不懂,谁也不认识。”
姐夫也没再坚持,“你写一篇稿子,婚礼上代表男方主持一下。”
我在桌子底下假装碰了一下老六的腿,又看了一眼,老六面不改色地嗑着瓜子,假装没感受到我的小动作,“这个你还是让小刚(侄子)他们学校领导主持吧。”
小刚也默认了。
姑姐和嫂子们都扭头看我,“六毛,你们可得提前去哈,到时候还得你帮忙呢。”
我剥个橘子又切一盘苹果递给大家,“让我去吃看热闹,我跑得可快呢,那时候小六也放假了,我们一块去,但让我帮忙我可不行,我对老家这些规矩一点都不懂。”
昨晚上我和老六就是聊起小刚结婚的事。
老六告诉我了小刚家的具体地址,让我搜一下,看附近有没有酒店。
我用导航搜了一下,最近的酒店离他家也有10公里远,我们没有私家车,那边的交通也不方便。
我说算了,咱婚礼当天坐早班车赶过去。
老六说小刚家有三层小楼,房间肯定多得很,咱们就去他家住一晚。
我笑,“农村结婚规矩多得很,头一天晚上都是有任务的人去商量第2天的亲事程序,咱们去占个房间不合适,小六也不习惯。”
提起我那婆家的二哥,我又刹不住闸地多说了几句,“老六,我发现你二哥就怕你四嫂五嫂,打麻将的时候故意输钱给她们,对她们说话的语气态度也好的很。要是你那两个嫂子过来聚餐吃个饭,你瞧你二哥高兴的,简直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老六笑着嗑瓜子,“老二年龄大了,性格脾气反而古怪了。”
我说,“反正我是无所谓,你二哥二嫂也太精明了,老太太去世,他一个女婿上账1万块钱,结果写个内收。”
老六问,那这个钱应该给谁呀?
“听你三嫂说,既然是孙女孝顺奶奶的,那这个钱就应该归公。说是他们浩浩荡荡一家子来了10来个人,结果呢,就是收了礼金在酒店里住着,啥活不干,啥事不管。钱全都收走了,干活的还不是我们。”
我站起来捶捶我的老腰,“好在那时候我不到50岁,身体还好,如果是现在再连干5天活,熬5天夜,连正经饭都没吃到过,我真是吃不消。”
老六说,“人家大老远回来路上也花不少钱。”
我瞅老六一眼,“难道你没花钱?”我点到为止。
老六心虚。
好像突然想起来啥,“咱妈去世公账上还剩多少钱呀?”
我说听说还有2万多。
老六把身上的瓜子皮抖到地上,站起来,“难怪咱妈三周年他们几个都空个手来了,以为吃饭也是从公账里出呢,他们也真能想。”
我笑,“他们离得最近,去的最晚,咱离得最远,去的最早。正好你几个姐给钱咱们也跟着给了,他们来了都一分钱没花,连一张纸都没买,你想咱要不给,你三嫂子肯定也不高兴。人家放下生意不做,咱们掏点钱也是应该的。”
老六说他不记得事后还剩下有钱了,“难怪老二在我跟前说,这花的都是公账呢。”
我拿块抹布把茶几擦干净,“走吧,出去散步吧,随他们怎么办吧,反正你别问那些钱,就是平分了,也就是三两千,不值当一句话。”
老六笑,“说你是个抠门吧,你有时候比我还大方。”
我换上棉鞋,左兜里揣上手机,右口袋里装上钥匙,“不让你嫂子们占点便宜,她们只会在我耳朵跟前啰嗦。”
用我们老家的话说:
来源:晒不黑的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