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艾滋病,即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是由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感染所致。该病毒专门攻击人体免疫系统,使机体逐步失去抵御病毒、细菌、真菌等外来侵袭的能力,一旦免疫功能被摧毁,便容易罹患各种致命性疾病。从感染HIV到演变为典型艾滋病,需经历急性期、潜伏期、相关综合
艾滋病,即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是由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感染所致。该病毒专门攻击人体免疫系统,使机体逐步失去抵御病毒、细菌、真菌等外来侵袭的能力,一旦免疫功能被摧毁,便容易罹患各种致命性疾病。从感染HIV到演变为典型艾滋病,需经历急性期、潜伏期、相关综合征期和终末期四个阶段,往往会伴随呼吸、神经、消化系统的全面衰退。目前尚无彻底治愈手段,抗病毒治疗只能延缓病程、改善生活质量。
在大众认知中,HIV的传播似乎只局限于母婴、血液和性接触。然而,45岁的KTV前台工作人员罗小婵并无高危行为、家族病史,生活作息虽然混乱,但从未越界。却在一次因症状久治不愈而就诊时,竟被查出HIV阳性,引发身边所有人疑问:她究竟是在哪一步被感染的?
罗小婵在南方某三线城市的KTV前台工作已有多年。夜班、烟酒、嘈杂的环境,她早已习以为常。虽然收入勉强糊口,但靠着灵活的应变和老顾客的回头,她一直保有稳定的班次。三年前离异后,她独自租住在城郊一套合租公寓,与两个女孩共住三室一厅。为了节省开销,她主动选择了没有窗的最小卧室。她常笑说:“女人过了四十,就图个踏实。”
7月23日深夜,罗小婵一如往常地值完通宵班,回家洗了把脸便倒头睡去。可睡着没多久,她突然被一阵剧烈腹痛惊醒,下腹胀满绞痛,仿佛肠子打了结。罗小婵跌跌撞撞冲向卫生间,整夜反复腹泻,冷汗直冒,脸色苍白得像纸。她以为是夜里吃了剩下的泡菜出了问题,直到早晨六点,才稍有缓解。
第二天她请了半天假,在家窝着喝白粥养胃。刚吃下几口,胃里便一阵翻滚,没多久就剧烈呕吐。酸水涌上喉头,她弓着身子趴在水池边,喉咙被胃液灼得火辣辣。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上吐下泻交替进行,连坐下来都难以忍受。她勉强躺在床上休息,点了外卖买止泻药,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才缓过些劲。
本以为只是短暂的肠胃炎,哪知道没过几天,又开始持续发热。一开始只是低烧,她拿几片感冒药顶了过去。但接下来的几晚,体温反复升高,喉咙灼痛,连咽口水都像刀割。她靠退烧贴和冰袋降温,但到了第四晚,罗小婵已整夜无法合眼,汗湿被褥,呼吸也变得沉重。于是罗小婵便决定去大医院做个系统检查,
到了医院后,医生为罗小婵安排了血常规、C反应蛋白(CRP)、血沉(ESR)、胸部X光和咽拭子检测等常规感冒评估项目。血常规结果显示:白细胞总数为5.6×10⁹/L(正常),但淋巴细胞比例升高至42%(正常为20%-40%),中性粒细胞略低;C反应蛋白升高至19.6 mg/L(正常为0-8 mg/L),提示存在病毒性炎症反应;血沉为35 mm/h,亦支持感染可能;胸片未见肺部实变或浸润,未提示细菌性肺炎;咽拭子未培养出明显致病菌。整体结果提示为非典型病毒感染,随后医生便给她开了一点抗感染的药物。
回到家后,接连吃了三天的药物之后,罗小婵的症状便好多了,经过这次就医之后,罗小婵开始意识到了健康的重要性,开始有意识地调整生活节奏。她不再点外卖,每天亲自下厨,早上煮粥配鸡蛋,中午做青菜瘦肉汤,晚餐则以清淡为主,尽量少盐少油。她还买了一个水杯,每天定时喝水,不再熬夜打游戏或刷短视频,而是睡前泡脚、听轻音乐放松。以前随手抓几块饼干应付一顿的她,如今学会了认真对待自己的身体。
可是好景不长,9月14日一早起来,罗小婵突然发现自己手臂和脖子上出现了密集的红点,最初只有指甲盖大小,呈淡红色,不痛不痒。她以为是换季皮肤过敏,就抹了些止痒药膏,谁知第二天,红疹迅速蔓延到胸前、背部和大腿内侧。皮肤像被细针扎过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疹块,一沾热水就发红发烫。她穿衣时都能感觉到衣料摩擦带来的灼痛。
到了第三天,红疹颜色加深,部分斑点开始融合成片,尤其在腰部和腋下区域形成大片暗红色丘疹,表面发亮,隐隐有渗液。而且罗小婵又开始全身发热乏力,夜里出汗如水洗,醒来时枕头和衣领都湿透了。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动就刺痒、发痛,整晚辗转难眠。这让她心里泛起了嘀咕,立马收拾东西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医生详细询问了她的症状后,给她开了血常规、c-反应蛋白等检查项目,还给她开了传染病四项筛查,拿到检查单子后,她略显不悦,反问:“我就是过敏了、有点烧,为什么非要做这么多检查?是不是要趁机乱收费?”医生耐心解释后,她才半信半疑地签字抽血,准备后续安排。然而几天后,医生却面色凝重地拿着报告告诉她:“您的HIV抗体检测为阳性,目前需报疾控中心复检。”
罗小婵得知这个消息后,后背都冒出了冷汗,双手止不住地哆嗦,接过检查报告反复查看确认无误后,彻底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呢?经疾控中心确认,罗小婵被诊断为艾滋病患者。医生见她情绪激动,赶紧上前安抚。罗小婵只觉头皮发麻、两腿发软,喃喃地重复:“我不信……我怎么可能……”她在办公室内失声痛哭。她不断强调自己没有高危行为,没有乱交、没有吸毒、没有输血史——“我下班就回家,最多跟姐妹小聚一下,怎么可能染这个病?”
听着罗小婵的控诉,医生也紧缩眉头,按照这个说法,罗小婵确实是不太可能感染艾滋病,医生再次开口询问道:“你近期真的没有任何危险的X行为吗?”罗小婵摇摇头,坚决表示没这回事,随后不忘补充道:“如果我真做了这些事情,那么我患上艾滋病是我活该,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这病是不是来的太蹊跷了啊!”
这时,医生又开始问道;“你近期有没有接触什么其他人啊?”突然,这话给他提醒了,他脑海里闪现出室友的身影,顿时想起来那件事,哆哆嗦嗦的开口道:“难道真是那一次?”见医生点点头,他彻底愣在了原地,随即嚎啕大哭:“千防万防竟然忽视了这一个细节!”
罗小婵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她反复咀嚼着脑海里那个细节,如同梦魇般不断放大,那是她和室友最后一次起冲突的场面。两个月前,罗小婵在家中发现浴室地面残留着血迹,起初以为是她来例假不小心滴落的,可她那天根本没来月事,而室友嘴唇破了,正坐在沙发上包着创可贴。她隐约有些不安,质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又用我剃刀了?”室友却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你自己没写名字。”那把剃刀,是罗小婵一直放在洗漱架上的,从未锁起来。
事后她只是气恼,却没再深想,连剃刀也没换,一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她和室友共用的,可能不仅仅是一把工具,而是将致命病毒悄然引入体内的媒介。
医生听她讲完后,叹了口气:“理论上,艾滋病毒不通过日常接触传播,但如果共用可能沾染血液的个人卫生工具,比如剃须刀、牙刷,特别是在有破损黏膜或微小伤口的情况下,确实存在传播风险。只不过,这种传播路径非常少见,也正因此,才容易被人忽略。”
罗小婵无力地抱住头,回忆起这些年对健康的自律与小心翼翼,愈发觉得讽刺。她从不夜不归宿,不碰酒烟,每年体检从不落下,甚至连普通的妇科炎症都小心处理,可偏偏,命运就在她最“安全”的生活场景里,设下了一个她根本没想过的陷阱。
“共用剃刀感染HIV”并非孤例,但长期以来,公众对这种非典型传播途径认知极低。多数学术研究都更关注性传播、血液传播和母婴传播这“三大主流路径”,而生活中那些看似“无伤大雅”的细节——共用剃刀、修眉刀、指甲刀,甚至在美容院中消毒不当的穿耳针、采血笔——都被一笔带过。
医生进一步解释道,艾滋病毒确实对外界环境的抵抗力较弱,离开人体后无法长时间存活,在干燥、通风的条件下几分钟就会丧失活性。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它在所有环境中都“立刻死亡”。在温暖、潮湿、封闭的环境下,比如洗手间或密封容器内,特别是当血液尚未完全干涸,病毒仍可短时间存活。如果此时器具上沾有病毒携带者的新鲜血液,再被他人用于剃毛、刮痧、修眉等行为,就可能形成“血液—皮肤破损—病毒侵入”的传播路径。
罗小婵之所以中招,恰恰就是这种“不典型、低概率、被忽视”的隐形传播链。她回忆起那段时间脸颊上起了几颗痘,她习惯用剃刀轻轻刮掉小范围汗毛和角质,而每次剃完后,皮肤总会有些发红泛热。她以为不过是轻微摩擦,从未意识到,这种微创状态正是病毒入侵的绝佳通道。一把剃刀,若被反复使用、未消毒干净、沾染了室友破口处的血液,就可能成为带毒的“利器”。
这种传播并不高发,却极其隐匿。很多人以为艾滋病只在“高危行为”后才需警惕,而忽略了生活中这种“微创+血液”的组合风险。医生强调,临床上确实有类似报告:家庭成员共用剃刀导致HIV感染、美容院修眉后暴露风险、密集采血检测中针头未更换造成交叉感染。这些案例都表明,病毒并不挑人,也不挑场合,只要有通道,它就会悄悄潜入,直到那份“你可能早已忘记”的伤口,再也无法愈合。
确诊后的那几天,罗小婵情绪崩溃,整日窝在家中不吃不喝。她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接受不了;不敢告诉公司,怕被同事孤立;甚至连最好的闺蜜也没有通知,只在深夜独自上网查资料,越查越惊恐。她看到了无数令人绝望的病例,又发现如今的抗病毒治疗早已取得突破,部分患者甚至能活到正常寿命。但这些信息并没有立刻抚慰她的情绪,相反,每当她刷到“艾滋病是慢性病”的乐观说法,内心都会泛起一阵复杂的反感:谁会愿意终生服药?谁愿意在签保险、体检、结婚时被标签化?
直到第三次复查,医生告诉她:“你的CD4指数还不错,病毒载量不算太高,属于早期发现。如果能规范治疗,生活质量是可以保障的。”医生还提醒她,有些感染者在情绪崩溃中放弃治疗,反倒是耽误了病情,而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问“为什么是我”,而是“我该如何继续”。
医生推荐她加入当地疾控中心的“阳光计划”支持小组,那是一个由确诊者组成的互助群体,定期组织线下交流和心理辅导。在那里,她遇到了和她一样的“误伤者”:一位大学生因一次去黑美容院做耳洞感染;一位男护士在手术中不慎被针刺;还有一位母亲,在生产前才得知感染,是早年输血留下的后遗症。这些人的经历打破了她原先对艾滋病感染者的刻板印象——并非所有感染都源于“肮脏”或“失控”,很多人也曾像她一样,自律生活,谨慎行事,却在细节中栽了跟头。
她开始意识到,艾滋病的真正可怕,不只是病毒本身,而是它所引发的恐惧、污名、误解。在一次分享会上,一位患者说:“我们不是病得不幸,而是太多人选择漠视危险。”这句话深深刺痛了罗小婵的心。
她开始写博客,分享自己的故事,从恐惧到接受,从崩溃到重建,也一次次讲述那个她曾忽略的剃刀事件。起初,她担心被人认出,但当她看到一条留言写着“我看到你才意识到我们家的剃须刀是全家共用的,我已经分开放了”,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经历,可能正在帮助别人规避同样的命运。
一年后,罗小婵身体状态良好,病毒载量检测显示已下降至检测不到的水平。她依然坚持服药,每日定点定量,饮食、作息也更加规律。但比起这些,她更重视“用自己的故事提醒别人”:不要迷信“我这么小心应该没事”,更不要在健康这件事上留下模糊地带。因为往往真正危险的,不是那种你看得见的“高危”,而是你一笑而过的“无所谓”。
她开始参与社区健康讲座,为更多普通女性讲解个人用品的卫生风险、生活中的交叉污染、被动暴露的隐性传播路径。她还主动联系高校心理中心,请求开展面向女生宿舍的“健康自护课”,告诉更多人:病毒可能不会敲门,但总会在你最放松的时候,悄悄闯进来。
》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小公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