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我师专毕业,为了爱情回到乡镇中学,结果却被分手,时也命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30 14:38 2

摘要:那封分手信,像一把刀,生生划开了我的心。师专毕业通知书旁,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合影,我望着它,整整一夜。

回乡路远

那封分手信,像一把刀,生生划开了我的心。师专毕业通知书旁,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合影,我望着它,整整一夜。

我叫周明志,93年从市里师专毕业。那时候,我和唐小雨已经谈了三年恋爱。

她是县城姑娘,我是乡下孩子,能考上同一所师专,被乡邻们称为"天生一对"。

九十年代初的中国,城乡差距依然明显。每次放假回家,我坐着拥挤的绿皮火车,再转汽车,最后走十里山路;而小雨只需坐半小时的公共汽车就能到家。

师专的日子过得飞快,三年的时光如同弹指一挥。毕业前夕,学校开始分配工作。

那时的分配工作,几乎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我和小雨约定,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县城,或者更好的城市。

我至今记得那个下午,教务处贴出分配名单的情形。人群里,我挤到最前面,目光急切地在表格中寻找自己的名字。

"周明志——青山中学"。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青山,正是我的家乡所在,一个距县城四十里的偏远乡镇。

而小雨的名字旁边,赫然写着"县实验中学"。

雨水打在师专的梧桐树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我撑着伞,在小雨宿舍楼下等了两个小时。

"明志,我不能跟你回乡下。"见面时,她眼睛红红的,却异常坚决,"我爸妈不同意,他们说县城的条件好不容易争取到,不能放弃。"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无论去哪里,都要在一起。"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低着头,雨水顺着伞沿滴落,打湿了她的鞋子。"我爸说,他托了很多关系才让我留在县城。你也可以托人调动啊,你舅舅不是在教育局工作吗?"

"他只是个普通干事,没那么大能量。"我苦笑,"再说,我爸妈还指望我回去照顾他们。"

分手那天,我们在校园的银杏树下告别。她把我们的合影还给了我,说不想留下遗憾。

我接过照片,却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将它撕成了两半。"既然选择了分开,那就彻底吧。"

回到宿舍,我后悔了,将那撕碎的照片小心翼翼地贴在一起,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七月初,我拖着两个破旧的帆布包,坐上了回乡的汽车。车上人满为患,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尘土的气味。

一路上,我的心情如同窗外的天气,阴晴不定。

青山镇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一条贯穿南北的水泥路,路两旁是低矮的砖瓦房,几家小商店门前挂着褪了色的塑料招牌。

校长王大伯在学校门口等我。他六十出头,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像是刻进去的一样深。

"明志回来了!"他用粗糙的手握住我的手,眼里闪着光,"咱们学校可算添了生力军!多亏你爸妈,从小就说要让你回来当老师。"

我笑了笑,没告诉他我曾经有多么不愿意回来。

青山中学是一所典型的乡镇学校,三栋两层楼的教学楼围成一个U形,中间是一片不大的操场,角落里立着一根歪歪斜斜的篮球架。

我的宿舍在教师宿舍楼的二楼,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墙壁发黄,木门开合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放下行李,我打开窗户,灰尘顿时扑面而来。窗外,是一排排光秃秃的山岭,远处隐约可见几户农家的炊烟。

这就是我的新家了,我想。

晚上,王校长请我去他家吃饭,算是接风。他老伴蒸了一锅白米饭,炒了几个家常菜,还特意买了两瓶啤酒。

"明志,你是咱们青山中学第一个大专生老师,可了不得!"王校长举起酒杯,满脸自豪。

我陪着笑,心里却五味杂陈。在师专,我的成绩名列前茅,曾经多么向往大城市的生活。而现在,我却因为一纸分配令,回到了这个偏远的山村。

开学前的准备工作很繁忙。我被安排教初二的语文和历史,还兼任一个班的班主任。

教室里的课桌椅大多是旧的,有些甚至残缺不全。黑板因为年久失修,中间已经凹陷,粉笔字写上去总是不清晰。

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整理教案,熟悉教材。每天晚上,躺在狭窄的木板床上,我都忍不住想象小雨在县城的生活。

县实验中学是县里最好的初中,据说有电风扇,甚至有几台电脑。那里的学生大多是干部子女,懂礼貌,会念书。

而我,即将面对的是一群山里娃。

开学第一天,我起得很早,特意穿上唯一一件没有褶皱的白衬衫,又喷了点从城里带来的古龙水。

站在讲台上,望着下面三十几张稚嫩的脸庞,我竟不知从何讲起。孩子们好奇地打量着我,窃窃私语。

"安静!"我故意提高嗓音,教室顿时鸦雀无声。

"我叫周明志,是你们新来的语文老师,也是七班的班主任。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能够共同进步。"

课后,我开始逐个认识这些学生。大多数孩子家境普通,父母都是农民,有些则是在外打工,孩子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班上有个叫李铁柱的男孩,格外引起我的注意。他坐在最后一排,整堂课都在低头画画,看都不看我一眼。

收作业时,他的本子上只有寥寥几行字,却画满了漫画。

"李铁柱,放学后到办公室来一趟。"我说。

他抬起头,眼神有些惊慌,又很快低下去,含糊地应了一声。

下课后,我找教导主任老赵了解情况。

"别管他了,他爹常年不在家,去南方打工了,据说在那边有了新家庭。他娘受不了打击,改嫁了,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老赵点燃一支烟,语气平淡,似乎这样的家庭在乡下再正常不过。

"他成绩怎么样?"

"倒数第一,没救了。"老赵吐出一口烟,"你是新来的,想法子多,但有些孩子就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

放学后,李铁柱果然没来办公室。我收拾好东西,决定去他家看看。

李家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是一栋低矮的砖瓦房,门口堆着干柴和农具。

"有人吗?"我轻轻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探出头来,眯着眼睛打量我。

"奶奶好,我是铁柱的班主任,周老师。"

"哟,新来的老师啊!快进来坐。"老人家热情地招呼我,虽然家徒四壁,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铁柱呢?"

"那孩子放学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多半又去河边画画了。"老奶奶叹了口气,"他爹娘的事,可把这孩子伤透了心。以前多活泼的一个孩子,现在整天闷不吭声,就知道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在李家待了一会儿,了解了更多关于铁柱的情况。离开时,天已经黑了,我借着月光,沿着蜿蜒的小路往回走。

远处,县城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那里有我曾经的梦想,有我深爱的人。而现在,我却在这个偏远的山村,教书育人。

回到宿舍,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那时候农村还没有普及电话,我得去镇上邮电所,用公用电话打回去。

"爸,我到学校了,一切都好。"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工作还习惯不?"父亲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有些失真。

"挺好的,学校条件虽然简陋,但孩子们很淳朴。"

"你妈说想你了,你有空就回来看看。"

"嗯,等过段时间忙完了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在邮电所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两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独自回到宿舍。

窗外的夜色如墨,只有几声蛙鸣打破寂静。我打开收音机,调到省广播电台的频道,播音员正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着新闻。

"全国各地高校毕业生就业形势良好,大部分毕业生通过双向选择,找到了理想的工作岗位..."

我苦笑一声,关掉了收音机。所谓的"双向选择",对我这样农村出身的学生来说,不过是一句空话。

第二天的课上,我特意关注李铁柱。他依然坐在最后一排,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去过他家的缘故,他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眼神中多了几分好奇。

下课后,我走到他桌前。"铁柱,昨天我去你家了,见到你奶奶了。"

他有些意外,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我看了你的画,很有意思。"我指着他课本上的涂鸦,"你喜欢画画?"

他点点头,终于开口:"老师,你不批评我吗?"

"为什么要批评你?"

"以前的老师都说我不认真听课,只顾着画画。"

我笑了:"画画没什么不好,但是课也要好好听。这样吧,你把作业补上来,我不管你上课画不画画。"

他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

"真的,但前提是作业必须按时完成,而且要认真完成。"

就这样,我和李铁柱达成了一个"协议"。

开学一个月后,我开始适应了乡村教师的生活。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完毕后准备课程,七点半到学校,上午四节课,下午两节课,晚上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自习。

日子虽然忙碌,但也充实。唯一让我心神不宁的,是有关小雨的消息。

"听说了吗?县实验中学来了个英语老师,是从省城师范大学毕业的,长得可帅了,好像和你们学校那个叫什么雨的女老师走得挺近。"隔壁办公室的李老师一天闲聊时说道。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哦,是吗?我已经和她分手了。"我故作轻松地回答。

"啊,那多可惜啊。不过算了,乡下姑娘好,踏实。"李老师拍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根烟。

我没接,只是笑笑。我不抽烟,这是小雨最欣赏我的一点。她说,一个不抽烟的男人,通常更体贴。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乡间小路上走着,任凭秋雨打湿衣衫。四十里路,原来可以这么远,远到一个人再也回不去从前。

雨越下越大,我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到底什么是爱情?是山盟海誓的承诺,还是面对现实时的妥协?小雨选择了留在县城,我无法责怪她,正如我选择回到乡村,她也无法理解我。

回到宿舍,我浑身湿透,头晕脑胀,第二天果然发起了高烧。

学校没有医务室,王校长亲自把我送到镇卫生院。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给我打了一针青霉素,又开了几副中药。

"年轻人,注意身体啊,淋雨感冒很容易转成肺炎的。"老医生叮嘱道。

我躺在卫生院简陋的病床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恍惚间看到了小雨的脸。她在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么美。

病好后,我回到了教学岗位。李铁柱的作业开始按时交上来了,虽然字迹潦草,但至少完成了。

有一天,我在批改作业时,发现了他的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瘦高的男子,站在讲台上,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他身上。那分明是我的样子。

我把他叫到办公室。"这是你画的吗?"我指着那幅画问。

他低着头,似乎有些紧张,以为要挨批。

"你很有天赋,"我真诚地说,"想不想参加全县的绘画比赛?"

他抬起头,眼里有我熟悉的光芒——渴望被认可的光芒。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那个渴望飞出大山,去看外面世界的少年。

"可以吗?"他小声问。

"当然可以,我来帮你准备。"

从那天起,我开始辅导李铁柱画画。放学后,我们一起在教室里,我找来一些画册,教他基本的绘画技巧。

他学得很快,比我想象中要有天赋得多。短短几周内,他的画有了明显进步。

"周老师,我能画您吗?"一天,他突然问。

"当然可以,不过为什么要画我?"

"因为您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老师。"他的回答简单而真诚。

那个冬天特别冷。教室的煤炉子总是烧不旺,孩子们坐在课堂上,哈着白气。有些孩子的手冻得通红,还在艰难地写字。

我从微薄的工资里拿出一部分,给班上每个孩子买了手套。虽然只是最便宜的那种棉线手套,但孩子们收到后,眼睛都亮了。

"谢谢周老师!"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来这里教书也许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腊月二十三,小年。按照习俗,这一天要祭灶王爷,也是年前大扫除的日子。

学校放假,我去县城采购一些教学用品和年货。这是我毕业后第一次回到县城。

县城比我离开时变化不大,只是多了几家商店,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我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在百货大楼门口,我偶遇了唐小雨。她挽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的手,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那个男人穿着深色的呢子大衣,手上提着几个购物袋,一副城里人的派头。应该就是那位从省城来的英语老师吧。

我们就那么相对无言地站着,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擦肩而过。

内心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半年的时间,足以让一段感情变得淡漠,也足以让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

回校的路上,雪下得很大。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在茫茫白雪中艰难前行。

车到半路,因为雪太大,司机说不能再开了,我只好下车,步行剩下的十几里路。

风雪中,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很慢。天色渐暗,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雪落在树枝上的沙沙声。

这一路,走得何其艰难。就像我的人生,从县城到乡村,从热恋到分手,从意气风发到默默无闻。

然而,我的心却意外地平静。

期末考试,李铁柱的语文成绩提高了二十多分。他交上试卷时,悄悄地在桌上放了一幅画——是我站在讲台上的样子,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我的身上。

我原本打算期末后辞职。教育局有个政策,支持优秀乡村教师考调到县城学校。我的教学成绩不错,有希望通过这个渠道离开青山中学。

可那天收拾东西时,我发现了学生们交上来的作文本。李铁柱的那篇题为《我的老师》:"周老师来了以后,我第一次觉得学习也可以很有趣。他说我画画有天分,还说等我考上大学,一定要请我吃饭……"

读到这里,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个曾经被认为"没救了"的孩子,如今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同样让我意外的是班上其他孩子的进步。张小红,一个害羞的女孩,语文考试得了全年级第一;王大壮,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竟然主动组织班级的元旦联欢会。

我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翻开一本旧相册。里面是开学时拍的班级合影,孩子们的笑脸依偎在一起,充满朝气。

我轻轻拂去相册上的灰尘,突然明白,有些路,看似是绕远了,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方向。

第二学期开学前,我婉拒了教育局考调的机会,决定留在青山中学。

王校长听说后,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明志,你真是个好老师!"

开学第一天,我站在讲台上,看到孩子们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李铁柱还是坐在最后一排,但他的眼神已经不再躲闪,而是直视着我,充满信任。

下课后,他来到我的办公室,递给我一个小包裹。"周老师,这是我过年时画的,送给您。"

我打开包裹,是一幅水彩画,画的是青山中学的教学楼,冬日的阳光洒在雪地上,几个孩子在操场上嬉戏。画的右下角,签着"铁柱"两个稚嫩的字。

"谢谢你,铁柱。"我郑重地将画收好,"等开学一段时间,我们就开始准备县里的绘画比赛,好吗?"

他用力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明媚。

三月初,我接到了小雨的结婚请柬。素白的请柬上,烫金的字体写着她和那位英语老师的名字。

我站在邮局门口,望着手中的请柬,心中五味杂陈。最终,我决定不去参加。有些故事,就让它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吧。

春天来了,青山中学的樱花又开了。我站在课堂上,看着窗外纷飞的花瓣,心中的某处,竟有了一丝踏实的温暖。

教书育人,或许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路。那些天真烂漫的笑脸,那些渴望知识的眼神,那些在我帮助下逐渐绽放的生命,都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财富。

回首这一年的乡村教师生涯,我想起了一句古语:"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是啊,人生的路很长,谁能说清楚哪一段是弯路,哪一段是捷径?重要的是,在行走的过程中,我们是否真正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那年,我二十三岁,因为爱情回到了乡村,却在这里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回乡的路,很远,但也很美。

来源:旧梦拾光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