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寿宴上宣布把遗产给保姆，儿女们当场翻脸，保姆却拿出样东西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矍致远，今年整整八十。

我这辈子，站了四十年的讲台，桃李算不上满天下，但也算个受人尊敬的教书匠。可我没想到，活到八十岁，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堂课，却是在我的寿宴上，教给了我自己的亲生儿女。

那天，我摆寿宴，送了儿女一份“大礼”。

他们当场就想让我死。

我说，我走后，这套老房子和所有存款，都留给保姆杭素影。

我疯了吗？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可当杭素影从一个布包里拿出那件东西时，我那两个自以为是天之骄子的儿女，当场就跪下了，哭得撕心裂肺。

这事儿，还得从我老伴文素心走的那年说起。

那年我七十岁，素心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她走的时候，紧紧攥着我的手，眼睛却望着门口，嘴里念叨着：“开诚…开颜…怎么还不来……”

我那两个孩子，一个叫矍开诚，一个叫矍开颜，名字是素心起的，希望他们能坦诚待人，笑口常开。可他们的“诚”和“颜”，似乎都给了外人。

儿子矍开诚在深圳办公司，是个大老板，忙得脚不沾地。女儿矍开颜在北京一所大学里当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也是个大忙人。素心病重那阵子，他们也就周末飞回来一趟，提着一堆昂贵却冰冷的礼品，在病床前坐不上半小时，手机就响个不停。

“爸，妈，公司那边催我回去开个紧急会议。” “爸，我得走了，学校有个重要接待。”

素心总是对他们笑笑，说：“去吧，去吧，工作要紧。” 可他们一走，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她走了以后，那座一百二十平的老房子，瞬间就空了。以前，总有她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在阳台上哼着小曲儿浇花。现在，这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满屋子的回声。

我开始学着自己生活。学着开火，结果不是忘了放盐，就是把米饭煮成了粥。我学着去菜市场，却发现连菜价都搞不明白。我那点退休金，请不起太贵的保姆，自己又是个倔脾气，总觉得还能行。

孩子们呢？他们当然是“孝顺”的。

矍开诚每个月给我打两万块钱，说：“爸，您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别省着。” 可他不知道，我缺的不是钱，是能陪我吃顿饭的人。他的电话，永远超不过一分钟，开头是“爸您身体还好吧”，结尾是“爸我这儿还有个会”，中间全是敷衍。

矍开颜倒是细心些，隔三差五就给我寄各种保健品，进口的燕窝、海参，堆满了我的储藏室。她语重心长地在电话里说：“爸，这些都是好东西，对心血管好，您可一定要按时吃。” 可她不知道，我吃的不是保健品，是寂寞。那些昂贵的东西，远不如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来得暖心。

偌大的房子，只有回声陪我。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素心的遗像，一坐就是一下午。跟她说说今天我又把菜烧糊了，跟她说说楼下老张头的孙子考上大学了。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一年，我出事了。

那天晚上起夜，我有点头晕，没站稳，一头栽在地上。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半边身子都麻了。我挣扎着爬到电话旁边，想给孩子们打个电话。

我先打给矍开诚，关机。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正带着客户在国外度假。

我又打给矍开颜，她接了，声音很嘈杂。

“爸？怎么了？我这儿正开会呢，您长话短说。”

我用尽力气说：“开颜……我摔了……动不了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她有些慌乱的声音：“啊？严重吗？您别急啊，我……我这边离不开啊！这样，我让我爱人范世博先过去看看？不对，他在外地出差……要不您先打120？”

听着女儿的“解决方案”，我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是啊，他们离得太远了，他们太忙了。在他们的人生规划里，我这个老父亲，或许只是一个需要按时“维护”的程序，而不是一个需要时时刻刻陪伴的亲人。

最后，还是邻居发现不对劲，叫来了救护车。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半身不遂。医生说，是轻微中风，万幸送医及时，不然就瘫了。以后走路得拄拐，身边不能离人。

孩子们这次总算都回来了。他们围在我的病床前，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疲惫，还有一丝……不耐烦。

“爸，您看您这事儿闹的。” 矍开诚先开口，眉头紧锁，“我那边的生意耽搁了多少！一个合同就因为我没及时赶回去，黄了！”

矍开颜也附和道：“是啊，爸。我这请假，领导都有意见了。您这身体，以后可怎么办？”

他们商量的结果，是给我请个保姆。

矍开诚说：“请个最贵的，全天24小时看着您。”

矍开颜说：“钱不是问题，主要是人要老实可靠。”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排”我的晚年，就像在讨论一件棘手的货物。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问我疼不疼，没有一个人问我想不想他们。

我的心，在那一刻，算是彻底死了。

就这样，杭素影来到了我的家里。

她是我女儿矍开颜通过家政公司找来的，说是老家一个远房亲戚介绍的，知根知底。第一眼见她，大概五十岁不到的年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人很瘦，但眼睛很亮，透着一股子质朴和安分。她话不多，只是低着头，听我儿女交代各种注意事项。

“工资一个月八千，另外给你两千的伙食费，把我爸照顾好了，年底有奖金。” 矍开诚一副老板派头。 “阿姨，我爸脾气有点倔，你多担待。他有高血压、心脏病，药得按时吃，饭菜要清淡。” 矍开颜倒是交代得仔细。

杭素影只是不停地点头，说：“欸，好的，我知道了。”

孩子们交代完，又急匆匆地走了。家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是多了一个陌生的杭素影。

一开始，我对她是有抵触的。我觉得她是孩子们花钱雇来“监视”我的，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报给他们。所以我整天板着个脸，不跟她说话，吃饭也是她端到我面前，我才勉强吃几口。

她也不在意，每天就是默默地干活。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我那些从不打理的花草，被她养得绿油油的。我的衣服，她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最让我意外的，是她做的饭。

有一天，我没什么胃口，她变着法地给我做吃的。中午，她端来一碗面，说：“矍大爷，您尝尝这个，葱油面。”

我一愣。葱油面，是素心生前最拿手的。她总说，外面饭店的葱油面，都不正宗，油不对，火候也不对。只有她做的，才是我最爱吃的味道。

我将信将疑地拿起筷子，挑起一缕面条。那股熟悉的、浓郁的葱油香味，瞬间就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我尝了一口，就是那个味道！一模一样！不是说有多么山珍海味，但那股子咸香和锅气，一下子就击中了我的心。

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我一边吃，一边哭，像个孩子一样。自打素心走后，我再也没哭得这么痛快过。

杭素影就静静地站在一边，没说话，只是递给我一张纸巾。

等我吃完，她才小声说：“我看厨房里还有半瓶您老伴自己熬的葱油，就给您做了。以后您想吃，我再给您做。”

我这才知道，那瓶素心生前熬的葱油，我一直没舍得扔，被杭素影发现了。

从那碗葱油面开始，我心里的坚冰，开始慢慢融化了。我开始试着跟她说话，跟她聊我以前当老师的趣事，聊我和素心年轻时的故事。我讲了一辈子的课，没想到老了，唯一的听众，是她。

她总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手里织着毛衣，偶尔点点头，或者问上一句：“后来呢？” 她的眼神里没有敷衍，没有不耐烦，只有专注和尊重。

她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她记得我所有的药名和用法，比我自己还清楚。她知道我晚上睡觉腿会抽筋，每晚都会给我用热水泡脚按摩。她发现我喜欢听京剧，就去旧货市场淘回来一台老式收音机，调好了频道放在我床头。

她一个外人，竟然比我亲生儿女还要亲。

有一年冬天，我半夜突发心绞痛，疼得在床上打滚。那时候都凌晨两点了，我挣扎着去按床头的紧急呼叫铃，那个铃是矍开颜装的，说能直接连到社区医院。可我按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是杭素影。她睡得浅，听到了我房间的呻吟声。

她看到我的样子，脸都吓白了。她二话不说，从抽屉里拿出速效救心丸喂我吃下，然后披上衣服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矍大爷您撑住！我去找车！”

她一个五十岁的女人，深更半夜，在空无一人的小区里拍打邻居的门，最后是楼下的老李被她喊醒，开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她跑前跑后地挂号、缴费，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医生问家属签字，她急得满头大汗，说：“我是他家保姆，他儿女都在外地……”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我的儿女才姗姗来迟。

矍开诚打着哈欠说：“爸，我昨晚有个跨国视频会议，手机静音了，真没听见。” 矍开颜也一脸歉意：“爸，我手机也没电了，早上才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吓死我了。”

他们带来了最高级的营养品，请了最好的护工。可他们不知道，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不在。是那个他们花钱雇来的保姆，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从医院回来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修改我的遗嘱。

这套房子，是我和素心一辈子的心血。我那些存款，也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我曾经以为，这些东西理所当然是留给矍开诚和矍开颜的。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财富，留给不懂感恩的人，只会助长他们的贪婪。而情义，才是我最该珍视和回报的东西。

杭素影在我身边，一待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我的孩子们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依旧会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回来，像完成任务一样，吃一顿饭，留下一堆礼物和一笔钱，然后匆匆离开。他们甚至很少和杭素影说话，仿佛她只是一个会做饭会打扫的工具。

他们不知道，这十年，是杭素影陪着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白天和黑夜。是她，在我犯糊涂把糖当盐放的时候，笑着帮我重新做一碗；是她，在我因为老友离世而伤心痛哭时，默默地陪在我身边，递上一杯热茶；是她，推着轮椅，带我去公园晒太阳，给我讲她乡下的趣事。

她就像是素心派来守护我的人，温柔，坚定，充满了力量。

我八十大寿，孩子们说要给我大办一场，就在市里最好的酒店。他们广邀亲朋好友，生意伙伴，学校同事，场面搞得很大，好像要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孝心”。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

寿宴那天，酒店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矍开诚和矍开颜穿着体面的衣服，满脸笑容地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和吹捧。

“矍总，您可真是有福气，老爷子身体这么硬朗！” “开颜处长，你真是个大孝女，把老爷子的寿宴办得这么风光！”

他们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轮到我上台讲话了。

我拄着拐杖，在杭素影的搀扶下，慢慢走上台。我看着台下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我的儿子女儿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里一片平静。

我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

“感谢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来参加我的八十岁寿宴。”

“活到这个岁数，很多事情都看开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要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

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我的儿女，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得意。他们大概以为，我要当众表扬他们，然后宣布财产的分配方案。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决定，在我百年之后，我名下的这套房子，以及我所有的银行存款，全部赠予我的护工，杭素影女士。”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我看到矍开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变成了震惊和愤怒。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嘴唇都在发抖。

矍开颜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她旁边的丈夫范世博赶紧拉了她一下，但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死死地剜着台上的杭素影。

“爸！您说什么？您再说一遍！” 矍开诚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几乎是在咆哮。

我平静地看着他，重复道：“我说，我的遗产，全部留给素影。”

“你疯了！” 矍开诚终于爆发了，他几步冲到台前，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一个乡下来的保姆，凭什么拿我们家的财产！”

女儿矍开颜也冲了上来，但她比哥哥“体面”一些。她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拉着我的胳膊，带着哭腔说：“爸，您别吓我们啊！您是不是病了？糊涂了？我们现在就送您去医院检查！这一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她骗了您！我们去告她！”

她的妻子柳梦萍和女婿范世博也跟着煽风点火。

“就是！一个保姆，心机这么深，肯定是图我们家的钱！” “爸，您可不能犯糊涂，让外人把家产骗走了，我们矍家的脸往哪儿搁？”

宾客们议论纷纷，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仿佛我真的是一个被保姆蒙蔽的孤寡老人。而看向杭素影的眼神，则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整个寿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我看着我那两个状若疯狂的儿女，他们为了房子和钱，撕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丑陋的嘴脸。那一刻，我不是心痛，而是心寒。

而杭素影，从始至终，她都站在我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任由那些恶毒的词语像脏水一样泼向她。

就在矍开诚要冲上来拉扯杭素影的时候，她却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

她默默地退后一步，然后从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洗得发白的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房产证，不是银行卡，也不是什么遗嘱。

那是一个小小的，边角已经磨损的日记本。

杭素影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那些指责她的人。她走到了矍开诚和矍开颜的面前。

她的手有些颤抖，但声音却异常清晰和平静。

“开诚大哥，开颜大姐，我来矍家，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房子。”

她翻开了那个日记本，递到他们面前。

“这是……我妈的日记？” 矍开颜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封面和字迹，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杭素影点点头，眼圈红了。

“我……其实是文阿姨家乡的人。很多年前，我爸没了，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是我念不起书了。是文阿姨，通过乡里的一个老师，知道了我的情况，开始偷偷资助我读书。我们从来没见过面，只通过信。她让我叫她文阿M姨。”

杭素影的声音带着哽咽：“她就是我的大恩人。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后来，我嫁了人，生活刚有好转，我爱人就出意外走了。我一个人拉扯孩子，日子过得苦。几年前，我从老家的亲戚那儿，辗转得知文阿姨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矍大爷一个人，身体还不好。我当时就想，文阿姨的恩，我这辈子都报不完。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矍大爷。所以，我就来了。”

“我没敢说出我的身份，我怕……我怕大爷觉得我是别有用心，也怕你们误会。我只想替文阿姨，好好照顾大爷，陪他走完最后一程。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说着，杭素影翻到日记本的其中一页，递给矍开颜。

那一页上，是文素心娟秀的字迹，写于她去世前的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