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公司忙碌奔波的一天里,我突然接到女友父亲的紧急电话。他的声音如同凛冽的寒风,在冬日里刺骨地传来,他告诉我女友的母亲遭遇了车祸,生命危在旦夕,急需十万块钱来拯救生命。
在公司忙碌奔波的一天里,我突然接到女友父亲的紧急电话。他的声音如同凛冽的寒风,在冬日里刺骨地传来,他告诉我女友的母亲遭遇了车祸,生命危在旦夕,急需十万块钱来拯救生命。
我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懵住了。片刻之后,我急忙冲回家中,告诉女友赶紧带上我为她准备的彩礼去救助她的母亲。然而,女友却冷漠地回应,那只是我的母亲,与她毫无关系。
“那是我的积蓄,不是你的,你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女友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刃,刺入我的心房。她并不知道,实际上遭遇车祸的其实是她的母亲。
刚刚踏入公司的大门,女友父亲的电话就如同急促的鼓点,打破了我内心的平静。电话那头,他的语气急促而焦虑,带着一丝慌乱。
“琪琪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急切地说。
“小李,立刻赶到人民医院,琪琪的母亲出了车祸,需要十万块钱进行手术,你们快点带钱过来。”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无助。
得知未来丈母娘的不幸遭遇,我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假条都来不及请,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匆匆地赶回家中取卡拿钱。
一推开家门,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如同无形的手紧紧抓住我的鼻腔。想必是女友琪琪昨晚又沉溺于酒精之中,难怪她的父亲无法联系上她。
无暇顾及这些,我迅速冲进卧室,翻找出银行卡,同时唤醒仍在梦乡中的女友。
“快,快,我们的母亲出了车祸,赶紧拿钱去医院。”我急切地说道。
女友被我吵醒,显得极不耐烦。
“真是倒霉,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她抱怨道。
“别睡了,母亲出了车祸,需要十万块钱的手术费,我们得赶紧送钱过去。”我焦急地向她解释了紧急情况。
看着女友漠不关心的态度,我急忙向她解释了事情的严重性。
“十万块!”女友听到这个数字,如同被电击一般,从床上猛地坐起,对我大声喊道。
“我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我这里还有八百块,你拿去吧,我就不去了。”她一脸无奈地说。
我心急如焚,没有时间去在意她的这些话。
“我不是给你准备了十八万的彩礼吗?先从这里面出,之后我会补给你。”我急切地说。
女友也注意到了我手中的银行卡,似乎想要抢夺,但我轻松地避开了她的手。
“天哪!那是我的积蓄!李渊,别觊觎这笔财富。”她大声说道。
听到这番话,我心中的怒火也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程琪琪,你的母亲遭遇了车祸,正躺在手术台上与死神搏斗。我们一旦结为夫妻,便是一家人,你怎能如此计较那点微不足道的钱财呢!”我大声质问。
“什么一家人,我们是否结婚还是未知数!总之,那是我的积蓄,你休想染指。”她毫不退让。
“你赶紧去向亲朋好友借款也好,或是贷款也罢,总之别打我积蓄的主意。”她冷冷地说。
“程琪琪,那可是你的母亲,你难道没有一点同情心吗?”我几乎要崩溃了。
“李渊,那是你的母亲,不是我的。”她冷漠地说。
“她既没有生我,也没有养我,我凭什么要用我的积蓄去救你的母亲!”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时虽然有些任性的女友,在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上,竟然将我和她划分得如此清晰。我怒不可遏,大声向她质问。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愤怒地吼道。
女友也毫不示弱,同样怒吼道。
“那是你的母亲,不是我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喂!爸。”女友还没来得及说完,她的父亲就怒吼道……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小李不是说去筹钱了吗?怎么你们还没到?你的母亲正等着救命呢!”
“哦!好好好,马上来。”
女友一听到她父亲的话,立刻没有了刚才的不耐烦,迅速从床上跳起,拉着我直奔医院。
“李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快拿钱去医院吧。”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从我手中夺走银行卡,但我自然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钱?什么钱?”
在这一刻,我对女友程琪琪已经彻底失望。我不想再卷入这场纷争,只想尽快脱身。
“李渊,你还是人吗,我的母亲正等着救命呢。”
“你为我准备的十八万彩礼,难道要从这笔钱中扣除吗?”女友的目光紧紧锁定我,她的焦虑如同不断攀升的温度,愈发炽热。
“程琪琪,你说得对,我们的婚姻是否能够成行还是一个未知数呢!那是我的积蓄,你休想染指。”
“你最好立刻想出办法,无论是借还是贷,总之,那是我的资金。”
“李渊,我承认我错了,请你救救我的母亲,等她康复了我们就结婚,好吗?”女友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
以往在这种时刻,我早已低头道歉,并给予她我所能给予的一切。但今天,我恍然大悟,有些人的心,就像冰冷的石头,永远无法被温暖。
也幸亏前几天我提出要将钱交给她们家时,女友因给她所谓的男闺蜜庆生而耽搁了这件事。因此,这笔钱仍然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
说到底,如今事态发展到这一步,难道不正是女友自作自受的结果吗?
女友的目光紧紧锁定我,心中想着还在医院焦急等待救治的母亲。
“李渊,你真是个无情的野兽。”说完,她愤怒地摔门而去。
医院这边。
当女友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时,只见她的父亲和弟弟程发安正焦急地守候在手术室门外。
看到女友的到来,她的父亲立刻迎了上来。
“钱带来了吗?快,快跟我去交费。”
“爸!李渊他不肯给钱。”
听到这话,小舅子和女友的父亲立刻怒火中烧。
“这个无情的野兽,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友的父亲追问道。
女友简单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却故意没有提及是因为她我才拒绝给钱的。
实际上,女友的父母都是教师,按理说两位老人的工资不至于连十万块的救命钱都拿不出来。然而,他们偏偏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程发安,程琪琪的弟弟。如果说程琪琪有些任性,每个月的工资都用来和她的所谓闺蜜和男闺蜜吃喝玩乐。
相较于她的弟弟程琪琪,简直如同一位模范生,一位大善人。程发安,如今已25岁,本是步入职场的年纪,却终日在外游荡,甚至沉迷于赌博。父母那微薄的薪水早已被他挥霍一空。
女友的母亲一直对程发安宠爱有加,每当女友的父亲想要严加管教,便会遭到女友母亲的威胁,声称若再打孩子,她便不再与他共度余生。因此,女友的父亲对这个儿子束手无策。
所幸,他们还有一位出类拔萃的女儿。
在女友父母的眼中,女儿琪琪一直是他们的荣耀,由于对她的教育极为严格,程琪琪一直被视为“别人家的孩子”。只是,或许是因为家教过于严苛而引发的逆反心理,实际上女友并非父母眼中的乖孩子。否则,她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病人家属,若手术费用尚未缴纳,由此产生的后果,将由你们全权承担。”
“什么?你再说一遍?”女友的弟弟程发安还试图对医生进行挑衅。
“**”医生轻蔑地转过头,向内走去。
“闭嘴!都什么时候了!”女友的父亲程宝山怒斥道。
“李渊这个畜生。”说着,他便拿起电话,准备放下这张老脸,向昔日的同事求助借钱。
经过一番艰难的交涉,终于借到了一万元钱。
在此期间,女友也没有闲着。她与她的好闺蜜们通电话,包括她所谓的男闺蜜。
“喂!琪琪怎么了?今晚去哪里狂欢啊!有没有帅气的小伙子啊?”电话那头传来女友的闺蜜李梦瑶的声音。
“梦瑶,你快给我转十万块钱吧,我妈出车祸了,急需手术费!”
“啊?琪琪,你知道的,我一个月只有三千块钱的工资,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你还是去找别人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女士,这款价值十万的包包可是我们店里的最新款式,您背上它真是光彩照人呢!”
在电话的尾声,另一个女性的嗓音如同幽灵般飘荡,似乎还伴随着“刷卡”二字的微弱回响。
紧接着,她又拨通了男闺蜜卢品的电话。
“喂,卢品,你能给我转十万块钱吗?我妈遭遇车祸,急需救治!”
“喂喂喂!琪琪,我在隧道里,信号太差了,先挂了啊。”话音刚落,电话便被挂断。
“傻瓜,还指望我给你转十万?别做梦了。”电话那头的卢品,一边轻蔑地笑着,一边搂着另一个女人。
当程琪琪再次拨打过去时,电话已经显示正在通话中。
女友不屈不挠,终于又拨通了我的电话,我本无意接听。但不知怎的,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畜生李渊,快点过来给我妈交手术费,我求你了。”程琪琪虽然用了“求”字,但语气与前两次通话截然不同。我未发一言,便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沉浸在我们之间的回忆之中,一切仿佛如梦似幻。细细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我才发现女友对我是多么的无情。
记得有一次在她生日时,我因不满她与卢品过于亲密的举动而发表了几句意见,她便一巴掌扇来,让我滚。事后,她一解释,我便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地原谅了她。还有几次……
我躺在床上,越想越感到不甘,原来自己的恋爱脑如此愚蠢,让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当我想起女友母亲的状况时,我又忍不住担忧。毕竟,女友的父亲程宝山平时对我还算不错。
经过一番挣扎,我还是决定去救她一命,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
当我抵达医院时,看到女友一家都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程宝山还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我。程发安也未曾察觉我的到来。
女友见到我,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此刻她明白不能再与我争执。
“李渊,我早已料到你不会置我妈于不顾,我们赶紧去付款吧。”
我轻轻点头,正当我准备跟随程琪琪去支付时。
女友的弟弟程发安突然高声呼喊。
“李渊,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还有胆量出现。”话音未落,他便冲向我,挥拳欲击我面颊。
我迅速向一侧闪避,同时一脚将程发安踢倒在地。
正忙于通话的程宝山此刻怎能未察觉这里的混乱,在我踢倒程发安的瞬间,他便疾步赶来。就这样,他不问是非黑白,与我纠缠起来。
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无耻之徒”。
此刻,我也不再顾及程宝山对我的态度,一时冲动之下,便对程宝山和程发安发起了几记攻击。
就在我们争执不休之际,一旁的女友程琪琪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呼喊。
“他是来支付费用的!”
听到这话,程宝山愣住了,只有程发安还在与我撕扯。
程宝山率先回过神来,一掌拍在程发安的后脑勺。
“立刻离开!”程宝山急切地说道。
程发安仍旧有些不服。
“你为何打我!你这老头子疯了吗!”
程宝山没有理会程发安,只是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小李,对不起,是老头子的错,你别放在心上。要不你也给我几巴掌吧。”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出乎意料地没有愤怒也没有失控。只是感到自己内心某种负担减轻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对女友父亲平时对我的关照心存感激。
原本打算支付的意愿此刻已经完全消散。
“没关系,我走了。你们家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了。”
说完,我便转身准备离去。
程宝山见状,立刻拉住我的手。
“小李,是我错了。但你妈她是无辜的,你就看在琪琪的份上,救救你妈吧。”
程宝山此刻仿佛已经将我母亲视作己出。过去,他总是说时机未到,待到婚礼举行后再论此事。
更何况,若他不提及女友程琪琪,我尚能保持冷静,但一旦提及,我更是心如止水,不愿交出分文。
“伯父,这是贵府的私事,与我无关,还请自行解决!”
“你与琪琪不是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吗?她的母亲亦是你的母亲啊!琪琪,快来求求小李!”
话音刚落,程宝山与程琪琪如同一人拉着我一只手,急切地恳求着我。
“小李,我愿为你屈膝,救救你的母亲吧!”他边说边做出下跪的姿态。程琪琪也准备效仿她的父亲。
由于这边的喧嚣声势浩大,四周早已聚集了一群好奇的旁观者。
“这位年轻人外表光鲜亮丽,内心却如此冷酷无情,女孩即将成为你的妻子,你们已是一家人,未来丈母娘正躺在手术台上等待救援,你怎么如此无情呢?”
“年轻人,那也是你的母亲,不要吝啬那些钱财,救人要紧。”耳边充斥着责骂与哀求之声。
的确,我也认为那是我的母亲,但程琪琪自己否认了这一点,我又怎能用热脸去贴冷屁股呢?
心中不禁自嘲。
就在这场闹剧愈演愈烈之际,终于有医生出现。
“吵什么吵,我们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病人急需资金救命,再过几分钟手术将难以成功。”
“年轻人,你也该有点人性吧!”
听到这话,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甩开两人的手,任由他们治疗与否,我不再过问。
随即,我挣脱开两人的束缚,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畜生畜生!”
“李渊李渊!”
身后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数日之后,我依旧保持着日常的姿态,蜷缩在公寓的一隅,手机屏幕上的光芒成为这狭窄空间中唯一的慰藉。然而,这份宁静被一条突如其来的热搜消息彻底打破,仿佛宁静的湖面被巨石激起的千层波澜。
“岳母在手术室里焦急等待救命钱,准女婿手握18万却一毛不拔,导致岳母错失抢救良机,遗憾离世。”
“准女婿冷血拒绝救援,岳母含恨离世”,这刺目的标题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击击刺入我的心脏。视频中,我被推搡、被指责的场景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节都被无情地剖析,即便是模糊的马赛克,也遮蔽不住那股冰冷与绝望。
视频中的我虽然被马赛克模糊处理,但马赛克这东西,大家都知道,只要是稍微熟悉你的人都能一眼认出是谁。
评论区里,文字如同锐利的箭矢,一支支射向我:“禽兽不如!”、“枉为人子!”、“这样的人怎配有爱?”……字里行间,满是愤怒与谴责,仿佛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更有甚者,不知从何处翻出了我的照片,未经同意便肆意传播,配以更加恶毒的言论,将我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我尝试解释,但声音微小得如同尘埃,瞬间被铺天盖地的骂声淹没。
我颤抖着手,指尖轻触冰冷的屏幕,企图在汹涌的舆论洪流中投下一抹微弱的辩解之光。我的声音,细若游丝,在这无边的指责与谩骂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仿佛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试图照亮周遭的黑暗,却只能无力地闪烁,随即被更强大的风暴吞噬。
我如同急流中的舵手,拼命地在键盘上敲打,试图拼凑出事件的完整图景。然而,文字仿佛沉入深海的石块,未能激起一丝波澜。在屏幕的另一端,是成千上万双或冷漠或愤怒的眼睛,他们只愿意拥抱自己所见的那部分“真相”,不愿倾听我这微弱如尘埃的声音。
我竭力描绘那日场景的错综复杂与无奈,解释那些被误解的瞬间,但这一切似乎都被汹涌澎湃的舆论浪潮所淹没。
评论区的言语如同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割开我的心房,鲜血淋漓却无人知晓。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绝望,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荒原,四周是无尽的谩骂与指责,而我,却找不到归途。
面对这种情况,我明白网友只会看到他们愿意看到的真相,我一个人的声音是怼不过千千万万的网友,哪怕真相是对我有利的一方。
在短暂的伤心过后,我打开手机的拨号界面按下了110…………
在警察带我去警察局的时候做好记录以后,他们说会帮我约见发文的幕后人。
在警察局里约莫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我终于看到了始作俑者,让我难以置信的人。
没错,就是我的女友程琪琪和她的弟弟程发安。
我难以相信有的人脸皮会这么厚,也想不通为什么人会坏到这个地步。
程琪琪看到我就像是不认识我一样,眼睛一撇就再也没看过我。
倒是她的弟弟程发安还是一副欠打的表情,对我出言嘲讽道:“白眼狼,枉我一家人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眼狼。”说罢还轻啐了一口。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内心的波澜已如狂风骤雨。
程发安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如何?自然是要让你体验一下被千夫所指的感觉。你以为,单凭你的几句辩解就能洗刷你的罪名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凝视着他们,试图在那些充满仇恨的眼眸中寻找一丝理性的光芒:“琪琪,我们曾经是如此深爱对方,难道你真的要这样对待我吗?让这一切结束,可以吗?”
她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面具,仿佛我的恳求不过是一阵轻描淡写的微风。“李渊,你错了。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但理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告诉我不能就此放弃。在警察的协助下,我们开始了艰难的谈判。我提出了条件,只要他们撤回所有不实之词,并公开澄清真相,我愿意承担一部分责任,甚至愿意在经济上给予一定的补偿。
我已经对辩解感到力不从心,只希望警察能尽快结束这场闹剧,网络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谩骂已经让我选择了妥协,我只渴望能够恢复平静。
警察告诉我,想要平息网络上的风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始作俑者撤回发布的内容。
“李渊,情况虽然复杂,但并非无解。要进行协商,就必须面对他们的条件。这是一场心理和意志的较量,你需要做好准备。”
“请告诉我,他们的条件是什么?”
警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他们要求你不仅要公开道歉,承认自己在关键时刻的‘冷漠’,还要承诺在未来五年内,每月支付一笔不菲的‘精神损失费’给程琪琪和她的家人,作为对他们心理伤害的补偿,总计大约一百万。”
这句话如同冬日里的冰水,突然泼洒在我心头,让我从头顶冷到脚底。我紧握着双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竭力控制着不让情绪失控。“这简直是荒诞不经!我从未做过他们所指控的那些事,为何要背负这样的罪名和代价?”
我凝视着对面坐着的两人,程琪琪和程发安,再也无法抑制我心中的怒火,对着程琪琪咆哮道:“程琪琪,当时是因为什么让我袖手旁观的,你难道不清楚吗?到现在你却颠倒是非,肆意散播虚假言论!”
程琪琪沉默不语,程发安则说:“李渊想要我们停止这一切并不难,就是警察叔叔所说的那些条件,只要你做到了,我们双方就啥事都没了,你好我也好。”他带着一丝讥讽的语气说道。
我不明白,过去我给他钱时,他一口一个姐夫叫得多么亲热,与现在的这幅嘴脸简直是天壤之别。
心中的不甘和怒火越来越浓烈,终于我忍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向两人扑去。但还是被旁边的警察给拦了下来。
“李渊,这里不是你耍横的地方,你不但一点忙都不帮,如今还要打他们吗?”警察也是对我冷言冷语。
我明白,他们都相信表面的真相蒙蔽了双眼,在他们眼里或许我真的就是那不讲人情的禽兽。旁边的女警更是从我进来之后就没有一点好脸色。
我被现实打败了。
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告诉他们给我一周的时间来筹集资金。
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上班,一踏入公司的大门,就发现所有的同事都朝我看了过来,眼中尽是不屑与嘲讽。更有同事直接骂我禽兽不如,人事直接过来告诉我被解雇了。领着这个月的工资就赶紧离开吧。
我渴望申诉,却只遭遇了同事轻蔑的面容和领导厌恶的神情。
就这样,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家,还未来得及坐下,手机便响起了母亲急促的来电。
“小李,家里楼道里被人恶意喷涂,你爸爸看到后气得晕倒,现在在医院,你快来看看!”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
听到母亲的话,我抛却了一切顾虑,直奔医院而去。
抵达医院,我看到母亲守候在病床旁,而父亲仍在沉睡中。
我的到来让母亲拭去了脸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医生已经说了,你爸爸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激动,休息几天就会好。”
“住院费我已经交了,你不用担心。儿子,你过来,妈妈有话要对你说。”
“你老实告诉我,最近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母亲的语气中透露出苦涩。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积压的委屈和不满终于爆发,但我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没事的,妈,我能得罪谁呢?你就别担心了。”
听到我的回答,母亲只好透露家中的困境。
我这才明白,楼道里那些恶意喷涂的真相。
原来,在我们小区的楼道里,被人用油漆喷涂了“人渣李渊”、“禽兽不如”等污秽的词汇,父亲一看到“李渊”二字,立刻被气得晕倒。
我知道,现在再也无法隐瞒,只能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母亲。我只是没有提及他们要求一百万才能停止这一切,只是告诉他们我已经报警,相信不久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哼!我就知道,我的孩子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父亲原本紧闭的双眼不知何时睁开,如同破晓的曙光,他的目光坚定地对我说:“孩子,只要我们行得正,就无需畏惧他人的流言蜚语,我坚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在这一刻,泪水终于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我在网络暴力的风暴中未曾落泪,在医院被程宝山父子俩的拳头下也未曾哭泣。然而,在父母温暖的怀抱和坚定的信任中,我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
我在医院陪伴着父母,与他们交谈,期间有医生前来检查,似乎认出了我,对我投来不悦的目光,这让我意识到这件事在网络上的传播有多么广泛。
我急忙返回家中,担心这场误会会让医生对我的家人产生怒气。
经过一天的波折,夜幕已经降临。
在回家的路上,我再次浏览了网上的舆论。他们不仅没有撤下热搜,反而愈演愈烈。
我在某个评论区里看到了我的个人信息被公之于众,我的照片被恶意篡改,置于各种不堪入目的图片之上,更有众多大V带头煽动,公开指责我。
甚至这件事在网络上引发了性别对立,许多网络“小仙女”借此机会攻击所有男性。
而此刻,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了初见热搜时的惊慌与悲伤,在得知父亲因愤怒而住院,以及父母的信任和支持后,我突然领悟到一个道理:无休止的忍让和退缩,并不能让那些人放过你。
更重要的是,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足以彻底扭转局势的事情。
没错,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在家中安装了家庭摄像头,并且能够录制声音。
由于安装时间较短,且这是我在商场闲逛时意外获得的奖品,我便将其遗忘,也未曾来得及告知程琪琪。
那么,接下来,就让他们接受我的反击吧。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滚蛋吧,那一百万!这次不将你彻底击败,我李字倒着写。
我一回到家,便急匆匆地冲向书房,心脏如擂鼓般狂跳,手指不由自主地颤动着,我打开了那台几乎被我尘封的家庭摄像头系统。随着屏幕的缓缓亮起,画面和声音都异常清晰,将那段令人痛心疾首的往事重新拉回到我的眼前。
我迅速锁定了那天争执发生的时间点,屏幕上的画面让我再次体验到了那种压抑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冷静和决绝。我小心翼翼地将视频导出,没有进行任何剪辑处理,确保每一个关键细节都能准确无误地呈现给公众,并做了备份。
接着,我找到了我那位精通网络的发小,简单明了地说明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我接下来的计划。
发小立刻决定请几天假,全力以赴地帮助我处理这件事情。
随后,我登录了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深呼吸,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我将网名和头像都改成了我的名字和照片,并且在发小的指导下,在一直发布这件事的账号下评论了我是本人。
我发现这就是我女朋友程琪琪新注册的账号,因为里面正在直播,程琪琪和程发安正在添油加醋地描述我的“罪行”。直播间里礼物的特效满天飞,还在不停地飘着“姐姐节哀”、“姐姐要坚强”。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很快,在发小的运作下,我的账号也涨了几万粉丝,虽说粉丝数量不多,但不难看出,我的号的热度很高。私信直接爆了。
我撰写了一篇长文,详细阐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字里行间透露出对真相的执着与对正义的渴望。并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真相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在不到六十分钟的时间内,作品的评论如同洪水般涌来,数量突破百万,而其中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些令人不忍直视的污言秽语。在这些评论中,有一小部分人保持着冷静,他们认为在没有了解全部情况之前不应轻易发表意见,然而这些理智的声音却被愤怒的网友们无情地抨击,直至他们的声音被淹没。
我没有急于发布那段视频,因为我的挚友告诉我,等到舆论的热度达到顶峰时,再用一个出人意料的反转来狠狠地打那些人的脸。实际上,我心中还有一个不愿承认的念头——我还想给程琪琪一个机会。
我偷偷地在洗手间给程琪琪打了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琪琪,到此为止吧!我们都不要再继续这场无谓的争斗了,好吗?”我仍然幻想着这场风波能够就此平息。
然而,程琪琪的回答如同一桶冰水,浇在我的头上,不仅浇灭了我对她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浇灭了我对她的最后一丝情感。她说:“李渊,别废话了,没想到给你时间你不去准备钱,反而想着反击我们。这次我们改变主意了,你得准备二百万。”
走出洗手间,我的挚友急不可耐地告诉我:“热度已经足够了,现在是时候用真相狠狠地打那些人的脸了。”
我不再犹豫,立刻在挚友的帮助下,将那段将近二十分钟的原始视频发布在了各大平台上。
仅仅过了半小时,视频的播放量就突破了亿次,而我的账号粉丝数也从几万飙升到了几百万。
原本一边倒的舆论,再次发生了一边倒,只是这次倒向了不同的方向。
在原本清一色支持程琪琪的评论区里,也出现了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婊子”、“畜生”、“原来你才是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等等,这些原本出现在我评论区的字眼,现在却出现在了程琪琪的评论区。
只是,还有一部分网友坚持认为视频的声音是合成的,指责我颠倒黑白,于是两波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我和挚友没有再关注网络上的争论,任由事态自由发展。因为我已经决定将程琪琪和程发安告上法庭,誓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由于这场事件在网络上掀起了滔天巨浪,法院特别为我们开辟了绿色通道,以特事特办的方式加快了审理进程。
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阳光如同细碎的金子透过窗户,洒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映照出我与她那坚定不移的面容。我呈上了那段未经任何修饰的家庭摄像头视频,作为坚不可摧的证据,每一帧画面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指她的虚伪与狡诈。
法庭上的警察也郑重宣布,经过技术手段的检测,这段视频未发现任何伪造或合成的痕迹,完全可以作为法庭证据。
在庭审过程中,我以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事实,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落地,将那段被扭曲的真相逐一还原。而程琪琪,她曾试图用泪水和谎言编织的网,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面对如山的铁证,她的辩解显得如此可笑,就像秋日里最后的落叶,随风飘散,不留一丝痕迹。
经过数日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判决的关键时刻。法官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清晰而有力:“本庭经过审理,认定被告程琪琪,利用网络平台散布虚假信息,恶意诽谤原告李渊,情节严重,影响恶劣。依据相关法律法规,判决如下:被告程琪琪需向原告李渊公开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费及各项损失共计人民币五十万元。同时,鉴于其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处以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执行。”
当然,程发安也跟他的姐姐一样,夜夜去唱那铁窗泪吧。还有那些在此事件中恶意暴露我个人信息的人,都被法律的绳索紧紧束缚。
判决结果宣布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正义的回响,那是对无辜者的慰藉,也是对恶行者的警钟。我走出法庭,阳光依旧灿烂,但此刻的心情却与前几日截然不同。我抬头望向蓝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释然与坚定。
程琪琪,她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低垂着头颅,被法警带离了法庭的殿堂,昔日的狂妄与得意如同被风吹散的尘埃,无影无踪,只留下无尽的悔恨与孤独的阴影。
正义的钟声敲响,网络世界终于迎来了一阵清新的风。程琪琪与程发安,这对曾以谎言为剑,肆意伤害他人的姐弟,最终在舆论的风暴中心感到了悔意,选择在网络这片曾经的战场,表达他们最深刻的歉意。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同慈母的手,温柔地穿透云层,洒落在每一寸渴望真相的土地上。各大社交媒体平台,突然被一条道歉视频刷屏,那是程琪琪与程发安并肩站立在镜头前,面容凝重,视频背景简洁而庄重,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有两人的道歉声,在宁静中回荡。
“我们错了,深深地错了。”程琪琪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清晰如钟,“我们不应该利用网络平台散播虚假信息,更不应该以诽谤和污蔑的方式伤害无辜的李渊先生。我们的行为,不仅污染了网络的清流,更给受害者及其家人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随着她的陈述,镜头缓缓转向程发安,他也低头认错,每一句话都流露出内心的悔恨:“我们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并承诺未来将以实际行动弥补我们的过错,传递正能量,绝不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这则道歉视频迅速在网络上蔓延,众多官方媒体纷纷转发,不仅为我恢复了名誉,更成为了一堂生动的法治教育课。网友们纷纷留言,提醒人们吃瓜需谨慎,站队不如“站对”。
我的账号评论区再次变得熙熙攘攘,但这一次,屏幕上洋溢着鼓励与祝福的暖流。我的名字,不再是谣言的化身,而是化身为坚持真理、勇敢维权的标杆。粉丝数量如同雨后春笋般迅猛增长,每一次新增的关注,都是对我坚守正义的肯定与信任的体现。
听闻程琪琪的父亲程宝山,在揭开真相的面纱后,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昏迷不醒。他未曾料到,导致他爱侣离世的罪魁祸首,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
据说,是社区的居民将他紧急送往医院。
当程宝山再次面对程琪琪和程发安时,他毅然决然地与他们断绝了关系,随后离开了这座城市,仿佛是回到了他的故乡。几周后,我也收到了宝山的道歉信。
唉,真是一个令人同情的老人。
而那些原本站在对立面的网友,此刻也如梦初醒,尽管仍有一些紫薇大帝在评论区挥舞着拳头。
“难道他就没有一点错吗?”他们试图抛开事实不谈,但总会被一大波人斥责回去,而我则将这一切视作一场娱乐。
这次网络暴力,也让我意外地踏上了网红之路,一场直播就能收入颇丰,许多品牌也纷纷邀请我进行带货,比起原先那个破败的公司不知好上多少倍。
事情真相大白后,公司的人事部门也联系过我,表示只要我愿意重返岗位,便会给予我晋升和加薪的机会。最终,连老板都亲自登门拜访,邀请我回去工作。
而我,自然不会再次踏入那个破败的公司。
我的父亲早已康复出院,他的腰杆比以往更加挺直。
而那位之前一直对我冷眼相待的女警,在判决结果公布后不久,主动约我共进晚餐并道歉,并且一直保持着联系。
重要的是,听说她至今仍是单身哦!
来源: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