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年父亲带着我交公粮,半路救了一个女孩,6年后女孩成了我妻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9 06:39 2

摘要:那是一九八四年的秋收季节,我十六岁,跟着父亲周德才赶着架子车去公社交公粮。

一担麦子的姻缘

"爹,那是个啥?"我指着田埂上的黑影问。

暴雨中,父亲眯眼看去,突然扔下扁担:"快,周建国,搭把手!"

那是一九八四年的秋收季节,我十六岁,跟着父亲周德才赶着架子车去公社交公粮。

那年的夏粮丰收,我们生产队平均亩产比去年多了八十多斤,全大队的社员脸上都有了久违的笑容。

父亲作为生产队长,把我从学校叫回来帮忙,说是让我长长见识。

"男娃子总得知道咱农家人的根在哪儿。"父亲常这么说,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能从一把土里摸出好坏来。

那时候的农村,交公粮是件大事,比过年还要郑重。

交公粮前一晚,母亲把父亲的蓝色中山装从箱底翻出来,用熨斗仔细烫平,那是父亲结婚时做的,只有逢年过节或重要场合才穿。

一大早,父亲就把架子车收拾得妥妥当当,那是村里唯一一辆带轴承的架子车,是父亲用攒了三年的积蓄买的。

麻袋里装的都是精挑细选的麦子,袋口用麻绳扎得结结实实,压秤的事他从不干。

"咱们农民,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良心都埋在地里了,不能糊弄。"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说这话时,他的脊背总是挺得笔直。

我们刚出村不到二里,天就变了脸。

先是乌云压顶,接着就是倾盆大雨,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雨水打在脸上生疼,我想躲到路边的大树下,父亲却不肯停下:"国家粮库今天就关仓,晚了就得再等三天,咱们不能误了农业学大寨的进度。"

就在这时,我看见田埂边有个黑影。

"爹,那边好像有人!"我使劲擦着被雨水模糊的眼睛。

父亲把架子车一停,顾不上披上搭在车上的蓑衣,就朝那黑影跑去。

我紧跟在后,只见田埂上躺着一个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穿着蓝底碎花布衣裳,脸色苍白如纸,头上还有伤口,鲜血被雨水冲得淡淡的。

"这孩子怕是被雷吓着了,还摔了一跤。"父亲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还活着,咱得赶紧送医院去。"

父亲二话不说,就把公粮往一边挪了挪,腾出地方把姑娘安置在架子车上,又脱下自己的中山装盖在姑娘身上。

"爹,可咱们的公粮还没交呢。"我有些着急。

"先救人要紧,粮食晚交一天也没事。"父亲斩钉截铁地说,"人命关天,咱农村人虽穷,但这点良心得有。"

雨越下越大,我和父亲一前一后推着架子车,沿着泥泞的乡间小路往回赶。

父亲的衬衫很快就湿透了,贴在他瘦削的背上,显出一节节脊梁骨。

我从没见过父亲这样急切的样子,平日里他总是沉稳得像村口那棵百年老槐。

回到家,母亲李巧云看到浑身湿透的姑娘,吓了一跳:"这是咋了?谁家闺女?"

"田埂上发现的,估计是被雷劈晕了。"父亲简短地解释,"快,把咱家那瓶风油精找出来。"

母亲立马张罗着换衣擦身,还烧了姜汤。

我们家住的是土坯房,三间正房一间厨房,虽说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是去年县城照相馆搞活动,一块五一张,父亲舍得花钱照的。

房梁上挂着几串红辣椒和玉米,那是母亲的"活动存折",看着存粮多,心里就踏实。

姑娘被安置在我小妹的床上,母亲用湿毛巾给她擦拭身体,又用家里仅有的一瓶红花油给她擦伤口。

"这闺女细皮嫩肉的,看着不像是干农活的。"母亲一边忙活一边嘀咕。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姑娘终于悠悠转醒。

她先是一脸惊恐地环顾四周,看到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眼中满是惊惶。

"别怕,闺女,你在雨里摔倒了,是我男人和儿子把你救回来的。"母亲连忙安抚她。

姑娘这才稍稍放松下来,怯生生地道了谢。

我们才知道她叫林小芳,是隔壁公社响水大队的,今年刚好十六岁。

她去给在县医院住院的奶奶送饭,回来时遇上暴雨迷了路,一道闪电劈在附近的树上,把她吓得摔倒在田埂上,后来的事就不记得了。

"你家人知道你在这吗?得赶紧给他们捎个信去,免得着急上火。"父亲说。

小芳摇摇头:"我爹下乡去了,要后天才回来,家里就我奶奶,现在在医院里。"

"那你就在咱家住两天,等雨停了,我让建国送你回去。"父亲拍板决定。

小芳在我家住了三天。

那几天,我总偷偷看她。

她安静的时候,像一株无声的小草;笑起来时,如同麦田里的一朵野花。

她帮母亲择菜、洗碗,手脚麻利得很,还会一手好针线活,给我缝补了一件袖口磨破的褂子。

吃饭时,她总是小口小口地吃,不像我们村的姑娘那样大大咧咧。

她会用筷子把饭粒一粒一粒夹起来,看得我心里痒痒的,却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被父母发现。

母亲直夸她:"这闺女真懂事,一点架子都没有,听说响水大队的林主任就是她爹,难怪这么有教养。将来谁家娶了她,准能旺三代。"

父亲却总是若有所思:"人这辈子啊,就跟种地一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咱们做好事不图回报,但好人总有好报。"

第四天,小芳的父亲来接她。

那是个四十出头的精瘦男人,穿着规整的干部装,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

"周队长,真是太感谢你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啊!"林主任握着父亲的手,眼眶都红了。

父亲却显得有些局促:"林主任,这哪的话,都是农村人,举手之劳。"

临走时,小芳深深鞠了一躬:"周叔叔,谢谢您救了我。"

她又转向我,怯生生地说:"周建国,谢谢你。"

父亲摆摆手:"举手之劳,你要谢就谢老天爷吧,是它让咱们有缘。"

小芳走后,我总是想起她的脸,特别是那双如同秋水般清澈的眼睛。

可惜那时候农村娃没有文化,也不懂得表达,只能把这份悸动埋在心底。

时光如流水,眨眼六年过去了。

这六年里,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包产到户的政策让乡亲们干劲十足,村里通了电,装了大喇叭,能听到中央台的新闻联播。

我高中毕业后,没能考上大学,在家务了两年农,跟着父亲学种地。

九零年初,镇上办起了纺织厂,是第一批乡镇企业,厂长是从上海回来的知青,带来了先进的管理理念和技术。

我在村支书的推荐下,去纺织厂当了技术员,负责机器维修,月工资比种地强多了,家里的日子也慢慢好起来。

那年冬天,厂里要扩建,准备招工。

厂长让我当面试官之一,说我识人准。

那天早上,天气格外冷,我捧着厂里刚配的搪瓷缸,里面泡着厂长从县城带回来的茉莉花茶,坐在简易的办公桌前,开始面试。

推门进来的第一个姑娘,让我愣住了——是小芳,比记忆中更俊俏了。

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呢子大衣,头发烫成了当时最流行的"凤尾卷",脸上也有了一丝成熟女子的韵味。

她低着头,报名字时声音很轻:"我叫林小芳。"

眼睛却不看我,仿佛不认识。

我心里一紧,想问她还记不记得六年前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有什么特长?"我公事公办地问。

"我在县纺织技校学了两年,会操作并线机和织布机。"她回答得很专业。

后来她被录取了,在纺织车间工作。

我几次想跟她说话,告诉她我就是当年那个在暴雨中救她的周建国,可她总是避开,只在工作上简短应答。

厂里的年轻人不少,小芳长得漂亮,又有技校文凭,没几天就成了车间的"香饽饽",几个小伙子开始打听她的家庭情况。

我心里酸溜溜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建国,你咋老往纺织车间跑?那边的机器又出毛病了?"老王头是厂里的老师傅,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没、没有,我就是去检查一下。"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那林家闺女挺不错的,听说她爹现在是县轻工局的副局长了,你要看上人家,可得加把劲,别让别人抢先了。"老王头意味深长地说。

我脸一红,没接话茬。

厂里每月有一次技术例会,我和小芳都要参加。

每次会上,她都坐得离我很远,眼神也不往我这边瞟。

一次会后,我故意放慢脚步,等她一起出会议室。

"林小芳同志,能耽误你一分钟吗?"我硬着头皮问。

她停下脚步,依旧不看我:"有什么事,周技术员?"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六年前,暴雨天,我父亲的架子车……"我急切地问。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恕我失陪。"

说完,她快步离开,背影有些仓皇。

我站在原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难道是我认错人了?可她分明就是那个林小芳啊。

又或者,她不愿意认我这个农村来的技术员?毕竟她爹现在是县里的干部。

想到这里,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决定不再自讨没趣。

那年秋天,父亲病倒了。

多年的操劳让他的身体透支严重,县医院检查说是肝硬化晚期。

我请了长假回家照顾他,小妹从县师范学校回来帮忙,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父亲躺在炕上,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却还惦记着地里的活。

"建国啊,今年的麦种买好了没?别错过了播种季节。"父亲有气无力地问。

"爹,你放心,都安排好了。"我强忍着泪水,握着父亲的手。

临终前的一个傍晚,父亲突然清醒了许多,拉着我的手说话。

"建国啊,"父亲躺在炕上,气若游丝,"爹这辈子没出息,没给你攒下什么家当,就这几亩薄田。不过爹心里踏实,一辈子没做亏心事。"

我眼泪夺眶而出:"爹,您别这么说,您是全村人敬重的好队长。"

父亲微微一笑:"对了,那林家闺女,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一愣:"啥?"

"就是你们厂那个林小芳,她爹前些日子来看我,说她这些年一直记着咱家的恩情,非要来这厂子找你。只是她怕你不好意思,所以假装不认识。她爹说,闺女从小倔强,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

父亲的话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我心中的迷雾。

"她爹还说,他一直记得那担公粮,说咱周家父子是真正的好人。"父亲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建国啊,爹这辈子没什么本事,但我交友待人,问心无愧。你要记住,做人比做官重要,良心比黄金值钱。"

那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教诲。

第二天清晨,他安详地走了,走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只是去田间地头转转。

父亲的葬礼办得很简朴,但村里人都来了,连县里的干部也来了不少。

让我意外的是,林小芳和她父亲也来了。

她穿着素白的衣裳,默默地站在送葬的队伍里,眼睛哭得红肿。

葬礼结束后,她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布包:"这是我奶奶让我带来的,说你父亲救了她两代人,她老人家没齿难忘。"

布包里是一包用红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把金黄的麦种。

"这是我奶奶珍藏多年的原种,说是希望种在你父亲的坟前,来年长出的麦子会保佑你们全家平安。"林小芳轻声说。

我拿着麦种,突然泪如泉涌。

父亲走后不久,我回到了厂里。

日子还得过,生活还要继续。

只是每次路过纺织车间,看到小芳埋头工作的身影,我心里都会泛起一阵涟漪。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小芳在厂区的银杏树下相遇。

落叶铺了一地金黄,像极了那年的麦子。

秋风吹过,卷起几片树叶,在我们脚边打着旋。

"节哀顺变。"她轻声说,眼中含着真诚的关切。

我点点头,沉默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问出那个憋在心里多时的问题:"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她抬头,眼里有光,脸上微微泛红:"我怕你觉得我是来报恩的,会为难。我想凭自己本事留下来,让你看到我的能力,而不只是那个被救的小姑娘。"

"可我一直以为你嫌弃我是农村来的。"我苦笑道。

她急忙摇头:"怎么会!我爹常说,你父亲是他见过的最正直的人。那次回去后,我总是做梦梦到那场大雨,梦到你和你父亲冒雨推车的样子。"

她的眼里泛起泪光:"这些年,我读完了技校,就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你们。听说这个厂招工,我就主动请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心中的坚冰瞬间融化。

原来,我们都在偷偷关注着对方,却又都因为各自的顾虑而保持距离。

"你父亲的教导,我一直记得。"她轻声说,"他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想,我这辈子种下的是感恩的种子,收获的会是什么呢?"

我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手:"或许,是一份真挚的感情?"

她没有抽回手,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可以试试看。"

三个月后,我和小芳公开了恋爱关系。

厂里的同事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老王头都逮着机会调侃我:"我就说那姑娘不简单吧,你小子运气真好!"

我们的婚礼在第二年春天举行,很简单。

那时候的农村,结婚讲究实惠,不像现在动辄十几桌酒席。

最特别的是她的嫁妆——一担麦子,正好四十斤,和那年父亲救她时架子车上的一样多。

"这是我种的第一季麦子,"她说,"以后咱们的日子,就像麦子一样,踏实生根,年年有收成。"

婚礼上,林局长喝得脸红耳赤,拉着我的手连声说:"好女婿,好女婿!咱们两家的缘分啊,就像这麦子,种下去就能生根发芽,年年结果。"

母亲抹着眼泪说:"德才啊,你在天上看到了吗?咱家建国娶了个好媳妇,你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新婚之夜,我和小芳坐在炕头,掏出那包麦种,拣出一颗最饱满的,郑重地放在父亲的遗像前。

"爹,您看,我和小芳在一起了,这都是您的功德。"我哽咽着说。

小芳挽着我的胳膊,轻声道:"爹,您放心,我会像照顾这麦子一样,照顾好建国和娘。"

我们的婚姻,就像那担麦子,朴实无华,却充满生机。

小芳勤劳能干,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对母亲孝顺备至,每天变着花样做可口的饭菜,逢年过节还会做上几身新衣裳。

厂里的同事都羡慕我好福气,娶了这么个贤惠的媳妇。

结婚第二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周麦生,寓意着我们的爱情如麦子般生生不息。

小芳从纺织车间调到了厂办,负责文书工作,我也从技术员升为了车间主任。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我们盖起了新房子,砖瓦结构的,五间正房两间厢房,还有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小芳种了一小块麦子,每年收获的第一把麦穗,都会挂在房梁上,象征着丰收和希望。

二十年过去,我和小芳的麦田越种越广。

儿子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的是农业科学,说要研究新型的农作物品种,让家乡的土地更肥沃。

每到收获季节,我都会想起父亲在雨中弯下的背影,和那担改变我们命运的麦子。

有时候,我会和小芳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看着金黄的麦田在夕阳下起伏,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

"你说,如果当年没有那场暴雨,我们会不会还能相遇?"小芳偶尔会这样问。

我总是笑着握紧她的手:"会的,因为咱们的缘分,比麦子的根还深。"

人生就像一担麦子,播种时的艰辛,收获时的喜悦,都是无法替代的体验。

而我和小芳的爱情,就像那担公粮里最饱满的一粒麦子,历经风雨,生根发芽,最终长成了一片金黄的希望。

每当我站在父亲的坟前,看着坟头长出的新麦,我就会想:人世间的真情,就像这麦子一样,朴实无华,却能温暖一生。

这大概就是父亲留给我最宝贵的财富——用一担麦子,种出了一生的爱情。

来源:杨姐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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