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板从火场里背出来,他却反咬我偷东西,法官宣判时他瘫倒在地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29 19:14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这辈子,就背过两个人。 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老板。 背我爹,是送他老人家上山,入土为安。 背我老板,是把他从火海里捞出来,捡回一条命。 可我万万没想到,背我爹,我尽了孝。 背我老板,却背出了一身官司,差点毁了我下半辈子。 法官最后问我,向远方,你后不后悔? 我看着瘫倒在地的老板,笑了。 那笑里有多少心酸,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叫向远方,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匠,今年五十有六了。说起我的故事,还得从三十年前那个改变我一生的下午说起。

那时候我才二十出头,刚从乡下来到城里,没文凭没背景,只有一身的力气和从我爹那儿学来的一手木工活。我爹常说,做人要像我们做的家具一样,一榫一卯,都要对得起良心,外表要光滑,内里更要结实。我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当成了人生的信条。

经老乡介绍,我进了城里一家叫“诚品家居”的家具厂当学徒。厂长叫金世诚,比我大十来岁,是个精明能干的城里人。他总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说话办事都透着一股子利落劲儿。那时候,在我眼里,金世诚就是那种顶了不起的人物,是我这辈子奋斗的目标。

我干活实在,不偷懒,不耍滑,师父教的东西,我用心学,用心记。别的学徒下工了就去玩,我却总爱在车间里多待一会儿,捡些废料自己琢磨。时间长了,我的手艺在厂里就拔了尖。金世诚也注意到了我这个闷头干活的小伙子,有几次开大会还点名表扬了我,说我是厂里所有年轻人的榜样。

我心里头热乎乎的,觉得自己的汗水没有白流。那时候的人单纯,老板一句夸奖,比发多少奖金都让人高兴。我觉得自己遇上了贵人,打定主意要跟着金世诚好好干,将来也混出个人样来。

几年后,我凭着过硬的手艺,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还娶了我现在的老婆,苏静兰静兰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她在纺织厂上班,我们俩的工资加起来,日子虽然不富裕,但过得安稳踏实。后来我们有了女儿,取名叫向晓晨,希望她的未来像清晨的太阳一样,充满希望。

我对金世诚一直心存感激,觉得是他给了我今天的一切。所以,厂里有什么急活累活,我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金世诚也越来越器重我,把我提拔成了车间主任,工资也涨了不少。逢年过节,他还会让司机给我送些米面粮油,虽然东西不贵重,但这份情义,让我觉得暖心。

我老婆苏静兰有时候会提醒我,说:“远方,老板是生意人,你别把什么事都想得太简单,人心隔肚皮,凡事多留个心眼。”

我总是不以为然地笑笑:“你就是想太多,老板对我啥样,我自己心里有数。做人得知恩图报,不能总把人往坏处想。”

那时候的我,坚信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对别人好,别人也一定会对我好。可后来发生的事,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让我疼了好多年。

那是九十年代末的一个夏天,天气异常炎热,空气干燥得像要着火一样。厂里的订单多,为了赶工期,工人们都在加班加点地干。车间里堆满了木料、油漆和各种易燃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甲醛和松香味道。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特意叮嘱大家注意防火,下班前一定要检查电线,掐灭烟头。可谁能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那天下午三点多,我正在车间检查一批刚做好的衣柜,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扔下手里的工具就往外冲。只见仓库那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红色的火舌像毒蛇一样,贪婪地吞噬着一切。风助火势,火越来越大,整个厂区都陷入了一片混乱。工人们尖叫着,哭喊着,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快打火警电话!快救火啊!”我扯着嗓子大喊,一边组织工人们疏散,一边寻找灭火器。但是火势太猛了,几个灭火器喷出的干粉,对于那熊熊大火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很快,消防车呼啸而至,拉起了警戒线。我们这些工人都被疏散到了安全地带。大家惊魂未定地看着那片火海,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骂,厂子是我们的饭碗,这下全完了。

我挨个清点着车间的工友,还好,我这个车间的人都跑出来了。就在我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会计老张突然一拍大腿,脸色惨白地说:“坏了!老板呢?老板还在他办公室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栋被大火包围的二层小楼。金世诚的办公室就在二楼最里面,那里是火势最凶猛的地方。

“他进去拿账本了!”一个刚从楼里跑出来的文员带着哭腔说,“我让他快跑,他说账本和保险柜里的东西比他的命都重要,非要回去拿!”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能想象到金世诚那股子要钱不要命的劲儿。他那个人,把钱和生意看得比什么都重。可是,那是一条人命啊!

消防员正在紧张地铺设水龙带,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看着那栋小楼的房梁都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断裂声,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不能等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恩人,那个提拔我、器重我的人就这么被烧死在里面。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推开身边阻拦的工友,吼了一声:“我进去救老板!”然后一头就冲进了火场。

“远方!别去!危险!”身后传来工友们撕心裂肺的喊声,还有我老婆苏静兰闻讯赶来时发出的惊叫,但我已经顾不上了。

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炙热的空气烫得我皮肤生疼。我用一块湿毛巾捂住口鼻,凭着记忆摸索着冲向二楼。楼梯已经被烧得摇摇欲坠,我每踩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老板!老板你在哪儿?”我声嘶力竭地喊着。

终于,我在他办公室的门口找到了他。他已经昏倒在地,脸上被熏得漆黑,手里还死死地攥着一个铁皮盒子。他旁边的保险柜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看来他是把东西拿出来了,却没力气跑出去了。

我来不及多想,扔掉他手里的盒子,想把他扶起来。可他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体重将近两百斤,我怎么扶得动?情急之下,我想起了我爹。我爹去世的时候,是我把他从床上背到灵堂,又从灵堂背上山。那一刻,我爹的重量仿佛又压在了我的肩上。

我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金世诚庞大的身躯扛到了我的背上。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腰都快断了。他的身体像一座山一样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冲。周围是噼里啪啦掉落的火块和燃烧的木梁,我的衣服被引燃了,皮肤被烫得滋滋作响,但我不敢停,也不敢倒下。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把他带出去!他是我的老板,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他死!

就在我快要冲出大门的那一刻,一根燃烧的房梁“轰”的一声砸了下来,正好砸在我的后背上。我眼前一黑,差点跪倒在地。但我死死地咬着牙,用最后的力气,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那片火海。

当我把金世诚放到安全地带时,我自己也虚脱地倒在了地上。我只记得周围一片惊呼,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了。我老婆苏静兰和女儿晓晨守在我的床边,哭得两眼通红。

“你醒了!你吓死我了!”苏静兰扑上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动了动身体,感觉后背和胳膊火辣辣地疼。医生说我后背和双臂二度烧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老板呢?他怎么样了?”我挣扎着问道。

“他也没事,就是吸入了太多浓烟,还在昏迷。”苏静-兰擦了擦眼泪,说,“远方,你这次真是……你不要命了!”

我笑了笑,虚弱地说:“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大家眼中的英雄。厂里的工友、我的亲戚朋友,甚至一些记者都来医院看我,夸我勇敢,夸我仗义。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金世诚的妻子庄美琳也来过几次,她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女人,每次来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说谢谢,说等金世诚醒了,一定要好好报答我。

我心里挺高兴的,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我甚至开始憧憬,等金世诚康复出院,他可能会给我一笔丰厚的奖金,或者给我升职,我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等来的不是感谢和报答,而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金世诚在昏迷了三天后醒了过来。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而是向警察报案,说我趁火打劫,偷了他保险柜里的东西!

这个消息像一个晴天霹雳,把我整个人都给炸懵了。

警察来到我的病房,向我了解情况。我当时就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向远方金世诚先生指控你在救他的时候,趁机从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偷走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瑞士金表和五万元现金。有这回事吗?”警察的表情很严肃。

“没有!绝对没有!这是诬陷!”我回过神来,激动地喊道,“我是去救人的,我怎么可能偷他的东西!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倒了,他旁边的保险柜是开着的,但里面是空的!我什么都没拿!”

警察记录着我的话,但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是啊,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场,不为钱,难道真的只为救人?在这个越来越现实的社会里,谁会相信这样无私的“英雄”?

我不顾医生的阻拦,拔掉手上的针头,冲到了金世诚的病房。他正靠在床上,脸色虽然还有点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他的妻子庄美琳正在给他削苹果。

老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冲到他床前,双眼通红地质问他。

金世诚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立刻又恢复了镇定。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报纸,看着我,冷冷地说:“向远方,我本来还念着你救了我的情分,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你主动找上门来,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我保险柜里一直放着一块我岳父送我的金表和五万块备用金,这是厂里很多人都知道的。那天着火,我就是想回去拿这些东西,结果被烟呛晕了。等我醒来,你把我救了出来,可我保险柜里的东西全没了。除了你,还有谁进过我的办公室?”

“我没有拿!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拿!”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昏倒的时候,保险柜就是空的!我只顾着救你,连看都没看一眼!”

“空口无凭啊,向远方。”金世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时火那么大,只有你一个人在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知道你家里不富裕,上有老下有小,见到钱财动了心,也可以理解。你现在把东西交出来,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们就只能法庭上见了。”

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我看着眼前这个我曾经无比敬重和感激的人,感觉陌生到了极点。他的脸还是那张脸,但他的心,怎么就变得如此丑陋和冰冷?

“你……你无耻!”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想冲上去给他一拳。

“远方!你冷静点!”他的妻子庄美琳急忙拦住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和无奈,“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医院。”

我看着庄美琳,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句公道话。可她只是低下头,默默地削着苹果,一言不发。那一刻,我心凉了半截。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我从一个救火英雄,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忘恩负义、趁火打劫的盗窃嫌疑犯。那些曾经夸赞我的邻居,现在看到我都绕着走,背后指指点点。厂里的工友们,有的相信我,但更多的人在金世诚的压力下,选择了沉默和疏远。我的老乡来看我,叹着气说:“远方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城里人的心眼儿多,你斗不过他们的。”

我的人生,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最让我难受的,是我女儿晓晨。她在学校里被同学指着鼻子骂是“小偷的女儿”,哭着跑回家,问我:“爸爸,你真的偷东西了吗?”

我抱着女儿,心如刀割。我怎么跟一个孩子解释这世间的险恶和人心的叵测?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爸爸没有偷东西,爸爸是清白的。”

只有我的妻子苏静兰,自始至终都坚定地站在我这边。她卖掉了自己陪嫁的首饰,四处借钱,说一定要给我请个好律师,打赢这场官司。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后背的伤口在疼,但心里的伤更疼。我无数次地问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好人就没好报吗?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金世诚很快就正式起诉了我。由于我们没钱请大牌律师,只能通过法律援助,找到了一位名叫季同舟的年轻律师。

季同舟律师看起来很斯文,戴着一副眼镜。他听我完完整整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又去火灾现场和我的老家进行了调查。他看着我,非常认真地说:“大哥,我相信你。虽然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但真相是不会被掩盖的。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为你洗清冤屈。”

在黑暗中,季同舟律师的话,就像一束光,给了我一丝希望。

开庭那天,法院里坐满了人,有记者,有我们厂的同事,还有我的家人。我穿着一身干净但洗得发白的衣服,站在被告席上,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罪人,任人审视。

金世诚坐在原告席上,西装革履,神采奕奕。他向法官陈述了自己如何“信任”我,而我又是如何“辜负”了他的信任,趁火打劫。他还找来了几个厂里的管理人员作证,说他们都知道金世-诚有在保险柜里放贵重物品的习惯。

形势对我非常不利。我的律师季同舟站了起来,他先是承认了我救了金世诚的事实,然后话锋一转,向金世诚提出了一系列问题。

先生,您说您的保险柜里有一块瑞士金表和五万元现金,请问您有购买发票或者银行取款记录作为证据吗?”

金世诚愣了一下,随即说:“表是我岳父很多年前送的,哪还有什么发票。现金是公司备用的流动资金,取出来很久了,也没有特定的记录。”

“也就是说,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这些财物在火灾发生时,确实存在于您的保险柜里,对吗?”季同舟追问。

“我的人品就是证据!我没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金世诚有些恼羞成怒。

季同舟没有理会他的情绪,继续问道:“您说您的办公室和保险柜都被烧毁了,那么请问,您是如何确定财物是被向远方先生偷走的,而不是毁于火灾呢?据消防部门的鉴定报告,当时火场的中心温度高达上千度,足以熔化金属,烧毁纸币。”

这个问题显然也出乎金世诚的意料。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知道!就是他拿的!他把我背出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中感觉他碰了我的口袋!”

“感觉?”季同舟笑了,“法庭是讲证据的地方,不是讲感觉。您在昏迷状态下的‘感觉’,恐怕不能作为有效的证词吧?”

金世诚被问得哑口无言。法庭上一片窃窃私语。

接下来,季同舟让我上庭作证。我把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我说我冲进火场,只想着救人,根本没注意什么保险柜。我说到了我自己的手表,那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是一块老旧的上海牌手表,虽然不值钱,但在我心里比什么金表都贵重。

“法官大人,我向远方虽然穷,但活得有骨气。我爹从小就教我,人可以没钱,但不能没有良心。我连我爹留给我的宝贝都舍不得戴,怎么会去偷别人的东西?我救他,是因为我把他当恩人,当朋友。如果知道他会反咬我一口,我……”我说到这里,哽咽了,说不下去了。

我的妻子苏静兰在旁听席上泣不成声。

法庭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法官的表情也变得严肃。

季同舟律师最后做了总结陈词,他说:“尊敬的法官,整起案件,原告方除了他自己的口头指控,以及一些毫无关联的旁证外,拿不出任何一件能够直接证明我当事人向远方先生实施了盗窃行为的物证。相反,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朴实善良的普通人,在危急关头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救了自己的老板。这是一种多么高尚和无私的行为!而现在,他却要站在这里,接受不白之冤的审判。这不仅是对他个人的不公,更是对社会良知和正义的践踏!我们恳请法庭,能够拨开迷雾,还我当事人一个清白!”

法庭宣布休庭,择日宣判。

走出法庭的时候,我感觉天旋地转。虽然季同舟律师说得很好,但我心里还是没底。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清白是需要证据的,而我,恰恰什么证据都没有。

等待宣判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不敢出门,怕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苏静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天变着法地安慰我,给我做好吃的。可我哪里咽得下去。

我甚至想过,如果真的被判有罪,我就去死。我不能让我老婆和女儿背着“小偷家属”的罪名活一辈子。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宣判的前一天晚上,我家门突然被敲响了。我打开门,看到一个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站在门外。

“你是?”我警惕地问。

女人摘下口罩,我愣住了。她竟然是金世诚的妻子,庄美琳

师傅,对不起,我……”她一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把她让进屋,我老婆苏静兰也惊呆了。

庄美琳坐在沙发上,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看得出来她非常紧张和矛盾。她沉默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她颤抖着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是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和一沓厚厚的钞票。

我和苏静兰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

“这就是老说你偷了的东西。”庄美-琳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没有偷,这些东西,一直都在我们家里。”

接下来,庄美琳断断续续地,向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金世诚的工厂早就因为经营不善,欠下了一大笔外债。他一直在拆东墙补西墙,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那场大火,虽然不是他故意放的,但也是因为他为了省钱,没有及时更换老化的电线,存在着巨大的安全隐患。

火灾发生后,工厂被烧毁,金世诚知道自己完了。他不仅要面临巨额的债务,还可能因为安全责任问题被追究。就在这时,他想到了一个恶毒的计划——诬陷我。

他知道我救了他,所有人都看到我最后一个从他办公室出来。只要他一口咬定我偷了东西,就能成功地将人们的视线从火灾的真实原因上转移开。同时,他还可以向保险公司索赔,谎称贵重财物被盗,从而骗取更多的赔偿金。他甚至可以利用这件事,赖掉一部分拖欠工人的工资和供应商的货款,把一切都推到这场“盗窃案”上。

他觉得我一个乡下来的老实人,无权无势,肯定斗不过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听得浑身冰冷,从头凉到脚。我救了他的命啊!他怎么能用这样恶毒的方式来回报我?

“他被钱逼疯了。”庄美琳痛苦地摇着头,“这段时间,我看着他每天演戏,看着你被所有人误会,我心里比谁都难受。你是个好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这么对你。我劝过他很多次,让他去撤诉,去跟你道歉,可他就是不听,他说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我不能再帮他错下去了。就算他要恨我一辈子,我也要把真相说出来。”

庄美琳告诉我,她会去法庭作证,把这一切都公之于众。

那一晚,我和苏静兰一夜没睡。我们看着桌上的金表和现金,仿佛看到了金世诚那张扭曲的脸,也看到了庄美琳那颗还在闪着光辉的良心。

再次开庭宣判的那天,天气格外晴朗。

法庭上,当我的律师季同舟向法官申请,有新的重要证人要出庭时,金世诚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庄美琳缓缓走上证人席时,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庄美琳没有看他,她的目光坚定地看着法官,用平静但清晰的声音,将真相和盘托出。她讲述了丈夫的债务危机,讲述了他的阴谋,最后,她当庭提交了那块金表和那五万元现金作为证据。

整个法庭一片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起来。

“不!你胡说!你这个疯女人!你为什么要害我!”金世诚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从原告席上跳了起来,指着庄美-琳破口大骂。

法警立刻上前将他控制住。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阵深深的悲哀。一个曾经那么风光、那么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会把自己活成这副模样?

最终,法官庄严宣判:

“经审理查明,被告向远方盗窃罪名不成立,当庭无罪释放!其不顾个人安危、抢救他人的英勇行为,应予以表彰!”

“原告金世诚,涉嫌诬告陷害罪、诈骗罪,其证词前后矛盾,证据不足,本庭将相关线索移交公安机关,另案处理!”

当法官的槌子落下的那一刻,我感觉压在身上几个月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而我身后的原告席上,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我回头看去,只见金世诚双腿一软,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那一刻,正应了那句话:天道好轮回,苍生饶过谁。

走出法院大门,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老婆苏静兰和女儿晓晨扑上来,我们一家三口紧紧地抱在一起,放声大哭。那哭声里,有委屈,有辛酸,但更多的是雨过天晴的喜悦和释放。

很多老工友也围了上来,他们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道歉:“老,对不住,我们当初不该怀疑你……”

我摇摇头,笑着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这场无妄之灾,让我看清了人心的险恶,也让我收获了更珍贵的东西。我看到了妻子的不离不弃,看到了季同舟律师对正义的坚守,更看到了庄美琳在最后关头选择良知的勇气。

后来,金世诚因为多项罪名并罚,被判了刑。他的工厂也破产清算了。庄美琳和他离了婚,据说她变卖了剩下的家产,一部分用来偿还债务,另一部分,她匿名捐给了一个烧伤基金会。她还托人给我送来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句话:对不起,谢谢你。

我用那笔法院判给我的精神赔偿金,加上工友们凑的钱,盘下了一个小门面,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家具店。我给店取名叫“远方良木”,时刻提醒自己,做人做事,都要对得起良心。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的小店已经变成了小有名气的家具厂,女儿晓晨也早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我的生活平静而幸福。

我手腕上戴着的,依然是父亲留给我的那块老上海手表。每当看到它,我就会想起那个烈火熊熊的下午,想起我背上那个沉甸甸的人。

我背过我爹,那是我作为儿子的责任和孝道,我心甘情愿。

我背过我老板,那是我出于本能的善意和感恩,我从未后悔。

即便那份善意换来的是背叛和陷害,但最终,是更多的善良和正义,把我从深渊里拉了回来。

这世上,人心比火海更难测,善良也可能会被辜负。但我想问问大家,如果是你,在那一刻,还会选择冲进火场,去背那个可能会反咬你一口的人吗?

来源:浩哥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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