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晨曦时分,群鸟啁啾。木兰溪畔,一群老人身着素白长衫,手执青色长剑。剑尖轻颤,仿佛自历史的深渊缓缓觉醒,每一柄剑都蕴藏着智慧与力量。凝望着他们的身影,我不由得心生向往,轻轻摇晃爷爷的衣衫,“爷爷,我想学太极。”爷爷微笑着答应了.
2025年中考语文作文专题复习-传承文化范文
绵绵太极,振于我心
亘古历史,悠久漫长,太极遗风传承四方。踏上漫漫太极路,享人生之沉静,品世间之真谛,振文化之璀璨。
晨曦时分,群鸟啁啾。木兰溪畔,一群老人身着素白长衫,手执青色长剑。剑尖轻颤,仿佛自历史的深渊缓缓觉醒,每一柄剑都蕴藏着智慧与力量。凝望着他们的身影,我不由得心生向往,轻轻摇晃爷爷的衣衫,“爷爷,我想学太极。”爷爷微笑着答应了.
自那日起,我便开始了每日的太极修炼。曙光初露,朝气蓬勃。双臂举起,悬垂半空,足尖点珠,一招“白鹤亮翅”尽显心中宏伟气魄,弓步前压,两脚距离三十厘米左右,并步点剑,剑声轻动。跟随爷爷的指导,我一招一式地比画着。
云遮雾障,长夜漫漫。日复一日的练习让我心生烦躁。“动作不到位,不够连贯。"爷爷的批评言犹在耳。面对挑战,我步伐犹豫,只觉学习太极之路漫长且充满考验。爷爷看出了我的挫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太极不仅是拳术,更是心法。”我仔细思索着爷爷的话,太极之要领,在于用意不用力,体松心静,呼吸自然,精神内固,形神合一。我又怎可如此急躁,轻言放弃?太极再振,振于我心。
时光飞逝,流年匆匆。腰酸背痛,腿脚麻木,其间艰辛无数,但我一路咬牙坚持。从并步点剑到独立抢劈,从左虚步撩到迎风禅尘。每一次收剑入鞘,都是对过往坚持的致敬,亦是对未来挑战的无畏宣战。
清霜形太极,月光入禅静。身着白衣,手持青剑。起势,踩、推、挪、移,似笔走丹青绘龙蛇。捋、踢、压,每一步梦想落地生根。剑起处,剑剑生花;剑落处,尘埃四起。双掌前推,似汇聚华夏五千年璀璨文化。收势,一式太极已成。太极之道,终归于心,我心既振,世界亦随之开阔。
传一式太极,展华夏绚烂。太极三振,是精神的觉醒,始于振奋的晨光,历经坚持的磨砺,成于拼搏的超越。在困顿中振作,在挑战中成长,这是比任何技巧都宝贵的财富。
绵绵太极,振于我心…
添香
捧一盏瓷,沏一杯茶,添两缕香,独属于中华文化儒雅柔和的香气扑面而来,一缕是瓷茶香,一缕是瓷器文化的芬芳。记忆中,外公常将琥珀色的茶汤灌入素净的瓷杯中。那时我尚小,既不谙茶香,也不懂瓷器背后文化的芬芳。
青山闭,暮色合。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梁厝古街里,我意外觅得了这两缕香。
阅清池园的摊位前,一位年逾古稀的绘瓷人,吸引了我的目光。只见他挽袖提笔,手上的青筋和骨节有规律地浮动着。云青色的素净玉胚轻薄纤弱,我不由得屏息凝神!反观绘瓷人,他泰然自若,气沉丹田,看似运笔实则运气,看似耗墨实则耗神。一呼一吸间,瓷与人达到至真 感官至和的境界.
“远尘淡墨调烟雨,一见倾心镌画台。”看过绘瓷之人,我亦不由得被周围的瓷器吸引。一枚轻小的瓷器静立在几案上当中还盛着琥珀色的茶汤,茶汤上氤氲着些许淡淡的雾气,与瓷杯表面滋润油亮的光泽交织相融。莹润如玉的色泽,鸭梨形圆浑的胚腔内仿佛包罗万象,吐纳百川。手一抚,一股温润之意涌上心头,些许清香窜入鼻中,我想那应是茶香与瓷器意蕴耦合的芬芳。
“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梁厝古街之行,绘瓷人让我体验了制瓷过程中拉胚的工序。泥盘在我面前回环往复地旋转,手轻捧,一股粘腻之感钻入手中。一提一捏、一捧一盏,留有余温的瓷杯便落人手心。虽说这泥胚还未成瓷,可这泥土中湿润的气息却携着瓷器背后文化的香味与美意,袭入我的内心。
青石巷晚,流水桥旁,在悠悠宛若画的梁厝古街中,我与茶道瓷艺相伴,觅得来自瓷器与茶文化意蕴的两缕香,我被这两缕香打动了。从观绘瓷,抚瓷器,再到亲手小试了一把拉胚,我仿佛完整地观览了绝美的制瓷工序,亦从茶与瓷的兼容中,体悟到泱泱大国历史文脉的延续与拳拳匠心的坚守。
回到家中,我沏一盏茶在瓷中,添香,体悟文化之美
我在刺绣中找到了力量
一阵清风吹过,窗边的风铃泠泠作响,卷起的窗帘角拂过床边的画框,我看着画框中熟悉的一针一线,陷入了回忆。
那是个特别的黄昏,我满手污泥从田地里玩耍回来,走进家中院落那一刻,一幅“鸟衔樱桃花,此时刺绣闲”的画卷铺展开来--梧桐树下,妈妈随着手中上下翻飞的银针,簸箕里的彩线化成了布缎上的图案。太阳最后的恩赐落在了妈妈身上,她手中的布缎似乎也发出着耀眼的光芒,我入了迷。“妞妞,你回来啦!”还是妈妈先发现我,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朝我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走向那迷人的光芒。那一瞬间,也成了我同刺绣结缘的永恒。
我常常坐在妈妈的大腿上学习刺绣,妈妈用她那温暖却异常厚重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一起将针线穿入布缎中,又小心地将针线拔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线与线之间交错着,形成一点又一点的厚度。我时不时回头看看妈妈,月光悄悄渗入屋中,洒在妈妈的脸上,她眼中的光温柔却又充满力量。再一回头,精美的绣图便浮在织物上,似乎是妈妈眼中的力量随着针线转移到织物上。
后来,我不愿妈妈如此手把手教我,似乎永远都无法完成一幅属于自己的作品。妈妈只好作罢,单独给我一块织物和针线。我心中默念着步骤:上绷、勾画、配色、擘丝……可是等到绣完后,成品却十分糟糕:针脚不密,颜色不适,图案歪七扭八。我看着这难看的绣图,与先前妈妈一同做的绣图截然不同。我涨红了脸,把绣图扔到一边,生气地说:“我不学了!”妈妈走过来,拿起我扔掉的绣图,仔细端详,说:“妈妈第一次绣的时候可比你这难看多了,你只看见光鲜亮丽的外表,却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汗水与努力。”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我记得她手的触感,十分粗糙。于常人而言,一般为手掌起茧,但这双手不同,连指尖都有老茧,戳上去还硬邦邦的,何以如此?“绣了30多年,针可没白拿啊。”妈妈叹了口气。
我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娇嫩而白皙。刚接触刺绣时,我连针都拿不稳,往往没绣几针,手指便酸痛不已。未到达彼岸,又怎能中途放弃呢?我摸了摸银针,似乎有股坚持不懈的力量传递传递而来,直击心底。我重新抬起头,这次的我眼中充满坚定:“我不会再放弃了,妈妈。”
几年过去,再去凝望画框中的绣图,恍然明白,我为何钟情于刺绣了:不仅仅是一直以来担负着传承手工艺术的重任,更因为刺绣给予我一种力量,坚持不懈的力量,将我不停地向更高更远处推去。
千度星河落人间
那夜雪下得正紧,村口老槐树却开出了火树银花。铁水泼向夜空的瞬间,我忽然看清父亲鬓角的白发里,藏着十五年未见的星光。
父亲是镇上最后一位铁匠。自从母亲走后,他总在深夜里捶打烧红的铁块,火星溅在皮围裙上,烫出密密麻麻的焦洞。我厌恶打铁铺里永远散不尽的铁腥味,更恨那些抢走父亲目光的丑陋铁器。直到初三寒假,班主任布置“寻访传统技艺”的实践作业,我才不情不愿地举起相机,对准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镜头里,父亲正往铁水里掺铜屑。“这是老辈传下的秘方,铜能让铁花更亮。”他说话时炉火映着侧脸,皱纹里嵌着经年累月的铁灰。我注意到他小臂上有道蜈蚣状的疤痕,那是三年前替我挡飞溅铁水留下的。
“敢试试吗?”父亲突然递来长柄铁勺。我本能地后退,他却把勺柄塞进我掌心:“打铁花讲究·甩'字诀,手腕要像柳条抽芽。”半凝固的铁浆在勺中颤动,如同岩浆包裹的琥珀。我咬牙扬臂的刹那,铁水突然挣脱束缚,在雪幕中炸成千百颗流星。
那一夜,无数光斑烙进视网膜。父亲的笑声混着铁器相击的脆响,雪地被烫出繁星般的孔洞。我忽然发现,那些曾令我作呕的铁腥味,原是铁与火缠绵后诞生的荷尔蒙。
后来才知道,打铁花源于北宋冶铁作坊。老匠人说泼铁花要拜“金火娘娘”,父亲却总说火候才是真神仙。他教我辨认铁水颜色的微妙差异:樱桃红太嫩,橘红正好,白炽时将熄未熄的瞬间最美,像极了人生某些难以言说的时刻。
正月十五,我穿上父亲改小的皮围裙站上打花台。铜锣敲响时,铁勺与柳木棒相击,第一泼铁水冲天而起。滚烫的星子擦着耳际掠过,在皮肤上激起细密的战栗。观众惊呼声中,我忽然懂得父亲这些年敲打的不只是铁一一他在用最暴烈的方式,把易逝的璀璨锻造成永恒。
最后一勺铁水泼出时,父亲往炉中撒了把铝粉。漫天银屑如银河倾泻,照亮了他眼角的晶莹。我们相视而笑,十五年的隔阂在铁花中灰飞烟灭。地上未熄的残星仍在跳跃,仿佛无数个等待苏醒的古老灵魂。
墨香浸透的蝉鸣
中考结束那日,我在废品站撞见那方洇着墨痕的端砚。它躺在旧报纸堆里,蝉形砚盖上积满灰尘,却掩不住腹部那抹胭脂晕一一这是上品端砚才有的“石眼”,爷爷生前总念叨的宝贝。
砚台原主是位独居的退休教师。我抱着砚台敲开他家门时,藤椅上的人正在临《兰亭序》,笔尖却总在“之”字上打颤。“小同学,这砚台送你。”他摘下老花镜,“如今没人磨墨了,它该跟着年轻人。”
我把砚台摆在书桌上当摆件,直到梅雨季的午后。雨水顺着瓦檐淌成珠帘,百无聊赖中我往砚池倒了点矿泉水,抓起爷爷留下的松烟墨块画圈。墨香漫开的刹那,那只石眼忽然活了,恍惚看见爷爷握着我的手在红格纸上运笔:“逆锋起笔,像蝉把尖喙扎进树皮。”
练字的艰辛远超想象。蝉形砚盖被我磨出凹痕,废纸篓里堆满写坏的“永”字。墨汁浸透指缝,洗不掉的乌黑惹来同学窃笑:“现在谁还手写啊?”我把砚台塞进床底,就像藏起一具文化的尸体。
我鬼使神差地在校庆书画展交了幅练字纸,却被装裱在展厅中央。教导主任指着那些颤抖的笔画:“这让我想起刚学字的模样。”那天黄昏,我蹲在展板后听见许多人驻足,有人说墨色浓淡像远山,有人说飞白里藏着剑气。
退休教师竟寻到我家。他带来半卷澄心堂纸,说这是苏东坡最爱的纸。我们站在石榴树下,看他以枯笔作老梅,焦墨点苔藓。“人磨墨是养气,”他手腕悬空画圆,“你听这沙沙声,多像春蚕食桑。”
现在每天黎明,我会在蝉鸣中磨墨。松烟墨与端砚厮磨的沙沙声里,藏着颜真卿的筋骨、柳公权的风仪。上周试着用小楷抄《心经》,墨线游走时,忽然懂得爷爷说的“字要生根”。那些曾让我羞耻的墨茧,原是文化血脉的纹身。
前日路过文具店,发现老板新进了端砚专柜。有个男孩正指着带石眼的砚台问价,我摸着手心的墨茧笑了。千年砚田从未干涸,只要我们愿做执拗的耕者,总能在电子屏幕之外,栽出一片墨香浸透的竹林。
与传统文化结缘
在时光长河的流转中,传统文化宛如一颗璀璨明珠,散发着独特魅力。不经意间,我与它结下了不解之缘,在这奇妙缘分里,不断领略其深厚内涵与无尽魅力。
邂逅:诗词中的浪漫
小时候,我最爱在夏日夜晚,依偎在外婆怀里。外婆手持蒲扇,轻轻摇晃,为我驱赶蚊虫,口中念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那抑扬顿挫的声调,仿佛有一种魔力,将我带入一个奇妙的世界。我望着天上明月,想象着诗人李白在异乡的孤独与思念。
从那时起,诗词便如同一颗种子,在我心中种下。随着年龄增长,我愈发沉醉于诗词的世界。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仿佛看到陶渊明在田园间悠然自得的身影,感受着那份远离尘世喧嚣的宁静:读“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我被戍边战士们的英勇无畏所震撼,体会到他们保家卫国的坚定决心。诗词,让我领略到古人的浪漫情怀与高尚情操,成为我与传统文化结缘的起点。
探寻:戏曲里的乾坤
一次偶然机会,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戏曲表演。演员们精致的妆容、华丽的服饰以及精彩绝伦的唱腔,瞬间吸引了我。那婉转的歌喉,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回婉转,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我开始主动探寻戏曲的世界。了解到京剧的大气磅礴,那一招一式都透露着独特的韵味;越剧的温婉细腻,演员们用柔情的唱腔演绎着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黄梅戏的清新质朴,如《天仙配》中“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唱段,充满了生活气息。每一种戏曲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它们以艺术的形式展现了历史故事、民间传说和社会风貌。在戏曲的世界里,我看到了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也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古人的生活与情感。
传承:剪纸中的匠心
在学校的一次手工课上,老师教我们剪纸。一张彩纸,一把剪刀,在老师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不一会儿,一幅精美的剪纸作品便诞生了。我被这神奇的技艺所吸引,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剪刀,按照老师的指导,慢慢地裁剪着。虽然一开始我的作品并不完美,但在不断的练习中,我逐渐掌握了技巧。我剪出了栩栩如生的动
物、寓意吉祥的图案,每一幅作品都倾注了我的心血。
剪纸不仅是一种技艺,更是传统文化的传承。它承载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祝福,每一个图案都有其独特的寓意。在剪纸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古人的匠心独运,也明白了传承传统文化的重要性。
与传统文化结缘,是一场美妙的旅程。诗词、戏曲、剪纸,它们如同传统文化宝库中的一颗颗璀璨明珠,照亮了我的人生道路。我愿在这缘分的指引下,不断探索传统文化的奥秘,让这颗明珠在新时代绽放更加耀眼的光芒。
山河续弦,执弓念心
绵延千载,其昔日之华裳今已剥落成细碎丝线;弦若断,则念想绝,血脉亦断。它们匿于尘封的空间,只因无处归依。于心田悄然绽放文化之花,拥抱那份陈迹。
悠悠旋律中,爷爷的二胡蹦跃出一串串音符,乐音随风轻拂,春风里,一片祥和浸润心田。二胡之情,或深沉哀婉如《二泉映月》,或奔放不羁似《赛马》,或清新美好若《茉莉花》。这些曲目家喻户晓,然能自如驾驭二胡演绎者,寥寥无几。我在爷爷的二胡声中成长,略通皮毛,但触及二胡精髓之路,依旧漫长。
突兀间,刺耳之音打断了思绪,悠扬荡漾的乐声戛然消逝。我细看之下,二胡之弦竟已断裂。透过裂痕,我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沧桑古朴之力不绝如缕。爷爷呆立,凝视断弦,脑中回荡着挥之不去的念想。他抱起二胡,步履匆匆,似要乘风而去,却不知奔向何处。我跟随其后,至一老宅前。爷爷未及敲门,径自而入,以哀伤眼神无声地遭遇。主人即刻明了,不久,携修缮后的二胡而出。爷爷惊喜交加,致谢后匆匆离去。我注意到,那原本古铜色的弦间,已添上几道崭新的银白,耀眼而格格不入。尽管如此,爷爷仍是对二胡爱不释手,单手执弓,奏出唯美温婉的乐曲。
对爷爷而言,二胡重于一切,无论其古朴陈旧,抑或破损不堪,皆因他们之间有着不解之缘。爷爷愿守文化之花,使二胡永驻。二胡无论变成什么样,不仍是爷爷心头至宝?岁月流转,春天总会再来,不是吗?二胡已在艺术舞台上屹立多年,或许它们满心疲惫,但若待其守望星河、跨越时空,遇到一个跨越经纬之人,必将欣然复出,以芳华再度惊艳世界。
此后,我常伴爷爷共奏二胡,旋律中春风秋月、秋叶硕果交织。过去与传统非阻碍进步之锁链,学习传统,亦可攀春山而望众丘。此理念深植我心。断弦非终结,而是重生之始。让我们为传统文化重披华裳!念想不绝,血脉永存……于尘封往事中寻觅,播撒文化之花,以笔绘就陈旧与展望并存的山河
播下热爱收获精彩
鼓板与京胡同时响起,我左手一挥,勾脚上步,将脸颊半藏在折扇后,眼神流转顾盼间细声唱出第一句词:"海岛冰轮初转腾。”和着京胡声转身,踱步抬手。突然发现一段长长的水袖滑出,紧紧缠住了手中的扇子。我心下一惊,不由唱得荒腔走板,不成曲调。
老师见状,立即叫停了我的表演,丝毫不留情面地指出我的问题:基本功不扎实,唱腔苍白,眼神呆滞,身段僵硬,最重要的是,情感上完全没有代入杨贵妃这个角色。
我愣在舞蹈室中央,双手在身后攥紧扇骨,半是羞愧,半是难堪,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鼻头泛起一阵酸意,泪水悄然溢出眼眶。
依稀记得,儿时奶奶带我在村头舞台看的那出《贵妃醉酒》。“杨贵妃”青丝墨染,闭月羞花,千娇百媚,万种风情,她那圆润清脆的戏腔在夜空久久回荡。那时我一点儿也听不懂唱词的含义,只觉得一字一句像晶莹的玉珠似的,美丽又轻盈。那些玉珠一颗颗滚落在我的心头,掀起圈圈涟漪,即使时隔多年,这涟漪也时时让我心头波动。热爱回想起最初对京剧的感触,我决定静下心来,精进技艺。
破晓前咿咿呀呀的婉转声调,长长的水袖与清晨的柔风共舞,每一颗星星都记得。拢手,捻指,每个动作练到身心俱疲,才有些许进步。老师说京剧是一门讲究四功五法的艺术,唱时声音要饱满、圆润、厚实,力求气圆、句圆、曲圆,只有这样才能形神兼备,唱出韵味。于是我对照着各派名家的影像,一点一点地调整细节,只为呈现出最好的舞台效果。
又一次站上舞台,我想象着诗词中杨玉环的绝代风华,妩媚娇羞,水袖起落。我瞥向台下,又想起此时她已然微醉,于是摇曳着身姿吐露唱词,水袖便像彩蝶一般,在空中飞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流畅娇媚。
一曲唱毕,我朝老师看去,只见她笑意盈盈地为我鼓掌。我心中感慨,出了一口气.
三尺戏台,唱不尽人世的悲欢离合,唱不尽古人的修身立德,更唱不尽中华文化的源远流长.结尾意味深长。
邂逅非遗漂漆扇:一场指尖上的千年对话
蝉鸣裹挟着七月热浪涌进非遗文化馆,深褐色原木展柜在暖黄射灯下泛着琥珀柔光。玻璃展柜里,漂漆扇宛如苏醒的星河——朱红底色缠绕金丝,似火山迸发的岩浆;靛蓝扇面晕染乳白,如深海翻涌的涡流。我指尖抚过冰凉玻璃,透过漆层龟裂纹路,仿佛触到了岁月的褶皱。
穿过漆器长廊,工坊里的松脂与桐油香萦绕鼻尖。素白扇面整齐码放,竹骨边缘还带着淡淡的青痕。中央白瓷盆中的清水随穿堂风轻晃,光斑如碎银在青砖上跳跃。老师用竹签轻点水面,涟漪叮咚:"漂漆扇的精髓,就藏在这水与漆的相遇里。"
戴着棉布手套,我握大漆滴管的手指微微发颤。朱红漆液坠入水盆时,像滚烫血珠落入寒潭,瞬间炸开蛛网状纹路。橙红脉络如神经蔓延,苦香在空气中弥漫。靛蓝漆液紧接着坠入,如被磁石牵引般缠绕上来,两种颜色温柔博弈,渐渐交融成梦幻的紫罗兰色。蝉鸣不知何时隐去,唯有漆液舒展的"滋滋"声,在静谧的工坊里格外清晰。
然而将图案拓印到扇面时,意外突生。窗外狂风骤起掀翻纱帘,我慌乱中用力过猛,扇面拍碎水面,涟漪如蛛网割裂了好不容易成型的图案。漆液疯狂旋转,化作浑浊色块。大师从竹编匣取出细竹,蘸水在案头画出弧线:"要像毛笔蘸墨,行云流水。"他布满老茧的手覆上我的,引导扇面以四十五度角缓缓切入,动作轻柔得如同接住一片枫叶。
午后阳光斜穿天窗,在水面投下菱形光斑。我屏息将扇面贴近水面,指尖传来漆液黏滞的触感,似在揭开透明蝉翼。当扇面提起的刹那,朱红与靛蓝骤然凝固,云纹状的渐变紫中浮着细小气泡,仿佛封存了整个盛夏的阳光。转动扇柄,光影在凹凸漆纹间流淌,与展柜里的古扇遥遥呼应,恍若跨越千年的对话。
离开展馆时,夕阳为扇面镀上金边。暮色中,凝结的漆纹依然鲜活,凑近轻嗅,大漆清香若隐若现。这场相遇,让我触摸到千年工艺的温度,更读懂了匠人如何以双手驯服漆液,将时光与匠心凝刻成永恒的艺术。
来源:也聊教育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