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4年9月11日,西南联大校长梅贻琦在日记中感慨说,“近数日来午前后必有雨,似犹雨季未完,颇补月前之干燥也”。他的这段简短看似平淡无奇的日记很有意思,因为梅校长工作繁忙,日记都很简单,但是他居然专门记录了这段昆明下雨的文字,在今天看来显得很珍贵。
1944年9月11日,西南联大校长梅贻琦在日记中感慨说,“近数日来午前后必有雨,似犹雨季未完,颇补月前之干燥也”。他的这段简短看似平淡无奇的日记很有意思,因为梅校长工作繁忙,日记都很简单,但是他居然专门记录了这段昆明下雨的文字,在今天看来显得很珍贵。
西南联大的师生到昆明后,就知道了昆明分为明显的旱季和雨季,也认识了“四季无寒暑,有雨便是冬”的气候特点。他们也高兴的是,昆明一旦进入雨季,便是吃菌子的时候到了。汪曾祺就曾经写文章回忆昆明的雨和菌子。对昆明的雨,汪曾祺回忆说,“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
抗战时期,昆明雨季的雨量是很大的。不像现在,旱季变得更长,而雨季则在缩短。其实不只是昆明,整个云南省都如此,从2000年左右开始,雨季的雨量短暂而且集中,一次短时间的暴雨很快就结束。而且急促的暴雨,极易成灾,形成“城市看海”的尴尬情形。老天仿佛告诉人们,我下雨了噢,完成任务了。其实雨量明显不够,有忽悠人的感觉。
在1944年,昆明的雨季是正宗的雨季。整个雨季,降雨均匀,雨量充沛,同时降雨又细致绵长,很少有短时内的急促大雨,显得友好温和。除了梅校长记录天气外,另外一个西南联大教授郑天挺的天气记录更加细致。我们先看1944年9月份昆明的降雨。
梅校长的记录,9月3日,“晴。颇热。下午有阵雨”;9月9日,“午前有雨”;9月10日,“午前有雨”;9月11日,“近数日来午前后必有雨,似犹雨季未完,颇补月前之干燥也”;9月12日,“午前小雨,二点后大雨,历一时始止”;9月13日,“阴雨一日”;9月14日,“一日阴雨,上午雨势颇大。”
9月15日,“天阴时有小雨,似雨季之尾声尤强烈也”;9月16日,“天阴未雨”;9月18日,昨夜雨颇大,清早仍阴“;9月19日,“雨一日”;9月21日,“下午渐晴”;9月22日,“天已放晴,于稻田颇有益也。”从9月23日后,日记缺失,没有记录了。
西南联大教授郑天挺在日记中也记录了天气,他更加细致,每天都注明天气情况。同样是1944年9月,共有30天,郑天挺日记中有16天有雨,一个月有一半多的时间都在下雨。特别是从9月9日到9月19日,整整10天,几乎天天有雨,只是大小而已。
我们再看1944年的5月,这是昆明传统的雨季到来时间,5月共有31天,郑天挺日记记载共有15天有雨,或大或小。1944年6月有30天,下雨的天数是19天。7、8月份到大理出差无记载。9月份共有30天,下雨16天。10月份30天,下雨6天,10月份已经是昆明的旱季了,还下了6天的雨水。
郑天挺西南联大日记从1938年到1945年,但凡是在昆明,都记录了天气情况。从记载中可以看出,当年的昆明,天气很正常,传统的旱季、雨季很明显。但是旱季也会下点雨,雨季更不用说,经常是一连几天都在下雨,让人心烦。
现在的昆明乃至整个云南省,从2000年开始,旱季不用说,连雨季也经常不下雨。旱情笼罩云南,农作物和林木损失惨重,云南人引以为傲的抚仙湖,湖水因干旱退去四、五米。全省各地的大小水库,因干旱干涸的无数,让人心痛。
从2025年的天气预报来看,今年的雨季会回归传统的正常,整个云南及昆明的降雨会大大增加,雨季重新变成真正的雨季。
来源:文史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