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权欲迷城:红墙下的色戒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9 09:48 3

摘要:深秋的梧桐叶像金箔一样铺满县委大院的甬道,文丽踩着高跟鞋走过,鞋跟叩击青石板的声响被风揉碎。她刚拿到公务员录取通知书,报到第一天就被分到县委办综合科,白衬衫扎在烟灰色西裤里,衬得腰肢不盈一握,长发随步摇曳时,总能牵住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

小说||权欲迷城:红墙下的色戒

第一章 初遇:琉璃易碎

深秋的梧桐叶像金箔一样铺满县委大院的甬道,文丽踩着高跟鞋走过,鞋跟叩击青石板的声响被风揉碎。她刚拿到公务员录取通知书,报到第一天就被分到县委办综合科,白衬衫扎在烟灰色西裤里,衬得腰肢不盈一握,长发随步摇曳时,总能牵住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

“文丽,跟我去给张书记送份材料。” 科长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殷勤。

县委书记张成山的办公室在三楼东侧,整面墙的书柜里塞满了烫金封面的书籍,檀香袅袅中,他正背对着门看窗外。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手背在身后,藏青色中山装熨帖笔挺,眼角的笑纹里却凝着世故的油光。

“小张来了,这位是?” 他的目光落在文丽身上,像探照灯一样从上到下扫过,在她微敞的衬衫领口停留了两秒。

“张书记,这是新来的公务员文丽,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科长堆着笑,把文件递过去。

文丽弯腰递上简历,领口开得更低,露出细腻的锁骨。张成山接文件时,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不错,年轻有为。” 他翻着简历,忽然抬头,“小文家是哪里的?在县里住得惯吗?”

“谢谢张书记关心,我家在邻县,暂时住在单位宿舍。” 文丽垂着眼,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像实质般黏在自己脸上,带着不容错辨的打量。

张成山 “嗯” 了声,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个精致的木盒:“这是朋友送的西湖龙井,尝尝。” 他绕过办公桌,亲自将茶盒塞进文丽手里,指腹蹭过她的虎口,“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

文丽捧着茶盒,只觉得那木质纹理烫得手心发慌。走出办公室时,科长意味深长地说:“张书记很赏识你啊,好好干。”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茶盒上雕刻的缠枝莲纹,忽然想起老家巷口算命先生说的话:“你这面相,是琉璃命,看着光鲜,却易沾尘埃。”

半个月后,县里组织青年干部座谈会。张成山坐在主位,目光频频扫向角落里的文丽。轮到她发言时,她刚开口说了句 “青年干部要脚踏实地”,就被张成山打断:“小文同志说得好,但也要懂得灵活变通嘛。” 他端起茶杯,“就像这茶,得用 85 度的水才能泡出真味,太急或太慢都不行。”

散会后,张成山让秘书叫住文丽。“晚上有个接待宴,你跟我去一趟,帮着倒倒酒。” 他语气不容置疑,“穿得得体点。”

那晚的宴客厅金碧辉煌,文丽换了条藕荷色连衣裙,刚进门就被酒气熏得皱了皱眉。张成山坐在主位,招手让她坐在身边,不停地给她夹菜,又把酒杯递到她面前:“小文,替我敬王老板一杯,他可是我们县的大功臣。”

酒杯碰撞时,王老板的手在她手背上捏了一把。文丽强忍着恶心喝下去,胃里像火烧一样。席间,张成山的手渐渐从桌下伸过来,搭在她的膝盖上,隔着薄薄的裙摆,那热度让她浑身僵硬。

她想推开,却听见张成山在耳边低语:“下个月组织部有空缺,好好表现。”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她所有的抗拒。她想起老家父母期盼的眼神,想起自己寒窗苦读的日日夜夜,指尖在桌下攥成了拳。最终,她没有推开那只手,只是端起酒杯,对王老板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

宴后,张成山让司机先送其他人,单独留下了文丽。黑色轿车停在湖边公园的暗影里,他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嘴唇带着酒气压下来。文丽下意识地偏过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张书记,我……” 她声音发颤。

“别怕。” 张成山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带着安抚,“跟着我,你想要的都会有。”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间,轻轻一捏,“明天我就让人把你调到县委组织部。”

组织部是管干部的核心部门,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文丽的心猛地一跳,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沉默。她闭上眼,感觉到张成山的吻落在了脖颈上,像毒蛇的信子,带着致命的诱惑。

车窗外,湖水泛着冷光,倒映着岸边稀疏的灯火。文丽忽然想起大学时的男友,那个会在图书馆给她占座的男生,曾说要带她去看海。可现在,她却在权力的漩涡里,把自己当成了交换筹码。

一周后,文丽的调动通知正式下来。同事们看她的眼神变了,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屑。她穿着新买的职业套装,走进组织部办公室时,张成山正在打电话,看见她,对着话筒笑了笑:“嗯,人到了,很能干。”

挂了电话,他走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这是市中心那套公寓的钥匙,以后住那里吧,离单位近。”

文丽接过钥匙,冰凉的金属硌得手心生疼。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是那个刚出校门的单纯女孩了。她成了张成山的人,一只被权力豢养的金丝雀,用青春和美貌换取平步青云的阶梯。

第二章 攀升:欲壑难填

组织部的工作繁琐而敏感,文丽却做得如鱼得水。她知道张成山的喜好,总能在他需要时递上恰到好处的文件,在他疲惫时泡好一杯热茶。她的办公桌就在张成山办公室隔壁,每天早晨,他都会借口询问工作,进来待上一会儿,有时是拍拍她的肩膀,有时是塞给她一个名牌包。

“这个包配你今天的裙子。” 他把一个香奈儿购物袋放在她桌上,“晚上陪我去省里开个会。”

文丽打开袋子,里面是最新款的流浪包,她在杂志上见过,价格够她父母半年的退休金。她想说不要,却看见张成山眼中不容拒绝的意味。“谢谢张书记。” 她低声道,把包塞进了柜子深处。

跟着张成山出席各种场合,她渐渐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在酒桌上周旋,甚至学会了用眼神和那些掌握实权的人物交流。张成山很满意她的 “成长”,半年后,她被提拔为组织部干部科副科长,成了县里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

她搬进了张成山给的公寓,那是套装修豪华的两居室,阳台上能看见整个县城的夜景。她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饰,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有时夜深人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会忽然感到一阵陌生,那个曾经穿着白衬衫扎马尾的女孩,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脂粉和欲望掩盖了。

张成山的要求也越来越多。他不仅要她在工作上配合,还要她随叫随到。有时是半夜三更让她去办公室送文件,有时是周末拉着她去外地 “考察”,实则是去风景名胜区幽会。他给她买了车,买了更多的奢侈品,甚至在她生日时,送了她一套市中心的商铺,房产证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

“小丽,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抚摸一只温顺的宠物,“等过了这阵子,我让你去信访局当个副局长,那可是实权部门。”

文丽的心又动了。信访局副局长,正科级,这是多少人奋斗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她开始更加殷勤地伺候张成山,陪他喝酒,陪他应酬,甚至在他发脾气时,还要柔声细语地安抚。

她的仕途一帆风顺,正如张成山承诺的那样,两年后,她调任信访局副局长,又过了一年,转任发改委副主任。每次调动,都伴随着张成山的暗示和运作,而她也心照不宣地用身体和顺从作为回报。

县城里关于她和张成山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有人说她是靠色相爬上去的,有人说她是张成山的情妇,甚至有人编了段子,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文丽听到这些话,心里像针扎一样,但她不敢反驳,只能把委屈咽进肚子里。她知道,一旦离开张成山,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直到有一天,她在发改委接待一位投资商时,遇到了大学时的男友。他如今是一家公司的项目经理,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看到文丽时,他眼中先是惊讶,随即是复杂的神色。

“文丽?真的是你?” 他走过来,语气带着疏离,“你现在…… 挺厉害的。”

文丽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看到他身边站着一位温婉的女子,手上戴着钻戒。“你好。”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是我太太。” 他介绍道,语气里带着幸福。

那一刻,文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她拥有的权力和财富,在真正的幸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她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 厌恶张成山,也厌恶这样的自己。

晚上,张成山像往常一样来到她的公寓,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他一把抱住她,就要亲吻。文丽却猛地推开了他。

“怎么了?” 张成山皱起眉头,语气不悦。

“张书记,我们…… 能不能谈谈?” 文丽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鼓起勇气,“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好。”

张成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松开手,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不好?哪里不好?我亏待你了吗?” 他指了指房间里的奢侈品,“这些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文丽咬着唇,“我是说,我还年轻,我以后还要嫁人……”

“嫁人?” 张成山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轻蔑,“嫁给谁?哪个男人会要你这样的女人?”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文丽的心里,“别忘了,你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你的钱是怎么来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你!” 文丽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怎么不能这么说?” 张成山站起身,逼近她,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和威胁,“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身上沾了我的味道,这辈子都别想干净!”

他猛地抓住文丽的手腕,把她往卧室拖。文丽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放开我!张成山你放开我!” 她哭喊着,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

张成山被激怒了,他一把将文丽推倒在沙发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反了天了!你以为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别想离开我!”

文丽蜷缩在沙发上,泪流满面。她看着张成山狰狞的面孔,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而眼前这个人就是推她下去的罪魁祸首。她曾经以为的捷径,原来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

第三章 决裂:玉石俱焚

那次争吵后,文丽和张成山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她不再主动联系他,甚至在单位遇到,也只是冷冷地点个头。张成山对此很恼火,他几次想找她谈谈,都被她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文丽,你别太过分了。” 张成山在电话里警告她,“别忘了,你的人事档案还在我手里。”

“张书记,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文丽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至于其他的,我希望我们能保持距离。”

挂了电话,文丽靠在办公椅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知道,彻底决裂的时候到了。这些年,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张成山操控着,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尊严。现在,她只想挣脱这一切,哪怕粉身碎骨。

她开始偷偷整理张成山的材料。这些年,她跟着张成山出席各种场合,见过他收受贿赂,听过他与人密谋,甚至知道他几个秘密账户的信息。她把这些都记在心里,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买了个新的 U 盘,把收集到的证据一点点拷贝进去。每拷贝一份,她的心跳就加速一分。这不仅是在举报张成山,也是在举报她自己,因为她的每一次升迁,都伴随着张成山的权色交易和贪污受贿。

期间,张成山试图用权力打压她。他先是在党组会上不点名地批评她工作不力,然后又找借口冻结了她分管部门的经费。文丽没有退缩,她利用自己在发改委的人脉,巧妙地化解了危机,甚至反过来收集到了更多张成山滥用职权的证据。

张成山没想到文丽会如此强硬,他有些慌了。他知道,文丽手里一定有他的把柄,否则不会这么有恃无恐。他决定铤而走险,想彻底控制住文丽。

一天晚上,文丽下班回家,刚打开公寓门,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她惊恐地挣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雪茄味 —— 是张成山!

他把她拖进屋里,狠狠地甩在地上。“文丽,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喘着粗气,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

文丽挣扎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恐惧,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张成山,你收手吧。你做的那些事,总有一天会暴露的。”

“暴露?” 张成山冷笑一声,“在这个县里,我说了算!谁敢动我?” 他逼近文丽,眼神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去,我就让你在这个世上消失!”

“你威胁我?” 文丽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会怕吗?这些年,我受够了你的控制,受够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 她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个 U 盘,“你看,这是什么?”

张成山看到 U 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 你敢!” 他伸手就要去抢。

文丽猛地后退一步,举起 U 盘:“你再过来,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发给省纪委!”

张成山的动作僵住了,他看着文丽眼中决绝的神色,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凄凉:“好,好得很!文丽,你够狠!” 他瘫坐在沙发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文丽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我只想解脱!你放过我,我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放过你?” 张成山摇摇头,“不可能了。我们早就绑在一条船上了,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文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她知道,张成山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几天后,文丽带着那个 U 盘,匿名举报了张成山。她把举报材料分别寄给了省纪委和市检察院,详细列举了张成山在担任县委书记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在工程招标、干部选拔、企业审批等方面收受贿赂的事实,涉案金额高达三千多万元。同时,她也坦白了自己与张成山的权色交易,以及在他的帮助下收受贿赂五百多万元的事实。

举报信寄出后,文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恐惧。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果然,一周后,省纪委调查组进驻了县城。张成山被当场带走,接受组织调查。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县城,人们奔走相告,议论纷纷。

张成山被带走的第二天,检察院的人就来到了发改委,逮捕了文丽。她没有反抗,平静地跟着他们走了。走出办公楼时,阳光有些刺眼,她眯起眼睛,看到了围观人群中那些复杂的目光,有惊讶,有鄙夷,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在审讯室里,文丽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包括如何与张成山勾结,如何收受贿赂,如何一步步爬上高位。当审讯人员问她为什么要举报张成山时,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想赎罪。”

而张成山在得知是文丽举报了他之后,恼羞成怒。他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也开始疯狂地揭发文丽的罪行,把两人之间的权色交易和贪污受贿细节抖得一干二净。他甚至拿出了一些文丽写给他的暧昧短信和收受礼物的记录,作为证据。

一场曾经的权色交易,最终演变成了一场互相撕咬的闹剧。

第四章 审判:尘埃落定

法庭的灯光惨白如昼,文丽穿着囚服坐在被告席上,双手被冰冷的铐链锁住。曾经精心打理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衬得那双曾顾盼生辉的眼睛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空洞的疲惫。旁听席上挤满了人,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了,后排还站着不少闻讯赶来的老百姓,嗡嗡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拍打着法庭的四壁。

“被告人文丽,你是否承认公诉机关指控的受贿罪?”审判长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文丽抬起头,目光扫过旁听席,忽然在角落里看到了父母的脸。母亲头发全白了,正用手帕捂着嘴无声地哭泣,父亲则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痛苦。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我……承认。”她的声音嘶哑干涩,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公诉人站起身,开始宣读起诉书。他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将文丽如何利用张成山的权力铺路,如何在干部选拔、项目审批中收受贿赂,甚至如何在春节期间收受企业主送来的“年货”卡券,一桩桩、一件件,都被剥茧抽丝般陈列在众人面前。当念到她收受某开发商赠送的市中心商铺时,旁听席上响起一片哗然。

“被告人文丽,你在担任发改委副主任期间,利用分管城建项目的职务便利,为某房地产公司谋取利益,先后三次收受该公司董事长王某某所送现金共计人民币200万元,是否属实?”

文丽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王某某油腻的笑脸和塞过来的银行卡。那时张成山刚把她调到发改委,王某某的项目正好需要审批,张成山带着她去赴宴,席间王某某就把卡塞进了她的手包。“是……属实。”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恶心。

辩护律师试图为她做从轻辩护,强调她有自首情节,且归案后如实供述罪行,积极退赃。“我的当事人虽然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但她也是权色交易的受害者……”

“反对!”公诉人立刻打断,“被告人文丽并非被动受害,而是主动利用自身优势与张成山进行权色交易,以此作为攀爬仕途的阶梯。她在受贿过程中表现出明显的主观故意,且涉案金额巨大,社会影响恶劣,不存在法定从轻情节!”

法庭辩论激烈地进行着,文丽却仿佛置身事外。她看着审判席上方悬挂的国徽,金色的麦穗在灯光下闪烁,显得那么庄严而神圣。可她却亲手玷污了这份神圣,用青春和良知换取了一时的荣华富贵,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就在这时,法庭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法警押着张成山走了进来。他穿着和文丽一样的囚服,头发花白凌乱,昔日威严的县委书记此刻佝偻着腰,脸上布满了憔悴和不甘。当他的目光与文丽相遇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嘲讽,随即又被深深的绝望取代。

接下来是张成山的庭审。他的涉案金额更大,罪名更多,除了受贿罪,还有滥用职权罪。公诉人宣读他的犯罪事实时,文丽听到了许多她不知道的细节——他如何在老家建造豪华别墅,如何将巨额赃款转移到海外,甚至如何为了掩盖罪行而打压举报者。

“被告人张成山,你是否承认公诉机关指控的全部罪名?”

张成山突然抬起头,目光凶狠地盯着文丽:“我承认!但这一切都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如果不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如果不是她贪得无厌,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像一头困兽般嘶吼着,“是她!都是她害了我!”

文丽静静地听着他的指控,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她知道,张成山说的不全是事实,但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审判长敲响了法槌:“被告人张成山,请注意你的言辞,法庭只重证据,不重口舌之争。”

庭审持续了整整一天。当夕阳的余晖透过法庭的窗户洒进来时,审判长终于宣布了判决结果。

“……被告人张成山,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百万元;犯滥用职权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八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百万元……”

“……被告人文丽,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百万元……”

听到判决的那一刻,文丽的父母在旁听席上哭倒在地。张成山则瘫坐在被告席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文丽站起身,跟着法警往外走,路过张成山身边时,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这一次,没有了怨毒,也没有了嘲讽,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疲惫。

走出法院大门,外面聚集了更多的人。闪光灯不停地闪烁,记者们举着话筒往前挤。文丽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彻底被改写。十年的牢狱之灾,足以让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变成鬓染霜华的妇人。

囚车缓缓启动,驶离了喧闹的人群。文丽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熟悉的街景——曾经她开着张成山送的豪车飞驰而过的马路,曾经她和张成山在阳台上俯瞰过的县城夜景,曾经她以为会永远属于自己的繁华与荣耀,如今都像过眼云烟般消散了。

车子驶入监狱大门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高墙电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文丽被带入监区,办理入狱手续。当狱警给她换上统一的囚服,剪掉她心爱的长发时,她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不是悔恨的泪,也不是委屈的泪,而是一种彻底的绝望和醒悟。

她想起了大学时的理想,想起了刚参加工作时的憧憬,想起了父母期盼的眼神。如果当初没有接受张成山的“好意”,如果当初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一步错,步步错,最终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在监狱的铁窗后,文丽开始了漫长的服刑生活。每天的劳动改造让她疲惫不堪,但也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反思。她给父母写了封信,字里行间充满了悔恨和歉意。她知道,即使她刑满释放,也无法弥补对父母造成的伤害,也无法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

而在另一所监狱里,张成山也在为他的贪婪和欲望付出代价。据说,他在狱中常常对着墙壁发呆,嘴里念叨着文丽的名字,不知是恨还是悔。

县城里,关于张成山和文丽的讨论渐渐平息了。新的县委领导走马上任,开始整顿吏治,反腐倡廉。但这起案件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人们的心里,时刻提醒着大家:权力是一把双刃剑,既能造福一方,也能毁灭一切。贪欲如同洪水猛兽,一旦滋生,就会疯狂蔓延,最终吞噬掉所有的良知和理智。

文丽偶尔会从狱警口中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听说县里开展了警示教育活动,把她和张成山的案例作为反面教材;听说曾经巴结她的那些人,如今都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对象;听说她父母搬到了乡下老家,再也不愿提起她的名字。

每当听到这些,文丽的心都会隐隐作痛。她知道,她不仅毁了自己的人生,也毁了家人的生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高墙之内,好好改造,用剩下的人生来赎罪。

夕阳西下,监狱的操场上响起了集合的哨声。文丽和其他犯人一起排队站好,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平静。也许,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最珍贵的——不是权力,不是财富,而是清白的良心和自由的人生。只是,这个道理,她明白得太晚了。

铁窗之外,夜色渐浓。城市的灯火依旧辉煌,只是再也与她无关。她的故事,成了这座小城里一个警示后人的传说,在茶余饭后的谈论中,提醒着每一个人: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欲望的深渊,一旦踏入,便再难回头。

来源:姚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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