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换巢鸾凤》by不止是棵菜,一面之缘牵定一世情缘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8 12:49 6

摘要:炙烈火光簇簇照耀下,一身染血玄甲的少年将军收缰勒马,眉目英挺。

书名:换巢鸾凤

作者:不止是棵菜

简介:

雪竹入宫三年未见天颜,困于偏僻冷宫无人问津。

踏出冷宫的那一夜,宫城内哭喊喧嚣,宫娥内侍仓皇窜逃。

炙烈火光簇簇照耀下,一身染血玄甲的少年将军收缰勒马,眉目英挺。

他居高临下,望着衣裳单薄、仿若风可吹折的前朝宫妃,视线流连,眼底轻狂——

当初对他不假辞色的清冷美人,还不是落入了他的股掌之中。

精彩节选:

一时,亭内只剩雪竹一人。

她垂眼煮茶,淡声道:“世子请进。”

听到这话,崔行衍直起身,略略颔首。

行至近前,他面露歉色:“今日事出突然,不能如约而至,实在惭愧,万望表妹见谅。”

随即又接过侍从呈上的细长锦匣,启匣道:“去岁曾同表妹说起南褚风物,南褚多明珠,回去时,又恰逢珠贡,我便挑了此颗,请宫中巧匠嵌作发簪,赠予表妹,权当……为今日失礼赔罪。”

雪竹瞥见匣中发簪,微怔。

崔行衍确实同她说起过南褚珍珠,言语间亦有相赠之意。

可若眼下这支是他送的,那她先前收到的白玉珍珠簪,又是何人所赠?

这其中,仿佛有什么误会。

她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面上却不动声色:“无妨,倒是此处偏僻,今日园中又忙,只备了杯薄茶,还望世子担待。”

说着,她将分好的茶移至崔行衍面前,示意他落座。

崔行衍望了眼茶水,眸色渐深:“表妹素日常喝晴山绿雪,这澹陵云华,倒头一回见。”

雪竹兀自慢饮,眼睫微垂:“清明见芽,谷雨见茶,澹陵正值茶季,前些时日父亲受邀,前往澹云山品茶,得了些许,便遣人将这鲜茶送来江州,嘱我早日归家。”

崔行衍不由一顿,心知她在说茶,却也不止说茶。

澹云山品茗乃旧朝雅事,然旧朝亡国后,连年战乱,已停了不知多少年月。

如今澹陵归属大昭,再于此地重开此宴,其意不言自现。

再说裴氏一族,自旧朝覆灭后,裴氏族人便退守河东旧地,隐而不出,天下皆有延揽之意,却不见裴氏择木而栖。

此番裴慎知赴澹云山品茶,他虽早有耳闻,却不觉得能代表裴氏之意,毕竟裴慎知并非裴氏家主,名士疏狂,也是常有之事。

然则这话出自裴雪竹之口,那便不是率性而为可以解释。

雪竹知道他已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绕弯:“父亲召我归家,是因大昭国君圣辰在即,他意欲携我前往洛京,贺大昭国君万寿承天。”

“世子乃南褚王室,大昭南褚,山水迢迢……想必往后,你我再无相见之日。”

她本想将那支白玉珍珠簪还给他,可既知非他所赠,倒也不必多提。

“表妹——”

“我与世子并非表亲,”她忽而打断,“从前世子在书院求学,与表兄们有同窗之谊,随着叫一声‘表妹’无伤大雅,如今世子既已学成归家,再如此唤我,并不合宜。”

想了想,她索性又道:“今日前来赴约,一来是想同世子道别,二来,当初误损世子爱琴,世子要我所斫‘南柯’相抵——”

崔行衍倏然起身,学她拦话:“表妹这话什么意思,是想将‘南柯’也要回去吗?”

雪竹默了片刻,平静道:“家中藏有数张名琴,世子若愿意,可任选一张作为交换。”

“若我不愿呢。”

“若世子不愿,那相抵之物,便无要回之理,不过当初匆忙,未来得及将琴底所刻印记抹除,还要劳烦世子请人重新打磨,以免旁人见到,生出诸般误会。”

“误会……”

崔行衍闻言忽笑。

他目光灼灼,言辞之间,亦无往日沉静:“何为误会?我心悦你,是误会吗?”

不知何时,微雨已住。

只风还捎着凉意,吹皱杯中茶水,也吹落假山旁的断枝残叶。

躺靠在假山上的男子闭着眼,双手交叠枕于脑后,只随意吹口气,本欲落在面颊上的树叶便拐了个弯,轻轻飘开。

他神在在的,正听着不远处凉亭里那出郎情妾意,忽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声渐行渐近,略显急促,可停了一瞬,又折返远去。

他双眸忽睁,轻叹了声,不紧不慢地喊住来人:“喂,我在这。”

冯思远回头,望见假山上懒洋洋躺着的人,不由松了口气:“沈刻,你——”

他刚开口,被唤作“沈刻”的男子便朝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跳下假山,优哉游哉朝他走来。

冯思远四处张望了番,虽未发现旁人,但还是不自觉压了压嗓,问:“你在这儿做什么?害我好找!赶紧跟我回去给栖水先生赔礼道歉,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刻轻笑,没所谓道:“名声,这东西我有吗?”

他连名都没有,何谈名声。

冯思远一哽,不好接这话茬,正想另起话头,问他为何噤声。

沈刻却拍了拍他的肩,眸光闲散又冷淡地望向一处。

冯思远起先摸不着头脑,后知后觉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才从身后假山空隙望见不远处凉亭。

紧接着瞳仁一缩,心头大震!

从他的角度望去,亭中有两人,一坐一立,都侧着身,并不能看清面容。

可他一眼便认出,那是方才席上泽山公不吝夸赞的淮王世子崔行衍,和他三顾江州只为一见的裴家小姐,裴雪竹!

此刻亭中,两人相持。

雪竹无从回应崔行衍所言心意。

面对声声诘问,她沉默良久,却只能答:“世子应知,我出身河东裴氏,家族予我衣食,赋我荣光,我亦应以家族之意为我意,其他的,并不重要。”

“其他的,并不重要。”崔行衍重复着她这句话,“如此。”

他点点头,似已明了。

兴许是因早有决断,雪竹见状,心中虽生出些许空落,却并未有太多其他情绪。

她目送着崔行衍转身。

可他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朝身后道:“阿竹,你既觉得表妹不妥,那我往后不再唤你表妹,唤你阿竹可好?”

“阿竹……听来倒比表妹更亲近些,甚好。”他自顾自点头,复而又道,“不过‘南柯’既已为我所有,如何处置,我自有主张。”

他的声音已恢复往日温和,只这温和中,多了些不容反驳的坚定。

“阿竹,我心悦你,不会因裴氏所向而转变,何况日后之事,尤未可知,你等我,崔某必亲往河东,求娶裴氏明珠。”

说完,他出亭而去,未再回头。

雪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似有片刻怔忪,不过很快,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性子素来沉静,无论发生何事,都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有人无事都能气三分,此刻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愤懑。

“岂有此理!”

看到两人亭中相会,冯思远只觉怒火中烧,立时便想冲出去与二人对峙。

脚步方抬,又思及二人举止并不亲密,说不得只是崔行衍那厮孔雀开屏一厢情愿。

可她到底是闺阁女子,如此私会外男,又将他置于何处!

于是崔行衍一走,冯思远便不管不顾地从假山后头冲出来,想要上前找她讨个说法。

“谁?!”

此刻亭中极静,碧芜和霜蕊正互相递着眼色,不知该说些什么,没承想,一旁假山处忽地冒出个男子,两人皆被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竟还是那纠缠不休的冯九郎!

见他怒气冲冲,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碧芜和霜蕊都如临大敌,忙不迭挡在亭前。

“今日雅集,冯郎君不在席间,怎在此处?装神弄鬼的,存心吓人不成?”霜蕊恼火地瞪着他,出声质问。

碧芜亦是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冯郎君何时来的?藏于假山之中窥听旁人叙话,可非正人君子所为!”

“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如此简单的道理,冯郎君都不懂吗?”

“……?”

他又不是沈刻,隔这么远,能听到什么?

不是,到底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我!我——”

冯思远被这两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一唱一和轮番怪责,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好在一道散漫男声适时从他身后响起。

“姑娘此言差矣。”

原本作壁上观的男子自假山后现身,缓步上前。

他声音懒洋洋的,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生得一副极俊朗眉眼。

霜蕊认出他,忙同碧芜咬了咬耳朵。

碧芜却愣愣的,没答,只这么一个照面,便不自觉飞红了脸,嚣张气焰一时全歇。

沈刻行至冯思远身侧停步,扫了眼面前婢女,目光又越过两人,颇为玩味地望向内里那道隐约身影。

这位裴大小姐,倒很有手段。

前些时日才收下冯思远托他寻的白玉珍珠簪,今日又同淮王世子情丝难断。

明明理亏至极,却只让两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出来打发人……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声,继续道:“闺阁女子左右逢源、来者不拒不叫无礼,沈某想睡个清净觉却是无礼,当真有趣。”

“沈公子,你浑说什么!”霜蕊及时驳斥。

碧芜也从他那张过分张扬的脸上醒过神来:“公子慎言,姑娘家的清誉,怎容你空口白牙无端糟践?”

沈刻屈指敲了敲脑袋,想起什么般,恍然道:“噢对,是沈某失言,裴大小姐怎会来者不拒,裴大小姐眼高于顶,自恃不凡,九郎瞧不上,崔行衍也差点意思,倒不知——”

讥讽至此处时,面前婢女似是察觉到什么,默契地忽往一侧退开,中间腾出条道。

从里走出的女子,一袭雪青云光锦裙,肌肤如瓷,青丝如瀑,眉黛淡若远山,一行一步,清光照雪,美得近乎令人心窒。

他一瞬忽怔。

“沈公子不知什么?”

雪竹极淡地扫了眼冯九郎,又望向其身侧男子。

他墨衣绣竹,腰佩暗金七孔蹀躞带,生得……是副十足的祸水模样。

霜蕊所言种种,望之竟未夸张分毫。

而沈刻的眼神闪动不过刹那,转瞬即逝。

再看他,仍是那副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样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不知裴小姐觉得……”他尾音拖长,话锋忽转,“在下如何,可堪为配?”

不是……

冯思远转头,心下纳闷,虽知沈刻这厮在为自己出头,不过故意讥讽,可这话听着半真半假,他一时竟有些无从分辨。

沈刻并不看他,只盯着裴雪竹,眼神莫名有些侵略之感。

雪竹对上他的视线,却是不避不让。

“古人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相鼠有齿,人而无止’,想来连日长雨,清影湖水不复往昔澄澈,公子意欲自知,何不以溺自照?”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屋外冷风呼啸着往里倒灌,寒月不知何时已悄然隐匿。

“轰隆——!”

银紫雷光劈开重重乌云,浓重夜色有一瞬被照得恍若白昼,紧接着,冰凌般冷冽的雨点毫不留情往下砸,霎时,雨幕滂沱。

雪竹站在窗前,仰面望雨,思绪却还未从旧事中尽数抽离。

其实彼时她回讥沈刻,不过因念而动。

虽从只言片语中早已听出些许端倪,然冯九郎多番冒犯,这位突然冒出的沈公子亦出言不逊,她不欲与二人多费唇舌,是以那般想,便那般做了。

回去后盘问院中婢女,几番对证,才知那支白玉珍珠簪应是冯九郎所赠。

只因同日崔行衍也往园中送过谢师礼,前院新来的小丫头迷迷糊糊,弄混了人,霜蕊见着珍珠,也理所当然以为是崔行衍手笔,未作他想,一时阳错阴差。

后来簪子还了,霜蕊也打听到了那位沈公子姓甚名谁。

可直至她回河东,又与父亲幼妹一道前往洛京,也未曾听闻皇族宗亲中有“沈刻”这么一号人物。

当时她还曾想,这人应是偏远旁支,不在洛京也属寻常,却不想时隔三载再听此人名姓,已是如今这番光景。

云雀早已上前阖窗。

可窗隙堵不住无孔不入的冷风,窗棂亦隔绝不了冬夜骤雨拍打。

这场雨,来得比章宁十一年那场晦涩连绵的黄梅雨,猛烈太多了。

不出所料,今夜有梦。

她梦到了旧日晴窗分茶,父亲教她画竹;梦到了骄矜的幼妹阿芙撒娇,求她帮忙抄书;亦梦到了崔行衍、冯思远,甚至那位仅一面之缘的靖王次子,沈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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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七古言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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