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学姐有点不高兴了：“喂，小兄弟，你可以怀疑自己的智慧，但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高考成绩揭晓了，
我给我那网上的恋人发了条信息：“北大，我无缘了，
再见。”紧接着，我便奔向了清华，
还顺手将她从联系人列表中移除了。谁料想，在大一的实践课上，
一位研究生学姐代课时，竟然当众点了我的名：“你，
上来解这道题，
我之前教过你的。”
我心中一惊：
“……”
这是在逗我吗？！为何那位想让我进北大的网恋对象会出现在清华？！
分科之后，我的分数就像跳水一样直线下降。
心里那个慌啊，担心自己连清华的门都摸不着。
没办法，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个自称“北大遗珠”的学姐。
我请她帮我复习，提高成绩。
这位学姐真是温柔又细心，特别能懂我。
她安慰我说：“别担心，有我在，北大肯定没问题。”
我听了这话，心里那个激动啊。
但我还是谦虚地说：“不不不，北大就不必了。”
其实我内心却在想：清华也行啊。
学姐有点不高兴了：“喂，小兄弟，你可以怀疑自己的智慧，但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我只好说：“是是是，我不敢。”
因为这位北大的学姐确实有两把刷子。
在她的帮助下，我的成绩不仅提升得快，而且还很稳定。
高考的第二次模拟考试，我竟然考了689分。
我兴奋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学姐。
学姐却很淡定：“嗯，这个分数，北大应该没问题。”
的确没问题，但我心心念念的其实是清华。
随着学姐辅导我一年多的时间，我越来越感觉到她对北大有种特别的情感。
不然她怎么一年多了，游戏名还是“北大遗珠”呢。
如果我不去北大，学姐会不会失望呢？
看到学姐发来的消息，我决定试探一下。
“学姐，如果我考不上北大怎么办？”
“放心，你肯定能考上的。”
嗯......
她可能以为我是考前紧张，所以在安慰我。
所以，我就没告诉她我其实有个清华梦。
高考前一天，学姐发来消息鼓励我好好考。
她说她最近忙着写毕业论文，让我考完试后告诉她成绩。
六月底，成绩揭晓了。
我得了706分。
嗨...北大和清华我都能进。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我妈半夜三更接到了清华招生处的电话。
紧接着，她就替我做了决定...清华。
北大，后会有期。
虽然能进梦寐以求的学府让我兴奋不已。
但一想到一直辅导我的北大学姐，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她一直鼓励我报考北大，现在我选择了清华，
感觉好像辜负了她。
正当我苦恼该如何回应时，
学姐的消息先一步到了。
「成绩出来了吗？考得如何？」
瞧这暖心的询问。
我的内疚感愈发沉重。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发了条消息。
「我考砸了，去不了北大。」
「……」
她那边沉默了。
没等她回第二条信息，我又补了一句：
「学姐，对不起，拜拜。」
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把她拉黑，下线了。
自那以后，我和北大的学姐就断了音信。
尽管这不过是网络世界里的一李短暂缘分，
但当大一刚开学，路过北大校门的那一刻，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
我的同伴秦晨注意到了，问我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了我眼神中的那一抹遗憾和渴望。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想当年，我差点就成了北大的一员。」
对方沉默了，
然后拉着我快步走向图书馆。
「告诉你一个秘密，每个清华的学生经过这儿都会这么说。快点吧，不然图书馆的座位都没了。」
我无言以对，
真是朴实无华的炫耀啊...
果不其然，到了图书馆，座位已经被占满了。
秦晨发出了一声哀叹：
「这些人是不是太拼了？都已经在清华了，还这么努力？！」
放眼望去，座位上人满为患。
虽然背书区还有几个空位，
但我们还是被各种语言的嘈杂声所影响，
觉得还是安静的阅读区更胜一筹。
「嘿，我发现了一个空位！」
秦晨兴奋地拍了我一下。
他立刻跑过去和人交涉。
几秒钟后，他向我招手。
「李宴，快过来，这儿有空位。」
我走过去，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别客气，你们是大一新生吗？」
「没错。」
秦晨笑得合不拢嘴，声音里满是喜悦。
我一看，才发现对面坐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女生。
我默默地坐下，注意到我对面的座位空着，但上面放着书。
「你们应该叫我学姐，我比你们高好几届，现在正在读研究生。」
「哇，真看不出来，太厉害了！」
在我还在疑惑对面是否还有人时，
秦晨已经和对方交换了微信。
大家各自落座后，图书馆又恢复了宁静。
我低下头开始看书。
不一会儿，我感觉到对面的光线变暗，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来。
一个苗条的身影拉开了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紧接着，我听到了小声的交谈：
「导师又让你去办公室了？」
「是的，有个数据出了点问题，我重新核算了一遍。」
第一个声音是给我们让座的女生发出的。
第二个声音虽然有点陌生，但却异常悦耳。
我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漂亮女生。
她有着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皮肤白皙，睫毛浓密。
她的眼睛特别迷人，有点像漫画里的人物。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
她抬起头来，
我们的目光相遇的那一刻，我也看清了她的脸。
她的美貌让我一时屏住了呼吸。
但这位像漫画中走出的女生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当她看到我面前的专业书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意外地问道：「高分子材料与工程？你是学这个专业的？」
咦？她竟然主动和我说话了。
我点了点头。
高中时我就学理科，多亏了「北大落选」的学姐，我的成绩一直很好。
所以到了清华后，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个专业。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对面的女生嘴角微微上扬：「不错。」
我还在疑惑，隔壁的学姐就友好地补充道：
「真巧，我们也是这个专业的。」
啊，那真是太巧了，是直系学姐。
「学姐好。」
我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对面的女生「嗯」了一声，态度似乎又变得有些冷淡。
「你别介意，我们家柚柚就是这样。」
我微微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这门课程，真是让人头大。
课后的作业不仅多，还特别棘手。
又是一个轻松的周末。
我和秦晨在宿舍里对着一道物理化学题目苦思冥想。
最后，秦晨忍无可忍地大叫一声。
“我真的做不下去了，给我个痛快吧，这题怎么就这么变态？！怎么算都错。”
看着他因为焦虑而抓掉的头发。
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但这也没办法。
大学的学习强度，比起高中，简直是天壤之别。
“咱们要不要找人帮个忙？”我提议。
“找谁呢？”
秦晨这么一问，我还真有点懵。
老师？不太敢去问。
同学？我身边这位秦晨，可是省里的理科状元啊。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
北大的学姐！
如果她在，这些题目对她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但是，我早把她联系方式删了！
如果早知道大学还得被作业折磨，
当初我就不该那么冲动。
就在这时，秦晨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
“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
“上次在图书馆遇见的那个学姐，
我加了她微信，她也是学这行的，
肯定能帮上忙。”
秦晨说做就做。
他拿起手机，迅速发了条信息。
没过多久，他兴奋地拉着我往外走。
“快，快，快，她答应了，我们现在就去见她。”
秦晨拽着我一路小跑到了实验楼。
“咱们先在这等会儿，她们正忙着做实验呢。”
不一会儿，实验室的门开了，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来。
紧跟着，上次在微信上给咱们安排座位的那位学姐也走了出来。
学姐的名字是夏晴，她一见我们就招手让我们进去。
“咱们就这么进去实验室，会不会有点冒昧啊？”
“不用担心，实验室里是我们做实验的地方，外面是开会的，没事的。”
秦晨应了两声，拉着我找了个空位坐下。
夏晴和秦晨面对面坐着，我就在旁边听着。
不得不说，研究生就是不一样，那能力真是杠杠的。
没多久，秦晨就像顿悟了似的点头。
我正想开口问什么。
实验室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人和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
“哟，颜柚，你回来了？”
来的人就是上次在图书馆坐我对面，戴着眼镜，长得挺好看的那个女生。
原来她叫颜柚。
颜柚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一眼。
夏晴开口解释：
“哦，上次在图书馆遇到的学妹，有几题不会，过来请教一下。”
“嗯。”
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和秦晨互相看了一眼。
从对方的眼神里，我们都读出了同一个信息：这妹子真是高冷。
秦晨拉着我站了起来。
“那个，学姐，我们问完了，就先走了，谢谢啊。”
“没事，别客气。对了，我们实验室缺两个助手，你们有兴趣吗？”
夏晴突然这么一说。
我和秦晨都愣住了。
然后我注意到旁边的颜柚眉头微微一皱。
显然，她不太乐意。
我刚想拒绝。
秦晨就抢先一步说：“好啊，那个，李宴，快去加个微信，回头联系。”
我心想，为什么是我加微信呢？
他不是已经加了夏晴的了吗？
我正纳闷，秦晨就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
我只好硬着头皮，干笑着走到夏晴和颜柚面前。
夏晴倒是很爽快，笑着加了我。
轮到颜柚了。
我看她的神情似乎想拒绝。
果不其然，她看了我一眼，刚要开口，一低头看到了我的头像二维码，愣了一下。
“这是你的微信？”
她突然皱着眉头看着我。
“啊，……对，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李宴。”
“哪儿人？”
“不是，柚柚，你这是在查户口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夏晴就插话了。
然后被颜柚瞪了一眼。
那一眼的威力可不小，夏晴和秦晨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颜柚又继续盯着我：“回答。”
“绍……绍兴。”
我只好回答，不回答不行。
但回答了似乎更糟糕了。
因为那个查户口的姑娘听完我的回答，突然笑了一声。
然后抬起头，用她那双漂亮又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眼神，怎么说呢？
就像是猎人盯着猎物一样，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觉得颜柚对我有敌意。
她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眼神里却没有笑意。
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高考考得不错，来清华了。”
这话听着有点怪。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点头。
“还，还行。”
颜柚又笑了。
好像是气得笑。
不过这次她拿出手机扫了我的二维码。
“行，明天下课后来实验室。”
啊？
别说我了，连夏晴都惊呆了。
“你刚才不还……不愿意吗？”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由于我加入了颜柚的实验室，我和秦晨就决定不再参加其他社团了。毕竟，单单这个实验室就够我们忙的了。
夏晴向导师提出了让我和秦晨担任她的助手，每周两次，每次两个小时。每次工作结束，秦晨总是要叹息一番。而我，就更惨了。
还没等我附和秦晨的叹息，手机就响了，是颜柚学姐发来的消息，说有个数据需要我回去重新核对一下。我只好从床上爬起来，秦晨看着我，满眼同情。
“李宴，你是不是得罪了颜柚学姐啊？”秦晨问道。
“没有啊，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
“那她怎么好像总是找你麻烦。”
我走进实验室，发现只有颜柚一个人在。她穿着白大褂，戴着护目镜，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随意地扎起来。旁边的白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
“学姐。”我轻声叫她。
颜柚连头都没抬，只是指了指旁边的白板，说：“我刚发给你的，再算一遍。”
“好的。”我应了一声。
实验数据的计算量非常大，我一算起来就忘了时间。
“算完了吗？”颜柚问。
“快了。”我老实回答。
颜柚看了看墙上的钟，然后问我：“哪里不懂？”
“这里。”我指了指。
她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白板笔，说：“看仔细了。”
她这种直接开讲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个北大落选的学姐。
颜柚放下白板笔，问我：“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继续。”
她一边脱下实验服，一边对我说。
“我再算一遍就走。”
颜柚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实验虽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更清醒地学习。今天就这样吧。”
她挂好实验服，又补充了一句：“实验室的钥匙只有几个人有，你不会想让我陪你在这里吧？”
“不，不用。”我连忙回答。
实验室的钥匙确实只有几个重要的人有，我不敢拿，当然也不敢让颜柚陪我。
步出了实验大楼。
我提议送颜柚回她的宿舍。
“瞧，天色已晚，学姐一个人走夜路恐怕不安全，我来护送你吧。”
颜柚斜了我一眼，面庞显得有些冷漠。
但她并未开口拒绝，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我们并肩走着，一路上竟然无话可说，气氛尴尬至极。
我心想，得找个话题来打破这沉默。
“对了，学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
“小事一桩。”
“……”
这样的对话实在难以为继。
我尝试着换了几个话题，但颜柚似乎总能巧妙地将话题终结。
我突然想起秦晨的话，
颜柚的心思可能全在实验上。
回到宿舍，我向秦晨抱怨了一番。
秦晨沉思了片刻后说：
“或许问题出在你不会挑选话题？”
“真的吗？我觉得我的话题挺吸引人的。”
“但你们的对话确实很尴尬，你和其他女生聊天也是这样？”
其他女生？
我回想了一下。
除了高中的同学，就只有那位北大的学姐了。
虽然我们只是通过线上交流，从未真正见过面，
但我们的对话总是那么流畅。
尤其是北大学姐，她总能巧妙地接住话题。
这么一比，我更加怀念北大学姐了。
我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北大学姐现在如何了？
我本打算高考结束后约她见面，好好感谢她。
如果我现在重新加她为好友……
这个想法一旦浮现，就像野草一样在我心中疯长。
我纠结了好几天。
最后，我说服了自己：情感和道义上，我都应该说声对不起和谢谢。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那个熟悉的头像页面，
发送了好友请求。
等了老半天，那边还是没反应。
我有点没劲了。
可能是对方还在气头上，不想接受我的好友请求。
心情不咋地，我整个上午都提不起劲。
没想到，下午一放学，
我的消息框里竟然跳出一条新消息。
「你已成功添加对方为好友」
天啊，学姐！
我一激动，立马坐直了，赶紧发了条消息。
「学姐！好久不见了！」
「……」
看看这个省略号，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我正准备长篇大论，表达我对她的感激和思念，
结果她直接来了一句。
「为啥把我删了？」
「……」
哎，本想着慢慢引入这个话题，
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好在隔着屏幕，她看不见我的尴尬。
我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个字：
「不好意思见你。」
「连清华都考上了，还不好意思见我？」
「你怎么知道？」
「……」
她又不说话了。
我记得之前发了个朋友圈，关于清华报到的。
估计学姐看到了。
现在，我只能真心实意地道歉了。
我跟北大的学姐坦白了这几个月的内疚和歉意。
顺便告诉她，其实我一直都想上清华。
只是她一直在鼓励我考北大。
我怕让她失望，就编了个考砸了的谎。
我一口气发了好多消息过去。
她又没回。
我以为她又生气了。
过了十分钟，她的消息来了。
「刚才在做实验。」
「嗯，清华也不错。」
啊，原来学姐没生气。
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好像又找回了以前跟她聊天的那种轻松感觉。
「做实验？学姐你还在读书吗？」
「嗯，硕博连读。」
哇塞！这不是跟我一个专业吗？！
我眼睛一亮：「我也是学这个专业的，学姐，我们太有缘了。」
「……」
她又不说了。
但没关系。
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放下了。
和学姐重修旧好后，我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就连颜柚拉我去实验室忙到深夜，我也没半句怨言。
秦晨瞪大眼睛问我是不是被颜柚洗脑了。
他哪懂啊。
打从我知道我和北大学姐是同行后，
一遇到难题，我就会立刻向她求助。
仿佛又回到了她帮我复习高考的那李日子。
那晚，我像往常一样和北大学姐聊着天。
今天的实验数据有一李我没弄懂，
只好先记下来，回头再请教北大学姐。
她帮我解答后，好奇地问我：
「刚才做实验的时候怎么不问呢？」
我回答：「我怕带我的学姐觉得我太笨。」
「……」
一旦打开话匣子，我就收不住了。
「你不知道，带我的学姐可厉害了！」
跟在颜柚身边当助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我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只不过，她的脑子转得太快了。
我还没搞懂上一步是怎么来的，她就已经跳到了最后一步。
对她来说，那些步骤可能都是小菜一碟。
但对于我这个大一新生来说……实在是跟不上节奏。
「我怀疑她的大脑就像电脑，根本不用思考，里面全是代码。」
我发了条消息。
北大学姐又没回我。
可能又去忙实验了吧。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实验室。
我到得早，实验室的门还没开。
等了一会儿，颜柚才慢悠悠地出现。
「学姐好。」我打招呼。
她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
实验结束后，我正忙着收拾，
颜柚突然叫住我：
「李宴。」
「怎么了？」
「今天的实验，有哪里不明白吗？」
啊？
我惊讶地看着她。
她穿着白大褂，防护镜搭在眼镜上。
见我看着她，她竟然咳了一声，脸上泛起红晕，转过头去。
表情似乎有点不自在。
「我说，今天的实验，有哪里不明白吗？」
「哦哦，有，有。」
我立刻拿出笔记本，变得勤学好问。
颜柚一一为我解答。
最后，她竟然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行。」
「嗯，好的，谢谢学姐。」
颜柚「嗯」了一声，离开了实验室。
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地给北大学姐发了消息。
「学姐，
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我一直在跟的那个师姐，
今天竟然问我实验结束后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然后呢？」
「姐姐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我连着发了几个表情包过去。
那边又没回。
但我早就习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变得忙碌又充满意义。
随着我和秦晨在实验室里当助手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们和那里的师兄们也逐渐混得熟络起来。
有时候，我们还会一起出去聚餐。
“李宴，秦晨，今晚有空不？大家打算一起吃饭。”
“有空啊。”
“我也有空。”
我答应了之后才注意到，颜柚还在我旁边埋头计算数据。
说起来，我当了她两个月的助手，似乎很少看到她和大家一起聚餐。
“学姐，今晚的聚餐你会来吗？”
颜柚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但遗憾的是，她看人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
我其实一直不太敢和她说话，要不是最近她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我可能都不敢问这个问题。
就在我以为颜柚会拒绝的时候，
她竟然摘下了眼镜，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好的。”
她竟然答应了？！
我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晚上聚餐时，大家聊得非常开心。
我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给北大的学姐发了条消息。
“学姐，今天我和师兄们出来聚餐了。”
我发了消息后，就开始等待回复。
一抬头，我看到了坐在对面的颜柚。
虽然她是来聚餐的，但她安静得就像一个局外人。
颜柚低头好像在玩着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突如其来的一瞥，让我心里一阵慌乱。
幸好，我的手机响了，是北大学姐回消息了。
她问：“然后呢？”
“没然后，就是想告诉你一声。”
“……”
嗯......
这个话题有点无趣。
我正想找新的话题时，饭桌上有人点了我的名。
“李宴，别老盯着手机，来聊天啊。”
“啊？哦，好的。”
我有点迷茫地抬起头。
颜柚也被提醒放下了手机。
不过她看起来似乎比刚才心情好一些。
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我有点好奇，玩个手机也能这么开心？
不过，她笑起来确实很好看。
我被拉入了聊天。
有人突然问我：“对了，李宴，你有女朋友了吗？”
啊？
这个问题一出，全桌的人都看向了我。
我被这么多人盯着，感觉脚趾都在地面上抠出一个洞。
我该怎么回答？不会是有人要给我牵线搭桥吧？
突然，我灵机一动，
随口回答：“有了。”
我的话音刚落，餐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秦晨惊讶地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交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我不太喜欢炫耀。”
接着，我突然感觉到一道哀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抬头一看，竟然是颜柚。
我们俩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颜柚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不对，她刚才是眼睛红了吗？
聊天的话题突然不再聚焦在我身上。
我连忙低下头，给北大的学姐发信息。
但是，似乎北大的学姐又人间蒸发了。
不过没关系，我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
正当我兴致盎然时，
突然听到手机“咣当”一声落在桌上。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颜柚。
接下来的几天，北大学姐竟然一条消息都没回我。
我正感到困惑，
更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
这几天做实验时，颜柚学姐变得异常严格。
整个实验室的气氛都变得压抑，没人敢大声喘气。
秦晨看到我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颜柚后面，
忍不住去问夏晴。
夏晴说：“我也不清楚，上一次她这样，还是她大四的时候。”
“大四？发生什么事了？”
“哦，大四那年，她帮一个要高考的学弟复习，结果高考一结束，那小子就把她拉黑了。
颜柚给他辅导了整整一年呢。那孩子也太没良心了。”
“……”
秦晨转过头就把这些话告诉了我。
当然，他只是委婉地传达了一下。
但到了我耳朵里，就变成了……
颜柚大概是感情受挫了。
原来如此。
难怪，女孩子嘛，可以理解。
再次在实验室见到颜柚，我小心翼翼。
但这几天颜柚似乎运气不佳。
不仅感情不顺，连实验也出了岔子。
因为一个小数点的错误，整个实验的数据都出现了偏差。
之前的实验数据全部作废。
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连夜加班。
我和秦晨因为是助手，白天还得上课，不用跟着熬夜。
我偶尔会去实验室转转。
透过玻璃窗，看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忙碌着。
有一天晚上，我从校外回来，路过实验楼，看到灯还亮着。
里面只有颜柚一个人。
“学姐。”
我敲了敲门进去。
颜柚眼睛红红的，看到我来了，赶紧擦了擦眼睛。
“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一时之间好像发现了她的秘密。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举起手中的零食袋。
“你还没吃饭吧？我正好买了零食，你要不要吃点？”
颜柚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问她实验进展如何。
她点了点头。
明显是言不由衷。
颜柚只吃了两口面包，喝了口水。
“你回去吧，我还没算完实验数据。”
“学姐，我陪你一起吧。”
颜柚愣愣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
我说的有道理，颜柚没有拒绝。
教学楼的灯几乎都灭了，只有实验楼这一层还亮着。
我和颜柚一直算到凌晨一点。
期间还要等待数据结果。
颜柚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瘦弱的身影显得脆弱。
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像平时那样坚强冷漠。
我想了想，决定安慰她一下。
所谓情场失意，实验场得意。
天涯何处无芳草，男人想找就能找。
能符合颜柚此刻心情的我都用上了。
她听着听着，突然皱起了眉头。
“你高考语文多少分？”
“……呃，一百二。”
“难怪。”
什么意思？她在说我语文差吗？
虽然我语文确实是弱项，但我理综高啊！
我不服。
和颜柚争论起来。
颜柚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懂得倒是挺多，女朋友教的？”
啊？什么女朋友？
颜柚又低头啃着面包，脸颊两边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
“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我这才想起来前李时间聚餐时我说的话。
事实证明，撒谎只能硬着头皮撒下去。
“高……高中毕业。”
“早恋？”
“啊？不是不是。”
我紧张地摆手。
颜柚用第二次见面时查户口的语气问我：
“你女朋友是什么人？哪所学校的？”
“北大。”
我毫不犹豫。
颜柚怀疑的眼神落了下来。
我只好又补充了一句：
“差点就上了。”
颜柚睁着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撒谎。
“我女朋友很厉害，差点上了北大，我高中就是她帮我复习的，不然我也不能来这。”
对不起了学姐。
只能拿你挡刀了。
我翻出微信里北大学姐的头像，递到颜柚面前。
“看，这是她头像！”
“咳咳咳！”
颜柚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
平时清清冷冷白皙漂亮的一张脸都憋红了。
我慌忙递水给她。
颜柚说：“我怎么不知道……”
她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接过了我的水，抬眸瞄了我一眼：
“这真是你女朋友？”
“嗯。”
颜柚不说话，只是笑。
她笑起来挺好看的，眉眼略弯，眼神都是亮的，
就是脸有点红。
好在颜柚没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然我真心虚得圆不了这个谎。
回去之后，我惊喜地发现北大学姐居然回我消息了。
“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忙。”
简单一句话表达歉意。
一想到刚刚我拿她当挡箭牌，哪里还敢有怨气，心虚还来不及。
“没事没事。”
几天后，颜柚她们的实验画上了句号。
我和秦晨的助手角色也暂时落幕。
我翻看手机时，意外发现北大学姐竟然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而且定位竟然就在我所在的城市。
这消息让我喜出望外。
我立刻给她发了消息：
「姐，有空吗？咱们见个面吧，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
我和北大学姐的互动一直很频繁。
尤其是高三那年她辅导我，我们的关系比很多见过面的朋友都要铁。
「有。」
她很快回复了。
我们最后决定下周一碰面。
我兴奋得手舞足蹈。
秦晨回来看到我这样，既困惑又好奇。
「咋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没什么，我有个朋友要来。」
实际上，我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
「嘿，下周一下午的课你帮我顶一下，行不？」
「下周是实训课，应该没那么严格，可以。」
「谢了，兄弟！」
我又开心地比划了几下拳脚，然后给北大学姐回了条消息：
「那到时候我联系你。」
「好。」
周一的实训课是我们这学期的头一次。
之前听颜柚学姐说，实训和实验差不多。
我和秦晨都当过实验助手，这次的实训对我来说没什么新意。
「我下午课一结束就走，你别忘了帮我……」
我正要再提醒秦晨一遍。
实训老师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是颜柚，
你们的代课老师，
也是你们的直系学长，
这周的实训课，
由我来教。」
那清冷又温柔的声音让我一惊，我抬头一看。
话音未落，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欢呼。
秦晨激动地拍着我的背。
「竟然是颜柚，哇，她今天居然穿裙子了。」
没错，
今天颜柚学姐也不知道是什么风，竟然穿了一件白色裙子。
她本来就皮肤白皙，这裙子更显得她身材修长，多了几分柔美。
大眼睛，长睫毛，乌黑的长发，樱桃小嘴，配上她那美丽的面容。
实验室里的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我也短暂地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但很快我就回过神来。
糟糕，如果颜柚是代课老师，那我不是逃不了课了？
秦晨还在那儿花痴。
我刚提醒他小声点，
一抬头，就迎上了讲台上颜柚的目光。
那眼神平静而温柔，只是轻轻一瞥。
我的心猛地一跳，赶紧低下头去看书本。
因为颜柚代课，秦晨听得格外认真。
我怀疑他把我的事给忘了。
「兄弟，
这下我帮不了你了，
别忘了你可是颜柚学姐的助手，
你一逃课，
她一眼就能看见。」
秦晨表示无能为力。
我看了看手机。
只好给北大学姐发消息，让她如果先到了就等我一下。
我刚发完这条消息，
讲台上颜柚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不好意思。」
颜柚停下讲课，看了一眼手机。
然后她操作了一下，把手机放回了讲台。
我也很快收到了北大学姐的回复。
「好的。」
午后的课堂让我心神不宁。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节，我打算找颜柚老师请个假。
我走到了讲台旁边。
颜柚老师刚讲完课，正喝水，同时翻阅着讲义。
「老师。」
颜柚老师愣了一下，随即轻咳一声。
「有事吗？」
「我待会有点私事，想请个假。」
「不行。」
我：「……」
我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却被颜柚老师两个字给噎住了。
「不是，我真的……」
「回去，下节课很关键，你要是缺课，平时成绩就没了。」
颜柚老师对我眨了眨眼。
她挺漂亮的，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让人心寒呢？
我：……
请假没成功，我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座位。
然后拿出手机，向北大的学姐抱怨：
「老师不让请假。」
「这老师真狠。」
「我巴不得她做实验时找不到量杯。」
我愤怒地敲打着手机屏幕。
讲台上，颜柚老师的手机不停地发出叮咚声，
这声音打断了她的讲课。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
秦晨轻轻撞了撞我的肩膀：
「嘿，颜柚老师怎么这么多信息？不会是她男朋友在查岗吧？」
「我哪知道？」
我正沉浸在失望中，完全没注意到颜柚老师看了一眼手机，
然后无奈地放下了。
「李宴。」
「喂，颜柚老师叫你。」
我赶紧抬头：「在。」
「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
这时我才注意到黑板上写满了题目。
糟糕，我没听课。
我犹豫了半天，支吾着说：
「我……我不会。」
太丢人了。
颜柚老师笑眯眯地说：
「但我之前教过你啊，上来。」
她这话一出口，实训室里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更是震惊了。
哎呀！这话怎么这么容易让人误会啊！
秦晨更是惊讶地看着我：
「你竟然背着我单独和颜柚老师在一起？！她还给你开小灶？！」
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给我开过小灶？
我怎么不知道？！
我陷入了两难。
颜柚老师还在等我。
我只好站起来，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白板笔。
越看这些题目，我越觉得它们似曾相识。
过了一会儿，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不是前两天北大学姐和我讨论的那几道题吗？！
她抛给我一个问题，试探一下难度。
“咋了？又要考验我？”
“明天我得替导师上课，担心题目太难，学弟学妹们接受不了。”
我无语了。
手里拿着白板笔，脑子里一片空白。
颜柚就在我旁边。
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讲台上的手机已经沉默了。
这...这怎么可能？
这么巧的事竟然发生在我身上？
脑子里各种声音乱成一团。
我是怎么走下讲台的都不知道。
秦晨看着我迷茫的样子：
“喂，不至于吧，一道题就把你吓成这样？”
他不懂。
颜柚已经在讲台上讲解题目了。
她长得漂亮，声音悦耳。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听夏晴学姐说过，颜柚是直接保送清华的，
没参加过高考。
虽然是女生，但聪明绝顶，大学里物理竞赛奖拿到手软。
后来直接硕博连读，简直就是学术狂人。
不过她也有接地气的一面，
就是爱玩游戏。
玩的是那种大家都玩的游戏。
确实大众，因为我也在玩。
而且，我也是通过游戏认识的北大学姐。
我回想起和北大学姐聊天的点点滴滴，
很多细节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专业，同样巧合地做实验。
最后，
颜柚和北大学姐之间，画上了一个等号。
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人间炼狱？！！！
我手抖着拿出手机。
消息还停在我诅咒颜柚做实验没量杯上。
我：「……」
我颤抖地点开「+」号。
然后按下了语音通话。
微信特有的语音聊天声在教室里响起。
大家突然又安静了。
颜柚再次停下讲课，说了声抱歉，
然后拿起了讲台上的手机。
紧接着，她的动作一滞。
乌黑的睫毛微微抬起，清冷而温柔的目光穿过人群与我对视。
然后轻轻一笑。
我：「……」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想到我网恋的北大对象会出现在清华？！
还成了我的代课老师？！！！
铃声响了，教室的门一开，同学们像潮水般涌出去。
秦晨瞧见我还在那儿，一脸疑惑地问：“你不是有约了吗？怎么还不动？”
我轻轻一笑，没说话。
我的朋友就站在讲台那儿呢。
秦晨也没多问，直接说：“那我先走了，我和夏晴约好了一起吃饭。”
秦晨一走，教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有讲台上的颜柚和几个围着她的学生。
我该咋办呢？是直接溜了，还是等颜柚一起？
我在那里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悄悄溜走。
可我刚弯着腰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了：“李宴。”
我一回头，正对上颜柚的目光，还有旁边同学那八卦的眼神。
“等我一下。”
等……我看着同学们的眼神越来越八卦，心想这下可解释不清了。
“今天先这样，有问题微信问我。”颜柚说。
“好的，老师再见。”学生们纷纷回应。
颜柚开始收拾东西，而同学们虽然身体离开了，但目光还停留在我身上。
“怎么回事？李宴，你和颜老师这是？”
哎，能不能别这么八卦啊！
颜柚终于走到我身边。
“走吧。”
她走了几步，发现我还站在原地不动，回头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了？”
“紧张，腿都软了……”我老实回答。
颜柚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
我知道她笑起来很美，但现在可不是欣赏的时候。
颜柚转过身来面对我：“那我们就在这儿聊？”
我都快哭了。
“对不起，颜柚学姐，我不知道你就是北大学姐，不然我不会那样说你。”
我不止一次跟北大学姐抱怨过颜柚。
没想到现在居然当着她的面抱怨。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居然拿着她的照片对颜柚说，她是我女朋友。
想到那天晚上我信誓旦旦的样子，颜柚却在一旁憋笑，我就觉得尴尬极了。
“学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扣我平时分……”
我小声地恳求。
颜柚歪着头，她那调皮的样子和平时的端庄清冷不太一样。
但我终于在她身上看到了北大学姐的影子。
我就说，北大学姐才不会那么冷漠。
颜柚还是没说话，我却说个不停。
“你也不能怪我，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就是北大学姐，就不会这样了。”
“不会怎样？”
颜柚居然接我的话。
我简直要晕倒。
“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起来。”
还没等我跪下，颜柚就伸手拉我。
我看着她。
颜柚哭笑不得：“不是说请我吃饭？”
没想到和北大学姐的见面，竟然没有我预想中的轻松愉快，
反而让我感到异常的紧绷。
用餐时，她举止优雅，显得十分有教养。
时不时地，她会抬起头，用她那明亮而直接的眼神看着我。
而我自己呢，却坐如针毡。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她，
然后悄悄地拿出手机。
打开搜索引擎，我输入了一个问题：如果网恋对象成了你的代课老师，该如何应对？
评论区里，有个热门评论说：
「这事儿应该去绿江论坛讨论吧？楼主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
得了吧，我默默地收起了手机。
一抬头，正好撞上了她的目光。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怎……怎么了？」
「我吃完了，你呢？」
「吃完了？那我们走吧。」
我和颜柚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我琢磨着，还是得把她送到宿舍。
到了宿舍楼下，我还是感到手足无措。
只好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她笑着回答我。
回到宿舍，秦晨已经回来了。
看到我，他显得有些困惑：
「你不是和一个朋友吃饭吗？我刚才怎么看到你和颜柚学姐一起走？你约的就是她？」
我：「……」
晚上，颜柚通过北大学姐的微信给我发了条消息。
「这是我的私人微信，之前实验室加你的是工作微信。」
原来如此。
如果她一开始就用私人微信加我，我可能早就意识到了。
破天荒的，我第一次没有回复消息。
而且，从那以后，我和颜柚的聊天也慢慢减少了。
实训周结束后，颜柚问我是否愿意继续做她的助手。
「我考虑一下。」
听了我的回答，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她很敏感，肯定也察觉到了我这李时间的疏远。
「好吧，你考虑好了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
秦晨已经答应继续做夏晴的助手了。
回来时，他问我。
我说我还在考虑。
「这还需要考虑？你们不是合作得很好吗？」
秦晨百思不得其解。
我叹了口气，只好把真相告诉了他。
我说我从高中开始就和一个小姐姐聊天，让她帮我复习。
小姐姐建议我考北大，但我最终去了清华。
而且……令人惊讶的是，那个让我考北大的小姐姐居然是清华的。
秦晨听完后，目瞪口呆。
他很快抓住了重点，理清了逻辑。
「所以……颜柚就是当初辅导你功课的那个人？」
「是的。」
「我去，这剧情得写个十万字才能讲清楚吧？」
我：「……」
「那你为什么疏远颜柚？」
还不是因为我在她面前说过她是我女朋友？！
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不疏远的话，再见面得多尴尬啊。
秦晨毫不留情地嘲笑我。
在我的瞪视下，他稍微收敛了一些。
他认真地解释道：
「兄弟，听我说，如果颜柚学姐对你没兴趣，我从这儿跳下去。」
「那倒不必，我又不傻。」
我嘟囔了一句。
秦晨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别犹豫了，赶紧行动吧。」
我：「……」
我给北大的学姐颜柚发了条消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我问她有没有空闲，想跟她面对面聊聊。
颜柚回复说晚点，因为她现在正忙于实验。
我告诉她：“那我去实验室找你。”
她简洁地回答：“好的。”
当我抵达实验室时，颜柚的实验已经告一李落。
她正在撰写实验报告。
她问我：“有什么急事吗？这么急着见我。”
我回答说：“是的，很急。”
我的表情严肃。
颜柚的动作一滞。
她让我坐下说。
我拒绝了，表示站着就好，因为接下来的话很重要，需要她认真听。
我严肃的样子似乎让颜柚感到了紧张。
她认真地说：“好的，你说吧。”
我突然道歉：“那个，之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颜柚有些惊讶，她看着我。
“什么事？”她问。
“很多，比如高考后我不应该把你拉黑，还用北大学姐的账号吐槽你，
甚至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得知你的真实身份后，我还故意疏远你，给你带来困扰。”
“你怎么知道我会感到困扰？”她问。
“难道没有吗？”我惊讶地反问。
我的表情从严肃变得有些尴尬。
“难道我又自作多情了？”
我的表情变化太快，颜柚忍不住笑了。
“没有。”她回答，不知道是在回答我的哪个问题。
她的笑声让我一时语塞。
颜柚提醒我：“说完了吗？”
我回过神来：“哦，对了，我还答应做你的助手。”
颜柚轻笑：“那现在轮到我说话了。”
“你不加解释就删除朋友，这不好。如果我做错了什么，
我希望你能直接告诉我，
不要闷在心里，最终变成误会，不要冷暴力，也不要故意疏远。最后，不要对我撒谎。”
我有些愣住。
“这是做你助手的条件吗？”我问。
“不是。”她回答。
我疑惑：“啊？”
“是作为男朋友的条件。”她温柔地说。
我：“……”
颜柚的眼神温柔，声音像春风一样：“我可以成为你的女朋友吗？”
实验室里很安静。
但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同意她！
我看了颜柚一眼，用严肃的语气说：“那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你说。”她回答。
“我打算读研，但你能不能不要让我考北大？”
颜柚：“……”
她笑了，过了一会儿，她点头同意。
我再次确认：“真的吗？”
“真的。”
得到了颜柚的承诺，我激动地拥抱了她。
就这样，不用考北大，还得到了一个清华学霸女朋友。
我的大学生活，这才刚刚开始。
自从我和颜柚手牵手，她再也没逼我上北大了。
当我拿到了学校的直博资格，我便向颜柚求婚。
我们毕业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还添了一个超萌的小家伙。
小家伙满月的那一天，
颜柚抱着他，在那纸承诺上按下了指纹。
她轻声对他说：“宝贝，离你北大梦还有6788天，加把劲！爸妈永远挺你！”
来源：观点交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