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四叔把年货吃了个溜光,八十岁奶奶拍大腿,得你二嫂享福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8 09:46 3

摘要:"把年货都吃了个溜光?得你二嫂享福了?"奶奶拍着大腿笑道,八十岁的脸上皱纹舒展,眼睛里却闪着不易察觉的怒火。

"把年货都吃了个溜光?得你二嫂享福了?"奶奶拍着大腿笑道,八十岁的脸上皱纹舒展,眼睛里却闪着不易察觉的怒火。

我站在一旁,看着三叔四叔面面相觑的尴尬表情,心里就明白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是1985年的农历腊月,北方的寒冬冻得村里的水缸都结了厚厚的冰层。

每天清早,家家户户都得派人去村口井边排队打水,天不亮就得去,不然等太阳出来,水面上的冰会更厚,凿起来更费劲。

那天,我跟在奶奶身后,手里拎着两个泛着铁锈的搪瓷水桶,穿着半新不旧的棉布鞋,脚底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奶奶今年虽已八十高龄,腰板却依然挺得笔直,走起路来比我这十三岁的小孩子还有精神。

她穿着那件陪伴了她不知多少个冬天的深蓝色棉袄,袖口和衣领已经磨得发白,打了好几处补丁,但每次我提起要给她买新的,她总是摇头摆手:"穿着还暖和着呢,别浪费钱,省下来给你攒学费。"

队伍前面站着李大妈,是村里有名的"广播站",什么家长里短,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往常奶奶不爱跟这些爱嚼舌根的人说话,可今天却主动凑上前去问好:"李家婶子,这天儿冷,您也起这么早。"

李大妈见是奶奶,立马来了精神:"刘大娘,您老还亲自来打水啊,让您家老三老四来不就得了。"

奶奶笑笑没接话,李大妈却像找到了话匣子,压低声音说道:"刘大娘,您听说了吗?您家老三老四把您老二家的年货都吃光啦,连二儿媳妇给孩子留的那份都没剩下!"

我感觉奶奶的身子僵了一下,但她脸上依然带着笑,只是笑容有些凝固:"是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可不是嘛,这事全村都知道啦!"李大妈压低声音,眼睛却亮得很,"听说您二儿媳妇回娘家照顾生病的母亲,那两兄弟趁机把年货都扫荡了,连腊肉都不剩一块!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是啊,"另一位大婶也凑过来,"这两兄弟也太不像话了,一个四十出头,一个三十好几,还跟小孩似的,二嫂不在家就胡来..."

奶奶突然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嗨,大过年的,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一家人,闹点小矛盾很正常。"

李大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刘大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

"我知道,我知道,"奶奶摆摆手,语气平和却不容反驳,"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旁人看着热闹,当事人心里苦。"

轮到奶奶打水时,她动作麻利地凿开井口的冰层,一桶接一桶,很快就打满了。

回家的路上,奶奶一言不发,步伐比平时更快,与平日里的慢悠悠判若两人。

我拎着沉甸甸的水桶,小跑着跟在后面,冬日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雪水顺着桶边溅到棉鞋上,冰凉刺骨。

我偷偷看向奶奶的背影,看她佝偻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突然觉得她老了许多。

到家后,奶奶放下水桶,径直去了堂屋。

我透过窗户上结的冰花看见她坐在土炕上,双手撑着膝盖,黑黄的指甲陷入皱巴巴的布料里,眉头紧锁得像打了个死结。

这是她思考事情时的习惯动作,小时候每当我闯祸,看到奶奶这副模样,就知道免不了一顿训斥。

我们家是个大家庭,奶奶膝下五个儿子。

大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只留下大伯母带着两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堂姐。

二叔在县里的粮站工作,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吃"商品粮"的人,村里人都羡慕得很,说二叔是"铁饭碗"。

二叔平时很少回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落在了二婶润芳身上,二婶在村里的小学教书,按现在的话说,我们家算是有两个"干部"。

三叔和四叔都在家务农,跟奶奶住在一起,一个性格暴躁,一个沉默寡言,都奔四十的人了,却还是单着,村里人背地里都说他们是"老光棍"。

我爸是最小的儿子,比三叔小了整整十岁,在镇上供销社当会计,我们一家三口住在镇上的单位宿舍,但逢年过节都会回村里看望奶奶。

中午,我正在院子里堆雪人,三叔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

他个子不高,瘦瘦的,脸上总是板着,像是欠了谁家的钱似的。

奶奶把他叫到堂屋,我竖着耳朵在窗下偷听,只听奶奶低声问道:"老三,我今儿个听说你和老四把你二哥家的年货都吃了?这是真的?"

三叔沉默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说:"妈,谁跟您说的?那不是...那不是二嫂回娘家去了嘛,那些东西放着也坏..."

"放着也坏?"奶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老二的年货是粮站给的福利,猪肉、白面、糖果,每年就这一次,比咱农村人过年能吃到的好多了,你们怎么能不问自取?"

"妈,您别听村里人瞎说,"三叔语气急促起来,像是要为自己辩解,"我和老四就是拿了点腊肉和香肠,反正二嫂回娘家好几天了,说不定年前也不会回来..."

"你二嫂照顾她病重的娘,是孝道!你们倒好,趁人家不在家,就把人家的东西吃个精光!"奶奶气得拍大腿,声音都变了调,"老二一家平时对你们怎么样?缺啥少啥的,不都是你二嫂帮着张罗?去年你闹病,是谁半夜三更背着你去镇医院的?现在你二嫂难得回趟娘家,你们就这样对待人家?"

三叔低着头不吭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从窗缝里看到他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搓着破洞的棉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奶奶。

我心想,奶奶真是火眼金睛,村里那些闲话传到她耳朵里,三言两语就问出了真相。

下午,四叔从生产队部回来,他比三叔高半个头,但同样瘦得像根竹竿,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流。

奶奶把他也叫到堂屋,我趴在门外的窗台上,听见四叔辩解道:"妈,那不是年货,就是二嫂存放的一些腊肉和香肠,我和三哥商量着反正她回娘家也吃不着,不如我们先吃了..."

"你们啊!"奶奶重重地叹了口气,是那种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包含着失望和心疼的叹息,"你二嫂回家照顾她娘,已经够辛苦的了,你们不帮着照顾家里也就算了,还把人家存的年货都吃了,她回来连口过年的肉都没有,这日子怎么过?"

四叔不说话,但我看到他紧紧攥着拳头,指关节都泛了白。

我从没见过奶奶这么生气。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总是温和的,即使是我和堂姐们淘气犯了错,她也只是笑笑说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过去了。

但这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失望和愤怒,那失望比愤怒更令人心惊。

当晚,我跟奶奶挤在一个热炕头上。

老房子的墙根处漏着风,冷气顺着炕沿往上钻,我把脚缩在厚厚的棉被里,听到奶奶在黑暗中轻轻叹气。

"奶奶,您睡了吗?"我小声问道。

"没呢,你怎么还不睡?"奶奶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苍老。

"奶奶,三叔四叔真的把二婶的年货都吃光了吗?"

奶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人这一辈子啊,没啥比良心更重要。"

良心?我还小,不太明白这个词的分量,但我能感觉到奶奶心里的伤心。

"你二婶呀,这些年为这个家操了多少心,你们不知道,"奶奶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嫁到咱家的时候,你爷爷刚去世不久,家里穷得叮当响,米缸里连老鼠都不光顾。"

"是二婶让家里变好的吗?"我问道,对那段历史充满好奇。

"可不是嘛,"奶奶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暖意,"你二婶心灵手巧,又能吃苦,白天教书,晚上回来还做针线活贴补家用。"

"是她一针一线给你爷爷做的寿衣,是她变着法子把老二供到县城上学,后来老二考上了师范,毕业分到粮站工作,这才有了咱家的转机。"

"那三叔四叔为啥要吃二婶的年货呢?"我天真地问。

奶奶叹了口气:"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好东西,难免眼红。"

"你三叔四叔虽然年纪不小了,心性却还像孩子,总觉得吃亏,其实啊,他们哪里知道,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到明事理的亲人。"

第二天一早,奶奶就起床开始忙活。

她从自己的小木箱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沓皱巴巴的钱,都是一元、五元的小票子,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

这是奶奶的"养老钱",平时连儿子们都不让碰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拿出来。

"小明,陪奶奶去趟镇上。"奶奶把钱重新包好,塞进贴身的内兜里。

我们坐着拖拉机到了镇上,寒风割在脸上生疼,奶奶用围巾把我的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供销社里暖气很足,一进门,脸就热辣辣的。

柜台后面站着的售货员见了奶奶,热情地打招呼:"刘大娘,今儿个啥风把您吹来了?"

"给我拿两斤上等的猪肉,"奶奶从怀里掏出那包钱,"再来点糖果、瓜子、花生,还有那个,那个..."

"槽子糕?"售货员看奶奶半天想不起名字,帮忙道。

"对对对,槽子糕,"奶奶一拍大腿,"再给我来两盒那个花花绿绿的罐头,就是那个什么..."

"什么口味的?黄桃的还是菠萝的?"售货员很有耐心。

"都要!"奶奶气派地一挥手,"再给我拿点火腿肠。"

我惊讶地看着奶奶,这些东西在农村可都是稀罕物,平时连见都见不到,更别说一次买这么多了。

售货员也有些意外:"刘大娘,您这是要过大年啊?"

"可不是嘛,家里孙子孙女多,得备着些好吃的。"奶奶笑呵呵地说。

接着,奶奶又带我去了粮站找二叔。

二叔正在办公室里低头算账,看见奶奶很是意外:"妈,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想起来镇上了?"

奶奶把早上买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把三叔四叔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叔。

二叔听完,脸色变了又变:"这事我确实不知道,等润芳回来,我跟她解释清楚。"

"不用解释,"奶奶坚定地说,"你去把今年的年货再领一份。"

二叔为难地解释道:"妈,这福利是按人头发的,我已经领过一次了,不能再领了。"

"那你去买,买一份跟你原来领的一模一样的。"奶奶从怀里掏出那卷钱,塞给二叔,手有些发抖。

二叔看着那卷皱巴巴的钱,眼圈有些发红:"妈,这是您的养老钱..."

"我有你们几个儿子养老,不缺这点钱。"奶奶坚持道,声音却有些哽咽,"你去买了,就说是单位又发了一份。"

"我不能让润芳回来后寒了心,她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奶奶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

看着奶奶坚定的神情,二叔最终点了点头,收下了钱。

午饭后,我们坐车回村,奶奶把买来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包在布袋里,一路上都抱在怀里,生怕磕着碰着。

回村的路上,奶奶一路无言,只是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偷偷观察着她的侧脸,看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每一道皱纹,那些皱纹里藏着多少故事,多少辛酸,又有多少欢笑?

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岁月不饶人",也突然理解了什么是"家"的分量。

奶奶常说,五个儿媳妇中,就数润芳最有福气,也最会持家。

但我知道,二婶的"福气"里藏着多少辛劳和委屈。

现在她回娘家照顾病重的母亲,三叔和四叔却把她存的年货都吃光了,连给自己孩子留的那份也不剩,这让一向看重家庭和睦的奶奶如何不心疼?

第三天下午,我在院子里堆雪人时,看见三叔和四叔从村口回来,两人手里各提着几个纸袋子,走路带风,脸上带着几分惭愧和局促。

他们径直走进堂屋,我好奇地跟了进去。

只见三叔把袋子放在炕上,对奶奶说:"妈,我和老四商量了,我们做得确实不对。"

"这是我们去镇上买的香肠和腊肉,比二嫂家的还要多一些。"三叔说着,从袋子里拿出好几根红彤彤的腊肠和厚实的腊肉。

四叔也点头道:"是啊,妈,我们也知道错了。"

"二嫂对我们一直很好,有好吃的总会留我们一份,我们不该趁她不在家就...就那样。"四叔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奶奶看着两个儿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和缓:"知道错就好。"

"人这一辈子,没啥比良心更重要。"奶奶语重心长地说,苍老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炕沿,"你们是一家人,更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帮衬。"

三叔和四叔低着头,像两个犯了错的孩子等待批评。

奶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记得你们小时候,家里穷,你二哥分到的粮食总是分给你们一些。"

"后来他去了粮站工作,每次回来都给你们带零食。"奶奶的眼里泛起了回忆的光,"那时候他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你们。"

"你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奶奶的声音里带着失望,却也带着期待。

三叔涨红了脸:"妈,我们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不是对我认错,"奶奶严肃地说,双手搭在膝盖上,那姿势像村口古庙里的菩萨,"是要对你二嫂认错。"

"她回来后,你们得好好向她道歉。"奶奶严肃地说,眼神里的慈爱和严厉交织在一起。

正说着,院子外传来脚步声,还伴随着小孙子欢快的笑声。

我跑出去一看,是二婶回来了!

她穿着那件褪了色的棉袄,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袱,身后跟着她八岁的儿子小虎,脸上带着疲惫但温和的笑容。

"润芳回来了!"奶奶高兴地喊道,起身迎了出去,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二婶一进门,奶奶就问:"你娘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二婶放下包袱,伸手摸了摸小虎的头,眼睛里闪烁着母爱的光芒,"我弟妹接过去照顾了,我想着年前得回来准备年货,就先回来了。"

提到"年货"二字,堂屋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三叔和四叔低着头,不敢看二婶的眼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家长的批评。

"润芳啊,"奶奶拉着二婶的手,语气里带着歉意,"你不在家这几天,老三老四...把你存的腊肉香肠都吃了。"

二婶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事,吃了就吃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我娘那边给我塞了些腊肉,我带回来了,够咱们家过年了。"二婶说着,打开包袱,里面果然有几块油光发亮的腊肉。

"不是这个理儿,"奶奶严肃地说,"他们做得不对,应该向你道歉。"

三叔和四叔这才抬起头,不约而同地说:"二嫂,对不起。"

四叔还补充道:"我们不该趁你不在家,就把你留的年货吃了。"

三叔也赶紧说:"是啊,二嫂,我们做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二婶看着两个大男人低头认错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笑了:"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不行,"奶奶坚持道,像个不容反驳的老法官,"做错了事就要认,这是做人的道理。"

"老三老四,你们把买的东西拿给你二嫂看看。"奶奶的话像是一声令下。

三叔打开纸袋,里面装满了香肠、腊肉和一些干货,比二婶原来存的还要多。

二婶看了看,眼睛湿润了:"这些太多了,花了不少钱吧?"

"不多不多,"四叔连忙说,"二嫂平时对我们那么好,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了,"二叔从屋里拿出一个大纸箱,"这是单位又发的年货,我带回来了。"

二婶看着满满当当的年货,转向奶奶:"妈,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奶奶打断了:"单位发的,有啥好说的。"

"来,咱们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等过年了一起享福!"奶奶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婶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二叔,最后看向三叔和四叔,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点了点头,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岁月的痕迹和生活的沧桑。

那天晚上,全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三叔和四叔比往常更加殷勤,不停地给二婶夹菜,一个劲地说着"二嫂,你尝尝这个,这是我特意做的","二嫂,这个菜好吃,多吃点"。

二婶则像往常一样,照顾着每个人的饮食,给奶奶盛汤,给小虎剥鸡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早已忘记了那些不愉快。

奶奶坐在上首,看着这一幕,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对我说:"小明,记住,家和万事兴。"

"做人要厚道,不能贪小便宜,更不能占亲人的便宜。"奶奶的话语里透着几分庄重,像是在传授人生的箴言。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埋头吃着碗里的饭菜,不知道这些话在日后的岁月里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启示。

饭后,院子里下起了小雪,六角形的雪花在昏黄的灯光下翩翩起舞。

我站在屋檐下,看着雪花落在院子里的石磨上,落在井台边的水桶上,也落在奶奶的蓝布棉袄上。

奶奶和二婶站在院子里说着话,她们的声音很低,但在寂静的雪夜里却格外清晰。

"妈,您别为这事生气,"二婶轻声说,"他们也不是有意的。"

"润芳啊,"奶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我没有教好他们,让你受委屈了。"

二婶轻轻摇头:"妈,这些年您对我比亲闺女还亲,我知道。"

"您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二婶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奶奶点点头,苍老的手拍了拍二婶的肩膀:"你是个好媳妇,老二有福气。"

雪越下越大,两人的身影在雪幕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种亲情的温暖却穿透了寒冷的冬夜,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多年后回想起这件事,我才真正理解奶奶的用意。

她不仅是在教导三叔和四叔什么是对错,更是在维护一个家庭的和谐与尊重。

二婶那天可能已经知道年货的真相,但她选择了宽容和理解,因为在她心里,家人的感情比几斤腊肉重要得多。

这种宽容不是软弱,而是一种难得的智慧,是中国传统家庭中最宝贵的财富。

1995年,二叔从粮站退休后,带着二婶回到了村里。

三叔和四叔也都成了家,分了房子,但每到农忙时节,他们还是会回来帮二叔家的忙。

每当看到他们对二婶毕恭毕敬的样子,村里人都会笑着说:"看,刘老二家的润芳真是有福气,那两个小叔子比亲儿子还孝顺。"

而我却知道,这份"福气"背后,是奶奶的智慧和二婶的宽容共同编织的家庭和睦。

2005年,奶奶去世那年,我从城里赶回老家奔丧。

在整理奶奶遗物时,我在她那个旧木箱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和几张字条。

照片是1985年春节时拍的,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笑容灿烂。

而那几张字条,都是三叔和四叔写的,内容很简单——"妈,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二嫂伤心了"。

字迹拙劣,却饱含真情。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家人之间的尊重和理解,就是奶奶所说的"良心"最朴实的体现。

那个冬天的年货风波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奶奶拍着大腿说的那句"得你二嫂享福了",却一直刻在我的记忆里,提醒我什么是真正的家庭温暖。

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

每当家里有矛盾时,我就会想起奶奶当年处理家庭矛盾的方式,用智慧而不是指责,用理解而不是抱怨,用爱而不是怨恨。

我常常告诉孩子:"记住,做人要厚道,不能贪小便宜,更不能占亲人的便宜。"

这是奶奶的遗训,也是我们这个家庭代代相传的家风。

那个拍着大腿感叹的八十岁奶奶,早已离我们而去多年,但她教给我们的处世哲学,却在这个家庭中生生不息地传承着。

每当春节全家团聚,提起那次"年货风波",我们都会会心一笑,因为我们知道,那不仅仅是关于几斤腊肉的故事,更是关于一个家庭如何在矛盾中成长、在理解中团结的生动见证。

而这,或许就是中国家庭最珍贵的财富——相互扶持,共同担当,在物质并不丰裕的年代,也能收获满满的情感温暖。

来源:就喜欢说三道四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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