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那个老式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我守在婆婆的床前,看着她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什么。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婆婆走的那天晚上,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那个老式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我守在婆婆的床前,看着她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什么。
"小芳啊..."婆婆微弱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
"妈,您有什么要交代的?"我握着婆婆布满皱纹的手,轻声问道。
婆婆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床头柜上那个红漆木盒。那是她平日里最宝贝的东西,家里人都知道这是她的禁忌,谁都不敢碰。
"钥匙...在我枕头底下..."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小,"等我走了...你一个人打开...记住,一个人..."
"妈,您别这么说,我这就去叫建国回来。"我慌了神,想去叫在外面抽烟的丈夫。
婆婆却死死拽住我的手腕,她的力气大得出奇:"不要叫他们...你看完了...去找你姐姐雪梅..."
这是婆婆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等到丈夫建国和小叔子建民匆匆赶进来时,婆婆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妈!"建国扑在床前失声痛哭。建民也红了眼眶,蹲在一旁低声抽泣。
我站在一边,心里却惦记着婆婆最后的话。那个红漆木盒,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要我去找雪梅姐?
雪梅姐是我最好的闺蜜,从小一起长大。她比我大两岁,待我如亲妹妹。说来也巧,我嫁到钱家后,发现婆婆和雪梅姐的娘家走动频繁,而且格外疼爱雪梅姐。
记得有一年清明,我远远看见婆婆偷偷给了雪梅姐一个红包。雪梅姐不肯要,婆婆硬塞给她,还说:"拿着吧,我一直把你当亲闺女。"
当时我还纳闷,婆婆和雪梅姐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如今想来,或许这个红漆木盒里,藏着答案。
料理完婆婆的后事,已经是深夜。建国和建民都累得倒头就睡,我却辗转难眠。等到屋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我轻手轻脚地起身,从婆婆的枕头底下摸出那把泛着黄铜光泽的钥匙。
红漆木盒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暗红的漆面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我的手有些发抖,钥匙对准锁孔,轻轻一转。
"咔嗒"一声,盒子开了。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发黄的照片,最上面是一张年轻女子的单人照。女子眉眼如画,穿着戏服,眼神中带着几分傲气。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年轻时的婆婆。
照片下压着一本发皱的老日记本,皮质封面已经磨损严重。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扉页上工整地写着"1965年春"几个字。
"今天,终于接到了老班主的信,说能让我回戏班子。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我该怎么办?阿龙说等他从上海回来,就带我走......"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婆婆的笔迹,可谁是阿龙?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往下翻去,一张泛黄的照片从日记本里滑落出来。照片上,年轻的婆婆站在一个英俊的男子身边,两人都穿着戏服,笑得灿烂。照片背面写着:"与阿龙合影于'梁祝'首演,1965年3月"。
原来,婆婆年轻时是戏班子的花旦,而这个叫阿龙的是乐队指挥。两人因合作《梁山伯与祝英台》相恋,可是......
我继续往下看,心跳越来越快。
"阿龙说去上海采办乐器,已经一个月没有消息了。班主说,他在上海已经有了家室,根本不会回来。我不信,可是......肚子越来越大了,乡亲们的闲言碎语像刀子一样戳在心上......"
"今天,大哥来了。他说不能让我毁了整个钱家的脸面,必须把孩子送人。我死活不肯,可是大哥说,如果我不同意,就要把事情捅到戏班子去,让我永远也不能再登台......"
"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儿,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只看了一眼,她就被抱走了。大哥说,把孩子送给了隔壁镇赵家。他们一直想要个女儿,会好好待她的......"
我的手开始颤抖。赵家?雪梅姐就是赵家的女儿!
往下翻去,夹着一张陈旧的收养证明。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赵长发、徐桂花收养女婴一名,取名赵雪梅。
天哪!雪梅姐竟然是婆婆的亲生女儿!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婆婆对雪梅姐那么好,为什么每次见到雪梅姐都红了眼眶,为什么坚持每年去那个无名坟祭拜......那一定是阿龙的坟。
继续往下看,一张存折引起了我的注意。存折是婆婆的,但所有的钱都转给了同一个账户。我仔细看了看交易记录:雪梅姐上大学时的学费、结婚时的嫁妆......原来这些年,婆婆一直在暗中资助雪梅姐。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我合上红漆木盒,攥着钥匙的手心全是汗。
此时,手机响了。是雪梅姐发来的信息:"听说婆婆走了,我马上过来。"
我看着手机屏幕发呆。该怎么告诉雪梅姐这个惊天的秘密?她会接受吗?这个真相会不会毁了她平静的生活?
"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回复完信息,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
建国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这么早去哪?"
"去找雪梅姐,"我把红漆木盒塞进包里,"婆婆走得突然,她一定很难过。"
建国"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我松了口气,悄悄带上门。
清晨的马路上只有零星的行人。我骑着电动车,脑子里乱糟糟的。这一路骑行无数次,可从没像今天这样心慌意乱。
雪梅姐住在镇上的花园小区,骑车要二十分钟。一路上,我不停地回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婆婆每次看到雪梅姐那欣慰的眼神,雪梅姐结婚时婆婆偷偷塞给她的红包,还有赵伯父看到婆婆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小芳来啦!"雪梅姐打开门,眼睛红红的。她穿着睡衣,看样子一夜没睡,"我一直在等你电话。"
我进了门,看到茶几上摆着几张老照片。
"这是婆婆年轻时的照片,"雪梅姐擦了擦眼泪,"前几天我还在她那里,她非要我收着。现在想想,她是不是早就知道......"
"姐,"我打断她的话,"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把红漆木盒放在茶几上,手有些发抖:"这是婆婆临终前给我的,让我一定要给你看。"
雪梅姐愣住了。她盯着那个红漆木盒,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这个盒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赵伯父家的老照片里?"我轻声问。
雪梅姐点点头:"对!我小时候翻相册,看到过这个盒子。妈说那是她最珍贵的嫁妆。可是后来再也没见过了,我还以为是记错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盒子打开,把那张收养证明递给她。
雪梅姐的手在发抖。她一目十行地看完,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难怪!难怪这些年婆婆对我这么好,难怪我妈每次看到婆婆都躲着走,难怪......"
我蹲下来抱住她:"姐,你先别激动。"
"你知道吗?"雪梅姐抹着眼泪说,"前几天婆婆躺在病床上,一直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还纳闷她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原来......"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这时,门铃响了。
"谁啊?"雪梅姐慌忙擦着眼泪。
我透过猫眼一看,是赵伯母。这个时候她怎么来了?
"妈?"雪梅姐打开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赵伯母的眼睛也是红肿的,看样子也是一夜未眠。她进门就看到了茶几上的红漆木盒,身子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都知道了?"赵伯母声音沙哑。
雪梅姐呆住了:"妈,你......你早就知道?"
赵伯母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是啊,这些年,我和你爸天天活在愧疚里。钱老太太对你那么好,我们却连一声'妈'都不让你叫......"
"为什么?"雪梅姐的声音有些发抖,"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
"那时候,你爸刚从砖窑下岗,家里揭不开锅。"赵伯母抹着眼泪说,"钱家大房说,只要我们好好抚养你,每年给些补贴。可是有个条件,永远不能让你知道身世。"
"所以,这些年的补贴,都是婆婆给的?"我突然想起存折上的转账记录。
赵伯母摇摇头:"钱家大房给的钱,我们一分都没动,全都存着。钱老太太偷偷资助你上学、结婚的钱,我们也都留着。你爸说,这些钱早晚要还给你......"
雪梅姐扑在赵伯母怀里痛哭起来:"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傻?就因为有人给钱,就不要我了吗?"
"傻孩子,"赵伯母抱着雪梅姐,"正是因为有人给钱,我们才更要把你抚养好。这些年,你爸省吃俭用,就是想让你过得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差。"
我默默走到阳台,给她们母女俩一些独处的时间。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只麻雀落在护栏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小芳,"身后传来雪梅姐的声音,"你说,我该不该认祖归宗?"
我转过身,看到雪梅姐和赵伯母依偎在沙发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们身上,我突然发现,她们的眉眼真的一点都不像。
"姐,"我轻声说,"婆婆已经走了。但是赵伯父赵伯母,他们把你抚养长大,给了你最好的爱......"
雪梅姐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手背上:"我知道,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建国哥他们。"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建国打来的:"你去哪了?家里来了好多人,都在等你回来帮忙。"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建国哥,"雪梅姐突然凑过来,对着电话说,"小芳在我这,我们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雪梅姐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走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赵伯母拉住她的手:"要不......"
"妈,"雪梅姐打断她的话,"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你和爸永远是我的父母。"
回到钱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乡下人都爱凑热闹,七大姑八大姨的,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咦,这不是赵家雪梅吗?"大伯母尖着嗓子说,"你说你一个外人,来得这么早干啥?"
雪梅姐的身子微微一颤。我正要说话,建国已经走了过来:"大伯母,雪梅是小芳的好姐妹,这些年对我妈也好,您这么说不合适。"
"切,"大伯母撇撇嘴,"谁不知道钱老太太最疼这个外人,临死前还把传家宝都给了外人......"
"大伯母!"我忍不住了,"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大伯母指着我手里的红漆木盒,"那可是钱家祖传的盒子,你婆婆一辈子的心血都在里头。她临死前给了你,你倒好,转手就送人......"
"不是的,"我下意识地把木盒护在怀里,"这盒子......"
"这盒子本来就是我的。"
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响起。人群自动分开,赵伯父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全白了,腰也驼了,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这盒子,是我家老物件。"赵伯父一字一顿地说,"当年过继孩子的时候,一并给了钱家。现在钱老太太临终,物归原主,有什么不对?"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大伯母噎住了,讪讪地说:"这......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爸......"雪梅姐红着眼睛。
赵伯父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对着满院子的人说:"既然话说到这儿,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
"三十年前,我家确实和钱家有过一桩交易。"赵伯父的声音有些哽咽,"不过交易的不是这个盒子,而是......"
"爸!"雪梅姐突然打断他的话,"有些事,不必说得太清楚。"
赵伯父愣了一下,欣慰地看着女儿。我注意到,建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盯着雪梅姐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进了堂屋。
"建国......"我想追过去,却被雪梅姐拉住了。
"让我去吧。"她轻声说。
此时,小叔子建民从外面跑进来:"大家快去看看堂屋!建国哥把老照片都翻出来了!"
人群顿时涌向堂屋。我跟在后面,看到建国正站在八仙桌前,桌上摊着一堆老照片。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婆婆年轻时的戏装照。
"这是我妈年轻时的照片,"建国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从小就觉得,雪梅姐的眉眼和我妈年轻时很像,原来......"
雪梅姐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照片:"建国哥,对不起,我也是刚知道......"
"知道什么?"大伯母插嘴道,"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建国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雪梅是我妈的亲生女儿,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啊?"大伯母张大了嘴,"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赵伯父走上前,"当年要不是钱家大房威胁,逼着把孩子送人,钱老太太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
"原来是这样......"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我看到大伯母的脸色变得煞白。当年的事,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够了!"建民突然拍案而起,"这些陈年旧事,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妈已经走了,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吧!"
建国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收起照片:"建民说得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雪梅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姐姐。"
"可是......"大伯母还想说什么。
"大伯母,"建国打断她的话,"您要是还有什么要说的,不如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逼我妈把孩子送人?"
大伯母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扶着椅子慢慢坐下,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当年,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大伯母抹着眼泪说,"你爷爷说,要是让村里人知道钱家出了这种事,咱们全家都别想在村里立足。你妈那时候还在戏班子,万一让人知道她未婚先孕......"
"所以你们就把孩子硬生生从她身边夺走?"建国的声音带着怒意。
"可是,"大伯母抬起头,"要不是这样,你爸能娶你妈吗?你们兄弟俩现在又在哪里?"
屋子里一片寂静。是啊,如果当年婆婆没有把雪梅姐送人,她可能就会带着孩子离开钱家,永远不会嫁给我公公。那样的话,建国和建民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
"大伯母,"雪梅姐突然开口,"这些年,我妈...我是说钱妈妈,她过得还好吗?"
大伯母愣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啊,这些年就指着每年清明看你一眼。有时候在街上遇到你,她都不敢跟你说话,就远远地看着。"她顿了顿,又说:"你结婚那天,她在门口站了整整一天,就为了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雪梅姐再也忍不住,扑在建国怀里痛哭起来:"哥,你说我这些年为什么特别喜欢听戏?为什么每次听到《梁祝》就特别想哭?原来,原来都是血脉相连啊!"
建国轻轻拍着她的背:"姐,都过去了。"
这时,赵伯母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托着一个蒲团:"雪梅,跟我来。"
雪梅姐擦了擦眼泪,跟着赵伯母走到婆婆的棺前。赵伯母把蒲团放在地上:"跪下吧,给你亲妈磕个头。"
雪梅姐跪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哭得泣不成声:"妈,女儿来晚了......女儿来晚了......"
我看到建国和建民也跪了下来。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我们几个。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那个红漆木盒上,映出一片温暖的红。
晚上,我和建国躺在床上,谁都睡不着。
"建国,"我轻声问,"你说婆婆为什么要等到临终前才说出这个秘密?"
建国沉默了很久,才说:"可能是怕雪梅姐为难吧。毕竟赵伯父赵伯母把她抚养长大,要她在两个'妈妈'之间做选择,太残忍了。"
"那现在呢?"
"现在?"建国苦笑一声,"至少雪梅姐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妈妈,曾经那么深那么深地爱过她。"
第二天一早,我去厨房准备早饭,发现雪梅姐已经在煮粥了。
"昨晚住在这儿的?"我帮她择着青菜。
雪梅姐点点头:"在妈身边守了一夜。"她说"妈"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姐,以后你就多来陪陪建国他们。"我轻声说。
"嗯。"雪梅姐应了一声,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票根,"你看,我昨晚在红漆木盒下层找到的。"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1965年的戏票,《梁祝》首演。票根背面写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阿龙"
"那是我亲生父亲写的吧。"雪梅姐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我没说话。那个无名坟的秘密,还是不要说了吧。
"小芳,你说奇怪不奇怪?"雪梅姐继续说,"这些年,我一直觉得自己特别懂戏,尤其是《梁祝》,每次听都觉得特别熟悉,好像那些腔调就流在我的血液里。"
我看着她的侧脸,突然发现她眉眼弯弯的样子,真的很像婆婆年轻时的照片。
"对了,"雪梅姐突然转过身,"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妈穿着戏服,在台上唱戏。她对我伸出手,可我却总也碰不到......"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抱住她:"姐,人这一生,有些缘分注定来得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但至少,你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曾经深深地爱过你,把你的照片贴在心口,把你的名字写进日记,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守护了你三十多年。"
雪梯姐点点头:"是啊,虽然来不及叫她一声妈,但我知道,她一定在天上看着我。"
此时,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我们探头一看,是赵伯父赵伯母来了。建国亲自搬了椅子,让他们在堂屋坐。
"叔,婶,"建国恭恭敬敬地倒了茶,"以后你们就是我亲叔婶,常来家里坐坐。"
赵伯父接过茶,手有些发抖:"应该的,应该的。"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婆婆的良苦用心。她用这个红漆木盒,不仅揭开了一个尘封的秘密,更是把两个家庭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雪梅姐经常带着儿子来钱家。每到清明,我们就一起去给婆婆扫墓。雪梅姐总会带上一束白玫瑰,那是婆婆最爱的花。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红漆木盒。它就像一个深埋多年的宝藏,等待着被发现的那一天。而婆婆,就像一个执着的寻宝人,用尽一生的时间,终于在临终前完成了她的心愿。
她用这份迟来的真相,治愈了所有人的遗憾。
来源: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