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8岁时去镇上学手艺,半夜醒来后门外多了个男人,他让我别声张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7 11:12 2

摘要:但之前的事我则不记得,比如我就不记得自己亲爹是怎么没的,听娘说是出了意外。

讲述人:康娇霞

文字整理:乡村黑嫂

娘嫁给爹时,我六岁,已经完全记事儿。

但之前的事我则不记得,比如我就不记得自己亲爹是怎么没的,听娘说是出了意外。

所以,娘是带着我改嫁。

她又嫁这个男人姓康,我跟着娘过来后,改了个名字叫康娇霞,他给取的。

我八岁时,娘跟爹又有了个孩子,也就是我的弟弟。

爹比较木讷,平时沉默寡言,闲下来喜欢自己喝点酒,但很少见他喝醉。

很多人偷偷跟我说,有了弟弟后,爹跟娘就不会对我好了。特别是爹,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

我为此伤心过,也失落过,生怕自己会变成个没人疼的孩子。

我小时候比较馋,娘经常说我,一个小姑娘,跟个小馋猫一样可不行,长大后,会为了一口吃的被人哄骗。

爹听后会哑然失笑,然后把家里好吃的都给我。

每次我吃时,他都在一边看着,脸上带着笑,比他自己吃还高兴。

但就因为这个嘴馋,使我闯下了大祸,也让所有人都痛苦了十几年。

那年我刚满十岁,上三年级。

腊月二十六,家里开始忙活,准备过年。

爹在外面垒了个灶熬肉,娘在屋里剁包子馅,我则带着弟弟在床边玩。

我那时候特别爱吃油渣,就是把肥肉放锅里炼,最后剩下的渣子,捞出来后,撒上点盐,我都吃不够。

爹熬好肉后,又特意切了点生肥肉给我炼油渣。我在屋里闻到香气,馋得不行,一会儿喊一声爹。

爹在外面听得哈哈直笑,让我拿个碗出去,他先捞几块给我吃。

我端了个碗就往外跑,快到锅边时,脚踩到一根劈柴,整个人向前扑倒,打翻了灶上的锅。

锅里正在炼油渣,上面飘着肉,下面可都是滚烫的油,我是向前趴着打翻油锅的。

锅里热油跟被簸箕颠起来一样,对着我的脸就浇了过来。

爹在一边根本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往我前面一站,他要替我挡住那些滚烫的油。

大多数油都泼在了他身上,但还是有一些溅在了我的脸上,疼得我当下就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爹的后背被热油浇上,虽然当时天寒地冻,他穿着棉袄,可仍然被热油浸透。

他根本没顾上管自己,弯腰就把我抱了起来,低头一看就吼了一声。

“俺妮儿啊,你把爹心疼死了!”

说罢,他抱着我就往外跑,娘在后面抱着弟弟跟着,一起去了镇上。

那个年我们没在家过,因为我一直住院。

正月里我出了院,但脸上落下了烫伤,右边额头上有一块碗底大小的皮肉都紧紧皱在了一起。

爹一个正月都没有笑过,一直在内疚,一直在责怪他自己。

我甚至看到他偷偷哭了几次,还用力扇自己耳光。

他固执认为,是他把我喊出去的,所以,我脸上的伤是他造成的。

我当时只有十来岁,并不清楚这道烫伤疤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我能感觉到爹变了,他要么沉默着干活,要么就喝酒,喝多了就看着我哭,一次又一次说着对不起我。

他是那种特别木讷的汉子,娘嫁给他的第一天,他跟娘说以后会对俺娘俩好,我虽然不是他的亲闺女,但他一定会当亲闺女一样对待。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我甚至没觉得不是他亲闺女,因为他对我实在太好了。

如今,他动不动就说对不起我,这让我很难受,也意识到,这道疤痕可能会对我有很大影响。

的确是,随着一年年长大,我会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

另外女孩子大了些后,心里喜欢美,可这道疤却让我美不起来,失落和痛苦也开始一直伴随我。

我十四岁时,他有天从外面回家,脸非常红,整个人都非常激动。

我跟娘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么了。

吃饭时,他跟娘说,有人告诉他,我脸上这道疤能去掉,就是需要不少钱。

后来我知道那叫整容,但当时我根本不相信,娘也不相信。

他跟娘说罢后,又郑重看着我。

“妮儿,爹一定挣够钱,把你脸上这道疤去掉。”

我不懂,也不相信,但我还是笑着点头。

爹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学做小生意,他要攒钱。

他先是做豆腐卖豆腐,后来又批发布赶集赶会卖,没白天没黑夜。

农村的孩子都懂事早,我可以清楚感觉到他赚到了钱,因为他非常高兴。

每劳累一天,回家后就算账,算还需要多久能带我去看。

我心里也有了期待,觉得如果这道疤能去掉,那简直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

同时,我心里非常感激爹,他一心一意,没黑夜没白天的操劳,就是想把我脸上这道疤去掉。

就连娘都说过,一个姑娘家,疤还是在额头上,没有多大影响,以后不愁嫁人。

可爹不这么认为,他坚持认为,自己当年答应了娘,要好好照顾俺娘俩,我受伤,是他没有照顾好。

而且还是他把我喊出去才发生了这样的祸事,他要不努力去掉我脸上的疤,会愧疚一辈子。

有时候,人世间的事就是那么奇怪,他没白天没黑夜干了好几年,却因为一把火失去了所有。

他进了一车布,回来路上却失了火。

这把火,烧掉了他几年的积蓄,听别人说,他为了救那些布,自己差点被烧死。

回到家后,他一句话也不说,坐在桌边喝酒,一杯接一杯。

娘跟弟弟都不敢劝他,娘也心疼他,更担心他这样会喝出事,急得不知道怎么办。

我过去夺下了他手里的酒杯。

“爹,你别喝了,你喝得出了事,咱家还怎么过?”

他抬头看着我,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知所措时,他突然从椅子上滑下去,竟然跪在了地上。

我都惊呆了,娘的泪不住往下掉,弟弟拽着娘的衣裳,惊慌失措。

爹就这么跪在了我面前,我也赶紧跪下抱着他,他眼里的泪不断往下掉。

“妮儿,爹对不起你,钱都快攒够了,爹对不起你啊!”

我也哭了,他不赌不乱花,是遭遇了意外,怎么就对不起了?

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你是个女孩子,你是个姑娘家,脸上有这么一道疤,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那天他说了很多,我跪在他面前,他不起来,我就不起来。

他是爹,我能跪他,不能让他跪我,他没有对不起我,身为一个男人,做为一个爹,他在我心里顶天立地。

最后,他拉着我一起站起来,抹了一把眼里的泪,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

“俺妮儿你放心,爹明天就重新找别的生意干,爹向你保证,一定会带你去掉这道疤。”

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他话中的份量,他总是说到做到。

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跟着人学旋皮子,就是买来树后,一层层旋下来,做那种合成板材料。

我十八岁时,他开始自己干,还是那么喜欢喝酒,跟我话也不多,一门心思,憋着口气想挣钱。

我也已经长大了,没经他同意,在镇上报了名,学裁剪。

这算是一门手艺,以后我可以靠这个吃饭。

由于离家太远,我临时租了一间房住,不用来回跑。

他知道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到我租房的地方看了看,又给我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因为额头上那道疤,我喜欢戴帽子,十八岁的姑娘,想尽量掩盖自己身上的缺点。

其实说实话,那时候的我有点自卑。

那天半夜,我醒来后,想到这道疤就开始睡不着,翻来覆去间,感觉门外有声音。

吓得我没拉灯,赤着脚下床趴门边听。

外面确实有响动,但却是打呼噜的声音。

我悄悄把门打开一道缝往外看,赫然发现有人铺了张凉席,躺在我门口,把门都给挡住了。

这不是俺爹吗?他咋半夜跑这里睡来了?

难道又喝醉了?

我又气又心疼,跺脚喊他。

“爹,俺爹你别醒醒,你咋睡这里了?”

他被惊醒,一睁眼就赶紧冲我摆手。

“别声张,俺妮儿别喊,让别人听见了胡说八道。”

我拿眼睛瞪他,他不敢跟我对视,脸上堆着笑。

“你长这么大,没离开过家,爹实在不放心,又怕耽误你休息,会影响到白天学手艺。”

我看着这个满脸堆笑,不善言辞却笨拙对我解释的男人,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

“那你能天天睡在门外啊?多凉啊,我这么大人了,长得又丑,出不了事。”

他脑袋摇得如拨浪鼓。

“俺妮儿又胡说,谁说你丑那不是瞎了眼吗?爹不怕凉。”

我哪里肯依,第二天就告诉了娘,想让她管管爹。

没想到娘竟然知道,而且娘还被他拉着一起去了几次。

“他那个蔫脾气,你不知道?我劝他有用吗?他怕自己的宝贝闺女出意外。”

娘嘴上数落爹,脸上却带着笑,一副拿自己男人没有一点办法的幸福样子。

这年冬天,刚进十月,爹攒够了钱,带着娘和我,一起去了省城,开始帮我去疤。

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算有点钱了,至少在我们这里,他比一般人都有钱。

可带着我跟娘到了省城,他什么都不舍得,但对我跟娘却又一点都不小气,总是变着法给我们娘俩买好东西,他自己随便啃个馒头就行。

我一共做了四次手术,从家里到省城,来来回回跑了一年多。

最后,额头上那块伴随我十来年的疤消失了。

那一天,娘坐在一边低着头,一直掉泪。

弟弟高兴得在房间里拿大顶,我对着镜子一直照,自己咧着嘴笑,笑着笑着,泪水又夺眶而出。

爹却没有掉一滴眼泪,他脸上一直都是笑容。

娘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娘想说两句心疼他的话,可我们都在边上,娘说不出来。

她心疼自己男人。

我心疼爹,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了?脸上全是皱纹,手上全是老茧,头发也白了近一半。

为了帮我去掉这道疤,他从一个木讷寡言的人,硬是变成了一个对什么场面都游刃有余的汉子。

他从最小处着手,失败了很多次,一门心思想要攒够钱,把他闺女变成原来的样子。

这种恩情,我这辈子能还清吗?

他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去兑现着当年对娘和我说过的话。

女大当嫁,男大得娶。

我二十岁时结婚,出嫁前一天晚上,家里有很多人,他说要跟娘躲猫猫,藏到了我床底下。

问题是,很多人都看着呢。

娘嫌他没个大人样,蹲在地上,让他出来。

他趴在床下不出来,也不回答。

我跟娘哈哈笑着,趴在地上,拿手电往床下照。

他趴在最里面默默流泪,舍不得自己闺女出嫁。

我跟娘把他拽出来后,按坐在靠墙边的小凳子上。

他手拘谨捏着衣角,双眼通红看着我跟娘傻笑,嘴里还小声嘟囔。

“俺娇霞以后就成大人了,俺妮儿长大了。”

弟弟说,第二天我出嫁,爹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严肃跟他说,我房间的东西不准乱动,方便我随时回家住。

爹一天天年龄大了,喝酒也一天比一天多。

娘非常担心,说多少次都不管用,弟弟也已经成了家,但更不敢说他,一说他就瞪眼训人。

过年时,我带着孩子回去,爹跟俺男人的对着喝,翁婿俩你来我往。

娘拉着我去了外面。

“你不能管管你爹?”

我不解看着她,爹咋了?

“他天天这么喝,你当闺女的不心疼?出了事怎么办?除了你,谁能管住他?”

娘这么一说,我开始非常担心,转身回了屋,伸手夺走了爹手中的酒杯。

爹愕然看着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爹,你这么天天喝,出事了,我可就没爹了,你戒了吧,我还想让你跟俺娘帮我带孩子呢。”

爹看着我,又看了看俺娘,最后点头说了一句话。

“俺妮儿说咋就咋,行,我戒了。”

娘嗤之以鼻,觉得爹在哄我。

弟弟不住摇头,觉得爹是怕我生气才临时答应。

孩子们都哈哈大笑,觉得姥爷是在他们妈妈面前表演。

但我没有笑,更没有认为爹是在敷衍我。

因为我知道,爹要么不答应,一旦答应我,他就肯定会做到。

事实证明我想得没错,从那天开始,爹一口酒再没有喝过,他喝了多半辈子,因为我一句话,他就戒了。

前两年,他说他累了,想把厂子给我,我一听着急了,给了我,弟弟怎么办?

他冲着我笑。

“俺妮儿不用担心,爹都安排好了。”

我都快四十的人了,可在他眼里,永远都是那个刚跟娘嫁过来时怯生生的小姑娘,是他眼里的小妮儿。

我看着他问:“爹,我不是你亲生的,你咋对我这么好呢?”

他急得差点跳起来。

“啥?谁说你不是我亲生的?你自己觉得不是我亲生的闺女吗?”

我赶紧摇头。

爹笑了,我却哭了。

他叫康顺昌,是我的爹。

在我眼里,他是永远都屹立不倒的一座大山,是个擎天撼地、敢作敢当的真正汉子。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来源:乡村黑嫂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