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走亲戚人多吵闹,我不舒服躺车里睡觉,婆婆偷偷打开后备箱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7 06:39 2

摘要:那是1998年春节,我第一次跟着丈夫回老家过年,北方的冬天,寒风刺骨,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我却在这刺骨的寒意中感受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温暖。

"婆婆,您这是干啥呢?大冷天的,怎么打开后备箱了?"我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问道。

那是1998年春节,我第一次跟着丈夫回老家过年,北方的冬天,寒风刺骨,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我却在这刺骨的寒意中感受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温暖。

我和李国强结婚那年,我二十四岁,他二十六岁,那时候下岗潮刚刚开始席卷全国,很多人忧心忡忡,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拿着遣散费黯然离开厂门的人。

我们是在一家国营纺织厂认识的,厂子建于六十年代初,曾经风光一时,被誉为"省重点企业",如今却面临着改制的压力,职工们每天都在议论着"买断工龄"、"内部退养"这些新词汇。

国强是车间机修班的技术骨干,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脸上总带着机油的味道,但他有一双格外灵巧的手,听说连厂长的"红旗"牌收音机坏了,都是找他修的。

我在厂办做文书工作,每天打字、复印、整理档案,虽然不起眼,但胜在清闲稳当,单位里很多姑娘都羡慕我。

第一次见到国强,是在厂区的大喇叭下面,那天广播站在播送先进工作者的事迹,他站在人群中,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天生带着阳光的味道。

"那小伙子挺有出息,"站在我旁边的老会计杨阿姨悄悄对我说,"听说厂长要送他去技校进修呢。"

就这样,他走进了我的视线,又悄悄走进了我的心里。

结婚那天,天公不作美,下着小雨,但我们还是穿着借来的礼服,站在厂区的文化礼堂里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我爸妈从乡下赶来,看到国强,我妈拉着我的手悄悄说:"闺女,找了个手艺人,以后有饭吃。"

结婚后我们住在单位分的一间十五平米的筒子楼里,两张单人床一拼,就成了我们的婚房。

那套房子是单位分的临时周转房,地处三楼,没有独立卫生间,每天早上要排队上公共厕所,晚上洗澡要去集体浴室,提着搪瓷脸盆,装着肥皂和毛巾。

虽然日子紧巴巴的,但好在两个人都有工作,加起来每月有三百多块钱的收入,也算安稳。

我们的新房虽小,但五脏俱全,电风扇、饭盒架、暖水瓶支架,都是国强自己动手做的。

墙上挂着我们的结婚照,柜子上放着一台十四寸的"飞跃"牌黑白电视机,那是国强从废品站淘回来自己修好的,每到晚上八点,我们就围着它看《新闻联播》,再看一集《渴望》或者《篱笆·女人和狗》,那是当时最火的电视剧。

春节前,国强说要带我回老家过年,他的老家在省城往北二百多公里的小县城,那里山高路远,交通不便。

"回去一趟不容易,这次咱多住几天,"国强说,"爸妈一直念叨着想见你。"

说起公婆,我心里还有些打鼓,结婚时匆忙,他们没能来参加婚礼,我们也只是通过几次电话简短地问候,还没有正式见过面。

听国强讲,他爸是村里的小学老师,他妈是地道的农村妇女,我这个城里媳妇不知道能不能入他们的眼。

好在厂里有辆旧面包车,是送货用的,国强找生产科的老刘打了招呼,借了两天,说是要开车带我和他爸妈一起去走亲戚。

那辆面包车已经服役十多年了,座椅皮都磨破了,露出里面的海绵,冬天坐上去冷冰冰的,要垫块毛巾才行。

过年前两天,我们收拾好行李,顶着鹅毛大雪从市里出发,国强前一天刚学会开车,路上开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差错。

车开了快四个小时,才到了国强的老家,那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大雪覆盖下,房屋低矮,炊烟袅袅,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像是一幅水墨画。

"到了,到家了!"国强兴奋地喊道,像个孩子似的。

一进院子,婆婆就迎了出来,她比我想象中要瘦小,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头发已经花白,腰微微有些驼,但脸上满是喜悦:"闺女,路上冷坏了吧!快进屋,屋里烧着炕呢。"

她一把抱住我,眼圈都红了,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鼻酸,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叫"闺女",声音里满是期待和疼爱。

那是个典型的北方农村小院,黄土夯实的院墙,低矮的平房,一进屋,扑面而来的是熏火炕的味道,既有柴火燃烧的气息,又有一些特殊的土炕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去外婆家过年的情景。

屋内温暖如春,火炕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墙上贴着喜气的红对联,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缝纫机,那是当年婆婆的嫁妆,据说还缝过国强的开裆裤。

"来,坐炕上暖和暖和,"婆婆拉着我的手,"今早特意烧了炕,怕你们冷着。"

她那双手粗糙得像树皮,布满了老茧,指甲缝里还有泥土的痕迹,我知道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

国强的爸爸李老师,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戴着一副老花镜,说话慢条斯理,充满了读书人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先生。

"闺女,听国强说你在厂办工作,是个文化人啊,"李老师笑眯眯地说,"比我这个老教书匠强多了。"

"爸,您这是说笑了,我就是个打字员,哪里比得上您教书育人。"我连忙答道。

在老家住了一天后,大年三十这天,国强说要带我们去他大伯家拜年,大伯家在邻村,开车也得四十分钟。

大雪封山,村里的路不好走,面包车在坑洼不平的乡间小道上颠簸,我这个城里人直犯晕,国强的爸妈倒是习惯了,坐在后排说笑着,一点不在意。

"以前走这段路,要走两个多小时呢,"婆婆感慨道,"现在好了,有车,一会儿就到了。"

车窗外,白雪覆盖的田野一望无际,偶尔能看到一两户农家的烟囱冒着炊烟,在这北方的寒冬里,显得格外温暖。

"等开春了,这里全是金黄的麦田,"国强指着窗外说,"夏天的时候,晚上可以在田埂上乘凉,仰望星空,数星星。"

到了大伯家,院子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自行车和一辆拖拉机,看来亲戚们早就聚在一起了,爆竹声传来,红色的纸屑撒了一地。

大伯家比国强家要大一些,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盖的砖房,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墙上贴着喜庆的春联,写的是"五谷丰登年年好,四季平安步步高",字迹遒劲有力,应该是出自李老师之手。

一进屋,亲戚们早就围坐在一起,屋子里热闹非凡,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各种家常菜,有红烧肉、鸡、鱼,还有当地特色的扣碗和粉蒸肉,香气扑鼻而来。

大家见我们来了,纷纷围过来寒暄,作为新媳妇,我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七嘴八舌的问候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国强媳妇啊?长得真俊!"大伯母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

"城里人就是不一样,看这气质!"二姑搭腔道,她是村里的裁缝,最爱评价人的穿着打扮。

"国强有福气啊,找了个厂办的,将来准能帮上忙!"三叔笑着拍了拍国强的肩膀,眼里透着羡慕。

面对七嘴八舌的问候,我有些应付不来,农村的热情和直接,与城里人的含蓄大不相同,我只能硬着头皮一一回应。

大伯家的堂屋不算大,此刻挤了二三十口人,又闷又热,再加上油烟和烈酒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

"来,国强媳妇,多吃点肉,"大伯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我们这的肉啊,都是自家养的猪,没有添加剂,放心吃!"

我勉强笑着接过,但头越来越疼,耳边的说话声、孩子们的嬉闹声、碗筷的碰撞声,像是一团乱麻,让我无所适从。

"国强,我有点不舒服。"趁着大家都在忙着倒酒盛菜的时候,我小声对丈夫说。

"怎么了?"他关切地看着我,眉头皱了起来。

"头晕,可能是车上颠的,又有点晕车,再加上屋子里人太多了,有点缺氧。"我无力地靠在他肩上。

国强立刻明白了我的处境,连忙跟父母和大伯家人打了招呼,说我身体不适,带我到车上休息一会儿。

"这媳妇是不是嫌我们这里条件差啊?"我似乎听到有人小声嘀咕,但国强没有理会,径直带我出了门。

"别理他们,"国强安慰我,"三婶就这样,爱嚼舌根,大家都习惯了。"

他把我安顿在后座上,盖好了厚厚的棉被,又从后备箱找出一个热水袋,灌满热水,塞进被窝里:"你先躺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看你。"

他轻轻关上车门,回屋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车里,终于可以安静地缓一缓了。

车里虽然冷,但比起屋内的嘈杂,却是一片难得的宁静,我蜷缩在后座上,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车后传来响动,像是有人在轻手轻脚地弄什么东西,我揉揉眼睛,转头看去,发现婆婆正在打开后备箱。

"婆婆,您这是干啥呢?大冷天的,怎么打开后备箱了?"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婆婆被我这一问,明显吓了一跳,冻得通红的手抖了一下,手中抱着什么东西,有些慌乱地想藏起来:"没啥,没啥,我就拿点东西。"

她结结巴巴地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这在平时一贯稳重的婆婆身上很少见。

我撑起身子,看清了婆婆手里拿的是一个红色的保温桶和一个塑料袋,那保温桶我很眼熟,是我们带来的,昨晚还用它烧了开水。

"婆婆,您这是..."我有些好奇。

婆婆叹了口气,走到车门边,拉开了门,冷风一下子钻进车里,她赶紧钻进来,关上门:"丫头,你醒了啊,冷不冷?"

我摇摇头,重新打量着婆婆手里的东西:"您这是拿了什么?"

婆婆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看你不舒服,给你端了点热粥来,刚才不敢敲车窗,怕惊醒你,想着悄悄放在后备箱里,等你醒了让国强给你热热。"

她说着,把保温桶和塑料袋递给我,保温桶还冒着热气,透过盖子的缝隙,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气。

"你从早上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又不舒服,肯定是饿的,家里的老母鸡熬的粥,有营养,"婆婆解释道,眼里满是关切,"我趁他们喝酒的时候溜出来的,他们都喝高了,没注意。"

我的鼻子一酸,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从结婚到现在,我和婆婆相处不过短短几天,她却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照顾我。

"婆婆,谢谢您,"我接过保温桶,热乎乎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您大老远跑来,多冷啊。"

婆婆摆摆手,露出一口黄牙:"谢啥呀,都是一家人,我知道你不习惯咱农村这种热闹,城里人讲究清静,"她顿了顿,又说,"我跟他们说你身体不舒服,让他们别来打扰你。"

我打开保温桶,香气扑鼻而来,是浓浓的鸡汤粥,上面还漂着几片青菜和切得碎碎的姜丝,看起来格外诱人。

"您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粥?"我惊讶地问,这个小习惯连我自己都不太在意,没想到婆婆竟然知道。

婆婆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国强告诉我的,他说你从小胃不好,最爱喝粥,尤其是不舒服的时候,来之前他特意交代我,说你可能不习惯农村的伙食,让我准备些清淡的。"

我的眼眶湿润了,结婚前,每次我身体不适,妈妈都会给我熬一锅粥,那是我的comfort food,没想到国强竟然把这些小事都记在心里,还告诉了婆婆。

"来,趁热吃,"婆婆从塑料袋里拿出几个肉包子,"这是我早上包的,馅料是精瘦肉,不油腻。"

我接过粥碗,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鸡汤粥滑入喉咙,那一刻,仿佛全身的寒意都被驱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温暖。

就在这时,婆婆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我抬头一看,几个七八岁的孩子追逐打闹着跑过来,直奔我们的车,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袄,鼻子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形成一团团小雾。

"二奶奶,二奶奶,听说二叔带了个城里媳妇回来,我们想看看!"为首的小男孩大声喊道,脸上满是好奇。

婆婆赶紧转身拦住他们:"嘘,小点声,二婶身体不舒服,在休息呢,你们这些小皮猴子,就不能消停会儿!"

孩子们不依不饶地围在车窗边:"就看一眼嘛,就一眼!大人都说城里媳妇特别漂亮,穿的衣服也好看!"

我不由得笑了,放下保温桶,探出头来:"小朋友们好啊,这么冷的天,你们不冷吗?"

孩子们看到我,瞬间安静下来,睁大眼睛打量着我,仿佛我是什么稀罕物,然后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真的好漂亮啊,比电视上的还漂亮!"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惊叹道。

"衣服也好看,是真皮的吧?"另一个男孩指着我的夹克问。

"二叔真幸福,找了个城里媳妇!"最小的那个孩子羡慕地说。

我被他们纯真的反应逗笑了,这些农村的孩子,眼睛里都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向往。

婆婆无奈地摇摇头:"好了好了,看也看了,现在都散了吧,别打扰二婶休息,"她转向我,歉意地说,"孩子们没见过世面,你别见怪。"

"没关系,挺可爱的,"我笑着说,心里竟有几分喜欢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

婆婆把孩子们赶走后,关上车门,在副驾驶座位上坐下来,看着我喝粥,她的眼神中透着疼爱和关切。

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些皱纹像是时光刻下的印记,每一道都记录着她的欢笑与忧愁,勾勒出一幅岁月沧桑的画面。

"婆婆,您不回屋吗?外面冷,您又跑来跑去的。"我关切地问。

她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我陪你一会儿,屋里太闹腾了,我也受不了,那么多人,说话声、碗筷声、小孩哭闹声,闹哄哄的,都七十的人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听着费劲。"

她顿了顿,又说:"其实我知道你们城里人过年不像我们这样,走亲戚也没这么多规矩,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吃肉,非得喝到东倒西歪。"

"国强带你回来,我怕你不习惯,心里不痛快,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喜欢安安静静的,我懂。"婆婆的话语中透着理解。

我握住婆婆粗糙的手,那手上的老茧和裂纹,是岁月和辛劳留下的痕迹,我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和力量:"婆婆,我很开心能回来过年,能感受到这么多亲人的热情,是件幸福的事。"

婆婆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一盏灯:"真的吗?我还怕你嫌弃我们这儿条件差呢,你看,连个像样的厕所都没有,还得去那冰凉的旱厕。"

"怎么会呢?"我认真地说,"家的温暖不在于条件好坏,而在于人心,您和爸爸对我这么好,我感到很幸福。"

婆婆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丫头,你这话说得好,我就怕你嫌弃我们乡下人粗俗,国强从小就聪明,考上了技校,又学了一手好技术,进了城里的大厂,我和他爸总担心跟不上他的步伐。"

"现在他又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我们更怕拖了你们的后腿,"婆婆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听村里人说,城里的儿媳妇都嫌弃农村的公婆老土,不愿意往来。"

我没想到婆婆心里有这么多顾虑,在我眼里,他们朴实善良,比那些表面光鲜但内心冷漠的人强多了。

"婆婆,您想太多了,"我紧握她的手,语气坚定,"国强能有今天,全靠您和爸爸的培养,要不是您当年省吃俭用送他上学,他哪有今天?"

"我嫁给国强,也是看中他踏实肯干、孝顺父母的品质,这都是您教育的好啊,"我由衷地说,"再说了,您这么疼我,我怎么会嫌弃您呢?"

婆婆红着眼圈,拍拍我的手:"国强找了个好媳妇,真是我们老两口的福气,我这辈子没别的愿望,就希望你们小两口好好的,将来有了孩子,我和他爸还能帮你们带带。"

就在我们说话间,国强匆匆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脸上带着焦急:"妈,您怎么也出来了?屋里到处找不到您,我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呢!"

婆婆笑着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来看看你媳妇,给她送点吃的,你们年轻人不懂,这大冷天的,饿着肚子容易生病。"

国强这才注意到我手里的保温桶:"妈,您太细心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感觉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好多了,婆婆给我熬了鸡汤粥,还有早上包的肉包子,特别香。"

国强感激地看了婆婆一眼:"妈,您先回屋吧,外面冷,您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我陪媳妇待会儿。"

婆婆拍拍儿子的肩膀,眼中满是慈爱:"好,你好好照顾媳妇,别让她受了委屈,在娘家她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在咱家,也得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她又转向我,语重心长:"丫头,粥喝完了就回屋,别冻着,你这城里人,身子骨娇贵,可经不起我们这农村的寒气。"

看着婆婆离去的背影,那微驼的身姿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格外坚强,我心中满是感动,她的质朴和关爱,让我在这陌生的地方找到了家的感觉。

国强在车里陪我喝完了粥,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那些放牛捉鱼、爬树掏鸟窝的童年趣事,逗得我笑个不停。

"知道吗?妈很少这么关心人的,"国强突然说,眼神变得柔和,"她平时对我爸都没这么细心,你是第一个,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把你当女儿疼。"

"我也很喜欢婆婆,"我真诚地说,"她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就像我妈一样,虽然她说话直,但字字都是为了我好。"

国强握住我的手:"我爸妈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担心你这个城里媳妇会看不上他们,怕你嫌弃农村的生活条件差,我看今天这事儿之后,他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你会是个好媳妇。"

"你会是个好丈夫吗?"我故意逗他。

他笑得露出了酒窝:"那当然,我会向我爸学习,一辈子疼你。"

休息了一会儿,我感觉好多了,便和国强一起回到了屋里,屋内的气氛比刚才更热烈了,几个男人的脸都喝得通红,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一进门,婆婆就迎了上来,悄悄问我:"好些了吗?"

我冲她笑笑:"好多了,谢谢婆婆。"

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提高声音对大家说:"我儿媳妇刚才不舒服,现在好多了,你们别闹腾,让她好好坐会儿。"

大伯母连忙给我让位置:"来,国强媳妇,坐这里,靠炉子近,暖和。"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真正的家庭氛围,虽然他们的表达方式朴实直接,但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真诚的关爱。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继续走亲访友,每到一处,婆婆都会特别照顾我,为我准备适合我口味的食物,帮我挡酒,在亲戚们过于热情时适时解围。

我也渐渐适应了农村过年的热闹氛围,开始享受这种亲情的包围,甚至学会了用方言说几句简单的问候语,引得亲戚们哈哈大笑,连连称赞我是个"好闺女"。

年初三那天,我们要回城里了,临行前,婆婆塞给我一个蓝布包裹的包袱。

"丫头,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点心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值钱,就是我自己做的。"

我打开一看,是几双婆婆亲手缝制的布鞋和袜子,鞋底是一层一层的白布缝制而成,鞋面上绣着精致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婆婆的心意。

"这..."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知道这些布鞋需要多少心血,每一层布都要缝得均匀密实,才能保暖耐穿。

"我知道现在城里都穿皮鞋,布鞋可能不时兴了,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冬天在家穿,暖和,"婆婆有些局促地解释道,"你那双皮鞋虽然好看,但冬天穿着冷,这布鞋保暖。"

我抱住婆婆,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婆婆,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温暖的礼物。"

婆婆欣慰地笑了,那一刻,她的脸上仿佛没有了皱纹,光彩照人:"只要你喜欢就好,明年你们还来啊,到时候我再给你做几双新的。"

"一定来!"我和国强异口同声地答道。

临走时,院子里的大公鸡"喔喔"地叫着,好像也在为我们送行,婆婆站在门口,一直目送我们的车子消失在雪地的尽头。

回城的路上,国强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手里抱着婆婆给的布包,心里满是温暖和感动。

白雪皑皑的田野渐渐后退,我望着窗外,忽然想起第一天在车里休息时,婆婆打开后备箱那一幕,那个画面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成为我人生中最温暖的瞬间之一。

"国强,你知道吗?我现在才明白,家不只是一个地方,更是一种感觉。"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轻声说。

"什么感觉?"他好奇地问,握方向盘的手稳稳的。

"就像婆婆在寒冷的冬天,悄悄打开后备箱,想给我一份温暖的感觉。"

国强沉默了片刻,眼眶微微发红:"谢谢你能理解我妈,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表达方式朴实,但心里装着所有她爱的人,她从小没念过多少书,说不出花言巧语,只能用这些小动作来表达她的关心。"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小时候,每次我发烧,她都彻夜不眠地守在我身边,用湿毛巾给我降温;我上学时,她总是天不亮就起来,给我做热乎乎的早饭;我考上技校那年,家里实在拿不出学费,她偷偷卖了唯一的一对金耳环,那是她出嫁时娘家人给的,她一直舍不得用。"

"我很庆幸能成为这个家的一部分,"我真诚地说,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能有婆婆这样的母亲,是我的福气。"

车子驶向远方,我的心却留在了那个有婆婆的小院,我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变化,那个打开后备箱的瞬间,已经在我心中扎下了根,成为我生命中最温暖的回忆之一。

那一年的春节,我学会了用心感受家的温度。

家,不在于房子的大小,不在于条件的好坏,而在于那些细微处的关怀和爱。

就像婆婆打开后备箱那一刻,平凡中蕴含着最深的情感。

后来的日子里,每当我和国强回老家看望公婆,婆婆总会笑着问我:"记得那年过年,你躺在车里,我给你送粥的事吗?"

我总是点头:"怎么会忘呢,那是我感受到的最温暖的一刻。"

婆婆脸上的皱纹就会舒展开来,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多年后的一个冬日,当我的女儿问我什么是家的时候,我轻声告诉她:"家是在你不舒服时,有人会悄悄打开后备箱,给你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粥的地方。"

女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我知道,总有一天,她也会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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