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我下岗后开网约车,一天接到初恋,她说:能借我点钱吗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7 06:22 2

摘要:"能借我点钱吗?"电话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我方向盘上的手一紧。

"能借我点钱吗?"电话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我方向盘上的手一紧。

十五年没见的初恋,就这样重新闯进我的生活。

1998年,我下岗了。

齐鲁国营纺织厂,我干了十二年的地方,一纸通知,人生轨迹就此改变。

那年,全国有近千万工人像我一样,从"铁饭碗"滚落街头。

四十岁的我,拿着微薄补偿金,口袋里还揣着厂里最后发的布票和工作证,面对未知的明天。

我叫徐长青,妻子王淑华是百货商店的营业员,儿子徐小磊上初中。

下岗前,我在厂里是机修班长,技术不错,手上的老茧和永远洗不干净的指甲缝里的机油,是我十二年工龄的见证。

下岗工人的聚会上,机修车间的老马哭得稀里哗啦,食堂的胖李头发都白了一大半,我却始终沉默。

"哎,长青,你家里两个人工作,还有个班长的补贴,日子能过得下去。"

"我媳妇要照顾老娘,孩子又小,就指望这一份收入啊!"

听着周围的抱怨声,我嘴上劝着大家,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

"长青,去开出租车吧,你手艺好,修车开车都在行。"老同事张建国拍着我的肩膀说。

张建国五十出头,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像是刀刻的。

"现在城里出租车挺吃香,看看咱们厂门口,天天排队等车的,多得很。"

回家路上,初春的风还带着寒意。

小区楼下,王淑华正和邻居李大婶聊天,李大婶的儿子刚刚考上了大学,正喋喋不休地讲着儿子的光辉事迹。

看见我回来,王淑华匆忙告别,小跑过来:"今天厂里怎么说的?"

王淑华比我小三岁,因为常年站柜台,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睛依然明亮。

"让我们回家等通知。"我没说实话,不想她担心。

家里的饭菜很简单,一盘青菜,一碗西红柿鸡蛋汤,桌上放着半瓶晌午喝剩的啤酒。

电视里正播着《东方时空》,主持人正在讲什么"国企改革"、"下岗再就业",我摁下了遥控器的关机键。

王淑华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我碗里:"多吃点,这几天你瘦了。"

厨房的水龙头在滴答滴答地漏水,我已经修了好几次,可能要换新的了。

"爸,我过两天要交学费,两百块。"徐小磊头也不抬地说,眼睛盯着面前的高考模拟题。

我嗓子发紧,筷子停在半空。

夜里,我悄悄起床,站在阳台上抽烟。

楼下小区的路灯昏黄,照着几棵光秃秃的树,门卫老李正拄着扫帚打盹。

远处,城市的灯火像繁星点点,那是我们这座小城正在发生变化的证明。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孙晓丹,我的初恋。

她现在会过得怎样?自从1983年分手后,我们再没联系过。

那时候,她成天穿着蓝色的确良衬衫,脚蹬白球鞋,辫子一甩一甩的,是厂子里公认的文艺青年。

她当年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而我,留在了工厂。

记得送她去火车站那天,我骑着二八自行车,载着她和一个旧帆布包,在雨中穿行。

"长青,等我回来。"火车汽笛响起时,她在我耳边说。

可后来,一封封的信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张明信片:"我决定留在北京了。"

第二天,我把实情告诉了王淑华。

她愣了一下,拍打围裙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平静地说:"没事,我们不比别人差,咱能挺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找工作。

修车铺嫌我年纪大,小厂子工资低得可怜,连城东的砖厂都不要我这个"国企下岗职工"。

三个月后,我咬牙用补偿金加借的钱,贷款买了一辆桑塔纳,加入了刚起步的出租车队伍。

学车、考证、熟悉路线,一切从零开始。

"你就从这里直接走,到鼓楼那儿右转,记住别走工人路,那边堵车。"出租公司的老刘给我讲解路线,手指在城市地图上比划着。

"咱们公司是按趟数算提成,一天跑够十五趟,就有油钱赚了。"

第一天出车,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好在机械师的经验让我对车子上手很快,但城市的道路比工厂的机器复杂多了。

出门前,王淑华给我准备了一个铝饭盒,里面是两个肉包子和一个水煮鸡蛋。

"记得按时吃饭,别累着。"她的眼中闪着泪光,但很快又笑起来。

夏天的一个傍晚,我拉了一天客,收入九十多块,扣掉油钱和份子钱,所剩无几。

回家路上,我接到一个从火车站去向阳小区的单子。

"师傅,麻烦开快点,我赶时间。"一个女声说。

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一位穿着时髦的女士坐在后排,低头整理着什么。

她戴着墨镜,手上的金手镯在夕阳下闪着光,看不清面容。

"好嘞。"我应着,心里却在盘算晚饭该买什么菜。

王淑华最近也被商店裁员了,在住宅区附近的露天市场摆了个卖袜子的小摊,常常顾不上做饭。

"这城市变化真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她突然说。

"是啊,这几年建了不少高楼,原来的老街子都拆得差不多了。"我随口应着,"您是回来探亲的?"

车子路过鼓楼广场,原来的露天舞台已经被拆除,换成了一个大花坛,花坛中央是一座城市雕塑。

"算是吧,有些老朋友想见见。"她摘下墨镜,一双明亮的眼睛映在后视镜里,"师傅,您在这开出租车多久了?"

"刚开始不久,我原来在纺织厂工作。"我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

"纺织厂?"她语气突然变了,"哪个厂?"

"齐鲁纺织厂。"

车里的收音机正在播放《今天是你的生日》这首歌,窗外傍晚的霞光照进车厢,给一切蒙上了一层金色。

后视镜里,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徐长青?"她轻声问。

我猛地踩了刹车,车子在马路中间停下,后面的车急忙按喇叭。

一辆自行车从我车窗外呼啸而过,车夫回头骂了句什么。

我赶紧靠边停车,转过头,看清了她的脸。

"孙晓丹?"

十五年的时光在这一刻被压缩成一个点。

曾经的少女如今已是事业有成的模样,但那双眼睛,我不会认错。

那是我曾经在厂区的银杏树下,在工人俱乐部的放映厅里,在火车站的站台上,日日夜夜思念的眼睛。

"真的是你啊,我刚才就觉得声音熟悉。"她笑了,那种熟悉的笑容让我一下回到了青春岁月。

我们去了路边的一家小饭馆,点了两瓶青岛啤酒和几个下酒菜。

这是我们当年常去的地方,老板已经换了,但那张斑驳的木桌和墙上褪色的年画,仿佛还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她说她在北京一家外企工作,这次回来是母亲生病了。

"老人家怎么了?"我问,想起孙妈妈曾经给我包的饺子,皮薄馅大,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高血压,老毛病了。"她喝了口啤酒,"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住在家里,我很担心。"

聊着聊着,我们都有些醉意。

"你现在还好吗?"她问,目光落在我因常年修理机器而粗糙的手上。

"挺好的,娶妻生子,日子平平淡淡。"我不想说下岗的事。

"我听说厂里裁员了,你......"她欲言又止。

窗外,电线杆上的大喇叭正在播放着流行歌曲,年轻人骑着自行车经过,笑声传进小店。

"我已经不在厂里了。"我喝了口啤酒,"现在开出租车,收入还行。"

她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临走时,她给了我一张名片:"有空联系。"

名片很精致,烫金的字体写着"北京金桥贸易有限公司 市场部经理 孙晓丹"。

回家后,我把名片塞进了抽屉最底层,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日子依旧在忙碌中流逝。

早出晚归,我渐渐适应了出租司机的生活。

虽然累,但收入比下岗后找的其他工作强多了。

王淑华也被商店裁员了,在市场摆了个小摊卖袜子,风雨无阻。

我们两个的收入勉强维持着家用和儿子的学费。

小磊很懂事,放学后就去帮王淑华看摊子,有时还会帮邻居家送送煤气,赚点零花钱。

家里的老式电视机坏了,修了几次也不行,小磊说没事,他去同学家看。

我心里揪着疼,却只能暗暗发誓要努力挣钱,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转眼到了国庆节,小磊放假在家。

那天早上,我刚准备出门,电话铃响了。

王淑华去市场上进货了,小磊正在厨房洗碗。

"喂,请问是徐长青吗?"话筒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哪位?"我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仿佛对方能看见我似的。

"是我,孙晓丹。"她顿了顿,"能借我点钱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厨房里传来碗碟的碰撞声,小磊大声问:"爸,谁打来的电话?"

"朋友。"我捂住话筒回答,然后又对电话那头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住院了,手术费还差一些,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窗外传来大喇叭的声音,在播放着国庆节的庆祝活动,欢快的音乐与她低沉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多少?"我问。

"五千。"她说,"我知道这不少,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公司最近裁员,我也......"

我握紧话筒,脑子里一片空白。

五千块,几乎是我们家三个月的收入。

王淑华的摊位才刚刚有点起色,小磊的学费还等着交。

"我能考虑一下吗?"我说。

"当然,对不起打扰你了。我只是实在没办法了。"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呆坐在椅子上。

小磊端着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爸,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长高了许多,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我的样子,但眼神却像极了王淑华,清澈而坚定。

"没事,爸爸只是有点累。"我揉了揉他的头发。

王淑华从厨房出来,递给我一个煎饼:"吃了再出门,昨天你都没吃晚饭。"

"谁的电话?"她一边整理着刚洗好的衣服,一边随口问道。

"一个朋友,他妈住院了,想借点钱。"我没敢说是孙晓丹。

"借多少?"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

"五千。"

王淑华愣了一下:"咱家存折上才七千多,还要交小磊下学期的学费。"

"我知道,所以我说考虑考虑。"我低头喝了口茶,烫得舌头发麻。

当天出车,我心不在焉,差点出了事故。

一位老大爷带着孙子过马路,我险些没刹住车,吓出一身冷汗。

傍晚回家,王淑华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五千块,你明天给你朋友送去吧。"

我接过信封,沉甸甸的:"可是......"

"人有危难时,咱能帮就帮吧。"她微微一笑,"你朋友什么时候住院的?哪个医院?改天我去看看。"

我心里一惊:"不用了,他妈妈不认识你,多不好。"

王淑华点点头,没再多问。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王淑华在我身边均匀地呼吸着,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疲惫而安详的面容。

我想起了我们相识的那一年,她穿着蓝色的工装,在纺织车间里穿梭,手指灵活地接着断线。

那时候,我刚从技校毕业,被分配到厂里当机修工。

每次去她们车间修机器,都能看到她专注工作的样子。

"师傅,这机器又坏了。"她喊我,声音甜甜的。

我抬头,阳光透过车间的窗户洒在她的脸上,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心动了。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在厂里的食堂办的,放了几挂鞭炮,请同事们吃了顿饭。

小磊出生那年,我们分到了这套六十平米的房子,当时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现在,这个家庭的重担压在我们两个人肩上,而我,却要拿出三个月的收入去帮助一个曾经的初恋。

第二天,我按孙晓丹留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宾馆。

不是什么高档地方,但比我们住的地方要好得多。

敲门后,她很快开了门,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谢谢你能来。"她让我进屋,房间里散落着几件衣服和一个打开的行李箱,"真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借钱。"

我把信封递给她:"不多,希望能帮上忙。"

她接过信封,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谢谢,真的谢谢。"

房间里放着一台随身听,正在低声播放着邓丽君的歌。

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歌手,我们曾经一起听过《小城故事》,在厂区的银杏树下。

"你母亲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她。"我问。

她沉默了一下,手指轻轻抚过信封的边缘:"市中心医院。"

"具体什么病?"

"胆结石,需要手术。"她擦了擦眼泪,"长青,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简单说了下岗后的事情。

她听着,眼睛里满是同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情况。钱我改天一定还你。"

"没关系,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勉强笑了笑,"你妈妈手术是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她看了看窗外,"我今天得去医院交钱。"

"那我不耽误你了。"我起身准备离开,"祝手术顺利。"

离开宾馆,我心里莫名不安。

直觉告诉我,她没说实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最后,我还是开车去了市中心医院。

医院的走廊上挤满了病人和家属,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人声嘈杂,让人心神不宁。

在住院部的电脑查询处,我询问了孙母的信息,却被告知没有这个患者。

"您确定查的是最近三天入院的吗?"我问值班的护士。

"我查的是全院所有在住病人,没有姓孙的胆结石患者。"护士不耐烦地说,"下一位。"

我的心沉了下去。

孙晓丹骗了我?

回到车上,我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我想起了她接过信封时闪烁的眼神。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也许她用的是别的名字?我决定再去宾馆找她问个清楚。

到了宾馆,前台告诉我,那位女士已经退房了。

"您知道她去哪了吗?"我问。

"不清楚,她结账的时候说要赶火车。"前台小姐看了看登记本,"昨天下午退的房。"

我站在大堂中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五千块钱对我们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小磊下学期的学费,意味着王淑华不用起早贪黑地站在寒风中卖袜子,意味着我不用每天开十几个小时的出租车。

回家路上,我的心情复杂至极。

要告诉王淑华实情吗?她会怎么想?她会理解我的愚蠢吗?

进门时,王淑华正在做晚饭,厨房里飘出排骨汤的香味。

电视里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小磊坐在地上,专注地看着。

"今天生意怎么样?"她问,手里切着葱花。

"一般。"我犹豫了一下,"淑华,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我如实告诉了她孙晓丹的事。

说完,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

出乎意料,她没有发火,只是叹了口气:"你觉得她是骗你的?"

"我不确定,但医院没有她母亲的记录,她也突然退房了。"我抬起头,看到王淑华眼中的担忧。

"也许她去了别的医院?"王淑华安慰我,"别想太多,当做是帮助一个老朋友吧。"

"可那是五千块啊!"我突然有些激动,"我们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才存下来的钱!"

"钱没了可以再赚,别自责了。"她拍拍我的肩膀,"吃饭吧,我买了你爱吃的排骨。"

我知道她是在宽慰我,心里更加愧疚。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出车。

中午时分,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孙晓丹,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一家高档餐厅出来,笑得灿烂。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犹豫片刻,我靠边停车,跟了上去。

他们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我远远地跟在后面。

车子停在了火车站。

他们进站后,我也买了张站台票。

在候车室,我远远地看着他们。

孙晓丹穿着一件红色风衣,站在候车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男人拿着两张火车票,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广播里正在播放着列车即将进站的通知,人群开始骚动。

我走上前去:"孙晓丹。"

她转过身,看到我时,脸色一下变了:"长青,你怎么在这?"

"你母亲的病好了?"我冷冷地问。

她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旁边的男人疑惑地看着我们:"这位是?"

"一个老同学。"她匆忙介绍,然后拉着我走到一边,"对不起,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她,"你根本没有生病的母亲,对吧?"

站台上,人来人往,有人拖着行李箱匆匆赶路,有人依依不舍地道别。

她低下头:"我妈五年前就去世了。"

"那你借钱是为了什么?"

"我和张强,"她指了指那个男人,"我们准备去南方开个小厂子,但资金不够。我想起了你,觉得也许......"

"所以你就编了个谎言,利用我们曾经的感情?"我的声音在发抖。

远处的列车缓缓进站,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她眼里泛起泪光,"我会还你钱的,一定会。"

"列车马上要开了!"张强在远处喊。

"我得走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南方的地址和电话,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你知道五千块对一个下岗工人意味着什么吗?"我突然问道,声音哽咽。

她愣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晓丹,快点!"张强又喊了一声。

她塞给我纸条,转身跑向站台。

我接过纸条,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回到车上,我久久没有发动。

那张纸条在我手中攥成一团。

我真的相信她会还钱吗?我不知道。

但此时此刻,我只觉得疲惫不堪。

窗外,夕阳西下,给整个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色。

这座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城市,曾经给了我安稳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现在却让我感到如此陌生。

夜幕降临,我终于回家。

王淑华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把事情告诉了她,把那张纸条放在桌上:"我被骗了。"

出乎意料,王淑华笑了:"你啊,还是这么容易相信人。"

我在沙发上坐下,头埋在手掌中:"对不起,我把钱......"

"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拿起纸条看了看,"反正也才五千块,就当是帮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吧。"

客厅里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窗外偶尔传来自行车的铃声。

"可她是骗我的啊!"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王淑华。

"她骗你,说明她有难处;你信她,说明你心地善良。"王淑华轻轻拍拍我的手,"别太在意了。"

她起身去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吃饭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不是轰轰烈烈的初恋,而是这种平淡中的理解和包容。

那晚,我辗转难眠,想起孙晓丹最后那个充满愧疚的眼神,突然有些释然。

也许,她真的遇到了难处;也许,她会记得这份情;也许,有一天她会还钱。

但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个真正理解我、支持我的妻子。

生活还要继续。

王淑华的袜子摊生意越来越好,她开始进一些小饰品。

小磊的学习也一直不错,期末考试在班上排名第三。

我依然每天开着出租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只是心情轻松了许多。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一个汇款单,正好五千块。

没有署名,只有一张纸条:"对不起,谢谢你。"

我认出了那熟悉的字迹,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我把钱和纸条给王淑华看,她笑了:"看来她还是有良心的。"

"要不是你当初宽容大度,我现在还在为这事郁闷呢。"我感慨道。

窗外,冬日的阳光洒在阳台上晾晒的衣服上,洁白而明亮。

"人这一辈子,经历风雨才能看彩虹。"王淑华一边整理着小磊的书包,一边说,"那些过往的人和事,终究会各归各位。"

晚上,我和王淑华在小区门口的小店里喝了点小酒。

路灯下,她的脸庞依然美丽,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淑华,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包容。"我握住她的手。

"傻话,咱们是一家人啊。"她轻轻地回握,"对了,小磊说他想买台电脑,说是学习用。"

"买,一定买。"我坚定地说,"再困难,也不能耽误孩子的前程。"

"那我摊位上的钱就先拿来做首付吧。"

"不,我来想办法。"我想了想,"明天起我多跑几趟车,争取多赚点。"

窗外,夕阳西下,余晖洒满了我们的小客厅。

我想,人生如同开车,有时会走错路,有时会被骗,但最终,我们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五年后,小磊考上了大学,我们的生活也渐渐好转起来。

随着城市的发展,出租车的生意越来越好,我的收入也稳定了。

王淑华的小摊变成了一家小百货店,雇了个店员帮忙。

有时我会想起那个借钱的初恋,不知她在南方过得如何。

但那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明白了,生活的真谛不在于得失,而在于珍惜眼前人。

每当清晨,我发动车子的那一刻,心中总有一种满足感。

我不再是那个下岗后迷茫的工人,而是一个拥有幸福家庭的普通司机。

在这平凡的岗位上,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人生没有永远的阴霾,就像我们这座不断变化的城市,旧的倒下,新的崛起。

而我们,只需要在变化中坚持自己的本心,守护真正值得守护的情感。

这,或许就是我从那次经历中学到的最珍贵的东西。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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