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马化腾,1971 年出生在海南儋州,后来随父母迁到深圳。父亲是盐田港的会计师,母亲是小学教师,家里有台老式收音机,我常躲在房间里听科技频道,琢磨着晶体管怎么发出声音。
##假如让马化腾来自述自己的一生##
我叫马化腾,1971 年出生在海南儋州,后来随父母迁到深圳。父亲是盐田港的会计师,母亲是小学教师,家里有台老式收音机,我常躲在房间里听科技频道,琢磨着晶体管怎么发出声音。
13 岁那年,父亲托人从香港带回一台 PC-1500 袖珍计算机,巴掌大的屏幕能跑 basic 程序,我对着说明书敲出第一个 “Hello World” 时,手指都在发抖 —— 那是 1984 年,深圳刚竖起 “时间就是金钱” 的标语,而我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已经迷上了代码的魔力。
1989 年高考,我以全市前 10 名的成绩考入深圳大学计算机系。那时候深大机房的 IBM-PC 机只有 16 台,我每天带着馒头去占座,晚上 10 点关门后就翻窗户进去写程序。
大二时和同学合作开发的 “股票行情分析系统”,被本地券商买走赚了 5 万元,这在当时相当于父亲一年的工资。毕业设计我选了 “计算机网络” 方向,论文里画了 23 张架构图,指导老师看着图说了句:“你这小子,以后怕是要在网上搞事情。”
1993 年毕业时,我拒绝了华为的 Offer,去了润迅通讯做工程师。每天调试寻呼机系统,看着代码在屏幕上滚动,觉得比当 “万元户” 更踏实。
有次为解决一个基站故障,我在机房熬了三天三夜,当寻呼机 “滴滴” 响起来时,突然明白:技术的价值,就是让看不见的连接变得有声音
1998 年,我和同事去东南亚考察,在新加坡街头看到有人用 ICQ 聊天,那时候就想:中国人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 “网上寻呼机”?
1998 年 11 月,我拉着大学同学张志东、陈一丹,在华强北赛格科技园租了间 58 平米的办公室。启动资金 50 万是东拼西凑来的,我把家里的东芝笔记本卖了,还跟父亲借了 20 万。
公司取名 “腾讯”,取 “讯” 字代表通讯,“腾” 字是我名字里的字,寓意 “腾空而起”。第一个项目是给深圳电信做 “网络寻呼系统”,赚了第一桶金 200 万。
但真正的转机在 1999 年 2 月,我们参考 ICQ 开发了 OICQ——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带着小企鹅图标的软件,会改变中国人的社交方式。记得刚上线时服务器常崩溃,我半夜爬起来远程调试,有次为了省 3000 元托管费,自己扛着服务器去电信机房。
到 1999 年底,OICQ 用户突破 100 万,可服务器成本一个月就要 20 万,我们四处找投资,被 30 多家机构拒绝,IDG 的人看完 Demo 说:“这东西就是个聊天室,怎么赚钱?”
2000 年 4 月,南非报业集团Naspers 的代表来深圳考察,我在白板上画了三个圈:社交、内容、电商。“QQ 就像基础设施,上面可以长出来任何东西。” 对方问:“那你怎么保证用户不流失?” 我指了指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头像:“你看,他们已经在这里交朋友了。”
最终 Naspers 投资 3200 万美元,占股 46.5%—— 这笔钱救了腾讯,也让我明白:技术之外,信任是更重要的代码。2004 年 6 月 16 日,腾讯在港交所上市,开盘价 3.7 港元。我站在交易大厅后排,看着屏幕上的数字跳动,想起 1998 年在华强北吃泡面的日子。
那天晚上,团队在科技园附近的大排档聚餐,我举杯说:“以后不能只想着赚钱了,要想想这几亿用户的时间,我们怎么对得起。”
2010 年,当雷军拿着小米手机演示 MIUI 时,我正在广州陪女儿学钢琴。接到张小龙的邮件时,我正在地铁上,看完那封关于 “微信” 的策划案,我回复:“马上组建团队,广州独立开发。” 当时 QQ 注册用户 6 亿,但我知道,移动互联网的船票不在 PC 端。
微信 1.0 上线时被骂 “抄袭 Kik”,2.0 推语音功能被骂 “抄袭 TalkBox”,直到 3.0 推出 “摇一摇”,日增用户突破 100 万。记得有次在内部会议上,产品经理问:“为什么摇一摇要做成极简设计?”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出 2003 年拍的一张照片 —— 那是在日本秋叶原,一个老太太用翻盖手机玩游戏的场景。“好的产品,要让 80 岁老人都能本能地用。”
2018 年的 “930 变革”,我们把腾讯的组织架构从 “大社交” 转向 “产业互联网”。有人问我为什么突然做 ToB,我指了指办公室窗外 —— 深圳湾的春笋大厦正在施工,塔吊上的工人用微信汇报进度,混凝土车里的传感器实时传数据到云端。
“互联网不是虚的,它要钻进实体经济的每个毛孔里。” 这几年我常去贵州的大数据中心,看着上万台服务器在山洞里运转,想起 1984 年那台 PC-1500。技术从来不是冰冷的代码,它是连接人心的桥梁。2023 年腾讯宣布投入 1000 亿做 “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我们在贵州山区建了 100 所 “未来教室”,让留守儿童也能上编程课。
有个小姑娘用 Scratch 做了个 “会说话的企鹅”,她说:“这只企鹅能帮我给山里的妈妈发消息。”
很多人不知道,我现在还保持着写代码的习惯,周末会在书房里敲几行 Python。女儿上初中后,我教她学编程,有次她问:“爸爸,你写的代码里,有没有一行是为我写的?” 我打开 QQ 的后台日志,找到 2005 年的一条记录 —— 那是她出生那天,我在代码里加了个彩蛋:所有用户发送 “宝宝” 两个字,聊天框会飘落小雪花。
有人问我,作为 “中国互联网教父”,最大的感悟是什么?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 QQ 登录界面,那个跳动的小企鹅还是 1999 年的样子。“技术会过时,模式会迭代,但人心的连接不会变。就像我 13 岁那年敲出的第一个程序,本质上都是在回答同一个问题:如何让世界更靠近一点。”
来源:小媛讲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