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赵斌先生的《爱而不得,心底永远的白月光》是一篇以“爱而不得”为核心主题的抒情散文,通过细腻的笔触和时空交错的叙事,展现了一段跨越三十余年的未竟之恋。文章以“白月光”为隐喻,将个人情感体验升华为对人性、时间与命运的哲思。以下从文本结构、情感内核、文学意象、文化隐
赵斌先生的《爱而不得,心底永远的白月光》是一篇以“爱而不得”为核心主题的抒情散文,通过细腻的笔触和时空交错的叙事,展现了一段跨越三十余年的未竟之恋。文章以“白月光”为隐喻,将个人情感体验升华为对人性、时间与命运的哲思。以下从文本结构、情感内核、文学意象、文化隐喻及现实意义五个维度展开解析。
文章以非线性叙事构建情感张力,通过“梦境——回忆——现实——幻灭”的循环结构,形成情感的螺旋式上升。
1、梦境与现实的交织:开篇以“剪不断的月光”切入梦境,将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具象化为“娶你回家”的圆满场景。这种虚实交织的手法,既暗示了现实缺憾,又赋予情感以诗意的升华。
2、时间跨度的对比:从高中同桌的青涩暗恋,到当兵、退伍后的重逢,再到中年偶遇,时间跨度长达三十余年。作者通过“信纸”“军旅”“街头偶遇”等意象,将碎片化记忆串联成完整的生命轨迹,凸显了时间对情感的消磨与固化。
3、对话与独白的穿插:同学的提问“如她现在离婚了,还带着女儿,你会与她在一起吗?”成为关键转折点。这一假设性问题撕开了主人公压抑多年的情感伪装,揭示了“未完成情结”(蔡格尼克效应)对心理的持续缠绕。
“白月光”在文中既是具象的爱人,也是抽象的精神符号,其矛盾性体现在:
1、纯洁性与不可触及性:
主人公记忆中的“白月光”被赋予理想化特质:纤细手指、雪肤、酒窝等细节被反复描摹,形成“完美符号”。这种美化源于青春期的朦胧与现实的阻隔(家庭阶层差异、通讯不便等),符合张爱玲“娶了红玫瑰,白的仍是明月光”的隐喻。
现实中的重逢却颠覆了这一形象:已婚身份、岁月痕迹、礼貌疏离,使“白月光”褪色为“蚊子血”,印证了王尔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人性真相。
2、私密性与公共性:
主人公将爱意“锁在心底”,但同学却知晓秘密,暗示情感的压抑与暴露之间的张力。这种“公开的隐秘”折射出个体在群体中的孤独感,以及情感作为社会关系的镜像意义。
1、月光的多重象征:
情感载体:月光既是梦境中的幸福投射(“如月光般溜进梦乡”),也是现实缺憾的见证(“黑暗中的月光”)。其阴晴圆缺暗合情感的起伏。
时间刻度:月光贯穿三十余年,成为记忆的恒定参照物,与流动的现实形成对照,强化了“永恒遗憾”的主题。
2、星辰与身体的诗学:
结尾处对恋人外貌的极致描摹(“嫩荑”“凝脂”“蝤蛴”),化用《诗经》的物象传统,将肉体升华为精神图腾。这种“凝视美学”既是对青春的悼亡,也是对生命本质的追问。
“星辰”的意象则指向超越性:即使肉身老去,爱人在记忆中仍是“璀璨星辰”,完成从“人”到“神”的升华。
1、 “白月光”的文化基因:
文章呼应了中国文学中“求而不得”的原型,如《红楼梦》中宝黛的木石前盟、《牡丹亭》的生死之恋。这种集体无意识使个体的情感体验获得普遍共鸣。
张爱玲的“红白玫瑰”理论在此文中具象化:白月光象征未染世俗的纯粹之爱,而现实婚姻则成为“墙上蚊子血”,揭示人性对理想化情感的永恒追逐。
2、性别叙事的现代性:
女性角色被赋予“被动性”(等待、已婚、带着女儿),暗含传统性别角色对爱情的桎梏。但主人公的男性视角叙事,亦折射出社会对男性情感表达的压抑。
心理学中的“未完成情结”解释了主人公为何对初恋念念不忘。文章中“信纸未寄”“梦境未醒”等未竟事件,正是人性对“可能性”的执念投射。
2、都市情感的疏离症候:
主人公与恋人“渐行渐远的直线”,隐喻现代社会原子化生存下的情感困境。高铁、手机消弭了地理距离,却加深了心灵隔阂,使“重逢”成为更尖锐的疼痛。
3、自我救赎的可能路径:
文章结尾的“若有来生”并非虚无主义,而是通过想象完成情感闭环。这种“向死而生”的姿态,暗含对痛苦的超越——将遗憾转化为生命养分,实现精神层面的和解。
赵斌先生的散文以个体经验为切口,触及人类情感的终极命题。白月光既是具象的爱人,也是抽象的理想;是青春的墓志铭,亦是生命的启示录。在消费主义与功利主义盛行的当下,这种“无功利的情感”恰似一剂解药,提醒我们:真正的爱或许从未拥有,却在记忆的褶皱中永恒闪耀。正如诗人艾米莉·狄金森所言:“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而月光,正是那穿透黑暗的温柔存在。
【作者简介:黄党生,南部县人,自由撰稿人,曾历任多家报刊、大型网站、记者、编辑、主编、总编等;现担任多家网络平台主编(主播)。】
来源:天下南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