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亚东印画辑》是日本殖民扩张政策的产物,由 “亚东印画协会”于1924年9月至1942年在大连出版发行。
前言:本篇照片均来自《亚东印画辑》辽宁沈阳地区;(注:原黑白照片均进行了修复上色)
《亚东印画辑》是日本殖民扩张政策的产物,由 “亚东印画协会”于1924年9月至1942年在大连出版发行。
《亚东印画辑》
日本通过派遣探险队和学者,以 “文化考察” 名义在中国各地进行系统性调查,同时通过影像传播塑造日本民众对中国的认知,为侵略行径进一步铺路!
▲俯瞰奉天老城区
1935 年的奉天(今沈阳)在俯瞰镜头中展现出 “双城并立” 的独特格局:老城以沈阳故宫为核心,青瓦红墙的皇家建筑群被明代城墙环绕;
新城则是日本占领后扩建的满铁附属地,西洋风格的高楼、棋盘式街道与老城的棋盘格局形成鲜明对比。
▲奉天东城墙外景色
镜头转向奉天城东城墙外,明代遗留的夯土城墙已显斑驳,墙基处长满野草,墙外的护城河虽未干涸,却只剩窄窄的水洼。
这道城墙曾是明清时期奉天的防御屏障,见证了后金迁都、清军入关的历史风云。
▲小西门的翁城
小西门(外攘门)的翁城是明代沈阳城墙的重要遗存,呈半圆形环绕主城门,城墙上的垛口与瞭望孔虽已破损,却仍能想见当年 “一夫当关” 的森严。
▲奉天站前广场
奉天站(今沈阳站)前的广场在 1935 年已成为城市的 “现代面孔”:车站建筑为典型的日式近代风格,广场上停满了人力车、马车与少数几辆汽车。
作为满铁(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的核心枢纽,奉天站每天吞吐着大量货物与旅客,
▲四平街
四平街(今中街)是奉天最繁华的商业街,自清朝初年便是盛京的 “中央大街”。作为中国最早的商业步行街之一,传统商道的韧性与外来文化的渗透,在此形成独特的市井图景。
▲满族妇女
照片中的两位满族妇女站在盛京老巷口,身着改良旗袍;1935 年的奉天,满族人口仍占相当比例,尽管经历清末民初的变迁,许多家庭仍保留着服饰与礼仪传统。
▲北陵的山门
北陵(皇太极昭陵)的山门在照片中庄严肃穆,门前的华表与石狮子历经三百年岁月,基座上的祥云雕刻依然细腻,山门两侧的红墙延伸至苍松深处,门前的神道尚未被现代建筑侵扰。
▲北陵
镜头深入北陵陵区,皇太极的宝城(墓冢)在古松掩映下更显神秘:方城明楼高耸,楼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东陵的明楼宝城
东陵(努尔哈赤福陵)的明楼宝城位于天柱山巅,照片中,红色明楼与白色宝城形成鲜明对比,楼内 “太祖高皇帝之陵” 碑庄严矗立,宝城下方的地宫安葬着清朝开国君主努尔哈赤。
▲市政公署
市政公署(今沈阳市政府旧址)是伪满洲时期的城市管理中枢,建筑为日式近代风格,红砖外墙搭配白色装饰线,屋顶采用平缓的坡顶,正门上方悬挂着 “奉天市政公署” 的木牌。
▲省政府
照片中,府署正门的中式牌楼与院内的日式办公楼并存,建筑本身的中西杂糅风格,恰是当时奉天 “新旧交织、华洋并存” 的缩影。
▲盛京老街
盛京老街(今沈阳故宫周边街巷)在 1935 年仍保留着清代都城的肌理,尽管当时的城市面貌正在改变,却仍有一脉相承的市井气息在此流淌。
▲破旧的东城门
奉天东城门(内治门)是明代沈阳城墙八门中最残破的一座,照片中,城楼的屋顶已坍塌,城砖剥落处露出夯土内核。
这座曾象征 “治国安邦” 的城门,历经明清战争、民国动荡,到 1935 年已沦为废墟。
▲郊外陈相屯吃草的牛羊
镜头转向奉天郊外的陈相屯,展现出与城内截然不同的田园风光:起伏的丘陵上,牛羊在青草间悠闲觅食。
▲皇寺门前的牌坊
皇寺(实胜寺)门前的牌坊是沈阳现存最早的喇嘛教寺庙标志,四柱三楼式木结构,匾额上 “皇寺” 二字为满汉蒙藏四体文字,牌坊上的彩绘虽已褪色,却仍可见藏传佛教的吉祥图案。
▲皇寺内的“玛哈噶喇楼”
皇寺内的 “玛哈噶喇楼” 是整座寺庙的核心,二层楼阁式建筑,外墙涂成藏式赭红色,楼内供奉着皇太极从蒙古带回的 “玛哈噶喇金佛”(已遗失,现存为复制品)。
▲白塔
白塔(无垢净光舍利塔)矗立在奉天城西的舍利塔滩地,八角十三层密檐式砖塔,塔身的佛龛与飞天浮雕虽经风雨,仍可见辽代建筑的雄浑风格。
▲未知的老城区的塔
由于这张照片没有任何标注,笔者我也是外地人,在撰写文章时查阅了大量资料也没有找出线索,如果有沈阳本地人知道的话,不妨在评论区交流一下,感谢!
▲布庄
1935 年奉天的一处布庄,可见青瓦灰墙的中式门脸,木质招牌上书 “瑞丰祥布庄”。
▲街道上的西洋建筑
照片中的三层洋楼采用文艺复兴风格,拱券门窗、科林斯柱式与屋顶的老虎窗尽显欧式风情,外墙的花岗岩贴面与铁艺阳台栏杆工艺精湛。这些建筑多为银行、洋行或高级住宅。
写在最后:《亚东印画辑》的镜头既是殖民扩张的工具,也是不可否认的历史切片。
这些影像提醒我们:当镜头被注入野心时会成为武器,但剥离意识形态,其记录的真实细节仍为叩问历史提供了钥匙 —— 唯有正视过往,方能在光影交错中看清文明前行的方向。
来源:历史解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