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婆婆去世的那天，小叔子蔡建国打电话通知我们赶回老家。作为长媳，我和丈夫一手操办了丧事，主动承担了所有费用。为了让婆婆走得风光，我们花了十几万，把一切办得妥妥当当。
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婆婆去世的那天，小叔子蔡建国打电话通知我们赶回老家。作为长媳，我和丈夫一手操办了丧事，主动承担了所有费用。为了让婆婆走得风光，我们花了十几万，把一切办得妥妥当当。
办完丧事后，我听亲戚提起，小叔子收了不少随礼钱，但一直没跟我们提这事。回城途中，我忍不住问他，他却说这钱全归他了，我们一分别想要！
没想到在返程的高铁上，我收到了小叔子的一条短信，之后我泪崩了。
那天傍晚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饭，手机突然响了，是小叔子蔡建国打来的，他声音急促，透着浓浓的焦虑：“嫂子，妈快不行了，你们赶紧回来吧！”
我愣了一下，手里的菜刀掉到案板上，砰地一声，我连忙问：“建国，妈到底怎么了？”他在电话那头哽咽了一下：“医生说，情况不好，可能熬不过今晚。”
听到这话，我心里猛地一沉，连忙喊了丈夫蔡建辉：“快收拾东西，咱们赶紧回去！”
回老家的路上天已经黑了，车里只有低低的广播声，蔡建辉一边开车，一边紧紧攥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不说话。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坐在旁边默默握住他的手。
大约四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赶到了婆婆住的老家小院。一进院子就看到堂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家里几个亲戚围在婆婆床边，一个个表情凝重。
婆婆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眼睛半闭着。丈夫扑到床边，哽咽着喊了一声：“妈，我们回来了！”
婆婆的眼皮动了动，艰难地抬了一下手，却没力气说话，我站在旁边，看着丈夫哭得双肩抖动，心里也酸得不行。
没过多久婆婆还是走了，她走得很安静，就像睡着了一样。丈夫跪在床边不肯起来，我强忍着眼泪，把他拉到一旁：“建辉，别哭了，妈走得安详，她一定希望我们好好送她一程。”
接下来的几天，全家忙着操办婆婆的丧事。村里的风俗讲究排场，乐队、灵棚、宴席一样不能少。我和丈夫商量后决定：“这次丧事费用咱们全包了，不能亏待妈。”丈夫点了点头：“行，咱们是老大，这事儿咱们就得扛起来。”
小叔子蔡建国也忙得很，张罗着通知亲戚、安排灵棚。他是个嘴甜的人，三两句话就能把人哄得高兴，村里不少亲戚都愿意听他安排。
我和丈夫负责对外开支，乐队、摆桌的费用加起来好几万，每一笔都得精打细算。蔡建国负责招呼随礼的人，一到傍晚，灵棚前就排起了长队，亲戚邻居们陆续递上红包，嘴里还念叨着：“建国，你妈一辈子辛苦，得好好送送她。”
随礼的金额从几十到几百不等，蔡建国一一收下，还拿个本子做了登记。
丧事办了三天，一切看起来都井井有条，但我渐渐察觉到，蔡建国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总是偷偷把随礼的红包揣进衣兜，明明说要交给我保管，可每次都含糊其辞：“嫂子，您放心，礼钱都在，我记得清楚。”
我本想问问具体的数额，但忙着操办丧事，也没时间深究。心里虽然有些疑虑，但想着都是一家人，我也没往坏处想。
等到丧事结束后，我们回城的路上，亲戚的一句话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丧事结束那天，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这几天忙前忙后，虽然累得腰酸背痛，但想着婆婆走得体面，觉得再辛苦也值了。当天晚上，我和丈夫简单收拾了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回城。
饭后，我在院子里送客，一个亲戚凑到我跟前，低声说了一句：“嫂子，这次礼钱不少吧？我听人说，光红包就有五六万呢。”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随即疑惑地问：“礼钱？是建国收着的吧，他没跟我们提过具体数目。”
亲戚见我神色不对，忙说：“哦，我就随口一提，礼钱这事你们肯定清楚。”说完，她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我回到屋里，丈夫正在整理东西，我试探着问他：“建辉，建国跟你提过随礼的钱吗？到底收了多少？”
他抬起头，愣了一下，摇摇头：“没说。他负责收礼钱，可能还没来得及跟咱们算吧。”我听了这话，心里更不踏实了。按理说丧事的所有费用都是我们出的，随礼的钱就该拿来补贴，可从头到尾，建国一句都没提过这事。
想到这些我心里越发不舒服，忍不住开口：“明天回城前，你得问问他，这礼钱到底怎么回事。”丈夫叹了口气，点点头：“行，明早我问问。”
第二天一早，我们开车返程，车子刚开出村子，我实在憋不住了，开口对丈夫说：“建辉，你现在给建国打电话吧，这事别拖了。”
丈夫停顿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建国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丈夫直截了当地问：“建国，妈丧事的礼钱你收着，最后总共有多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建国的声音有些低：“哥，那些钱被我拿去用了。”丈夫愣了一下问：“你用来干什么了？”
建国声音更低了：“最近买房还贷款，实在手头紧。我想着你们条件比我好，就先把这钱拿去周转了，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抢过电话：“建国，咱们丧事的钱全是我们出的，你一句话都不跟我们打招呼，就把礼钱拿走了，你觉得合适吗？”
建国支支吾吾地解释：“嫂子，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一时找不到机会。”我气得不想再说话，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挂完电话后，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丈夫低着头开车，什么也没说。我盯着窗外，心里翻江倒海：丧事办得再好，出了这种事，心里还是堵得慌。
“建辉，你弟弟也太不懂事了。”我忍不住开口，“你说他用钱就用钱，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我们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一直替他兜底？”
丈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秀兰，我知道你生气，但建国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买房欠了一屁股债……或许，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冷笑了一声：“不是故意的？那他就该跟我们说清楚，私自拿钱，像话吗？”丈夫叹了口气，没有再回应。
回到城里后的几天，我的心情始终无法平复，随礼的钱被小叔子私吞的事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里，既生气又觉得委屈。
丧事那么大的开销，都是我们夫妻俩出的，小叔子却一声不吭把礼钱拿去还债，这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晚上吃饭时，我忍不住对丈夫发牢骚：“建辉，你说咱们是不是太傻了？什么都顾着别人，到头来还被人占便宜！”
丈夫放下碗筷，看着我叹了口气：“秀兰，建国这次确实做得不对，但他平时也不容易。咱们是长兄长嫂，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我撇撇嘴：“他可倒是会装可怜，拿着咱们的钱去还债，连句提前招呼的话都没有。这种人，真不知道咱们凭什么还要帮！”
丈夫没再接话，埋头继续吃饭。我知道他也觉得尴尬，毕竟建国是他亲弟弟，但我心里的怨气实在消不下去。这天晚上我刚收拾完厨房，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建国发来的短信。
“嫂子，对不起，礼钱的事是我不对。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跟你们说，但又怕你们生气。真的太对不起了。我知道嫂子和哥为了妈操了很多心，我会尽快想办法把钱还给你们。”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我怔住了，眼睛不自觉地模糊了。平时总觉得建国是个爱耍滑头的人，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无情。也许他确实是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才做了这样的事。
“怎么了？”丈夫从客厅走过来，看见我拿着手机发呆，便凑过来问。我把短信递给他，丈夫看完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看吧，他还是知道错了的。”
我点点头鼻子一阵发酸，想起婆婆生前总说我们兄弟姐妹要互相扶持，我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这几天的怨言。
从那之后，建国隔三差五会给我们发来一笔钱，每次转账后还会发条消息：“嫂子，这是我还的礼钱，不多，等下个月再给你们一些。”
虽然每次金额不大，但他的态度让我心里没那么堵了。我也慢慢不再提起那件事，想着建国能这样，已经是一种悔改了。
有一天丈夫提议：“秀兰，等下次回老家，咱们多带点东西，建国这些年也不容易，别让他觉得咱们心里有疙瘩。”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毕竟一家人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婆婆生前的遗愿就是希望大家和睦相处。
来源：煮酒谈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