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7年10月21日下午5点13分，北京某小区顶楼飘出撕心裂肺的哭声。96岁的陈司寇躺在旧藤椅上，嘴角挂着释然的微笑，手边放着翻烂的《庄子》。

2017年10月21日下午5点13分，北京某小区顶楼飘出撕心裂肺的哭声。96岁的陈司寇躺在旧藤椅上，嘴角挂着释然的微笑，手边放着翻烂的《庄子》。

四天前，这位北大教授遗孀宣布"我要自己决定怎么走"，从此滴水未进。子女跪在床前哭喊"妈吃口粥吧"，她却用尽最后力气摇头："我这辈子，从没让别人替我做过主！"

1921年江苏小镇，5岁的陈司寇攥着母亲冰凉的手，听着亲戚的冷言冷语："赔钱货，明天就送你去当童养媳！"

这个被断言"读什么书"的女孩，白天给地主家倒夜壶，夜里偷蹲在茅房借月光背书。有次被逮个正着，油灯泼了她一脸煤油："再敢偷油，打断你的腿！"

19岁那年，她揣着攒了十年的铜板走进考场。发榜日，乡亲们看着"北京大学录取榜"上唯一的女生名字，惊掉了下巴——那个倒夜壶的丫头，竟成了全省状元！

1940年西南联大，日寇轰炸机在头顶盘旋。防空洞里，陈司寇与赵宝煦借着手电光讨论《资本论》，炸弹震落洞顶泥土，两人却越凑越近。

"嫁给我吧，等打完仗，我给你盖间全是书的屋子。"赵宝煦的求婚词土得掉渣，却让陈司寇红了眼眶。婚礼在空袭警报中举行，聘礼是一麻袋救出来的图书馆藏书。

1950年的北京101中学，陈司寇的课堂总挤满旁听生。她能把《岳阳楼记》讲出金戈铁马，也能用三角函数解人生哲理。

最轰动的是"粉笔事件"：有领导批评她"讲课太激情，粉笔断得太浪费"。第二天，她拎着竹篮捡回所有粉笔头，当着全校师生面说："知识无价，我捡三年粉笔头赔！"从此教室后排多了个"粉笔回收篮"，学生们自发收集断粉笔。

2012年送走丈夫那晚，91岁的陈司寇撕了子女买的养老院宣传单："我还能给孙子改作文呢！"

94岁查出肾癌，医生说要开刀，她拍案而起："我这把年纪，手术台上去容易下来难！"转头制定了"抗癌三原则"：每天散步60分钟、读报2小时、骂儿女别太唠叨。

小区保安总见她拎着布兜买菜，有次搭把手被拒："小伙子，我拎得动癌症，还拎不动白菜？"

2017年秋，尿毒症让陈司寇夜夜疼醒。她翻出丈夫的旧怀表，开始写"死亡日记"："10月17日，晨，停食。午，停水。晚，给儿孙发诀别短信。"

女儿端着鸡汤跪求："妈，就喝一口..."她别过头："97年香港回归我都没哭，现在更不会为多活几天折腰！"

最后四天，她给花浇完水、理好书架，把存折密码写在台历上。临终前，攥着全家福喃喃："老赵，我来交作业了..."

陈司寇走后，子女在抽屉发现她手写的《死亡指南》：拒绝插管、拒穿寿衣、骨灰撒在未名湖。最震撼的是最后一页："我这一生，入学自己考，丈夫自己挑，死法自己定——值了！"

如今北大未名湖畔，常有学生对着湖水背诵她的"临终三问"：你为谁活着？你敢为自己死吗？你教会孩子说"不"了吗？这三个问题，比任何哲学课都更戳人心窝。

本文信源声明

陈司寇子女采访实录（2019年《中国青年报》）

北京101中学校史档案（1950-1960年）

北京大学校友会《西南联大爱情故事》

临终关怀专家徐晓燕访谈录

2017年北京社区医疗记录

来源：历史百科录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