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这辈子选择最大的错误就是进了乡越剧团,然后嫁给了比我小三岁的姚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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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朱小仙
整理: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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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选择最大的错误就是进了乡越剧团,然后嫁给了比我小三岁的姚文涛。
在经历了12年的家暴后,我的心支离破碎,从而开始了自救。
01
1962年,我出生在苏南农村。
我一共有兄弟姐妹六个,我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在那个年代,这样多子女的农村家庭,注定穷困不堪,食不果腹。
在父母的努力下,我们艰难长大。
除去两个哥哥,我是家中长女,父母的不容易,我从小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从5岁时,我就会帮着母亲做家务活。
我的性格也好,温顺懂事听话,是村里有名的乖乖女。
初中毕业后,我就没有再念书,回来参加了生产队劳动,由于年龄小,虽然比别人少拿一半工,我也乐此不疲。
80年代分田到户,我家的日子才逐渐好过一点,起码不饿肚子了。
只是大哥结婚,我家花了一大笔钱,生活又陷入困境。
父母日夜叹气,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看着他们愁眉不展的样子,天生胆小的我,在家里都不敢随便说话,生怕引来父亲的呵斥。
就在这时,一道好消息传来,乡里准备办一个越剧团,只要参加过考试,只要被录取,每个月就能拿到20元工资。
而且还有机会报考市越剧团,如果考上了,那就成正式工了。
对于我家来说,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啊。
因为我母亲从小就会唱越剧,或许是遗传基因吧,我们都会唱几句,而且唱的还不错。
经过家里的讨论,二哥,我,大妹,三个人一起去参加了乡试。
考试结果,我与二哥被当场录取,大妹由于长得粗壮,扮相不行,被刷了下来。
就这样,我成了一名乡剧团的演员,那年我20岁。
我外形俊俏,唱腔优美,拍戏投入,一年后,就成了越剧团的台柱子,到四邻八乡去巡演,掌声如潮。
这让我雄心勃勃,打算向市剧团进军。
只可惜,我的命中煞星出现。
02
在越剧团两年,我博得了很好的名声,因为长得漂亮,戏演的好,引来了很多小伙子的追求。
其中有一位叫姚文涛的,追的尤其厉害。
他家在镇上,家里做点小生意,条件还不错。
他本人长得也很帅,个子高,五官端正,美中不足的是他比我小3岁,这让我心里很膈应,无法答应他的追求。
我22岁了,在农村,这已经算大姑娘了,母亲加快了替我选婿的步伐。
当姚文涛听说我频繁相亲,他急了,带着父母连夜赶到我家。
他母亲言辞很恳切说:
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吧,小仙嫁到我家,我们绝不会亏待她,一定会拿她当女儿看。
我家只有两个儿子,我这大儿子非小仙不娶,在家闹死闹活,我们也看中你家闺女人品,你们就同意这门亲吧。
姚文涛也大表决心:
伯父伯母,只要你们同意小仙嫁给我,我保证一辈子会对她好,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苦。
母亲摇摇头:
不行啊,你比小仙小3岁呢,你才19岁,太小了,怎么能挑起生活的担子?
姚文涛立刻说:
伯母你别担心,我现在跟着我姑父学刻章手艺呢,学好了在街头摆一个摊,比上班强多了。
况且老人们不是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吗?小仙比我大3岁,这多好啊,我娶了她就发大财了。
一句话逗得大家笑了起来。
父母眼看姚文涛小小年纪口才伶俐,又看他长得一表人才,还准备学手艺,再打听到他父母都是忠厚老实之人,家境也不错,遂点头同意了这门亲。
我不敢违抗父母的意愿,23岁那年,我还是嫁给了他。
谁料我就此一脚踏入了火坑。
一结婚,他就让我退出越剧团,他的理由很幼稚,说不想男人盯着我看。
我没有答应,继续每天去剧团上班,我舍不得一个月的工资。
看我不听话,他每天阴沉着脸。
还好,我们只是冷战,过两天他也会找我和好,我就没往心里去。
事情的爆发是在我结婚半年后。
03
有一次,市越剧团下来招人,我与二哥都去报考了。
姚文涛听到这消息,大发雷霆,坚决不允许我去市里。
可是,去市越剧团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啊,一想到可以转正,可以做个城里人,我就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我想说服他跟我一起去市里发展,但他根本听不进去,反而骂我水性杨花,净想着在舞台上出风头勾男人。
这话骂的太难听了,我跟他吵了起来。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吵架,还没吵几句,他就扬起巴掌啪啪打了我两下,随即一脚把我踹倒,大声道:
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你要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腿打断!
他这一脚正踹在我肚子上,我顿时感觉剧痛袭来,身下流出暖暖的液体。
婆婆听到屋里不寻常的响声,慌忙推门进来,一看这情形,吓得大喊大叫。
姚文涛与我也傻了眼。
我被送往医院,医生说我怀孕了,这一脚把孩子踢没了。
婆婆发了疯一般捶打姚文涛,我也心如死灰,提出要跟他离婚。
姚文涛急了,跪在我床头认错,还拼命打自己嘴巴,赌咒发誓以后会好好待我。
我搬回了娘家,他天天上我家去跪地认错。
我那糊涂的父母,认为他还小,年轻人冲动点正常,只要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再加上我没有考上市剧团,万般无奈下,只好跟他回到了婆家。
关键那个年代里,很少有人离婚的,我性格又软弱,无法坚持抗争,只能选择妥协。
就因为这第一次的妥协,给我带来了以后无尽的灾难。
姚文涛师满,去街头摆了一个专门刻章的摊子,倒也收入不错。
我却时运不佳,由于乡越剧团解散,我失业了,随之我头上的光环褪尽。
更为要命的是,我再一次怀孕,脸上长了很多斑。
随着月份增大,我的杨柳细腰成了粗水桶,我很明显的从姚文涛眼里看出了嫌弃。
自己照照镜子,也是觉得不忍目睹,从小的那种自卑心理,再一次占据了我的身子。
以前姚文涛骂我,我敢还嘴,敢与他抗争一番,如今,面对他的大呼小叫,我只能选择忍耐,不敢再提离婚。
毕竟现在的我没有工作,没有退路,肚里还揣着一个孩子,总不能让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爹吧。
好在公婆对我不错,只要看到姚文涛发神 经,他们都会站在我这边骂他劝他。
这么一来,姚文涛就不敢太放肆,我在婆家的日子也不算糟糕。
04
1986年,我生下儿子姚玉松。
抱着玉雪可爱的孩子,公婆喜出望外,姚文涛也显得很是开心,我过了几年舒心日子。
我以为生活会就此一直舒坦下去,谁料,我的噩梦才开始。
儿子5岁时,姚文涛突然提出要去县城发展。
他说:
老是在农村混,能混出什么名堂?我先去城里打头阵,等挣了钱买了房,我再把你跟儿子接去享福。
我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如果儿子能在城里上小学,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于是,我点头答应,自此,我们分居两地,他只有周末会回来一趟,第二天就匆匆离去。
我一点都没有疑心他,还认为他真的长大了成熟了,懂得为我们的小家谋划了。
为了让他安心挣钱,我把家操持的井井有条,我细心照顾公婆与儿子,空余下来的时间,就去拿点手工活回来做:勾帽子,勾袜子,糊纸盒子……。
总之,只要能挣钱的活,我都不嫌辛苦。
如今的我,早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谁也无法在我身上看到以前的风采。
这时,小叔子也结了婚,妯娌是城里姑娘,两个人是高中同学自由恋爱,感情很是融洽。
妯娌是独生女,家庭条件不错,平时小两口就住在娘家,也只有周末才能回来看看两位老人。
又一个周末到了,姚文涛没回来,他说工作太忙了,下个星期回。
小叔子夫妻俩倒是回来了,晚上我做了一大桌菜招待他们。
等吃过晚饭,我洗洗刷刷收拾好了后,就进了我的卧室安排儿子睡觉。
这时,妯娌推门进来,她看了我一眼,说:
嫂子,你为什么不带着孩子去城里跟大哥一起住呢?
我笑着回答:
我走了,爸妈怎么办啊?他们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家里没人的话,我不放心啊。
再说了,我们城里也没房子,去了住哪里?
妯娌停了一会,小声说:
你们夫妻不住在一起,大哥长得这么帅?你就不怕他有外心吗?
我一边帮儿子脱衣服,一边说:
我与他儿子都那么大了,马上上小学了,他还能有什么想法啊?老婆可以不要,儿子他总不能不要吧。
妯娌听完,叹息一声,再也没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我把儿子安顿睡下,这才回味过来妯娌话中有话。
细细想来,姚文涛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难不成这其中真有猫腻?
(上集)
注:明天上午八点发布下集。
来源:凤姐聊尘事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