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把银行卡递给服务员，看着李国强尴尬地摆弄着那部突然关机的手机。

＂账单不算小，我帮你先垫上。＂

我把银行卡递给服务员，看着李国强尴尬地摆弄着那部突然关机的手机。

当时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平常的举手之劳，竟成了我人生的转折点。

那是1998年的夏天，我刚从东方化工厂下岗不久，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彼时的沈城，随着国企改革大潮的涌动，像我这样的下岗工人数不胜数，大家都在艰难地寻找新的生路。

老旧的筒子楼里，每天都有人提着大包小包出门摆摊，或者拎着简历去招聘会碰运气。

李国强是我厂里的老同事，比我年轻五岁，下岗后做起了小生意，据说混得不错。

我俩当年是一个车间的，他爱说爱笑，人缘特别好，就是有时候做事急功近利。

＂老杨，走一趟呗，咱哥几个好久没聚了。＂电话那头的李国强声音洪亮，透着股子豪爽劲儿。

我本想推辞，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国强约我吃饭那天，正赶上我刚拿到退休在家的老父亲医药费报销的钱，存进银行卡，本想着先应付几个月的房贷。

天气闷热，我穿着件褪了色的格子衬衫，挤上了拥挤的公交车。

车窗外，城市在悄然变化，高楼拔地而起，各种门面店铺的霓虹招牌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新饭店的包间里，李国强早已点好了一桌子菜，有红烧肉、清蒸鱼、炒三鲜，还有两瓶五粮液摆在桌子中央。

他请了几个以前厂里的老同事，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说是他生意上的伙伴。

＂来来来，都别客气，咱们哥几个好不容易聚一次。＂李国强倒满了一圈酒，笑得像个刚发了财的商人。

饭局上，李国强大谈他的生意经，我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

我注意到他手腕上多了块金表，手指间夹着根中华烟，举手投足间都是我们这些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的下岗工人所不具备的气派。

＂老杨，你这么有能耐，怎么还没找到新工作？＂李国强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哪有什么能耐，就是到处投简历，没人要呗。＂我苦笑着，手里的酒杯转了又转。

酒过三巡，脸上泛着红光的李国强开始向我推销他的项目。

＂老杨，哥们给你指条明路。＂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现在有个好项目，投资小见效快，只需要三万块钱入股，保证月月有分红。＂

在座的其他人都附和着，说他们已经投了钱，效益很好。

＂是啊，老杨，我上个月刚拿了六千多呢！＂坐在我旁边的刘师傅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心里盘算着，退休金加上医保报销的钱，勉强能凑出这个数，但这可是我和老伴儿好不容易攒下的救命钱啊。

窗外，夏日的暴雨突然袭来，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像是在敲打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这个，我得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我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考虑考虑。

李国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堆起了笑容。

＂行，你慢慢考虑，不过早做决定早收益啊！＂

酒足饭饱，到了结账时间，李国强掏出诺基亚手机准备付款，却发现手机突然关机了。

他拍着脑门懊恼道：＂糟了，手机没电了，今天的饭钱三千多，我微信里有钱，可这下没法支付了。＂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看了看同桌其他人，他们都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想起李国强平日对我的照顾，想起他送我家孩子的学习用品，我鬼使神差地说：＂没事，我来吧。＂

说完，我掏出那张刚存了医保报销款的银行卡，递给了服务员。

那一刻，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因为这个决定而改变轨迹。

商场的收银台前，服务员刷卡的＂滴＂声，像是命运之神按下的一个暂停键。

回家的路上，雨已经停了，但地上的水洼里倒映着路灯的光，就像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思绪。

老伴儿知道我把钱花在这上面，肯定会数落我的。

她总说我心软，容易上当。

但转念一想，李国强总不至于连这顿饭钱都不还吧？

家里的老式挂钟已经指向了十点，王淑华正坐在缝纫机前赶一件活儿。

自从我下岗后，她接了不少街坊邻居的衣服来改，贴补家用。

＂回来啦？＂她抬起头，额头上有几滴汗珠，＂吃得怎么样？＂

我没好意思说出买单的事，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晚，我辗转反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第二天一早，李国强打来电话，说是昨天他失态了，请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把饭钱还给我。

我松了口气，急忙穿上衣服，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打车去了他在南市场附近的一个小办公室。

一路上，我的心情逐渐放松，甚至有些期待。

或许李国强说的项目真的不错？

现在这个年代，有些人就是靠投资赚了大钱，说不定我也能时来运转？

推开门，我愣住了。

这哪是什么办公室，分明就是个简陋的出租屋。

一张办公桌，两把旧椅子，桌上放着个老式电话机和几叠传单。

墙上贴着几张花花绿绿的海报，上面写着＂高回报＂、＂稳赚不赔＂之类的字样。

角落里堆着几箱不知名的产品，包装精美但看起来很廉价。

李国强见我来了，忙不迭地迎上来：＂老杨，你可算来了！我正要找你呢！＂

他今天穿着件崭新的衬衫，头发抹了油，梳得一丝不苟。

＂是吗？我来拿昨天的饭钱。＂我直截了当地说。

＂饭钱？对对对，饭钱。＂李国强从抽屉里掏出一个信封，＂给，三千二，我还多给你二百，算是感谢你昨天解围。＂

接过信封，掂了掂，我道了声谢，刚要转身离开，李国强却拉住了我。

＂老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那顿饭吗？＂

＂不是说好久不见，叙叙旧吗？＂

＂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李国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看好你，想带你一起干大事。＂

他的眼睛闪烁着不自然的光芒，和我记忆中那个实诚的李国强判若两人。

＂什么大事？＂我警惕起来。

＂你别紧张，就是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项目。＂李国强搂着我的肩膀，带我走到墙边的海报前，＂看这个，国际大品牌，现在刚进入中国市场，正是赚钱的好时机。＂

海报上是些护肤品和保健品的图片，看起来很高档，但我从未听说过这个牌子。

＂三万块钱，一个月回本，两个月开始赚钱，怎么样？＂他拍着海报，兴奋地说。

我摇了摇头：＂国强，我这人胆小，不敢冒险。＂

我想起家里的情况——80多岁的老父亲需要长期服药，儿子刚考上大学，学费是个大数目。

＂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多钱。＂我诚实地说。

＂没事，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两万也行。＂他的语气中充满诱惑，＂老杨，咱们这把年纪了，还有几次翻身的机会？下岗了，再不抓住机会，以后靠什么养家糊口？＂

我沉默了。

他说的没错，我已经四十八岁了，头发早已斑白，找工作处处碰壁。

老伴儿的工资也不高，家里还有上大学的儿子和生病的老父亲，生活压力山大。

＂你回去和嫂子商量商量，明天给我答复。＂李国强拍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张精美的产品宣传册。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是昨天饭局上的那个陌生人。

他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看到我，热情地打招呼：＂哎呀，老杨也在啊！国强刚跟我说，你也要加入我们了？＂

＂这是老宋，我们的大区经理。＂李国强介绍道。

我还没来得及否认，李国强已经接茬道：＂是啊，老杨正在考虑呢。老宋，你给他讲讲你这个月赚了多少？＂

名叫老宋的人眉开眼笑地说：＂一个月就赚了八千多，比我之前干一年都挣得多！＂

＂这还只是开始呢，等你发展了下线，收入会更可观。＂李国强补充道。

下线？这个词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报纸上登的那些传销骗局的新闻。

看着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心中的戒备陡然升起。

李国强见我神色变了，连忙转移话题：＂对了，老杨，我这有几套产品样品，你先拿回去试试，包你满意。＂

他从角落的纸箱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塞到我手中。

＂国强，我得回去想想，毕竟这是笔不小的数目。＂我委婉地表示。

李国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堆起笑容：＂行，你回去考虑考虑，不过机会难得，早做决定早收益啊！＂

走出那个所谓的＂办公室＂，我感到一阵后怕。

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乱作一团。

一方面，那诱人的回报确实让我心动；另一方面，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投资项目需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而且＂下线＂这个词，怎么听都不对劲。

公交车上，我旁边坐着个年轻小伙子，正在看报纸。

头版赫然是关于打击传销的新闻，上面写着＂传销组织以高额回报为诱饵，已有多人上当受骗＂。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到家后，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伴儿王淑华。

她一听就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皱起了眉头：＂老杨，你糊涂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传销吗？＂

＂传销？不至于吧，国强我认识多少年了。＂我有些不甘心地辩解。

＂现在什么年代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还不会变？＂王淑华叹了口气，＂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小区里王大爷的事吗？就是被儿子的同学骗去投资，结果十万块钱打了水漂。＂

她拿起茶几上的那盒产品，仔细检查了一下。

＂看看这包装，哪像正经东西？再说了，什么护肤品能卖这么贵？＂

我哑口无言。

确实，最近这类案例不少，但我总觉得李国强不至于骗我。

＂再说了，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王淑华放下产品盒，语重心长地说，＂老爸的药钱一个月就得七八百，小杨大学学费一年上万，咱家哪有闲钱去冒险？＂

她说得对，我们家这点积蓄，经不起任何风险。

＂你说得对，我不投了。＂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有些不甘。

万一这真是个好机会呢？

＂那个，你等等。＂王淑华突然叫住我，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工人日报》，翻到某一页，＂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篇关于识别传销的文章，上面详细列出了传销组织的特征：高额回报承诺、层级发展、产品虚高等等。

读完文章，我冷汗直冒。

李国强的那套路，几乎和文章中描述的一模一样。

晚饭后，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听着邻居家的收音机传来的新闻广播。

最近的天气闷热，几个老邻居也都搬了马扎出来纳凉。

＂老杨，听说你去李国强那儿了？＂住在对门的老刘突然问道。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最近在小区里发展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议论呢。＂老刘压低声音，＂我侄子就差点被骗了，幸好我及时拦住。＂

＂真的是传销啊？＂我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消散了。

＂可不是嘛，那些产品据说都是从小作坊里批发来的便宜货，外面包装一换，价格就翻了十倍。＂

老刘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现在骗局多着呢，咱们这些老实人可得擦亮眼睛。＂

听了老刘的话，我心里彻底明白了。

第二天，李国强又打来电话，催我做决定。

我婉拒了他，说家里情况不允许。

他听后沉默了几秒，然后冷冷地说：＂老杨，我把你当兄弟，给你指条明路，你却不领情。＂

＂行吧，以后别后悔。＂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的态度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判断。

这几天，我仍然每天出去找工作，但收获甚微。

大多数单位一看我的年龄，就直接婉拒了。

＂对不起，我们需要年轻人。＂成了我最常听到的一句话。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我正在家里看《新闻联播》，门铃突然响了。

打开门，是住在隔壁的张阿姨，她神色慌张：＂老杨，不好了，你认识的李国强被抓了！＂

＂什么？＂我一惊，＂怎么回事？＂

张阿姨告诉我，李国强涉嫌组织传销活动，已经被警方带走调查了。

他的那个所谓的＂高回报项目＂不过是典型的传销骗局，已经有不少人上当受骗。

＂听说有个退休老教师投了全部积蓄，五万多呢，现在天天在李国强家门口哭。＂张阿姨叹气道。

我心里一阵后怕，要不是王淑华拦着，要不是那篇报道，我可能已经把钱投进去了。

次日，我去了趟派出所，了解到李国强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警方告诉我，他已经骗了二十多人，涉案金额高达六十多万元。

＂他以前是个好同志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忍不住问道。

民警叹了口气：＂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他一开始也是被人骗入局，后来为了还债，只能骗更多的人进来。＂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曾经的老同事，居然会走上这条路。

我不禁想起那天的饭局，那看似偶然的手机关机，是不是也是他精心设计的一环？

通过我帮他买单这件小事，试探我是否值得下手？

小区的公园里，几个老人正在下象棋，欢声笑语传来。

我突然觉得，这才是最珍贵的生活啊。

当晚，我把这些想法告诉了王淑华。

她正在用那台老式缝纫机修补我的衬衫，听了我的话，停下手中的活计，摘下老花镜。

＂老杨，你该庆幸自己没上当。＂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想想，那天你帮他买单，反而救了你自己。＂

我愣了一下，细细品味着她的话。

是啊，如果我当时没有仗义相助，或许就不会那么快被邀请去他的＂办公室＂，也就不会那么快看出端倪。

有时候，看似的吃亏，反而是一种幸运。

＂老杨，咱们这辈子，吃的苦也不少了。＂王淑华递给我一杯热茶，＂但再难也不能走歪门邪道。踏踏实实过日子，总会熬出头的。＂

她的话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迷茫的心。

这件事过后，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

与其幻想一夜暴富，不如脚踏实地找出路。

我注意到社区服务站贴出的一张培训招生简章——免费电脑培训班，面向下岗职工。

想起儿子曾经说过，现在是信息时代，不会电脑寸步难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了名。

培训班在社区活动室里，讲师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耐心地教我们这些＂老同志＂如何开机、打字、上网。

虽然年纪大了，学起来有些吃力，但我咬牙坚持下来了。

每天晚上，我都要在家里练习好几个小时，直到手指发酸。

王淑华看我这么认真，自己掏钱给我买了台二手电脑，虽然性能不是很好，但对我这个初学者来说已经足够了。

几个月后，我终于能熟练操作电脑，甚至学会了制作简单的表格和文档。

我重新修改了简历，不再只投传统工厂，开始尝试一些需要基础电脑操作的岗位。

一天，我在人才市场看到一家软件公司招聘数据录入员，虽然工资不高，但我想试一试。

面试官是个年轻人，看了我的简历后有些犹豫：＂杨叔，您年纪大了，能适应我们的工作节奏吗？＂

＂小伙子，年纪大是大了点，但也有优势啊。＂我笑着说，＂我做事细心，责任心强，不会半途而废。＂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我当场展示了自己的打字速度和准确率。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真的被录用了！

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足够贴补家用。

晚上回家告诉王淑华这个好消息时，她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就知道你行！＂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咱们这条路走对了。＂

几个月后，公司老板看我做事认真负责，渐渐地开始交给我一些采购和联络客户的工作。

我的工资也随之提高，生活渐渐有了起色。

儿子从大学回来过暑假，看到家里的变化，也很惊喜。

＂爸，您现在比我还专业呢！＂他笑着说，还教了我一些电脑使用的小技巧。

两年后的一天，我在超市购物，意外地遇到了刚刚服刑回来的李国强。

他消瘦了许多，眼神中少了当年的锐气，多了几分落寞和愧疚。

＂老杨...＂他欲言又止，站在货架前，手里拿着一袋最便宜的挂面。

＂国强，好久不见。＂我平静地说。

他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老杨，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那天...我是有意骗你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老同事，心中没有丝毫的怨恨，只有一种淡淡的怜悯。

＂国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深吸一口气，＂你还年轻，重新开始还来得及。＂

＂你不恨我吗？＂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我差点骗了你的血汗钱啊！＂

＂恨？＂我笑了笑，＂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感谢我？＂李国强愣住了，眼中满是不解。

＂是啊，要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还在家里坐吃山空，或者陷入更大的困境。＂

我把这两年的经历告诉了他，从学电脑到找到工作，再到现在生活的改善。

＂国强，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拍拍他的肩膀，＂你选择了走捷径，付出了代价；我选择了踏实做事，现在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安稳踏实。＂

见他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如果你想重新开始，可以来我们公司看看，我和老板说一声，或许能帮你安排个工作。＂

李国强接过名片，手微微颤抖：＂老杨，谢谢你...我...＂

＂别客气，都是老同事。＂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了，那天的饭钱，你已经还清了，我们之间没有芥蒂。＂

＂老杨，你真是个好人。＂李国强哽咽着说。

＂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这辈子啊，就像爬山，捷径看似省力，但可能暗藏危险；正路虽然长些累些，但走得踏实，一步一个脚印，总能到达山顶。＂

分别时，我看到李国强的背影不再那么佝偻，似乎重新找回了一些精气神。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这几年的经历。

那次偶然的买单经历，让我避开了一场骗局，也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

我明白了，人生没有捷径可走，只有脚踏实地，才能走得稳，走得远。

沿着小区的林荫小路散步，我看到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

一对老夫妻坐在长椅上，静静地看着夕阳。

这平凡的一幕，却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夜幕降临，家里亮起了温暖的灯光。

推开门，王淑华正在厨房忙碌，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焦点访谈》，时不时点点头。

儿子刚从学校回来，正在书桌前写论文。

＂爸，您回来了！＂儿子抬起头，朝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回来了。＂我放下包，内心充满了感恩和满足。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这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高回报，而是家人的平安和幸福。

老父亲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那么瘦小，但却是我坚强的后盾；老伴儿虽然唠叨，却是我生活的支柱；儿子虽然不完美，却是我未来的希望。

有些账单，看似是支出，实则是人生最宝贵的投资；有些帮助，看似是吃亏，实则是命运赐予的礼物。

那天意外地帮李国强买了单，我付出了三千多元，却赢得了重新认识生活的机会，这笔交易，值！

晚饭后，我和家人一起看了一集《渴望》，剧中的人物命运起伏，让我们感同身受。

临睡前，我翻开床头的日记本，写下了这样一句话：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在为别人买单，其实是命运在为你铺路。

重要的不是你失去了什么，而是你从中得到了什么启示，以及如何利用这些启示，让自己的人生走向更好的方向。

窗外，城市的灯光渐渐暗淡，但我知道，明天的太阳依然会升起，带来新的希望和可能。

而我，将继续在这平凡的生活中，踏实前行，寻找属于自己的光芒。

来源：禅悟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