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位在国民党军中有“小诸葛”之称的白崇禧,一再声称:“共军配备虽与国军相等,但仅习于游击战术,苟无其他复杂原因掺杂在内,共军仅靠游击战术而不知正规防御战术和攻坚战术,在东北战场上当不致发生任何有决定性之影响······”此时被我四平保卫战战况惊得目瞪口呆,大呼
四平保卫战从全面打响直打到相持阶段,我军打得相当出色。
连敌人都不得不承认我军打得出色。
那位在国民党军中有“小诸葛”之称的白崇禧,一再声称:“共军配备虽与国军相等,但仅习于游击战术,苟无其他复杂原因掺杂在内,共军仅靠游击战术而不知正规防御战术和攻坚战术,在东北战场上当不致发生任何有决定性之影响······”此时被我四平保卫战战况惊得目瞪口呆,大呼:“不可思议······”
血战在最前线的我军战士,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打得尤其出色。
就在硝烟弥漫,战火横飞,生与死就在倾刻间的四平保卫战最前线,有位投身血战的普通战士,用他的笔,蘸着血与火,写下了战场日记。
这份十分珍贵的战场日记,战士虽然已脱下军装,但一直珍藏至今。
这份战场日记,完全是当年血战的真实记录。
它记录了我军普通战士,在如此惨烈艰苦的大血战中真实言行心态。
而且,它也是我军“打得出色”的又一真实记录:
4月17日
和平常一样,刚吃过早饭,我就背上铁锹,带着我那挺心爱的三二零六号歪把子机木仓出去了。
这些天来一直进行战备工作,天天修工事。
昨天,我们保一团邢团长还到工地上来检查,嘱咐我们要加快修。他说,敌新一军在泉头吃了我们一棒后,每天以不足二十里的速度向四平蠢动,前天已经到了蟒牛哨(应为牤牛哨) 。临走时他又再三嘱咐,一定要争取时间多修些带铁盖的火力点。
营连首长也三番五次地动员,一定要保卫四平,争取“四平团”的光荣称号。
我们的木仓也早都擦亮了,几天来光盘算着打仗,手都痒得发慌,只等上级下命令了。
白天街上还很热闹,人们和往常一样地来来往往,傍晚时,正南面三营阵地方向传来了稀疏的木仓声,街上的人们骚乱起来了,慌忙跑回家,家家门窗紧闭,顿时呈现出战争气氛。
木仓声越来越密,接着传来巨雷般的炮 声,市内也落了几发火包弓单。
我们一、三排跑步进入三营指挥所前面的一座大门楼,待命进入战斗.
人多楼小,连伙房也给挤满了。
我爬(趴)到玻璃窗跟前,望着我们的阵地,很想看看战斗进展情况,但什么也看不见。
三营阵地被笼罩在弥漫的浓烟中,只能听见那愈来愈激烈的枪炮声。
我们焦急地等待着前线的消息传来,每一分钟都要付出很大的忍耐力。
为什么还不上去呢?我们一遍又一遍地跑去问连长,他却只说让我们等候命令。
等得不耐烦了,我们就一遍又一遍地擦木仓,整理鞋袜。
困了,眼皮直打架,我就站起来蹦两下,生怕睡过去,万一部队上去把我拉下了。
可真倒霉,等了个通宵也没动地方。
4月19日
昨天夜里十点钟,我们接了十连的阵地。
赵连长领着班以上同志和我们机木仓射手到前边来看地形。据十连长介绍,前边被火包弓单炸毁的几幢民房,是容易被敌人利用的地方。连长指示我们在这一带组成一道火网,不让敌人接近。
回到阵地,我先修复了昨天被破坏的机木仓掩体,而后又和大家一道加修带顶盖的工事。
本来我和宋玉恒两个小个子是负责挖的,副班长赵玉柱和王子成、董秀峰、齐墨林他们几个大个子负责搬大钢板,但那钢板太重了,两米八长,两米宽,两厘米厚,他们哪能搬得动呢?最后我们全班一齐出动,才勉强把它盖到掩体上。大家七手八脚在上边加了一米的土,全班八个人一起上去跳了几下,没一点震动,我欢喜地说:“这样的工事,真能抗上几火包呢······”
东方渐渐发白了,连续两夜没睡,眼简直撑不起来,浑身酸痛,真想靠上掩体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是,通连部的交通沟还有百来米没有修复,于是又振作起精神,和齐墨林两人轮换着一面挖,一面监视敌人。
还没挖三米,敌人早晨的报丧火包又打过来了,火包弓单象冰雹似地落在阵地前后,爆 炸的尘土和硝烟弄得我们满身满脸。
一小时后,炮 声渐渐稀落。
三排阵地上,爆 炸声响成一片,敌人向三排发起了冲锋。
我们这边是侧翼,看得清清楚楚。
我落好机木仓,冷不防朝敌人干了一梭子,三排同时投出一排手榴 弓单,敌人倒下十多个,没打死的鬼哭狼嚎地跑了回去。
谁知,这下敌人恼羞成怒了,接连又发起三次冲锋。我的“歪把子”都打得烫手了,真过瘾。
敌人一片片往下倒。
一共四次冲锋,大约扔下五十多具尸 体。
太阳正当午,敌人停止了进攻,但远处还有稀疏的木仓声。过时我感到口干舌燥,跑到第一组那边找水喝。一见面,董秀峰和王子成就叫我“小包公”。我说:“你们是煤铺掌柜的。”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我想喝水。”
宋玉恒说:“我还想吃饭呢!”
真的,回到掩体不大功夫,炊事班长赖满良和炊事员王发就顺着交通沟送饭来了,两桶大米饭,一桶猪肉炒土豆片,可惜饭菜上都盖了一层黑土。
我也不管土不土,扒开上面就盛了一碗狼吞虎咽起来。真香透了,简直胜过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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