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别无选择:科举与皇权之间的门阀困境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6 08:00 3

摘要:然而,历史的进程往往更为魔幻,揭示出两者的殊途同归关系。例如曾被视为帮底层人翻身的科举,就在推广过程中伴随着大量血腥。

古往今来,暴力革命与温和改良矛盾似乎天然对立,成为不同意识形态的交锋旗帜。

然而,历史的进程往往更为魔幻,揭示出两者的殊途同归关系。例如曾被视为帮底层人翻身的科举,就在推广过程中伴随着大量血腥。

科举制确立 源于隋炀帝的勃勃野心

自隋炀帝建立科举制度,许多底层士人仿佛拥有一条阶层跃迁渠道。奈何看似革命性的制度创新,一开始便深陷传统门阀的重重围剿,从而遭遇到执行层面的种种利用。

正因如此,科举制的完善与巩固,恰恰少不了暴力参与。

唐朝的科举制 对考生有严格背景调查

到了唐朝,科举进一步完善,在形式上可“投牒自进”,实则仍受制于门阀操控。根据《新唐书-选举制》记载:每岁仲冬,州县馆监举其成者送之尚书省,而举选不由馆学者谓之乡贡,皆怀牒自列于州县。

言下之意,表面开放的自由报考背后,隐藏着严苛的资格审查体系。寒门士子需通过“家状”证明三代清白,确保“工商杂类”不能混迹其中。这种门槛实为门阀编织的过滤网,大诗人李白由此与考编无缘。

严格审查让李白无缘科举考试

更要命的是,科举考试内容与评判标准始终被门阀垄断。例如唐代进士科以诗赋取士,表面是考察文学才华,实则为门阀子弟展现家学底蕴的舞台。早在南北朝时期,这类世家便垄断儒家经典的学习权与解释权。即便到隋唐仍是换汤不换药。

根据《唐摭言》记载:门阀子弟自幼学习《文选》。少时精通声律,而寒门学子需典卖田产才能拥有学习本钱。这种文化资本的代际传递,使得科举蜕变为门阀的特权维护特权工具。而且当时没有糊名,门阀很容易照顾关系户,将科举异化为分赃仪式。

科举在隋唐两朝 就是门阀的特权维护工具

即便偶有寒门突破重围,其仕途仍受门阀集团压制。比如来自闽南的欧阳詹考中进士,却始终不得重用。这种入仕有望、晋升无门的困局,印证了柳宗元写在《送辛殆庶下第游南郑序》的尖锐批判。

此外,《旧唐书·李德裕传》提到牛李党争,还特意记录李德裕的公然宣称:朝廷显官,须是公卿子弟,何者?自小便习举业,熟朝廷事……

至少在唐朝一代 科举与门阀高度绑定

唐朝的世家门阀 对于皇帝不像后世那般忌惮

当然,世家并不能无法无天。但在皇权尚未登峰造极的唐朝,帝王也不得不看这些是门阀眼色。唐太宗李世民登基之初,曾试图打破士族的特权。于是颁布《氏族志》:止取今日官爵高下作等级。

这项改革以当朝功勋取代传统门第,却在实施中遭遇门阀软抵抗。据《贞观政要》载,修订后的《氏族志》仍将清河崔氏列为第三等。惹的李世民怒斥编修官:我与山东崔、卢、李、郑,旧既无嫌,为其世代衰微,全无冠盖……不解人间何为重之。

李世民曾想用功勋取代传统门第

稍后,武则天试图通过“殿试”等制度创新,绕过门阀把控的常规选拔渠道。她还创设武举,要求勋官子弟不得应试。依靠铁腕推动,让狄仁杰、张柬之等寒门官员进入权力核心。但到武周还政,传统门阀集团便迅速反扑,“悉追复武后所降士族”。

究其原因,隋唐皇室皆与门阀相互依存,没可能彻底掀桌。除非朝廷权威走向下坡路,那么世家大族的地位仍可以同权力做深度绑定。

门阀从垄断儒学开始 一直能在科举中占得先机

暴力破局的必然性

毋庸置疑 门阀世家具有超乎想象的顽强生命力

事实上,经过约300年改良,隋唐的所有温和改革都败给门阀集弹性抵制。如果再将时间线拉长,那么世家大族的再生能力堪比九头蛇。每次遭受打击,都能以新的形态迅速复活:

前有北魏均田制催生关陇军事贵族,接着是唐初科举孕育进士集团门阀化,甚至安史之乱后幸存的河北士族,仍能通过联姻重塑影响力。

直至唐末 士族门阀仍有办法恢复影响力

在这一过程中,石勒、尔朱荣、侯景都曾对门阀造成重创。奈何绝对权力与世家门阀间,那种既纠纷又共存的特性,导致其从未根绝制度性土壤,反而还要依赖幸存门阀建立新秩序。

直到唐朝末期,黄巢起义军焚毁长安世家谱牒,另有朱温将门阀官僚投入黄河。这些血腥场景不应被简单视为野蛮破坏。

黄巢原为进士出身 因缺乏背景而使功名沦为负资产

虽二人彼此对立,但却有共同的历史使命。那便是更为彻底的暴力,摧毁门阀的超稳定结构:

当起义军“杀唐宗室在长安者无遗类”,他们消灭的不只是肉体,而是门阀政治赖以存续的宗法网络。

当朱温宣称“此辈自谓清流,宜投黄河,永为浊流”,他终结的不只是几个世家大族,更是延续千年的血统特权观念。

黄巢在长安的暴行 更像是社会高压锅的一次迸发

这些暴行固然残酷,但正如恩格斯指出:在辩证哲学面前,不存在任何一成不变的、绝对的、神圣的东西。门阀制度越是看似永恒,就越容易招惹来毁灭性力量打破其循环再生魔咒。

回望中古时期的阶层博弈史,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事实:当既得利益集团不愿彻底交出权力,并形成制度化的自我保护机制,任何温和改良都将被异化为特权再生产的工具。

隋唐贵族的兴衰 亦是其不愿面对制约的必然

因此,黄巢极其精神追随者们,对暴力的渴望固然伴随着文明阵痛。反过来,正是这种决绝的破坏,才为科举制度在两宋的真正解放扫清障碍。至此“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从文学想象变为历史现实。

这种否定之否定的历史进程,或许正是文明演进中最深沉的智慧与最无奈的必然......

来源:冷炮历史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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