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与北师大｜顾明远：我与哥伦比亚大学交往纪实

摘要：哥伦比亚大学（以下简称“哥大”）教育学院与中国教育有着深远的历史。可以说，中国教育走向现代化是从哥大中国留学生开始的。中国最早的一批推动教育现代化的教育先驱陶行知、蒋梦麟、陈鹤琴、张伯苓等都曾在哥大学习过。他们不仅带回了先进的教育理念，而且身体力行，如蒋梦麟、

哥伦比亚大学（以下简称“哥大”）教育学院与中国教育有着深远的历史。可以说，中国教育走向现代化是从哥大中国留学生开始的。中国最早的一批推动教育现代化的教育先驱陶行知、蒋梦麟、陈鹤琴、张伯苓等都曾在哥大学习过。他们不仅带回了先进的教育理念，而且身体力行，如蒋梦麟、张伯苓都担任过大学校长，陶行知则创办了晓庄试验乡村师范。他们还邀请杜威、孟禄来华讲学，传播现代教育思想，对中国教育的影响至今犹在。

新中国成立后虽然交往中断了多年，但改革开放以后很快我们就恢复了与哥大的联系。1980年，教育部邀请哥大胡昌度教授到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讲学，同时组织了大学教师进修班。参加这个班的教师有北京师范大学我、成有信，华东师范大学金含芬，东北师范大学巩树森，西南师范学院任代文，华南师范学院刘展如，西北师范学院胡德海、李德琴，哈尔滨师范大学刘树范，福建师范大学吴文侃，杭州大学邵珊。胡昌度教授除向教育系学生讲授比较教育课程外，还为大学教师进修班讲授了比较教育方法论。此后我们十几名教师觉得应该编一本比较教育课本。于是请老一辈比较教育家王承绪先生、朱勃先生、檀仁梅先生做指导，经过二年的努力，终于出版了新中国第一本比较教育课本，为中国比较教育学科的建设打下了基础。

图1 1986年曾满超（左）与顾明远在北师大招待所

1980年9月，在胡昌度教授的推荐下，王英杰到斯坦福大学做访问学者二年。回来后攻读比较教育学位，1988年获得中国第一个比较教育学博士学位。

1982年10月至1983年5月，胡昌度教授的学生Mikel G. Edwar来北京师范大学学习，我给他讲授中国的教育概况。1987年，我到巴西里约热内卢参加世界比较教育学会联合会第六次大会，途经纽约，再一次会见了胡昌度教授。Mikel G. Edwar则陪我参观了哥大，坐船环游了曼哈顿，并登上了世贸大厦双子塔观景台，瞭望了整个纽约市容，可惜双子塔2001年被恐怖分子炸掉了。

1985年8月，曾满超访问北京师范大学一个月，并作讲座，我给他介绍中国教育的改革和发展。当时他住在我校一个小楼的招待所里，北面窗外就是原东饭厅的厨房（现已拆除改建为邱季端体育馆），条件极差。但从此我们建立了友谊。曾满超到哥大任职后，我们的联系就更密切了。20世纪90年代后期和21世纪之初，我曾先后推荐顾美玲、项贤明、綦春霞去哥大教育学院做访问学者。2000年，曾满超教授创办了中国教育研究中心，开始吸收大批中国留学生，又一次掀起了中国学生留学哥大的高潮。我的许多博士研究生，如王伟、沈蕾娜、滕珺、丁瑞常等都到哥大学习过。可以说我和曾满超教授共同培养了一批中国学子，他们回国后在教育改革和发展中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图2 哥大教育学院院长Thomas Bailey、顾明远、

哥大中国教育研究中心执行主席程贺南（右起）在研讨会上

我们要特别感谢曾满超教授，他热衷于中美教育交流和中国贫困地区教育援助项目。多次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举办讲座，还创办了“中国经济与教育基金会”，为教育经济学领域的研究人员提供资助，为来华的美国学者提供资助。他个人募集资金数百万元资助云南省的贫困学生，为大学生提供奖学金，培训那里的中小学教师和教育行政人员。他为中美教育交流作出了重要贡献。

鉴于我校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与哥大教育学院交流、合作多年，2008年，哥大授予我荣誉教授称号。据说是哥大给中国学者唯一的荣誉教授。这不仅是给我的荣誉，也是给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的荣誉，更是哥大与中国教育交往的见证。

图3 哥大荣誉教授纪念勋章

2020年，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与哥大教育学院中国教育研究中心共同举办了庆祝哥大中国教育研究中心成立20周年的活动。当时因疫情只能在线上进行。2024年10月21日，在北京海嘉学校举办了“哥伦比亚大学与中国教育现代化暨杜威诞辰165周年”研讨会。2025年3月21日，再一次在海嘉学校举办了“哥伦比亚大学与中国教育暨中美教育大家对话”研讨会。我与哥大教育学院校长Thomas Bailey对话一个半小时，共同回顾了哥大与中国教育发展的历史，展望未来教育，把教育作为理解的桥梁、和平的种子，迎接瞬息万变的世界。

2025年3月21日

本文内容来源于《中国教师》杂志2025年第5期。

初审丨曹继光、胡玉敏、赵继莹

复审丨李莎

终审丨曹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