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男生抓了抓头发，前言不搭后语：「刚刚在玩大冒险，不是想故意为难你。
我垂下眼，一言不发。
男生抓了抓头发，前言不搭后语：「刚刚在玩大冒险，不是想故意为难你。
「对了，我叫顾廷。」
我小幅度地点头：「哦。」
顾廷犹豫片刻：「能不能加个 WeChat？」
……
目送顾廷离去的背影。
我默默地叹气。
玩大冒险的那群人纷纷起哄。
带有嘲笑意味的提问钻进了我的耳朵。
「他的口音是不是很土？」
「他能听懂吗？」
不知为何，顾廷低声呵斥他们。
我抿了抿唇，看向手机屏幕。
顾廷的头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
看起来和本人的风格很相似。
想起旁人对我的评价。
忽然，一只手拿过我的手机。
我下意识地抬头。
池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的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
「呵，你人缘还挺不错的。」
10
我已经习惯池津间歇性的阴阳怪气了。
他草草地扫一遍我的手机。
「我不是置顶？」
池津过于理直气壮的语气。
导致我忘了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
我说：「那你操作一下？」
池津轻哼一声，飞快地点着屏幕。
我耐心地等待池津弄好一起。
他把手机还给我：「等会儿吃完蛋糕，早点回家，你别跑远了。」
我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好不容易送走池津。
察觉到某些仍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
我抿紧唇，赶紧转移场地。
我漫无目的地闲逛。
等思绪回神，我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忽然，我隐隐约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贺哥，你现在口味这么重了？」
「你以为呢，纯情少妇都不看了，他现在只看同志片。」
「操，贺哥不会喜欢那个乡巴佬吧？」
几个年轻人开着无底线的玩笑。
他们心有灵犀地笑成一团。
房间传出贺南行的笑骂声：「滚！」
有人提议道：「不如打个赌吧？
「贺哥要是追到乡巴佬，拍到他的私密照，我们集资给贺哥买川崎的 1000SX，怎么样？」
贺南行不缺钱，但他喜欢追求刺激。
他说：「拍照有点过分了啊，等我追到他，直接在你们面前打啵就完了。」
粗俗的词汇挑逗着年轻人的神经。
他们吹着口哨，不断尖叫。
殊不知，我就站在门外。
难以言喻的情绪笼罩心头。
我的脸色发白，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
忽然，有人说：「快切蛋糕了吧？」
一阵脚步声靠近房间的门口。
我猛地一惊，转身逃跑。
我头也不敢回，低头冲出别墅。
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哪怕是面对这种情况，也忍不住露怯。
可我又错在哪儿了呢？
即将迈出别墅大门的时候……
我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
我下意识地一抖。
晚风吹起我的发帘，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
池津拧起眉，手上Ťù₋不自觉地用劲。
「谁欺负你了？」
11
我和池津提前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池津忍不住偷瞄我。
我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
「我没事，就是身体不太舒服。」
说罢，我补充道：「现在好多了。」
见我的脸色并无异样。
池津紧绷的下颌线微微一松。
他说：「回去早点休息。」
第一次听到池津直白的关心。
我抿唇笑了笑：「好。」
池津的视线久久地落在我的左脸颊。
我小声地问：「怎么了？」
池津干咳一声：「原来你有酒窝。」
闻言，我不好意思地点头。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
贺南行的行动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我前脚刚进门，他后脚便发来消息。
我用同样的借口搪塞他。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贺南行找我的频率越来越高。
他时不时就给我发骚扰信息。
【雾雾，我给你带了早餐。
【周末去不去游乐场？
【你睡觉的样子好可爱，雾雾，我改天带你去剪头发吧？】
……
我木着脸，把贺南行拉黑。
第二天，我就被骗进器材室。
戴眼镜的男生带着哭腔：「对不起，不听他们的话，我就要挨打了。」
我抿紧唇，不停地拧门把手。
刚刚搬东西的时候，我把外套脱了。
结果衣服被男生拿走了。
现在是十一月底，天气逐渐变冷。
器材室的电源被人为关闭。
失去暖气的房间很冷。
我穿着单薄的衬衫瑟瑟发抖。
我靠着门，依稀听见几道声音。
「人被锁在这儿了，快去把贺哥叫来。」
「想到这出英雄救美的，人才啊。」
「啧，赶紧去叫人，我在这儿守着。」
我背靠门板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时候，爷爷早出晚归地去卖菜。
我被锁在家里，独自一人待到天黑。
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暖黄色的煤油灯便会驱走黑暗。
爷爷向我道歉，粗糙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对不起，爷爷回来晚了。」
我扑到爷爷的怀里：「没关系！」
我的臂弯抱紧膝盖。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那道脚步声。
匆匆赶来的步伐，传递着迫切的关心。
倏地，身后的门板传来拍打声。
「陈雾！你在里面吗？」
我猛地睁大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下一秒，门被大力推开。
一束光透过门缝，照在我的脸上。
我的视线追寻着那道光。
在模糊的光晕里。
池津的脸逐渐变得清晰。
他接住我：「喂，醒醒！」
12
我被锁在器材室两个多小时。
因为轻度失温，我发烧了。
燥热的皮肤被棉被盖住。
我仿佛掉进火海一般。
没有人来救我。
直到一抹凉意贴在我的额头。
冰凉的手顺着我的领口钻进来。
我紧闭着眼，抗拒地想要推开。
忽然，耳畔传来池津无奈的声音。
「乖一点，我在帮你降温。」
低沉的嗓音安抚着我。
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松开。
度过两个昏沉的夜晚。
我努力地睁开眼。
王姨正好端着粥进来。
她惊喜道：「小雾，你醒了？」
我怔愣一瞬：「嗯。」
王姨的手贴在我的额头。
「太好了，终于退烧了。」
我张了张嘴，把心里的疑问咽回去。
王姨嘱咐道：「学校那边帮你请假了，你安心休息就好。」
我乖顺地点头，端起碗喝粥。
为了不落下学校的进度。
我下午就回学校了。
池津见到我，皱起眉。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我小声地解释原因。
池津捏了捏鼻梁。
我抿了抿唇，紧紧地贴着墙壁。
池津嗤笑一声：「翻脸不认人？」
我慢半拍地问：「什么？」
池津毫不迟疑地说：「我可是照顾你两个晚上了。」
原来那不是幻觉。
我的耳朵一红：「谢、谢谢。」
池津偏过头：「我的黑眼圈都被你折磨出来了，你要怎么赔我？」
我结巴道：「对、对不起，我没钱。」
池津恼羞成怒道：「谁要钱了？」
我眼巴巴地问：「那你要什么？」
池津思考了一会儿：「接下来的一周，你要听我的安排。」
想到池津的悉心照顾。
我心生愧疚，连连点头。
见状，池津的眼睛轻轻一弯。
下课铃响起，我想去走廊打水。
池津冷不丁地拦住我。
他一脸嫌弃地拿起我掉漆的保温杯。
「这都多少年前的杯子了？
「外面这么冷，你乱跑什么？
「还打算再生一个折磨我两天的病？」
我抿了抿唇：「抱歉。」
池津白眼一翻：「不用道歉。」
他单手插兜，去走廊接水。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和池津的关系……
好像越来越亲近了。
第二天，我的桌上出现了一个新的保温杯。
我的内心颇为触动。
我拉了拉池津的衣袖：「谢谢你。」
池津正在订正卷子：「不用谢。
「快点好起来吧。」
13
新一轮的月考成绩出来了。
因为生病，我缺席了这次的考试。
同学们都在积极地关注自己的排名变化。
我低下头，焦虑感缓慢地滋生。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撞进我的世界。
「喂，要不要辅导？」
我的反应迟钝：「啊？」
池津无语道：「想不想我给你补习？」
我有些受宠若惊：「可以吗？」
池津一脸云淡风轻：「当然。
「不过，我要报酬。」
作为年级第一，池津的思路简洁明了。
换言之，我能听懂他讲解的题目。
但是，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听到我犹豫的原因。
池津说：「不要钱，不要贵重的礼品。
「我要你用心准备的礼物。
「那份礼物比给贺南行的还要用心。」
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因为给贺南行做的香囊是随手完成的。
话说回来，贺南行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来打扰我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希望能保持现状。
毕竟有钱的公子哥们玩腻了，还可以出国留学，不用考虑未来的发展。
但我不行，我需要学历。
池津的执行力很快。
他摸清我的底后，给我制定了一个完善的学习计划。
白天，我在学校按照计划学习。
晚上，池津偷偷地来我房间给我补习。
至于为什么说是偷偷的……
我第一天到池家时，池津的『壮举』就传遍了池家上下。
好面子的小少爷要脸。
于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
池津偷偷摸摸地打开我的房门。
然后熟练地开始讲题。
经过一个多月的开小灶。
我的成绩有所进步。
期末考试，我的排名爬到了年级中游。
在家里查成绩的时候。
池津就在我的身旁。
我激动地一把抱住他。
「池哥，谢谢你！」
14
短暂的寒假开始了。
为了掩人耳目，池津带我去网吧学习。
他预定了一个月的两人包厢。
上午，我认真地听池津挑选的网课。
下午，我开始刷题，查漏补缺。
晚上，池津给我讲重点难题。
在池津的教学指导下。
我隐隐感到自己快要有质的飞跃了。
我格外真诚地感谢池津。
他耸耸肩：「你本来就不差。
「如果你从小就拥有这样的教育资源，说不定会比我更好。」
我垂下眼：「你别安慰我了。」
能在一群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的池津。
我怎么配和他相提并论？
池津认真地说：「你就是很好。」
我抿了抿唇，耳朵微红。
「我、我还有题没做完。」
池津轻笑一声：「那不打扰你了。」
我埋下头，强迫自己专心学习。
时间转瞬即逝。
临近开学的时候，我把作业都做完了。
甚至开始做更高阶的题目。
有一天，池津有事外出。
等他赶回来给我讲完题，肚子早已ŧṻₕ饿得咕咕叫。
我深感愧疚，下楼给他买饭。
不想刚回到网吧的街口时。
我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贺南行穿着单薄的卫衣，指尖夹着一根烟。
他的头发剃成寸头，看起来更不好惹了。
贺南行好像在跟谁打电话。
我犹豫地停在原地。
不知是等贺南行先行离开，还是叫池津下来接我。
倏地，一道锐利的视线看向我。
我的后背一凉。
贺南行发现我了。
他挂断电话，朝我大步走来。
我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想逃跑。
却被贺南行一把抓住手腕。
他说：「陈雾，好久不见。」
15
贺南行猛地抬手。
我闭上眼，身子一颤。
额前的头发被全数撩到头顶。
贺南行笑了：「以为我要打你？」
我缓缓睁眼，小心地摇头。
贺南行垂下眼，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消失了？」
显然，这不是说实话的时候。
我小声地问：「为什么？」
贺南行的嘴角咬着烟。
眼底是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生日的那天，你在门外。」
贺南行使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他说：「抱歉，我不该拿你打赌。
「但，我真的对你有好感。」
我咬紧下唇，默不作声。
贺南行继续解释：「器材室的事情，我毫不知情。但事情因我而起，我向你道歉。」
为了能早点回去，我盯着地面，胡乱地点头：「嗯，没关系。」
不知为何，贺南行的眸子一冷。
他轻轻地勾唇：「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贺南行的指腹重重地按在我的嘴角。
他口不择言道：「这里被池津亲烂了吧？」
我不可思议地睁大眼。
贺南行在胡说八道什么？！
冷风呼啸而过。
贺南行掐住我的脸。
他的语气恶劣：「你是池津的童养媳。
「胆子小，不敢拒绝别人，偏偏脑子又笨。
「早就被池津骗亲、骗抱和骗摸了吧？
「你们睡的时候，爽吗？」
话音刚落，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有生气的权利。
「但你不能随便开黄腔！」
贺南行冷笑一声：「这就受不了了？」
他猛地拉过我的后颈。
鼻腔里是辛辣的烟味。
我下意识地偏头，避开这个突然的吻。
贺南行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
「凭什么我不可以？
「我比他差在哪儿了？」
我一言不发，想要用力地推开他。
贺南行不死心地握住我的手腕。
「陪我一晚，十万够不够？」
我忍不住想骂他。
却被匆匆赶来的池津打断。
他一拳揍上贺南行的脸。
「你算哪根葱？」
16
年轻气盛的男孩打起架来毫不手软。
我根本拦不住他们。
最后是路人看不下去报的警。
当顾廷匆匆赶来的时候。
池津和贺南行还在做笔录。
顾廷局促地抓了抓头发。
在他的解释下。ţű̂ⁿ
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我被关在器材室的那天。
池津查到了贺南行的赌约。
不知池津使了什么手段。
贺南行被家里关禁闭。
除此之外，贺南行还要提前出国。
于是，在临走前。
贺南行忍不住来找我。
但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
顾廷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住了。」
我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池津和贺南行都成年了。
他们双方都不追究彼此的责任。
所以，池津很快就出来了。
他冷着脸，拉过我的手腕：「回家。」
我第一次进池津的房间。
他的房间简洁，富有少年气。
池津光着背，坐在床侧。
我小心地倒出药水，替他上药。
池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手上的力度放轻：「对不起。」
池津的眉头一皱：「跟你有什么关系？
「纯属是贺南行傻逼。」
我的表情愧疚难安。
池津好像看不得我这样。
他指了指床：「想补偿我也不是不行。
「替我暖床吧。
「我房间的暖气坏了。」
最后一句像是欲盖弥彰的补充。
我吓得连忙摇头。
半个月前，我趴在包厢的桌上午休。
那时，我没睡着。
但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轻吻。
我不得不装睡。
想起池夫人对娃娃亲的抵触。
还有Ṱū́²池津最开始的决绝。
我抿紧唇，这段关系不能再变质下去了。
我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可是，我、我的被窝也很冷。」
池津扬起眉毛：「那我给你暖床。」
他穿好衣服，推着我的肩膀。
等我反应过来。
池津已经躺在我的床上了。
他拍了拍被子。
「快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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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眨眼来到初夏。
池津对我毫不吝啬。
不论是投喂零食，还是辅导讲题。
我的成绩稳扎稳打地变好。
高考前夕，池津送给我一个好运符。
「千万别紧张，我把我的运气都分给你。」
焦躁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
我真诚地道谢。
高考不知不觉地结束了。
为了纪念青春的落幕。
班级组织聚餐。
参加聚餐前，池津带我去理发。
「对，剪成这样，别剪毁了。」
池津的要求极高。
我配合理发师的工作，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等走出理发店，池津带我去买衣服。
繁乱的款式，我不由得挑花了眼。
等走进餐厅包厢的时候。
我还没反应过来。
反倒是同学们纷纷一脸惊讶。
「卧槽，哪儿来的帅哥？」
「谁还带家属啊？」
江然飞快地认出了我。
她猛地一拍桌子。
「你们瞎啊！这是陈雾！」
众人难以置信地张大嘴。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我不好意思地低头。
池津站在一旁，双手插兜。
但莫名能看出他的心情很不错。
聚餐很热闹。
大家对我很热情。
曾经欺负过我的人，只有一小部分。
大部分是沉默的看客。
快要散场的时候。
有人喝醉了，向我道歉。
也有人为自己的沉默向我忏悔。
回到家，池津问我开不开心。
我重重地点头：「嗯。」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
池津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他的脸越来越近。
近到我能闻到他嘴里的酒味。
我轻轻地推开他。
「你喝多了。」
18
我搬走了。
同池老爷子说过后。
我搬到自己心仪大学的所在城市。
我估过分了，不出意外的话, 能上。
爷爷生前给我留了一笔钱。
但为了长远的发展。
我打算先找一份暑假工。
因为想要节省房租。
所以我和其他人合租。
我刚找到一份暑假工的岗位。
不想池津第二天便找上门。
他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池津咬牙切齿道：「勾引完我就跑？
「求我给你打水、补习还有暖被窝的时候, 怎么不想想后果？」
说罢，他瞄到合租室友的拖鞋。
池津破防了：「我操，那个野男人是谁？」
我扶着门，慢吞吞地解释。
「我没有勾引你，也没有求过你。」
话音刚落，池津的身子一晃。
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他眼角的湿润。
他说：「所以我算什么？
「算我倒贴吗？」
我抿了抿唇：「你对我很好。
「可是, 你在跟我搞暧昧。」
池津随时可以收回他给我的一切。
我一直在等。
等池津亲口告诉我。
他很喜欢我，想我留下来。
可我等到了原定计划里离开的那天。
池津还是没有说出口。
池津急切地解释：「我在给你准备惊喜！」
见我仍低着头。
池津反应过来了。
「我喜欢你。
「陈雾，我喜欢你！」
池津的声音很大。
楼道里多出了好几个脑袋。
我的脸颊一热, 把池津扯进来。
待门关上后。
池津紧紧地抱住我。
他的语气像小狗一样可怜。
「求你了，别走。」
我的声音很轻。
「你说哪怕娶一条狗，也不会娶我。」
笨蛋的脑袋不灵光。
但，他很记仇。
池津气得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低声下气地说：「过去的池津死了。
「站在你面前的, 是新的池津。
「他说, 很喜欢很喜欢你。
「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看着那双水润的眼睛。
我假装思考片刻。
最后, 在池津快要承受不住的目光下。
我抿唇一笑：「嗯。」
番外
池津视角
1
听说我的娃娃亲对象是个男的。
还是从乡下来的。
看老头的意思, 我是非娶不可。
呵，打死我都不可能。
传出去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为了反抗这封建糟粕。
我听从网友的建议。
假装割腕来威胁家人。
没想到, 先松口的竟然是那个乡巴佬。
看来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2
乡巴佬叫陈雾。
他的头发又厚又长, 根本看不清脸的全貌。
看到他被人欺负，我并不打算插手。
等他回家, 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老爷子看。
只不过我ṱū́⁶没想到, 偶然看到了他的脸。
那天晚上回去, 我做春梦了。
梦遗对象竟然是一个干巴巴的小鬼。
我好像是个变态。
3
陈雾被欺负了。
但这不关我的事。
我本就可以袖手旁观。
可是，我的注意力总会被他吸引。
每次他路过我的身边。
我都能闻到若隐若现的花香。
我没忍住插手了。
得到花香是肥皂的气味后。
我向陈雾索要了一块。
我自欺欺人地想。
肯定是因为肥皂的配方深得我意。
但我还是毫无感觉。
将脸埋进陈雾的贴身衣物。
花香混合着莫名的体香。
我才得以释放。
我大概是真的病了。
4
我费尽心思地释放信号。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陈雾真的太迟钝了。
我气不过，忍不住阴阳怪气。
事后，我又后悔了。
陈雾会不会觉得我很装？
5
那个贺南行又来找陈雾了。
不爽，好想让他滚远点。
陈雾真是个笨蛋。
饭不喂到嘴边。
他都不知道是喂给他的。
没办法，我只能打直球了。
6
那个红毛是谁啊？
居然还加陈雾的联系方式。
呵，这副穿着打扮。
具体是干什么的, 懂的都懂。
我没有吃醋。
只是看在陈雾很单纯的份上。
我好心提醒罢了。
7
我就知道贺南行有问题。
红毛一巴掌，贺南行更是两巴掌。
敢欺负我的人，找死。
陈雾发烧了，他很难受。
原来发烧到神智不清的人。
真的会无意识地流眼泪。
陈雾喃喃自语：「救救我。」
我忍不住伸出手。
抹去那张漂亮脸蛋上的眼泪。
我咽了咽口水。
拿着拧干的毛巾。
一点点撩开陈雾的衣服。
「别怕，我来救你了。」
8
陈雾像只蜗牛。
一旦没有外界的刺激。
他就会停下来, 把自己缩进壳里。
于是，我只能开启『陈雾计划』。
一点一点地对他好。
温水煮青蛙。
如我所愿，陈雾送给我一份更珍贵的礼物。
他亲手织的围巾。
陈雾第一次主动拥抱我的时候。
我感觉我的心跳好快。
我发现, 我好像变得更贪心了。
9
贺南行又来找事了。
我狠狠地打了他一顿。
事后，我还给陈雾上眼药。
说顾廷也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我顺利地拿过陈雾的手机。
把潜在的情敌对象删掉。
呵，一石二鸟。
不过是顺手的事。
毕竟老婆的花语是手慢无。
10
我用行动证明了我的眼光很好。
不过，察觉到那些蠢蠢欲动的视线。
我的心情很不好。
但是没关系。
我正在准备给陈雾的惊喜告白。
他一定会很感动。
11
陈雾跑了。
我气得牙痒痒。
连夜跑去抓人。
得知是因为我的行动力不够强。
我立马发誓和保证。
我这辈子只做陈雾的狗。
12
陈雾发挥超常。
他能留在 A 市读大学。
他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主要是研究海底的生物。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因为相似的界门纲目科属种。
我记都记不过来。
13
陈雾很优秀。
他硕博连读, 留在本校任教。
他终于不再对身份感到自卑了。
虽然是件好事。
但我忍不住头痛。
光是读书期间，喜欢陈雾的人就很多。
现在面对如此多的大学生。
我真的很怕后院着火。
没办法，老婆太受欢迎了。
但一个合格的老公, 会默默地解决掉情敌。
然后找陈雾要点补偿。
哪怕第二天，我会被骂是疯狗。
但，那又如何呢？
我本来就是陈雾的狗。
14
我和陈雾结婚了。
我把过往的情敌都请了一遍。
足足安排了五桌。
红毛和贺南行坐中间那桌。
给我和陈雾拍照。
我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们应该感到珍惜。
结婚那天很热闹。
等到宣誓环节快要结束。
我静静地看着陈雾。
心脏在不停地疯狂跳动。
在漫天飞舞的花瓣里。
我听到他说——
「我愿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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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甜炒栗子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