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89年的冬天,辽宁沈阳的寒风如刀,割在人脸上生疼。就在这样的季节,井柏然出生了。初为人母的喜悦并没有在这个家庭中停留太久。父亲嗜赌如命,早已将家中积蓄挥霍一空,甚至欠下了外债。家里没有存粮,连婴儿的奶粉都成了奢侈品,而母亲每日都活在丈夫的拳脚和怒骂中。
1989年的寒冬,一名刚出生28天的男婴被抛弃在辽宁沈阳一个破碎的家庭中。
1989年的冬天,辽宁沈阳的寒风如刀,割在人脸上生疼。就在这样的季节,井柏然出生了。初为人母的喜悦并没有在这个家庭中停留太久。父亲嗜赌如命,早已将家中积蓄挥霍一空,甚至欠下了外债。家里没有存粮,连婴儿的奶粉都成了奢侈品,而母亲每日都活在丈夫的拳脚和怒骂中。
新生儿的啼哭声在冬夜的寒屋里显得格外刺耳。父亲不耐烦地摔下赌具,冲进房间,怒吼着抱怨。惊恐的母亲蜷缩在墙角,紧紧抱住襁褓中的婴儿,身体在寒冷和恐惧中瑟瑟发抖。她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全是无助和绝望。这样的日子,她已经不知道忍了多久。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母亲忍着浑身的疼痛,趁着父亲酣睡的间隙,抱着孩子离开了家。可她走出不远,却停下了脚步。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她的泪水不断滑落。一个赤贫无助的母亲,如何能够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活下去?她低头亲吻了孩子的额头,转身将他留在了那个冰冷的小屋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清晨,婴儿的哭声嘶哑得几乎没有力气。父亲却根本无暇顾及,他又一次踏进了赌场,将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丢在了赌桌上。婴儿饿得奄奄一息,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街坊邻居听到哭声,想劝又不敢开口,谁也不愿沾上这样一个破碎家庭的麻烦。
就在这个孩子生命的悬崖边,年过六旬的奶奶出现了。看到地上哇哇啼哭的小孙子,老人眼眶泛红,但却没有半分犹豫,她抱起了孩子,像抱起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这一刻,她决定将自己剩下的全部人生都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即便她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即便这个家庭已经家徒四壁。
1989年的寒冬,井柏然的奶奶——一个年过六旬的普通老人,佝偻着瘦小的身躯,穿行在城市最破败的角落。她的手紧紧抓着一个旧编织袋,袋子里装满了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塑料瓶、破纸箱、易拉罐。这些微不足道的废品,正是她为小孙子撑起生命的依靠。
奶奶原本已经到了可以颐养天年的年纪。她的腰椎间盘突出多年,干重活时疼得直不起腰;年迈的爷爷也咳嗽不止,一到冬天更是病痛缠身。然而,这对本该安享晚年的老人,却因为井柏然的降生,再次扛起了抚养的重担。孩子的父亲彻底沉迷赌博,对家不闻不问,而孩子的母亲更是逃离后再无音讯。面对襁褓中无辜的小生命,这位老人选择了义无反顾。
“我们小然一定会长大成才的。”奶奶经常这样说,而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却是她支撑下去的信念。她放下了自尊,挨家挨户地向邻居借钱,“孩子太小了,需要奶粉喝。”那是她第一次低声下气求助,却不敢多开口,生怕遭到拒绝。为了一罐奶粉,她甚至变卖了家中仅剩的值钱物件:一台老旧的收音机和几床棉被。
白天,她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用粗糙的双手搓着澡巾。每织成一个澡巾,能赚两毛钱。她的手被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裂口渗着血,但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到了晚上,寒风刺骨的街头,奶奶又背着编织袋去捡破烂。垃圾堆里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奶奶低头弯腰,不放过任何一个塑料瓶或空罐头。那是一种几乎与绝望为伍的生活,但她却用一颗柔软的心,把所有的希望留给了孙子。
即便生活清贫到连一口好菜都舍不得买,奶奶还是尽量让孙子吃得好些。每次邻居送来一块点心,她舍不得动一下,总是包好带回家,看着井柏然狼吞虎咽地吃下去,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她用捡废品换来的钱给孙子买最便宜的牛奶,用最破的布料给他缝补衣服,所有好的东西都尽可能地留给这个小男孩。
2006年的春天,17岁的井柏然坐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加油好男儿》的宣传片。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心里像被点燃了一团火。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或许,我也能试一试。”
井柏然从小就喜欢唱歌,尽管生活贫困,但歌声似乎成了他对抗生活苦难的出口。每当学校有文艺演出,他总是第一个站上舞台,用天生清亮的嗓音征服所有人。可那时,他唱歌只是为了让奶奶开心——在奶奶忙碌一天回到家时,他总会唱上一曲,换来奶奶脸上那如孩子般纯真的笑容。
可如今,面对这场全国范围的选秀,他犹豫了。他不是不想去,而是清楚比赛的成本——报名费、车费、吃住开销,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最终,是奶奶的一句话让他下定决心:“小然,奶奶可以去多捡点瓶子,把钱省下来给你用。你去试一试,奶奶相信你行!”
初赛那天,比赛现场人头攒动,选手们几乎都是由家人朋友陪伴,而井柏然孤身一人站在角落,手心里全是汗。他穿着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T恤,显得有些拘谨,甚至有些格格不入。轮到他上台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脚步显得平稳。那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奶奶在寒风中捡废品的背影,心中所有的紧张瞬间被抛在脑后。
当歌声响起,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他清亮、干净的嗓音,带着一种独特的感染力。评委们的目光从刚开始的平淡逐渐变得惊讶,最终满是欣赏。当他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时,台下的掌声爆发开来。那是井柏然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歌声可以引起别人的共鸣。
接下来的比赛中,井柏然一路过关斩将。他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韧劲,硬生生将每一场表演做到极致。为了练习台风,他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模仿电视里的歌手;为了掌握高难度的技巧,他深夜拿着录音机反复听,直到嗓子沙哑。比赛间隙,他从不和其他选手闲聊,因为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太宝贵了。
2007年的夏天,他站在了全国总决赛的舞台上。台下的灯光闪烁,掌声和欢呼声汇成海洋。当冠军奖杯颁到他手中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站在台上,眼里含着泪,脑海中只有一个画面——奶奶在昏黄的灯光下,用布满老茧的手搓着澡巾,为他换来成长的每一分养料。他想,这个奖杯属于奶奶,属于那个用爱托起他生命的女人。
2017年的深秋,树叶被寒风卷得打着旋儿落地,井柏然站在奶奶的遗像前,眼神空洞。那个用双手将他拉扯大的老人,那个在寒冬中为他捡废品谋生的奶奶,离开了。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家也变得空荡荡的,连空气都带着冰冷的寂静。
就在这时,那对曾经抛弃他的亲生父母突然出现了。推开门的瞬间,井柏然看到一对满头白发、面容憔悴的中年夫妇站在门口。他们低垂着头,眼神里带着局促和忐忑,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一句:“我们回来了。”
这一幕如同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井柏然想起了自己幼年时被同学嘲笑“没爹没妈”的屈辱;想起了奶奶为了给他交学费,在寒冬里翻找垃圾的疲惫背影;更想起那次为了奶奶治病,他去赌场找父亲借钱时,父亲冷漠的态度和轻蔑的话语:“没钱,早点死了算了。”那些深藏在心底的伤痛,此刻全涌了上来,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他胸口。
他握紧拳头,眼神里写满愤怒与控诉。他很想质问他们:“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让我和奶奶承受这么多苦难?为什么在奶奶去世后,你们才回来?”可奶奶生前常说的一句话突然在他耳边回响:“不要怨恨你的父母,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那一刻,他闭上了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知道,原谅不是认可,更不是软弱,而是选择放过自己。他不想让仇恨吞噬掉自己,也不想让奶奶在天堂为他担心。
于是,他放下了拳头,抬头对父母说:“奶奶已经不在了,以后你们好好过。”这句平淡的话,没有责备,也没有亲近,但却是一种释怀。
从那之后,井柏然开始试着和父母重新建立联系。他并不强求亲情的修复,也没有立刻接受他们的靠近,但他选择给自己和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他明白,血缘或许是无法割断的羁绊,但真正珍贵的,是那些让你选择宽恕的力量。
井柏然用宽容与努力走过命运的坎坷。他的故事告诉我们,爱与原谅比血缘更重要,而那些在困境中拉你一把的人,才是生命中最珍贵的光。
来源:团团娱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