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休金 5000 给儿子4000,无意听到儿子儿媳对话,我决定不再给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5 13:34 3

摘要:"你凭什么说我对不起爸爸?那是爸爸主动要给我们的钱!"儿子的声音从半开的窗户传来,我正要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凭什么说我对不起爸爸?那是爸爸主动要给我们的钱!"儿子的声音从半开的窗户传来,我正要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那是1998年春天的一个周末,东北的天气还带着几分料峭的寒意。

我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提着的塑料袋里装着两条黄花鱼和一些时令蔬菜。

退休后的日子过得平淡而规律,每天早晨买菜、做饭、拖地,偶尔去小区后面的公园遛弯,跟老伙计们下盘象棋。

日子如同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平静无波,偶尔有几片落叶飘过,也不激起什么浪花。

退休前我在沈阳第三纺织厂当了三十年的机修工,从七十年代初一直干到九十年代末。

那时候,厂里几千号人,车间的机器轰鸣声昼夜不停,我和工友们穿着深蓝色的工装,带着安全帽,握着扳手和螺丝刀穿梭在各个车间。

哪台机器出了故障,总是我冲在最前面去修,因此拿过不少先进工作者的奖状,贴满了家里的墙。

算不上什么大工种,但也攒下了一些积蓄,加上每个月5000元的退休金,一个人生活是绰绰有余的。

我的儿子文强今年三十二岁,在一家私营外贸公司做销售经理。

九十年代末,国企改革大潮中,不少老国企都在改制,年轻人也不再向往"铁饭碗",都往外闯,我儿子也不例外。

他媳妇小兰比他小两岁,在百货商场当营业员,戴着红领巾似的丝巾,站在化妆品柜台后面,笑容甜美地向顾客推销雅诗兰黛和兰蔻。

他们结婚五年了,有个四岁的儿子,小名叫豆豆,长得虎头虎脑的,黑溜溜的眼睛特别像小时候的文强。

婚后他们在市中心买了套八十多平的小两居室,装修时还特意请了设计师,简约时尚风格,跟电视里演的那些香港电视剧里的房子差不多。

每个月要还的房贷就占了他们收入的一大半,再加上豆豆的奶粉钱、尿不湿钱,生活过得紧巴巴的。

看着儿子结婚后拮据的生活,我心疼得不行,总想着法子帮他们减轻负担。

自从我退休后,每个月五千元的退休金,我就按月拿出四千元给儿子家,只留一千元给自己买菜和日常开销。

老王头儿——我那几十年的老搭档——常劝我说:"老李,你也太实诚了,孩子大了,自己有工作,你干嘛还把退休金都给人家?留着自己花不好么?"

我总是笑着回他:"我一个老头子,花不了那么多钱,再说儿子家里压力大,我不帮着点,心里过意不去。"

老伴去世得早,那年厂里分的楼房刚装修好没多久,她就因为肺炎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宽敞的两居室显得格外空荡。

墙上挂着我和老伴年轻时的黑白照片,那时候她穿着印花的确良衬衫,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就跟月牙儿似的。

那照片是七十年代初照的,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她还在纺织厂的纱锭车间当女工,我们在厂门口偶然相遇,就这么定下了终身。

老伴走后的日子,我常坐在沙发上,望着那张照片发呆,想着如果她还在,该多好。

每到这时,我就会更加珍惜文强这个独子,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我常想,钱留着有什么用,还不如给儿子减轻点负担,等我老了走不动了,他们不也得照顾我吗?

可就在那个春天的周末,我无意中听到了儿子和儿媳的对话,让我彻底改变了想法。

"你怎么又买了新手机?上个月才买的电脑,这个月又是手机,咱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小兰的声音透着不满。

九十年代末的手机可不便宜,那时的诺基亚、摩托罗拉都得好几千块,相当于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了。

"怕什么,反正每个月爸爸那边有四千块进账,咱们不用操心。"文强满不在乎地回答。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塑料袋似乎突然变得很重。

"可是老人家也不容易啊,每个月就剩一千块钱自己用...说起来,咱们也没怎么去看过爸爸,上次去他家都是过年了..."小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他一个人花不了多少钱,再说退休前他不也没给我们攒下什么家底吗?隔壁老张家儿子结婚,他爸一下子就掏出十万块首付,再看看我爸,我结婚时候才给了两万块,剩下的还是咱俩东拼西凑借的。现在每个月给我们四千,算是他尽一点当父亲的责任吧。"文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屑。

"你这话说得..."小兰似乎有些不赞同,声音低了下去。

"你看看人家李刚的父母,两人退休金加起来上万块,还给他们买了房子、车子。再看看我爸,当了一辈子工人,到头来也没给我留下些什么,这点钱算什么?"

李刚是文强的大学同学,他父亲是原来某部委的干部,退休金自然不菲。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一阵钝痛蔓延开来。

手里提着的菜袋沉甸甸的,我转身离开了他们家门口,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老李,等等我!"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住在隔壁单元的老刘头。

他也是厂里退休的老工人,今年都六十有五了,腰板却还是挺得笔直,穿着一件陈旧但干净的灰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一个暖水瓶,大概是去楼下接热水。

"哟,上你儿子家啊?"老刘头热情地拍拍我的肩膀。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本来是要去的,但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你这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老刘头关切地问。

"没事儿,可能是有点累了。"我敷衍道,加快脚步下楼。

回到家里,我久久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老旧的挂钟"嘀嗒、嘀嗒"地响着,那是我和老伴结婚时买的老式上海牌座钟,陪伴了我们近三十年。

窗外,春日的阳光依旧温暖明媚,照在家里那台春节前刚买的29寸彩电上。

那是我最近少有的"奢侈",花了两千多块,因为想着偶尔文强一家来,豆豆能看看动画片什么的。

桌上放着本月的水电费账单和一沓药盒,那是我的降压药和心脏病的药,每个月得花上百来块钱。

我细算了一下,自己每个月留下的一千元,除去水电煤气费、买菜钱、药费,几乎所剩无几。

有时候想买双新鞋,都得犹豫好久,生怕影响了给文强的"定期存款"。

角落的橱柜里,摆着一个铁皮小盒子,那是我的"私房钱",里面有两千多块,是我这几年来一点一点省下来的。

我偶尔也担心万一遇到什么急事,手里得有点钱才踏实。

"我这是在干什么呢?"我喃喃自语,突然觉得这些年来自己太过愚蠢。

墙上的老照片里,年轻时的老伴似乎正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我:"老李,你这不是惯孩子吗?这么惯下去,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想起了文强小时候,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和老伴省吃俭用,就为了给他买些好东西。

记得有一年,文强上初中,非要一双阿迪达斯运动鞋,那时一双要两百多,几乎是我半个月的工资。

老伴不同意,说太贵了,普通的球鞋几十块钱就够了。

但我心疼儿子,偷偷去商场买了那双鞋,结果回家被老伴发现,她气得好几天没理我。

"你这样惯着他,以后他会被惯坏的!"老伴当时这么说。

如今想来,她说得太对了。

晚上,儿子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没去他家。

我随口找了个借口说不舒服,就匆匆挂了电话。

那晚,我辗转反侧,想了很多。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银白色的光带。

我起身,轻轻走到书橱前,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旧皮夹子。

打开皮夹子,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照片:文强出生时我抱着他的照片,文强上小学时穿着红领巾的照片,文强中学毕业时意气风发的照片...

还有一张他结婚时和小兰的合影,那时候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小兰穿着白色的婚纱,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照片后面,还夹着一张纸条,是文强小学时写给我的父亲节贺卡:

"爸爸,您辛苦了,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看着这行稚嫩的字迹,我不禁苦笑。

当初那个立志要孝敬父亲的孩子,如今却把父亲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

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东北农民,曾经教导我说:"人活着,首先要有尊严,宁可穷也不能赖。"

父亲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供我上完初中就再也供不起了。

那时候我就去当了学徒工,开始自己养活自己。

我忽然意识到,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用金钱来换取儿子的关爱,却忽略了自己的尊严。

也许,这样对文强反而是一种伤害。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银行,取消了每月自动转账到儿子账户的四千元。

柜台的小姑娘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李大爷,您确定要取消这个定期转账吗?您已经坚持转了好几年了。"

"是的,取消吧。"我坚定地说。

从银行出来,我径直去了市中心的家电商场,那里正在搞促销活动。

我买了一台小型洗衣机,替换家里那台用了十多年、经常漏水的老洗衣机。

又去商场添置了两套新衣服和一双软底皮鞋,这些年来,我一直穿着补了又补的旧衣服,省下钱来给儿子。

走出商场,我感觉浑身轻松,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

路过一家照相馆,我突然心血来潮,走进去拍了一套证件照。

照相馆的年轻姑娘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领:"李大爷,您挺精神的,笑一笑,对,就这样。"

闪光灯亮起,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也可以为自己而活。

回家路上,我买了些菜和一瓶二锅头,打算晚上请老刘头来家里喝两盅,好久没和老伙计聊聊天了。

一周后,文强打电话来问为什么这个月的钱没到账。

我正在厨房煮饺子,听到电话铃响,擦了擦手去接。

"爸,这个月您怎么没给我们打钱啊?是不是银行出问题了?"文强的声音有些急切。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不是银行的问题,是我决定以后不再给你们钱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文强的声音陡然提高:"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年纪大了,需要留些钱防老。再说,你们年轻人应该自己挣钱养家,我已经帮了你们这么多年,也该学会独立了。"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

"可是咱们不是一直这样吗?您每个月不是都给我们四千吗?怎么突然就..."文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

"是啊,我每个月都给你们四千,但在你眼里,这不过是我'尽一点当父亲的责任'罢了。"我淡淡地说出了他说过的话。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能想象到文强脸上尴尬的表情。

"爸,您...您听到了?"他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嗯,上周日我去你家,正好听到你和小兰说话。"

"爸,我那是随口一说,您别当真..."文强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

"不,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家底',不像别人家父母那样给孩子买房买车。但是文强,你可曾想过,我不过是个普通工人,挣的是微薄的工资,能供你上完大学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我的眼前浮现出那些年的场景:为了多赚些钱给文强交学费,我经常在厂里加班到深夜;为了给他攒学费,我和老伴常常一个星期才吃一次肉。

"你还记得你上大学那年,我因为经常加班熬夜,住了半个月医院吗?那时候心脏病就落下了,到现在还得吃药。你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一分一厘攒下来的,没找任何人借过一分钱。"

电话那头,文强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爸,我..."

"不用解释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过好自己的晚年生活。你和小兰也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生活,这对你们来说是件好事。孩子,一个人总要学会自己走路的。"

挂了电话,我长舒一口气,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

锅里的饺子已经煮好了,我盛了一碗,倒上醋,慢慢地吃了起来。

多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了?似乎自从老伴走后,我就很少好好吃饭,常常是随便应付一下。

这次却不同,我认真地品尝着每一口饺子,感受着白菜猪肉馅的鲜美。

窗外,春天的风吹动着窗帘,阳光斑驳地洒在地板上。

我突然觉得,生活其实可以如此简单而美好。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我报名参加了社区的太极拳班,每天早上六点,我就和一群退休的老伙计们在小区的空地上打太极,舒展筋骨,呼吸新鲜空气。

我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老伙伴:有退休的老教师、老会计、老医生,大家在一起谈天说地,分享各自的生活经验。

老刘头给我买了个收音机,每天晚上我都要听听新闻和评书,有时还会跟着哼几句京剧。

我学会了使用智能手机,那是老刘头的儿子帮我买的,说是淘汰下来的,其实挺新的。

老刘头的儿子还教我用微信,我渐渐学会了发语音、看朋友圈,甚至还会用表情包回复别人的信息。

每天,我都会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生活点滴:今天做的菜,新学会的太极拳动作,小区里盛开的花...

我甚至还报了一个摄影班,那是社区老年大学组织的,每周一次课,老师教我们用手机拍出好看的照片。

我圆了自己年轻时的一个小小梦想——当年进厂时,我曾羡慕厂报记者手里的相机,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一台。

社区里的王阿姨——一位退休的小学教师——看到我拍的照片,赞不绝口:"老李,你有艺术天分啊,这构图、这光影,都拍得太好了!"

听到这样的夸奖,我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这些年来,我似乎一直活在儿子的影子里,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

文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我,我猜他是觉得难为情,又或者是在生我的气。

我并不介意,每个人都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和思考。

偶尔,我会去他家楼下转转,远远地看看,但从不上楼,也不打电话。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我正在厨房洗菜,门铃突然响了。

我擦干手去开门,门外站着文强、小兰和豆豆一家三口。

文强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手里拎着几个购物袋;小兰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豆豆则兴奋地喊着:"爷爷,爷爷!"

"爸,我们...来看看您。"文强的声音有些发涩,眼圈微微发红。

"进来吧,正好准备做午饭呢。"我侧身让他们进门。

文强环顾四周,发现家里焕然一新:新买的洗衣机,换了新罩子的沙发,擦得锃亮的地板...

"爸,您...过得挺好啊。"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

"还行,自己一个人,过得简单点就好。"我笑着回答,转身去厨房继续准备午饭。

小兰主动跟进厨房来帮忙,她默默地洗菜、切菜,欲言又止。

"爸,这两个月...我们想了很多。"终于,她鼓起勇气开口了。

"嗯?"我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继续择菜。

"文强他...其实他心里很愧疚,就是拉不下脸来道歉。他这人从小就倔,您是知道的。"小兰小声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文强站在厨房门口,终于开口:"爸,这是我们自己攒钱买的礼物,给您补过生日。"

他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里面是一款高档的按摩椅。

"我知道您腰不好,这个椅子可以按摩腰背,对缓解疲劳和腰痛有好处。"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们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买这个?"

小兰接过话茬:"爸,这段时间我们想了很多。您辛苦了一辈子,供文强上学、结婚、买房,从来没有为自己花过钱。我们...我们真的很愧疚。"

"是啊,爸。"文强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您一直在默默付出,而我却视而不见,甚至还抱怨您给得不够多。这两个月,我加了夜班,接了更多的单子,小兰也做了兼职,我们想靠自己的努力去生活,不再依赖您的退休金。"

听到这些话,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我们还把前几年您给我们的钱都记了下来,一共是二十四万。"小兰从包里拿出一个存折,"我们会慢慢还给您,这是第一笔,两万元。"

我看着他们真诚悔过的眼神,心里的坚冰渐渐融化。

但我没有接过那本存折,而是摇了摇头:"钱已经给你们了,我不会再收回来。但是,我希望你们能记住,父母给予子女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爱和责任。而子女回报父母的,也不应该只是金钱,而是尊重和理解。"

"爸,我们明白了。"文强轻轻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这是多久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真诚地拥抱我啊。

记得他上高中后,就再也不愿意和我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总说"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多不好意思"。

如今,在这个普通的厨房里,父子俩紧紧相拥,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的情感。

"好啦,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没那么小气,也没那么记仇。"我拍拍儿子的后背,故作轻松地说,"去把按摩椅安装上,我还真想试试呢。"

文强擦了擦眼角,点点头,去客厅忙活起来。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气氛温馨而自然。

我用新买的电饭煲蒸了鸡蛋糕——那是文强小时候最爱吃的点心,松软香甜,上面撒着一层白糖。

看着文强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忍不住笑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爸,您做的鸡蛋糕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吃!"文强一边吃一边赞叹,"我小时候,您每次发工资,都会给我做这个。"

"是啊,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做个鸡蛋糕都是奢侈品。"我笑着回忆道,"你妈常说我太惯你了,可她自己每次都舍不得吃,都留给你。"

提起老伴,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墙上的照片。

文强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圈又红了:"我知道爸,您和妈供我上学不容易。我...我以前太自私了,总觉得别人家孩子有的,我也应该有。现在想想,真是太不懂事了。"

饭桌上,文强提议每个月带着小兰和豆豆来我家吃一次饭,周末有空就带我出去走走。

"爸,我听说您参加了太极拳班,改天我也去学学,咱爷俩一起打太极!"

小兰也说要教我使用更多的智能产品,让我的生活更加便利。

"爸,您知道现在有个叫抖音的软件吗?特别好玩,可以看各种短视频,学做菜、学跳舞,什么都有。"

看着他们热切的目光,我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

临走时,豆豆突然拉住我的手,奶声奶气地说:"爷爷,我长大也要像您一样,对爸爸妈妈好。"

听到这话,我的眼眶湿润了。

我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孙子的小脑袋:"豆豆,爷爷希望你长大后,能够理解父母的付出,也能够孝顺他们。这才是最重要的。"

文强一家离开后,我坐在新买的按摩椅上,按了开关,感受着它在我疲惫的后背上轻柔地按压。

我望着窗外的夜空,星星点点的灯光如同人间的温暖,照亮了黑暗。

我忽然明白,给予和索取之间,最重要的是尊重和理解。

金钱固然重要,但亲情的纽带更需要用心去维系。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小区空地打太极拳。

老刘头和王阿姨都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我,他们热情地招手。

"老李,昨晚睡得好吗?"王阿姨笑着问。

"好着呢,儿子买了个按摩椅,坐在上面差点睡着了。"我笑着回答。

"哟,你那儿子有心了啊!"老刘头拍拍我的肩膀,"这说明他开始懂事了,明白你的好了。"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欣慰。

练完太极拳,我去菜市场买菜,打算中午做顿可口的饭菜犒劳自己。

菜场入口处,一个小女孩在卖康乃馨,红的粉的白的,一枝五块钱。

我想了想,买了一枝红色的,回家插在花瓶里,放在老伴照片前。

"老伴,这些年我一个人带孩子,有不妥当的地方,你可别怪我。现在孩子懂事了,你在天上也能安心了。"

我对着照片自言自语,仿佛能看到老伴欣慰的笑容。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我的心态变了。

我不再完全为儿子而活,开始学会享受自己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每个月我会拿出一部分退休金做些力所能及的公益事业,比如资助社区里的贫困学生买学习用品,或者给敬老院的老人们买些水果和点心。

我也学会了更好地照顾自己,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去一些想去的地方。

就在上个月,我还随社区组织的老年旅行团去了趟北京,看了故宫、长城,圆了多年的心愿。

而文强和小兰,也确实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开始靠自己的努力改善生活。

文强通过加班和接单,收入提高了不少;小兰也找到了一份待遇更好的工作,在一家外资企业当行政助理。

他们不再依赖我的退休金,反而每个月都会送来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虽然我并不需要这些,但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心意。

每个月,他们都会固定来我家一次,有时候是吃饭,有时候是看电视,有时候只是坐在一起聊聊天。

文强开始对我的生活经历产生了兴趣,常常缠着我讲我年轻时的故事,特别是我和他妈妈的相识相恋。

"爸,您和我妈是怎么认识的?我听奶奶说,当年追您的女孩子可不少呢!"文强笑着问。

"哪有那么多人追我,就是厂里的姑娘们看我老实本分,肯帮忙,所以关系都不错。你妈那时候可漂亮了,纱锭车间的头号美人,谁见了都得多看两眼,我哪敢追啊,都是她主动的。"我笑着回忆道。

这样的家庭聚会,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最让我欣慰的是,他们开始真正理解了父母对子女的爱,不再用金钱的多少来衡量。

每次豆豆来我家,都会缠着我讲故事,那纯真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爷爷的崇拜和爱。

有一次,文强无意中听到豆豆对小朋友说:"我爷爷可厉害了,会修各种机器,还会打太极拳,拍照片,比你爷爷棒多了!"

文强把这事告诉我时,我们相视而笑,眼里都含着泪花。

退休金的去处,最终指向的不是金钱流向何方,而是亲情如何维系。

当我不再用金钱去换取所谓的"孝心",反而收获了真正的尊重和理解。

或许,这才是金钱无法买到的最珍贵礼物。

夕阳西下,我站在小区的林荫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年轻的父母推着婴儿车,中年人搀扶着老人,孩子们嬉闹着跑过...

生命如同一条长河,川流不息。

而我,不过是这条长河中的一滴水珠,曾经为了儿女奔波忙碌,如今终于学会了为自己而活。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喊声:"爷爷!"

我转身,看到豆豆向我奔来,身后是微笑着的文强和小兰。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那一刻,我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模样吧。

日子还在继续,退休金还在每月如期而至,但它已不再是维系亲情的纽带。

真正连接我们的,是那份历经风雨后愈发珍贵的相互理解和尊重。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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