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林月舒的绣绷上,金线在素绢上流转,勾勒出一幅鸾凤和鸣图。林月舒的手指纤细白皙,针脚细密均匀,鸾鸟和凤凰的羽毛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绢布上振翅飞起。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林月舒的绣绷上,金线在素绢上流转,勾勒出一幅鸾凤和鸣图。林月舒的手指纤细白皙,针脚细密均匀,鸾鸟和凤凰的羽毛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绢布上振翅飞起。
"小姐,阮家派人送来了帖子。"丫鬟采荷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双手捧着一张烫金帖子。
林月舒放下绣针,接过帖子时指尖微微发颤。展开一看,是阮仕杰邀她三日后去城郊赏桃花的邀约。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颊浮现两朵红晕,比窗外盛开的桃花还要娇艳。
"母亲知道了吗?"林月舒轻声问道,将帖子小心地收入袖中。
"夫人已经知道了,说让小姐好好准备,这次赏花后,两家就要正式定亲了。"采荷笑着回答,"阮公子可是前科状元,又生得俊朗,与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月舒低头继续飞针走线,心中却泛起涟漪。她与阮仕杰自幼相识,两家是世交,这门亲事门当户对,本是水到渠成。如今阮仕杰高中状元,入翰林院为编修,前途无量,林家上下对这桩婚事更是满意。
三日后,林月舒着一袭淡粉色襦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簪,清丽脱俗。阮仕杰已在桃林等候,见她来了,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月舒妹妹。"阮仕杰拱手行礼,声音温润如玉。
林月舒满眼含笑,福身回礼:"仕杰哥哥。"
两人沿着桃林小径漫步,落英缤纷,暗香浮动。阮仕杰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支碧玉簪。
"这是我特意为妹妹选的,不知可合心意?"
林月舒接过玉簪,触手温凉,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并蒂莲花,工艺精湛。她抬头对上阮仕杰温柔的目光,心跳如擂鼓。
"多谢阮大哥,我很喜欢。"
阮仕杰笑了:"待两家正式定亲,我再送妹妹更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情意绵绵。然而他们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即将打破这对璧人的美好憧憬。
那日赏花后不过半月,一道圣旨突然降临阮家——昭华公主下嫁阮仕杰。
消息传来时,林月舒正在绣一幅《蝶恋花》,针尖刺破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落在绣绷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小姐!"采荷惊呼,连忙取来帕子。
林月舒却恍若未觉,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昭华公主是太后幺女,新寡不久,极受宠爱。
她入宫公办时偶遇阮仕杰,一见倾心,便求了太后和皇上赐婚。
"听说,仕杰入宫公办时,偶遇了公主,公主对仕杰一见倾心,便求了太后和皇上赐婚..."林夫人叹息着走进女儿闺房,眼中含泪,"舒儿,皇命不可违…这门亲事...只能作罢了。"
林月舒缓缓起身,将头埋进了母亲怀里:"女儿明白。"
阮家派人送来赔罪礼和退亲书时,林月舒躲在屏风后面见到了阮仕杰。几日不见,他似乎清瘦了许多,阮仕杰行完礼后,定定地望向屏风。林月舒忍不住滚下泪来,悄悄抽身而退。只有采荷知道,小姐整夜未眠,晨起时枕畔湿了一片。
昭华公主与阮仕杰的婚礼极尽奢华,十里红妆,满城欢庆。林月舒没有出门,只在院中那株老梅树下静坐了一日。梅花早已谢了,只剩下浓密的绿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无人倾听的心事。
转眼又是一年春日,昭华公主在公主府设下盛大的春日宴,京中贵女几乎都收到了帖子。当林月舒的帖子送到林府时,全家人都愣住了。
"这...公主这是何意?"林老爷眉头紧锁。
林月舒接过那烫金描花的帖子,平静地说:"不过是寻常宴会,女儿去便是。"
林夫人忧心忡忡:"舒儿,要不称病不去?"
"母亲不必担心。"林月舒微微一笑,"女儿行得正坐得直,何惧他人眼光?"
春日宴那日,林月舒选了一身素雅的藕荷色襦裙,发间只簪一支银簪,不施粉黛却清丽脱俗。踏入公主府花园时,原本喧闹的贵女们忽然安静了一瞬,随后窃窃私语声四起。
"那就是林家的嫡小姐..."
"听说差点就嫁给阮大人了呢..."
"现在可好,公主看上了,她只能靠边站..."
林月舒恍若未闻,向主座上的昭华公主行礼问安。昭华公主一身华服,珠光宝气,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林月舒,眼中闪过一丝傲慢。
"林姑娘不必多礼。"昭华公主声音慵懒,"听闻林姑娘绣工了得,今日可愿为本宫展示一番?"
林月舒不卑不亢:"公主谬赞,不过是些粗浅功夫。"
"林小姐太谦虚了。"一位身着鹅黄色襦裙的贵女插嘴道,"谁不知道林小姐的绣品连宫里的娘娘们都赞不绝口呢?只是不知为何...至今无人上门提亲?"话语中的恶意昭然若揭。
园中响起一阵轻笑。林月舒面色不变,正要回应,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小姐此言差矣。林小姐品貌双全,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众人回头,只见阮仕杰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眉头微蹙。他今日休沐,着一身靛蓝色长袍,更显俊朗挺拔。
昭华公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夫君怎么来了?"
阮仕杰向公主行礼:"听闻公主设宴,特来问安。"
园中气氛顿时微妙起来。昭华公主勉强笑道:"夫君公务繁忙,不必挂念妾身。"说着,目光如刀般扫过林月舒。
林月舒垂眸不语,却能感受到昭华公主眼中的敌意。她知道,今日这场宴会,恐怕是昭华公主特意设下的局。阮仕杰的出现,无疑火上浇油。
宴会草草结束后,林月舒刚走出公主府,就被阮仕杰拦住了去路。
"月舒妹妹..."阮仕杰眼中满是愧疚,"今日之事,我代公主向你道歉。"
林月舒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阮大人言重了。公主设宴邀请,是臣女的荣幸。"
"别这样..."阮仕杰痛苦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我..."
"阮大人。"林月舒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往事已矣,阮大人慎言。"
说完,她转身上了马车,留下阮仕杰站在原地,神情复杂。
马车内,林月舒终于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月牙痕。她知道,从今日起,昭华公主对她的敌意只会更深。而阮仕杰的维护,无疑是在她本就艰难的处境上雪上加霜。
果然,不久后的马球赛上,昭华公主再次"偶遇"了林月舒。
那日阳光明媚,林月舒应好友之邀观看马球赛。她本不欲出席这种场合,但好友再三邀请,实在推脱不过。为避人耳目,她特意选了角落的位置,着素色衣裙,低调至极。
比赛进行到一半,昭华公主忽然驾临,全场起立行礼。公主一身骑装,英姿飒爽,径直走向林月舒所在的看台。
"林姑娘也喜欢马球?"昭华公主笑吟吟地问,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林月舒行礼回道:"臣女只是陪好友前来。"
"是吗?"昭华公主意味深长地说,"本宫还以为,林小姐是特意来看驸马比赛。"
"公主说笑了,臣女只见公主身姿矫健,气贯长虹,令臣女倾慕不已。"
"倒是一张巧嘴"昭华公主冷笑一声,"只是不知,除了一张嘴,林姑娘还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何年过二八,却仍未定亲,可是已有意中人?"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羞辱。林月舒深吸一口气,正要回应,好友忽然拉住她的衣袖,轻轻摇头。
"公主教训的是。"林月舒忽然改了主意,低头认错,"臣女日后定当谨言慎行,好好修身养性。"
昭华公主没想到她会如此顺从,一时语塞,只得冷哼一声离去。但这场对话早已被周围人听去,不出三日,"林家嫡女勾引驸马"的流言便传遍了京城。
流言愈演愈烈,林家宗亲终于坐不住了。族老们齐聚祠堂,要求林老爷尽快将女儿嫁出去,哪怕是做续弦或远嫁他乡,也要挽回林家名声。
"舒儿,为父..."林老爷看着女儿,眼中含泪,"为父实在..."
林月舒跪在父亲面前,平静地说:"父亲不必为难。女儿愿往清风观带发修行,为家族祈福。"
"这..."林夫人失声痛哭,"我儿何至于此!"
"母亲,"林月舒握住母亲的手,"女儿心意已决。与其嫁与不喜之人蹉跎一生,不如青灯古佛,图个清净。"
三日后,林月舒只带了贴身丫鬟采荷,轻装简从去了城外的清风观。观主见她心诚,允她带发修行,辟了一间僻静的小院给她居住。
山中岁月长,林月舒每日诵经念佛,闲暇时便刺绣自娱。她的绣工越发精湛,一幅《元始天尊像》引得香客争相瞻仰,连观主都赞叹不已。
然而好景不长。三个月后,采荷匆匆跑来,带来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林父因失职被弹劾,贬去滁州任小吏。
"怎么会?"林月舒手中的绣绷落地,"父亲一向勤勉,怎会失职?"
采荷哭道:"听府里人说,是有人故意..."
林月舒脑中闪过昭华公主冷笑的面容。她咬了咬牙,决定冒险回城一趟。当夜,她换上下人衣裳,悄悄潜入城中,来到阮府后门。
阮仕杰见到她时又惊又喜:"月舒妹妹!你怎么..."
"仕杰哥哥,"林月舒顾不上寒暄,直入主题,"家父被贬一事,你可知道内情?"
阮仕杰面露难色:"此事...我略有耳闻。弹劾林伯父的谏官是公主府常客..."
"果然是她。"林月舒苦笑。
"月舒妹妹别急,"阮仕杰连忙说,"我会想办法周旋,你且回去等我消息。"
林月舒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此,多谢仕杰哥了。"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父亲官复原职的消息,而是林父被免职流放的噩耗。原来昭华公主得知阮仕杰与林月舒私下见面,勃然大怒,直接命人再次弹劾林父,导致其被彻底免职。
接到消息那日,林月舒站在观中最高处,望着京城方向,眼中第一次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一味的隐忍,换来的只是得寸进尺。"她轻声自语,"既然如此..."
三月三日是王母娘娘圣诞,按惯例,皇后会来清风观为太后祈福。林月舒得知后,日夜赶工,用金线绣了一幅《太上洞玄灵宝升玄消灾护命妙经》,字字工整,金光灿灿。
皇后驾临时,观主特意展示了这幅绣经。皇后一见便爱不释手,询问是何人所绣。
"回娘娘,是带发修行的林家小姐所绣。"观主回答。
"林家小姐?"皇后若有所思,"可是前御史大夫林大人之女?"
得到肯定答复后,皇后召见了林月舒。见到这位不施粉黛却清丽绝伦的女子,皇后眼前一亮。
"好个灵秀的女子。"皇后赞叹,"为何在此修行?"
林月舒不卑不亢,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既不过分诉苦,也不刻意隐瞒。皇后听完,眼中闪过精光。
"本宫正缺一位心灵手巧的女官,你可愿随本宫入宫,为太后祈福抄经?"
林月舒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当即叩谢:"臣女愿效犬马之劳。"
就这样,林月舒以祈福女官的身份被皇后带入宫中。她心思玲珑,很快摸清了宫中局势——皇后与太后暗中相斗已久,昭华公主作为太后爱女,自然是皇后的眼中钉。
一日,林月舒为皇后梳头时,状似无意地提起:"娘娘,臣女在清风观时,曾见过威远侯祭拜未婚妻..."
"哦?"皇后来了兴趣,"听闻威远侯痴情,未婚妻去世多年仍不娶妻。"
林月舒轻声道:"臣女...与那位小姐有七八分相似。"
皇后猛地转身,仔细端详林月舒的面容,忽然笑了:"本宫明白了。"
皇后行动迅速,先是收林月舒为义妹,赐居椒房殿偏殿。接着开始安排林月舒在重要场合露面,尤其是威远侯可能出席的场合。
威远侯战功赫赫,手握重兵,却因痴恋早逝的未婚妻而多年不娶,成为朝中一大奇谈。皇后曾多次试图拉拢他,都未能成功。
中秋宫宴上,皇后安排林月舒献舞。她一袭白衣,面纱半遮,舞姿翩跹如九天玄女。当舞至高潮摘下面纱时,威远侯手中的酒杯"啪"地落地。
"芸娘..."威远侯喃喃自语,眼中泛起泪光。
皇后适时开口:"侯爷,这是本宫的义妹林氏,可还入得眼?"
威远侯如梦初醒,连忙起身行礼:"娘娘义妹天人之姿,臣...臣失礼了。"
宴会后,皇后趁机向皇上进言:"威远侯为国尽忠,却孑然一身。臣妾义妹品貌双全,与侯爷年貌相当,不如..."
皇上本就看重威远侯,看到威远侯的举动,还有何不懂,当即欣然应允:"皇后所言极是。传朕旨意,赐婚威远侯与林家女!"
圣旨下达时,昭华公主正在太后宫中品茶,闻讯后惊得打翻了茶盏。
"什么?林月舒那个贱人...要嫁威远侯?"她脸色铁青,"威远侯可是连本宫的表妹都看不上!"
太后皱眉:"此事蹊跷。威远侯多年不娶,怎会突然接受赐婚?"
昭华公主咬牙切齿:"定是那贱人使了什么手段!母后,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太后叹息:"圣旨已下,如何更改?况且威远侯手握兵权,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
与此同时,林月舒正在椒房殿内对镜梳妆。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姐,"采荷兴奋地说,"侯府送来的聘礼堆满了前院!听说威远侯亲自去滁州接老爷回京复职了呢!"
林月舒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低声道:"原来这张脸,还有这样的用处。"
大婚之日,十里红妆,满城欢庆。威远侯亲自骑马迎亲,林月舒凤冠霞帔,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踏入侯府。
洞房内,红烛高烧,喜帐低垂。林月舒端坐在雕花大床威远侯轻轻挑起新娘的盖头,眼中满是柔情:"芸娘..."
林月舒抬眸,柔声纠正:"侯爷,妾身名唤月舒。"
威远侯一怔,随即苦笑:"是了..."他深深看着林月舒,喃喃道"今日辛苦夫人了"
林月舒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妾身既已嫁入侯府,自当尽心侍奉侯爷。"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林月舒知道,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女子了。昭华公主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她终将一一讨回。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转眼到了四月,宫中举办赏花宴,邀各府命妇参加。林月舒作为新晋侯夫人,自然在受邀之列。
当日,林月舒选了一身淡紫色襦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簪,素雅中透着高贵。她故意迟了些到场,果然,一入园就听见昭华公主尖细的笑声。
"哟,这不是威远侯夫人吗?"昭华公主一身华服,珠光宝气,故意提高声调,"侯夫人真是今非昔比,日上三竿方姗姗来迟,本宫以为你不肯赏脸呢。"
园中贵妇们纷纷侧目,有些已经掩嘴轻笑。林月舒不慌不忙地行礼:"公主说笑了。妾身既蒙圣恩赐婚,自当恪守本分,岂敢缺席宫宴?"
她特意强调"圣恩赐婚"四字,昭华公主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听闻夫人与侯爷琴瑟和鸣?"一位与昭华公主交好的贵妇插嘴道,"只是不知,侯爷是喜欢夫人这个人呢,还是...这张脸?"
园中一片哗然。林月舒不恼不怒,反而微微一笑:"这位夫人说笑了。侯爷待妾身如何,自有圣上赐婚为证。倒是..."她故意顿了顿,"妾身听闻,有些姻缘,是靠强取豪夺得来的呢。"
昭华公主勃然变色:"林月舒!你什么意思?"
林月舒故作惊讶:"公主息怒,妾身不过是随口一说,怎敢暗指公主?"她转向周围贵妇,"诸位夫人可要为妾身作证,妾身绝无冒犯公主之意。"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昭华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却无从发作。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夫人说得极是。本侯娶妻,自是真心实意,何来替身一说?"
众人回头,只见威远侯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面色冷峻。他大步走到林月舒身边,当众握住她的手:"夫人,今日恐有雨,我特意为你送来了雨具。"
这一举动无疑是对林月舒最大的支持,也是对昭华公主最直接的打脸。昭华公主脸色铁青,眼睁睁看着威远侯为林月舒拢了拢披风。
六月中,太后突发恶疾,太医们束手无策。皇后每日为太后诵经祈福,皇上也每日来太后塌前侍奉,但太后病情迟迟不见好转。
"母后!您一定要好起来啊!"昭华公主跪在太后床前痛哭,全然不见往日的骄纵。
六月末,太后薨逝,举国哀悼。
因为太后强势,对朝政多有干涉,皇上虽然心有不满,却因母子之情,只能无奈让步。昭华公主仗着太后的宠爱,屡次顶撞皇上,太后一死,皇上明显对公主冷淡了许多。朝中原本依附太后的大臣纷纷转投其他阵营,其中不少被威远侯拉拢到了皇后一派。
七月初,威远侯在朝堂上公开支持皇后提出的新政,与保守派针锋相对。皇上权衡利弊,最终采纳了新政建议。
中秋宫宴上,林月舒身着诰命服制,端庄华贵地坐在命妇首位。而昭华公主因在丧期,只能着素服坐在下首,脸色难看至极。
"林夫人近来可好?"一位贵妇讨好地问。
林月舒微笑回应:"托各位的福,一切都好。侯爷待我极好,前日还说要带我去江南游玩呢。"
昭华公主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讥讽:"不过是个替身,得意什么?"
园中顿时鸦雀无声。林月舒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公主此言差矣。妾身与侯爷是圣上赐婚,琴瑟和鸣。倒是公主..."她故意顿了顿,"驸马近来可好?听闻阮大人近日常去醉仙楼买醉呢。"
昭华公主拍案而起:"林月舒!你放肆!"
"公主慎言。"林月舒从容起身,"妾身现在是一品诰命夫人,公主虽为皇室,也该守礼才是。"
昭华公主气得浑身发抖,竟将酒杯掷向林月舒,林月舒闪躲不及,只得抬手遮挡,被酒杯划破了手臂。场面一片混乱。皇上闻讯大怒,当即下令昭华公主禁足思过。
当晚回府,威远侯亲自为林月舒卸下钗环:"夫人,今日受委屈了。"
林月舒看着镜中夫君温柔的动作,轻轻一笑:"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妾身有侯爷庇护,哪里会受委屈。"
林月舒转身投入侯爷温暖而宽厚的怀抱,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知道,这场权利的游戏,终是她赢了。
来源:落子无悔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