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守寡10年不改嫁,村里人背后议论,清明节她跪在坟前我才明白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4 00:12 5

摘要:我提着从镇上带回来的东西进门,叫了声”三婶”,她抬头朝我笑,手上的活计没停。太阳正斜着照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眼角的细纹。她还是和我记忆中一样,干净利落的短发,素色的衣裳,脸上总带着那种平静的微笑。

柿子红了的时候,三婶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剥板栗。

我提着从镇上带回来的东西进门,叫了声”三婶”,她抬头朝我笑,手上的活计没停。太阳正斜着照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眼角的细纹。她还是和我记忆中一样,干净利落的短发,素色的衣裳,脸上总带着那种平静的微笑。

“吃了没?”三婶问我,目光又低回到那堆板栗上。

“吃过了。”我把袋子放在桌上,“我妈让我给你送点腌菜来。”

这是我回乡下老家的第三天。离开这个小山村已经五年了,如果不是父亲突发的小中风,我可能今年也不会回来。城里的工作总是忙得让人喘不过气,可回到这里,时间又慢得让人发慌。

三婶的板栗堆得很高,她说是要送去镇上卖。我蹲下来帮她一起剥,手指很快就被板栗的刺扎了几下。

“你这城里人的手,都嫩出水了。”三婶笑着说,递给我一双手套。手套洗得发白,线头散了几处,打了结的地方显得特别笨拙。

“三叔走了有十年了吧?”我随口问道,倒不是真的记不清,只是想找点话题。

三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动作,“嗯,十年零两个月了。”

三叔是村里唯一开拖拉机的师傅,那年去河对岸帮人家犁地,回来时落水了。大人们说是拖拉机翻了,他被困在底下。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我才十五岁,记得三婶跪在河边哭,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我欲言又止。

三婶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想问什么。十年了,村里人一直在背后议论她。四十岁出头的女人,本可以再找一个,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苦。尤其是张寡妇改嫁后,那些闲言碎语更是多了起来。

“我知道他们说什么。”三婶平静地说,“说我傻,说我死脑筋,说我怕人笑话。随他们去吧。”

一只花斑猫从围墙上跳下来,蹭着三婶的腿。三婶从旁边的袋子里掏出一小块鱼干,放在地上。那猫小心翼翼地叼走,躲到花盆后面去啃。

“这是谁家的猫?”我问。

“野的。”三婶说,“你三叔生前喜欢喂它。他走了,猫还认得这个院子。”

我注意到墙角放着几个破碗,想必是专门给猫准备的。

傍晚时分,王婶过来了。她是村里有名的话匣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才进门就开始絮叨:“听说刘家老二昨天来找你了?人家开小货车,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呢。你也别老守着这个院子了,想开点…”

三婶只是笑,倒了杯水给她,然后继续剥她的板栗。

王婶还在喋喋不休:“…再说了,谁家寡妇十年不嫁人的?杨家寡妇改嫁才两年,人家都生了个大胖小子了!你这…”

我坐在一旁,有些尴尬,也有些生气。这些话,十年来不知道三婶听了多少遍。

“行了,”三婶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让王婶立刻闭了嘴,“我有我的活法。”

王婶讪讪地走了,临走还不忘嘀咕两句。

我有些忍不住:“三婶,您就不能回怼她们几句吗?”

三婶摇头,“何必呢?”她抬头看着西沉的太阳,“吃饭没?今晚我包饺子。”

我这才意识到三婶又岔开了话题。十年了,每次有人问起这事,她总是这样轻轻带过。

晚上的饺子很香,是韭菜鸡蛋馅的。三婶包饺子的手法很熟练,一刻都不停歇。我帮着擀皮,说起城里的见闻。三婶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却几乎不提问。

饭后,我帮三婶收拾碗筷,无意间看见厨房角落的一个旧箱子。箱子上落了厚厚的灰,但锁扣却很新。三婶注意到我的目光,只是说:“那是你三叔的东西,我一直没动。”

那晚我睡在三叔三婶家的堂屋里。这间老房子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他们夫妻的,一间堆满了杂物。三婶一个人住,却始终保持着这样的格局。夜里有些凉,三婶给我拿来一床旧棉被,上面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樟脑味。

“这被子有点旧了,不过干净。”三婶说,“是你三叔之前盖的。”

我突然感觉有些异样。十年了,三婶好像把一切都保留在了原来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三婶已经出门了。我在厨房找到一碗稀饭和几个咸菜,旁边压着张纸条:去地里了,中午回来。稀饭还是热的,看来三婶刚走不久。

吃完早饭,我在院子里转悠。墙角有一排农具,最边上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把手已经断了,却被仔细地用铁丝捆绑着。三叔的名字还模糊地刻在锄头背面。

院子的另一侧有一棵歪脖子枣树,枣子已经红了,不时有几颗掉在地上。树下放着一把椅子,椅面上的油漆已经斑驳,却被擦得很干净。我隐约记得,那是三叔生前常坐的地方。

中午时分,三婶回来了,背着一筐鲜嫩的青菜。她的脸上带着汗珠,衣服上沾着泥土,看见我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身上。

“地里还有事吗?我去帮您。”我说。

“没事了,”三婶摇头,“就是给菜浇点水。”

我注意到三婶的手上有新的伤口,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划的。她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迅速把手藏到了身后。

“我去做饭。”三婶转身进了厨房。

饭桌上,三婶问起我在城里的工作。我滔滔不绝地讲着,她静静地听,时不时给我夹菜。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照出饭粒的影子。

突然,我注意到三婶碗边放着一个药瓶。

“三婶,您生病了?”

三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事,就是有点风湿。这个年纪了,都这样。”

她迅速收起药瓶,放进口袋里。我想再问,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是村医刘大夫。他看见我,点了点头,然后对三婶说:“药拿来了,记得按时吃。”

三婶接过药,塞给刘大夫一袋子什么东西。刘大夫推辞了几下,还是收下了。

送走刘大夫,我忍不住问:“三婶,到底是什么病?”

三婶笑了笑,“真没事,就是老毛病了。”她转身收拾碗筷,“对了,明天是清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你三叔?”

我点头。自从三叔去世后,我还真没去过他的坟前。那时太小,后来又在城里,总觉得那些事离自己很远。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声。隔壁三婶的房间,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和翻动纸张的声音。我想起白天看到的药瓶,心里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早,三婶就起来准备祭祀的东西。她做了三叔生前最爱吃的菜,还特意买了一瓶他爱喝的白酒。所有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放在一个旧竹篮里。

“走吧。”三婶说,背起竹篮。

我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上衣,是我从未见过的。看起来有些旧了,袖口略微磨损,但很干净。

“这衣服…”我犹豫着问。

“是你三叔最后一次给我买的。”三婶淡淡地说,“我很少穿,只有去看他的时候才穿。”

我们沿着村子后面的小路,爬上了山坡。三叔的坟在半山腰,周围种着几棵松树。坟前的杂草刚被清理过,看得出经常有人来打理。

三婶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好,然后点上香。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的头发里已经夹杂着不少白丝。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上完香,三婶在坟前跪下,轻声说着什么。我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三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放在坟前。

“老贺,今年又是好收成。板栗比去年多了三成,我都记在本上了。”三婶轻声说,“欠刘家的钱,去年就还清了。屋后那块地,我一个人种了玉米,长势不错…”

她一条一条地汇报着,就像是在和活着的人说话。我站在后面,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三叔坐在那把歪脖子椅子上,笑眯眯地听三婶讲话的样子。

说完家里的事,三婶沉默了一会儿,又从衣服内侧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展开。

“化疗还有最后两次,医生说效果还行。别担心,我不会撒谎骗你的,真的还行。”三婶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风突然停了,我几乎听不见。“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的,你放心。”

我愣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化疗?

三婶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话,然后站起来,把那小本子和纸收了起来。她转过身,看见我的表情,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笑了。

“你都听见了?”

我点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三婶叹了口气,在坟前的石头上坐下。“去年查出来的,已经是中晚期了。刘大夫介绍我去了县医院,做了手术,现在在化疗。”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告诉了又能怎样?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三婶平静地说,“再说,我不想让村里人知道,他们会更可怜我的。”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三婶这些年不改嫁,为什么她无论听到多少闲话都不反驳,为什么她把一切都保持原样。

“三叔去世那年,我就查出有问题了。”三婶望着远处的山峦,“但是不严重,医生说观察就行。后来越来越严重,你三叔着急了,整天催我去大医院看。我们攒了钱,约好第二年春天去省城。结果…”她的声音哽住了。

我想起来了,三叔出事那天,正是他们约好去省城前的一个星期。

“他走后,我一个人去看了医生。医生说需要长期治疗,可能活不过五年。”三婶继续说,“我想,既然这样,那就这么过吧。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是您已经坚持了十年…”

“是啊,”三婶笑了,“我也没想到。一开始是为了你三叔攒的钱不能浪费,后来是因为我答应过他,要好好活着。再后来,就是不想让他一个人在那边等太久…”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别难过,”三婶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我这十年过得挺好的。每天做自己的事,不用看别人脸色,想干嘛就干嘛。”

“可是村里人那些闲话…”

“他们不懂,”三婶摇摇头,“我和你三叔在一起二十多年,他从来没让我受过一天委屈。他走了,我不可能再找一个比他更好的人了。与其将就着过日子,不如自己好好活着,等着去见他。”

三婶站起来,又看了一眼坟墓,然后转身往山下走。阳光洒在她的背影上,显得那么单薄却又那么坚定。

走到半路,三婶突然停下来,回头对我说:“对了,别告诉你妈他们。让他们以为我是个倔强的寡妇就好,别让他们担心。”

我点点头,跟在三婶身后,看着她在山路上走得小心翼翼。这时,我才发现三婶的右脚有些跛,走起路来微微歪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疾病的影响吗?我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

回到村子里,我们遇见了王婶和几个村妇。她们看见我们从山上下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怜悯。

“又去看你家老贺了?”王婶大声说,“十年了,该放下了。这不,刘家老二…”

三婶笑笑,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那天晚上,我帮三婶整理院子里的杂物。在一个角落,我发现了那个上了锁的箱子。三婶看见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细绳,绳子下面挂着一把小钥匙。

“你想看看吗?”三婶问。

我点点头。

三婶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东西:三叔的一件旧衬衫,一本发黄的存折,几张照片,还有一叠信。

“这是你三叔唯一一件像样的衬衫,结婚那天穿的。”三婶轻轻抚摸着那件衣服,“这存折是我们准备去省城看病用的钱,后来全用在了我的治疗上。”

她拿起照片给我看,是他们年轻时的合影,三叔穿着那件衬衫,三婶靠在他身旁,两人都笑得很开心。照片已经泛黄,边角有些卷曲,但被保存得很好。

“这是…”我指着那叠信。

“是你三叔写给我的。”三婶说,“他不识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但他坚持每次出远门都要留一封信给我。”

她小心地拿出一封,展开给我看。上面的字迹确实很潦草,内容也很简单,无非是让三婶好好吃饭,照顾自己之类的话。但在信的末尾,三叔写道:“等我回来,一定带你去省城看病。你要等我。”

最后那句”你要等我”被重重地划了三道线,看得出写信人的郑重。

三婶轻轻放回信,抬头看着我:“你三叔最后留下的话是’你要等我’,所以这十年,我一直在等他。”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婶宁愿忍受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也不愿改嫁。她不是在等一个活人,而是在赴一个约定。

第二天,我要回城里了。临走前,三婶给我包了一袋子板栗和自己腌的咸菜。

“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三婶站在门口,笑着说。

我点点头,突然问道:“三婶,您还要做几次化疗?”

“两次吧,效果不错,医生说也许能再多活几年。”三婶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

我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十年来,三婶独自面对疾病的折磨和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却从未向任何人抱怨过一句。

“去吧,”三婶推了推我,“别担心我。我活得挺好的。”

是的,她活得很好。在这个小山村里,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一段感情,也守护着自己的尊严。

我上了车,透过车窗看见三婶站在门口,微微笑着向我挥手。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那一刻,她看起来既脆弱又坚强。

村口的广播里正在播放一首老歌,歌词断断续续地传来:“…等待是一生最初苍老的过程…”

车子渐渐驶远,三婶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野里。但我知道,她还会一直站在那里,守着那个院子,守着那些回忆,守着那个承诺,直到她可以去见三叔的那一天。

回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三婶的话:“我有我的活法。”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面对生活的悲欢离合。而三婶,用她的方式,给了我最深刻的一课。

清明已过,又是一年春深时。我想,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再回去,陪三婶一起上山,告诉三叔:她还在等他,一直都在。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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