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浙江青田,一个富裕家庭的女儿,吴舜莲,裹脚、读书、学针线,是标准的“好人家”,她出身不低,性格安静,讲规矩。
文:水木史记
编辑:水木史记
——《前言》——
吴舜莲是谁?她曾是陈诚的妻子。
那位国民党大将,蒋介石的心腹,新婚当夜,她被丈夫一脚踹下床。
她从未再上过那张床,为什么?她的小脚,是答案的开始。
——《壹》——
浙江青田,一个富裕家庭的女儿,吴舜莲,裹脚、读书、学针线,是标准的“好人家”,她出身不低,性格安静,讲规矩。
这种人,在陈诚眼里,毫无吸引力。
经媒妁之言,她嫁入陈家,成婚那天,她的脚不曾露出,被一双绣花鞋包裹,陈诚二十出头,正读新学、追求革命、信奉“剪辫子剪脚布”。
他接受这桩婚事,是为了母亲,不是为了爱。
入洞房,他看到了那双三寸金莲,转身,不语。然后是冷淡,是拒绝,是长期的分居,吴舜莲从未离开这间屋子,但陈诚离开了这段婚姻。
没人告诉她为什么,他没有提出离婚。
只是住在外面,越来越久,直到不再回来,她不吵不闹,早起做饭、照顾陈父,等他回家,她以为这是短暂冷战,会和好。
她不知道,他只是等一个理由,把她彻底放下。
1919年,陈诚决定去保定军校深造。家中没钱,他犹豫不决,是吴舜莲做主,变卖嫁妆,送他上路,一箱首饰,两匹绸缎,一件祖传玉镯。
她亲自去典当铺,一次次被压价,被斥“女子家家,懂什么行情?”
她咬牙应对,收下寥寥几十元现银,她不计较这些,她以为,只要他肯读书,将来总会记得她,她亲手为他缝了棉衣,送到车站。
他点头,没有回头,她站在站台边,等火车走远才哭。
这些细节没有人记得,家中长辈说她“贤”,邻居说她“死心眼”,可陈诚升任军官,调动频繁,信越来越少,她依旧写信,每周一次,寄不出去,就留着。
她不识别日后的“国民党高官”,只知道他是她的丈夫,她要守这个家,要等他回来。
——《贰》——
1925年,陈诚父亲病重,他终于回家,吴舜莲做好饭,摆好碗筷,亲自去叫他回房休息,那天晚上,她铺好了床,脱下鞋子。
他推门进来,坐下,她刚靠近一步,陈诚一脚把她踹开。
没骂她,也没再看她,他直接出门,去隔壁屋睡,她跌坐在地上,裙子被踩脏,脚肿了,没人扶她,她自己爬起来,回屋收拾。
第二天早上,她沉默地准备早饭,照常送饭给陈母。
没人察觉她的异样,三天后,她回到房间,从针线匣中取出一把裁布的剪刀,照着镜子,朝自己喉咙划下去,血喷在衣领、镜面、地板上。
她没晕过去,是仆人先发现,陈诚赶来,把她送去诊所抢救。
伤口不深,没死成,医生缝针时,她咬牙不吭一声,事后,陈诚沉默,他从未问她“为什么”,她也从未再提这件事。
那年冬天,蒋介石为陈诚介绍对象,谭祥,谭延闿的女儿。
联姻,是政治选择,陈诚回家,带来一份“和离书”,他没有骂她,也没劝她,只说:“写吧。”吴舜莲看着纸,沉默了很久。
她没有哭,也没有质问他“为何如此”。
她拿起笔,在末尾写下四个字:“死亦同穴。”她知道,这份协议不是为了给她自由,而是给陈诚台阶,她不是离婚,是被让位。
她保留一个条件:死后合葬,她还在幻想,他日后能记得她一丝情义。
陈诚点头,说:“可以。”可多年后,陈诚病逝台湾,与谭祥合葬,她的话,被忘了,她的坟,与陈诚的坟墓相隔数十里,无人问津。
——《叁》——
协议签下后,她没有回娘家,也没有改姓,她说:“我还是陈家的媳妇。”她住在老宅,照顾陈母,打扫祠堂,像什么都没变。
邻居劝她再嫁,她摇头,她说:“我不是没人要,是我不愿意。”
每月有100银元赡养费,她自己种菜,节省度日,她写信给陈诚,一年一封,从不多写,他从未回信,她也不恼,不骂。
没人真的问过她,后来过得好不好。
她不说,她不怨,她也从不主动提起陈诚,她的生活很简单,每天清晨去菜园拔草,回来烧饭,洗衣,打扫陈家老宅。
家族晚辈来看她,她笑着让坐,递茶,从不说陈诚的坏话。
她只说一句:“他是有出息的人。”她的房间极小,一张老式木床,一个小书桌,墙上贴着陈诚早年一张黑白合影。
照片边缘已经泛黄,角落翘起,她自己贴上胶水,又把它抹平。
陈诚的母亲病重,她日夜守着,换水喂药,直到老人去世,她连哭都没哭,就默默收拾了灵堂,她的娘家早已衰落,兄弟各奔东西。
有人劝她去投奔子侄,她摆摆手说:“我住得惯这里。”
冬天,她一个人烧柴火,屋里总是冷,她手指冻裂,也不去看医生,家人送她取暖炉,她笑着推回去:“陈家屋里不该多花钱。”
她从来没有买过新衣服,穿的,都是她年轻时的嫁妆。
补了一层又一层,她有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当年剩下的嫁妆银票和剪刀,她从未扔掉那把剪刀。
——《肆》——
1978年,吴舜莲病重,肺炎、气喘、四肢无力,哥哥吴子漪说她该去市医院,她摇头:“不去了,给人添麻烦。”
她叫来吴子漪,说了些话,吩咐了后事。
三天后,她安静地走了,下葬那天,天阴,没有陈家亲属到场,她不是与陈诚合葬,她躺在孤坟里,身旁空无一人。
她的墓碑很简单,只刻着:“陈诚原配吴氏。”
吴舜莲这一生,没有赢过,没有争过,也没有改过,她认命,却不屈服,被踹出洞房那一晚,她忍了,剪刀刺喉那一夜,她醒了。
签字离婚那天,她写下底线,她不是柔弱,而是硬得不出声。
她不再是“陈诚妻子”,也不曾成为谁的女人,她只是那个在家里默默拔草、缝衣、煮饭的影子,那个不吵不闹,却用剪刀对抗命运的女人。
这个世界记得陈诚的功勋,记得他指挥百万大军,记得他与蒋介石联姻,建立威望。
但没人记得,那个为他卖掉嫁妆、割喉自救、孤独终老的吴舜莲,没人记得她,却没办法否认她曾经存在。
她像那个时代所有被放弃的女性一样,沉默、坚定、彻底。
她的故事没有大起大落,却比任何戏剧都刺痛人心,她没有等到一句道歉,没有等到一场和解,她只留下那四个字,问整个时代。
来源:水木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