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师傅修鞋三十年从未涨价 去年不幸中风住院 全镇人排队献血两公里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24 15:23 2

摘要:县城北门外有条老街,老街拐角处有个不起眼的修鞋摊,那是徐师傅的地盘。这个摊位不大,一把伞,一个木箱子,几把工具,一个小板凳,就是全部家当。

县城北门外有条老街,老街拐角处有个不起眼的修鞋摊,那是徐师傅的地盘。这个摊位不大,一把伞,一个木箱子,几把工具,一个小板凳,就是全部家当。

徐师傅今年五十出头,脸上总是笑眯眯的,戴着老花镜,眼角的皱纹像是扇形展开。他个子不高,微微驼背,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上衣口袋里永远插着三四支笔和小本子。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县城,好像没人记得清楚。有人说是九十年代初,也有人说更早。唯一确定的是,他的修鞋价格从来没变过。补一个鞋底五块,换一个后跟三块,缝个鞋帮七块。二十年前是这个价,现在还是这个价。

“徐师傅,现在物价都涨成什么样了,你这价格也该调整一下了。”县医院的老护士长经常这么说。

徐师傅只是笑,用那双因为常年和鞋油打交道而永远洗不干净的手继续干活,“我这手艺值不了多少钱,再说了,熟人多。”

其实大家都知道,县城里现在修鞋的地方不少,有的还开了门面房,环境好,价格却是徐师傅的两三倍。可人们还是喜欢把鞋子拿给徐师傅修。

“你瞧这双皮鞋,换别人修,准得让我再买一双。徐师傅倒好,补了又补,一穿就是五年。”退休的张校长总这么夸。

徐师傅有本特殊的账本,厚厚的,塞在工具箱最下面。有次下大雨,他收摊太急,账本掉了出来。好心人捡起来时,无意中看到里面记着:

“李奶奶,棉鞋底开胶,本该收五元,她年纪大,免费。” “王大爷,皮鞋后跟磨损,本该收七元,他腿脚不便,免费。” “小学门口的清洁工刘大姐,工作鞋破了,修好了,免费。”

密密麻麻,记了好几本。

徐师傅的生活很简单。他租住在北门外的一间小平房里,十几平米,家具少得可怜,唯一称得上奢侈的,就是一台老式电视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着工具箱去老街角摆摊,一直忙到天黑才收工。

中午他从不回家,就在摊位上对付一口。自带的饭盒里,永远是一份青菜,一个卤蛋,偶尔加点腊肉。他从不浪费,吃完还要用剩下的米饭粒把饭盒擦得干干净净。

有次我路过,他正好要吃饭,非让我尝尝他带的腊肉。

“这是我老家那边的做法,用盐和花椒腌制,再用烟熏。”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种特别的光彩。

我好奇地问他老家在哪,他却突然沉默了。半晌才说:“南边山里,那地方现在找不到了。”

我没再追问,人都有不愿提起的过去。

徐师傅最爱看的是电视里的新闻联播。每天晚上七点,他准时回家,打开电视,一边吃饭一边看。隔壁的李大爷说,有次停电,徐师傅还特意跑到街上的电器店门口,站在人群里看完了整场新闻。

“这世界天天在变,总得知道变成啥样了。”徐师傅憨厚地解释。

事情的转变是从去年夏天开始的。那天特别热,徐师傅照常在老街角修鞋。中午时分,太阳毒辣,他突然感觉头晕,手上的锥子掉在地上,人也慢慢滑下板凳。

正好县医院的小李医生路过,见状不对,赶紧喊人帮忙,把徐师傅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是中风,还好送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治疗。

这一住,问题就来了。徐师傅没有医保,也没有积蓄。他那个破旧的工具箱被人送到病房,箱底除了那几本特殊账本,就只有一千多块钱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子,抱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背景是一片山林。照片背面写着”永远记得你”几个字。

小李医生不忍心,私下垫付了住院费。这事很快在医院传开,又传到了街坊邻居耳朵里。

“徐师傅住院了?他平时对大家多好啊,我们得想办法。” “是啊,我家那双皮鞋都穿了十年了,全靠他修。” “我孙子上学的鞋带断了,他二话不说就给换上新的,还不收钱。”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县城都知道了徐师傅的事。

有人提议在街上为徐师傅募捐,没想到反响热烈。五块、十块,有的甚至直接塞五百。小学生拿出了零花钱,退休老人拿出了养老金。不到两天,就筹到了两万多。

但更大的问题是,医生说徐师傅需要手术,还需要大量输血。偏偏那段时间血库存量不足,徐师傅的血型又比较少见。

县医院贴出通知,寻找与徐师傅血型相同的献血者。第二天一早,医院门口就排起了长队。从医院大门一直延伸到两公里外的十字路口,数百人自发排队等待检测血型。

“我不认识徐师傅,但听说他三十年如一日为乡亲们服务,我敬佩这样的人。”一位年轻人说。

“我家孩子的鞋子坏了,是徐师傅免费修好的。现在他需要帮助,我必须来。”一位中年妇女抹着眼泪说。

天气热得吓人,有人撑起伞为排队的人遮阳,有人买来矿泉水分发。整个县城仿佛一夜之间成了一家人。

最让人感动的是,排在最前面的是平时不起眼的清洁工、保安、送快递的小哥。他们大多数人并不富裕,但却是最早赶来的。

“徐师傅从来没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我们也不能在他需要的时候缺席。”一位环卫工人说。

检测结果出来后,符合条件的献血者有七十多人。血库很快就储备了足够的血液,保证了徐师傅的手术需求。

手术很成功,但徐师傅的康复之路还很长。出院后,他不能立即回到修鞋摊上班。

这时,县城里一群年轻人有了主意。他们在网上发起了”徐师傅爱心接力”活动,号召大家把需要修的鞋子送到指定地点,由志愿者转交给可以工作的修鞋师傅修理,收费标准还是按照徐师傅的老价格,所有收入全部给徐师傅做康复费用。

活动刚发出,县城里的其他修鞋师傅就纷纷报名参加。他们中有人说:“徐师傅技术比我们都好,价格却一直压着我们。按理说我们该恨他,但实际上,大家都敬重他。现在他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宣传单贴出后,送来修鞋的人比平时多了好几倍。有人明明鞋子没坏,也要送来”修一修”。

前段时间,我又一次见到了徐师傅。他已经可以坐在家门口晒太阳了,虽然身体还很虚弱,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但精神状态明显好转。

“师傅,大家都很想念你的修鞋摊。”我说。

他笑了笑,指了指屋里。我走进去,看到他的工具箱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似乎随时准备重操旧业。

他艰难地开口:“等…我…能走动了…就回去。那是…我的…家。”

我这才意识到,对徐师傅来说,那个小小的修鞋摊,不仅是谋生的地方,更是他的精神寄托。在那里,他感受到了存在的价值和被需要的满足。

不过,最让我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徐师傅生病期间,有个自称是他远房亲戚的中年人来看望过他几次。后来我从护工那里听说,那人其实是徐师傅的儿子。

原来,徐师傅年轻时在南方一个山区结了婚,有了儿子。后来山区要建水库,全村都要搬迁。徐师傅的妻子不愿离开祖辈生活的地方,在争执中,两人决定分开。妻子带着儿子留在老家,徐师傅则独自北上,一路流浪,最终定居在了我们县城。

多年来,徐师傅一直通过老家的亲戚,默默地给儿子汇钱,但从不联系,也不透露自己的行踪。直到这次生病,消息传开,儿子才找了过来。

“你…找到…这里…不容易吧?”徐师傅问儿子。 “妈去世前告诉我,让我一定要找到您。”儿子红着眼睛回答。 “她…还好吗?” “她一直很好,就是…总是会看着您的照片发呆。”

徐师傅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对不起…”

儿子摇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大学毕业后才知道,这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您寄回来的。”

原来,徐师傅这三十年来省吃俭用,几乎所有收入都寄回了老家,资助儿子读书。而他自己,却一直过着最简朴的生活。

前几天,县里举行了一个特殊的表彰会,授予徐师傅”最美县民”称号。徐师傅坐在轮椅上,接过奖状时,老泪纵横。

主持人问他有什么感想,他只说了一句:“我…不值得。”

台下掌声雷动。

徐师傅的故事在县城里传为美谈。现在,他正在康复中心积极配合治疗,医生说,按照现在的恢复速度,可能再过两三个月,他就能重返自己的修鞋摊了。

已经有人悄悄地把他的工具箱和小板凳送去了修理和翻新,还有人说要给他的摊位搭个遮阳棚,这样夏天就不用受罪了。

徐师傅的儿子决定留下来,在县城找了份工作,就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方便照顾父亲。

我时常想,像徐师傅这样的人,其实在我们身边还有很多。他们默默无闻,用自己的方式坚守着某种信念,不为名利,只为心安。

是他们,构成了社会最坚实的地基。

前几天经过那个街角,发现徐师傅的修鞋摊位上摆了一束鲜花。旁边有张纸条:

“徐师傅,我们等你回来。”

花束旁边,还整整齐齐地放着几双等待修理的鞋子。

昨天,我从医院回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回到了街角。

徐师傅坐在焕然一新的摊位上,戴着老花镜,专注地修着一双学生鞋。摊位上方,一个崭新的遮阳棚替代了那把旧伞。他的工具箱也换了新的,但工具还是那些老工具。

他的右手还有些不灵活,但修起鞋来,依然是那么认真细致。他儿子就站在旁边,学着父亲的样子,笨拙地给一双皮鞋打着鞋油。

我走过去,递给徐师傅一双需要修补的布鞋。

“修好多少钱?”我问。

徐师傅抬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五块钱,一直都是五块钱。”

阳光透过遮阳棚的缝隙,洒在他们父子俩身上。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世界上最美的画面,莫过于此。

回家路上,我看到城里新开了家修鞋店,装修得很漂亮。门口立着块牌子:“徐师傅修鞋法传人,师承三十年老师傅。”

店门口挂着价目表,每一项价格后面都标注着”部分收入用于资助贫困学生”。

听说这是县里几个年轻人合伙开的,他们在徐师傅住院期间参与了志愿服务,被他的故事深深打动,决定把这份工艺和精神传承下去。

或许,这就是徐师傅三十年如一日坚守的意义吧——不经意间,他的善良和坚持,已经在这座小县城生根发芽,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

而徐师傅依然每天坐在那个街角,为路过的人们修补破损的鞋子,用他那双粗糙的手,缝补着这个世界细微的裂缝。

来源:彩虹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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