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两人好得像是一个人,孙媛媛小鸟依人靠在谢文礼身上,谢文礼也在拥挤的人潮中尽力护住孙媛媛。
当谢文礼第二十八次加码分手费的时候,我同意了。
他心趴上的女孩怀孕了,等不及了,吵着闹着要名分。
巧了,我也是。
我也怀了,但不是他的。
1
周六妇产科,刚挂完号就碰见了谢文礼和孙媛媛。
两人好得像是一个人,孙媛媛小鸟依人靠在谢文礼身上,谢文礼也在拥挤的人潮中尽力护住孙媛媛。
好似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如胶似漆。
本来就恶心,现在更恶心了,我转身避开。
却被孙媛媛声音拦了下来:
「韩礼姐,好巧呀。」
她整个人像个红扑扑的苹果,无意般贴在谢文礼身上。
娇羞的自说自话:「文礼陪我来产检。」
我面无表情看她表演,出于礼貌应了一声;「哦。」
一旁的谢文礼却蹙着眉,「哦什么哦,会不会说话。」
「你是来看什么?」
我正视他那双情绪不明的眸子,冷嘲道:「谢文礼,当着怀孕的小情儿面,打听前任的隐私,这好么?」
他似乎更烦躁了,把大苹果推到一边,拽住我的手腕,抵在墙边:
「韩礼,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男人,你现在背着我来妇产科,我问一句是我的权利!」
谢文礼离我极近,温热又不太好闻的气息直往我鼻子里钻,我更想吐了。
强忍住吐的欲望,我大力推开他,揉着发红的手腕。
「谢先生,你是不是也忘了,我们虽然办了婚礼,但一直没领证。
没有法律效力的婚姻,没有权利一说。
还有,我们分手了,协议应该还热着呢,老年痴呆吗?」
我瞥了眼在一旁眼含热泪的孙媛媛:「你瞎了吗?不管?」
好在孙媛媛哭啼啼拉住谢文礼袖子的同时,叫号器也喊到了我的名字。
我立即越过这两个低能儿,进了诊室,顺便带上了门。
医生给我做完检查,又交代了几次,叮嘱我以后产检最好有老公陪同。
听见老公两个字,回忆突然就泛起。
很久之前,谢文礼也像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对我。
最后一次,我能想起的,也是在医院。
那时,我刚用验孕棒检测出两条杠,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抽血确认。
晚上却突然腹痛不止,去了医院,才知道确实是怀孕了。
但是,是宫外孕。
不能留。
并且因为胚胎着床在输卵管上,我的一侧输卵管留不住了。
当夜,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我的一侧输卵管。
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眼泪痕的谢文礼。
他脸上满是自责,紧紧握住我的手,抽泣着说:
「依依,都怪我。
我明知道你那个月情绪不太好,我还……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我无力地把手抽出来,转过身过,眼泪轻易地就从眼眶滑落。
心里空落落的。
谢文礼在背后抱紧我,一下下轻吻我的头发:「再给我一次机会,依依……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不会再勉强你。」
从那天起,谢文礼好像真变了个人。
我不愿意的时候,他不再勉强我。
可,孩子不吃正饭,那肯定是吃零食吃多了。
谢文礼身边的年轻女孩一茬接一茬,我还没记清上一个脸,就换了下一个。
孙媛媛是在他身边待得最久的那个。
可在妇产科遇见,真是够晦气的。
医生簌簌落笔的声音把我唤回现实,我低声喃喃自语。
「我老公,他挂了。」
医生笔尖停顿,再抬眼,满是对我的同情和敬佩。
他清了清嗓子:「那你真是一个伟大的妈妈。」
他说得格外认真。
我得配合,不自觉挺了挺胸脯。
2
上个周,我和谢文礼签了分手协议,在纠缠了十年后。
在他求我离开的第二十八次。
签完协议后,我拍了张照片甩给谢文礼:
「可以了,你让助理来拿?」
十五分钟过去了,我心里打鼓。
整天吵着分手,现在和死了一样。
我正打算叫个跑腿给送过去,却见谢文礼略带喘气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
居然是本人来了,真是迫不及待了。
也是。
他现在这位小情儿缠人得紧,为了要个名分已经闹得京圈人尽皆知了。
看样子,俩人这次是认真的。
「说吧,你又有什么幺蛾子。」
谢文礼有些不耐烦,嘴角带着嘲讽,随意地打开协议,像是料定我不会签字一般。
「能不能别作了,好聚好散,韩依,别让我看不起你。
你主动要的,我都给了;你没要的,我也给……」
和他料想的不一样,我的签名龙飞凤舞张扬在纸面上。
谢文礼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如常:「韩依,你想开了?」
这话说得好奇怪,我痛快了,他磨唧什么。
我像看神经病一般看他。
之前他总说,最讨厌我不懂情趣,不看场合,耍小孩脾气。
现在我成熟了,他如愿了,怎么还蹙起眉了。
总不能还想着我离开他不能活、死皮赖脸挽留他吧?
我轻笑一下,把协议从他手里抢回来:「签不签了?」
谢文礼眼眸缩了缩,大手一挥,在笔尖落定之前,他抬眼瞧我:「韩依,落字无悔,你别……」
我不耐烦了:「三个数。」
他嘴角斜笑了下,像是笃定了什么:「你算盘打错了。欲拒还迎对我没用的。」
谢文礼冷脸签字后,身后才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谢谢姐成全我和礼哥,我们会幸福的。」
是孙媛媛,谢文礼放在心趴上宠的那位金丝雀。
但她没有金丝雀的美貌,倒有山凤凰的倔强。
普通二本学历,能进到现在的谢氏就已经是奇迹了,她还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从实习生爬到了谢文礼的床上。
称她为「奇迹媛媛」一点不过分。
在勾引谢文礼这件事上,她真的努力到我哭死。
谢文礼总是说她可爱、朴实,没什么坏心眼。
可是,我从没见过什么可爱朴实的人会在大半夜发她和上司的床照给老板娘看。
我以前天真,狠狠地去公司撕过她,在网上曝光她。
我要让她在京圈臭掉。
结果,公司人见怪不怪、网上也没有一点水花。
我的一切反击都石沉大海。
我没想到,人人夸赞做事雷霆的谢文礼竟把手段对准了我,可笑。
他认定了,我是那个会撒泼的人,孙媛媛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我扯着嘴角笑看俩人,狼心狗肺,般配得很。
「字都签完了,等我请你们吃散伙饭吗?」我嘲讽着发出逐客令。
两年前,我和谢文礼办了一场风光的婚礼。
婚宴上,我陪他左右逢源,一口饭都没吃。
现在更是没必要吃了。
谢文礼冷哼一声,篾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孙媛媛适时轻柔地挽上他的胳膊,娇小可人。
「等等。」
我叫住谢文礼,他一秒定住,转头看我,一脸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
我没抬头,淡淡补充道:「早点转钱,还有房产抓紧过户。」
谢文礼表情愣了一瞬,又咬着后槽牙:「你倒是真着急。」
嘿,这话说的,能不着急吗。
我有娃了,还不是他的。
再不撇开关系,他再赖上我的孩子呢。
3
我的孕早期没有很剧烈的反应,就是嗜睡。
从医院回来,我就一直睡。
半梦半醒中,我做了许多交织的梦。
一开始,是我和谢文礼刚刚大学毕业,我俩不想回到破旧的小城,选择留在北京打拼。
寒风刺骨的时候,我俩瑟缩在地下室出租房里,紧紧相拥来取暖,他哈着冷气搓暖自己的手,再放在我冰冷的脚上。
他满脸心疼:「依依,等我有钱了,我一定给你买个大房子,起码得五百平,每个房间都装空调,就算不供暖,我也不会再冻着你。」
「我要把你的衣柜塞得满满的,你每天都漂漂亮亮的。」
脚不那么冷了,心也暖和了。
再后来,他真的成功了,短短十年,京圈互联网有了他一席之地,我也真的住上了五百平的大房子,衣柜里都是当季的新品。
可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却不回家了。
交织到最后,是一地破碎的花瓶和声嘶力竭的我。
他高高在上看着发疯的我,终于开口:「韩依,你这样,真的很丑。」
那一瞬间,眼里的泪突然就止住了。
我转头看台阶上那个冷漠的男人。
我爱的那个明媚有冲劲的少年,突然就死掉了。
彻底醒来的时候,外面路灯已经亮了。
我浑浑噩噩,想去抓眼镜。
突如其来的声音,却吓了我一跳:
「听说,
你怀了我的孩子……」
「还到处造谣,说我挂了?」
我一个激灵,颤颤巍巍戴上眼镜。
落地窗前,高大结实的男人正靠在那,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抱胸看向我,不知看了多久。
趁着月光的清辉,银灰色的衬衫把禁欲感拉满。
房间里本就没开灯,我还近视眼,要不是他说话,我还真没看见他。
「蒋屿,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蒋屿轻笑了声,长手长脚两三步就走到我床边。
单腿跪在我眼前,男人温热但好闻的气息再一次笼罩着我,捞我入怀。
隔着薄薄的睡衣,男人指腹在我后腰轻柔摩挲,缓解着我刚被惊吓到的情绪。
再开口,男人的气息带着几分乱,几分哑:
「是,我有病。」
他有些贪恋般大口吸气:「才让你睡了我就跑,还想去父留子?」
「我有哪做得不好,你说,我改。」
4
蒋屿说中了。
我是想去父留子,找个安逸的沿海城市定居。
离谢文礼远远的,也离蒋屿远远的。
毕竟,孩子是我的,丈夫不一定将来是谁的。
况且,我和蒋屿也并没有什么感情。
三个月前,谢文礼生日。
我主动给他约了餐厅,发了信息,打扮得娇俏可人,宽松的大衣里面有我的秘密武器。
穿上的那刻,我看着镜子里熟得像蜜桃的自己,任人采撷的情态,羞住了脸。
我还是想为我们的感情努力一次。
可那晚答应了我赴约的谢文礼并没有出现,从餐厅闭店,他都没来。
餐厅温度有点高,我亲手做的蛋糕等了太久,支撑不住了,奶油纷纷滑落。
最上面的简笔小人也失去了原来的可爱,变形到丑陋。
终于,我裹紧了大衣,离开餐厅。
开车去了白草畔。
以前谢文礼还穷的时候,没钱又想出去玩,他就总喜欢带我来白草畔。
他说大自然有治愈人心的力量。
他说,以后有钱了一定带我走遍祖国大好山河。
我信了少年的赤忱,换了自己一身狼狈。
我漫无目的在栈道上走了很久。
直到身边连续不断的惊呼声:「这就是有钱人的浪漫吗?」
我顺着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望向远处的草甸。
无边无际的黑暗,每一朵玫瑰上的灯光汇集,成一颗满满当当的心。
灯光蔓延,蔓延到男主脚下。
谢文礼一身雪白,打着黑色领结,正式无比。
他身后是两人趁着出差的名义在各个城市留下的甜蜜合影。
此时,他捧着娇艳的玫瑰深情告白:
「媛媛,今天是我们相爱的第一百天,以后还有更多个一百天,我都想和你一起探索……」
女主羞红着脸听谢文礼深情告白,两人在花海中相拥。
热切,灿烂。
「哎,又是围观别人幸福的一天。」
「本 NPC 今日任务完成。」
我几乎麻木地点开朋友圈,果然看到孙媛媛炫耀的文案:
「什么是真爱,真爱就是他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却记得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一百天。生日快乐,我的王子。」
配图是她和谢文礼站在巨大花海前,
以及谢文礼单膝跪地给她戴钻戒。
5
当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我在便利店笑呵呵买了很多酒。
边喝边笑,边擦眼泪,我真的没魅力。
直到一对小情侣注意到我,再商量要不要问我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我才发觉自己身边已经满是空酒瓶,腿脚也开始发软。
我向那对好心的小情侣摆摆手,示意我没事。
跌跌撞撞往马路走,我得找个代驾。
好不容易走到车附近,车却死活打不开。
「哎。」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在空寂的半夜格外清晰。
「一直按锁车键是打不开车门的。」
我回身,看清了人。
蒋屿,京圈二少,蒋氏独子,妥妥的继承人。
我公司做大做强,也多亏了他的帮衬。
可以说,我公司的招牌就是他给我立起来的。
谢文礼很放心他和我合作。
毕竟,他是 gay,对女生不感兴趣是人尽皆知的事。
对此,他也从不反驳。
「韩依,」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拍了拍我的脸,蹙眉,「这么能喝,平常跟我吃饭,滴酒不沾的。」
「小骗子。」
脑袋太沉,我顺势把头卡在男人胸口。
胸肌好大,好硬。
想要。
「蒋屿,他们都说你对女人不感兴趣,是不是真的啊?」
莫名其妙,我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大着舌头。
蒋屿身子一僵,又叹气,小心把我扶进我的 MINI。
或许是酒精上头,或许是他给我系安全带离我太近。
我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两口。
本就逼仄的空间,空气停滞了。
我有点上头,直接拉下蒋屿的头,逼他直视我:「蒋屿,想不想要亲我?」
贴得太近了,蒋屿冷白色的皮肤染上红。
他垂眸低下头,但不推拒我,耳朵红得要滴血了。
我色胆包天,利索地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春色。
我难耐得身子往前,胸线起伏,引诱他:「嗯?怎么不亲呢?蒋屿,我不好看?」
「你不馋?」
他的耳廓红得可爱,我索性含住。
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哑到极致:「韩依,你是醉的。」
我笑:「没醉。」
「你是蒋屿。」
「我知道你们男的都喜欢年轻的……」
身上越发燥热,耳垂太小,我不满足。
我在他身上寻找着更清凉的地方,贪婪地吸食。
这次,那好看的唇没躲。
冰凉的,带着冷冽的风,带着若有若无的葡萄味。
很甜。
吻得纠缠不清,我快不会呼吸了。
想离开,却被人扣住后脑勺,一手捏住我腰上的软肉,推着我往前,「我不止想要亲……」
车内昏黄的光线逐渐消失,街道更加空寂,只剩下两颗怦怦狂跳的心和某人更哑的嗓音:
「韩依,我不是 gay,我也不喜欢年轻的。」
嗯?突然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死嘴,快亲啊。
酒精不至于让我神志不清,我顶多是持醉行色。
于是,在我眼神逐渐清明的情况下,蒋屿已经缩在我的小车里极速驾驶了。
不到两首歌,就到了蒋屿的别墅。
蒋屿轻轻把我抱在床上,一条腿跪在我身边,蹲下身来,平视我。
我的眼睛像安了追踪器般紧盯着他的唇。
红红的,润润的,真的很好亲。
我舔了舔唇。
蒋屿修长,略带青筋的手松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
原本禁欲拉满的衬衫,现在是纯欲。
我低下头看里面的春景,他像个勾人的男妖精,步步引诱我。
男妖精弯了弯水润润的唇,拉起我的手伸进衬衫:
「韩依,要我吗?」
6
「嗯,来……」
得到我确认的消息,蒋屿像只得到许可的小豹子,欺身而下,咬住我的唇。
不同在车里的躲避和克制,这次,他很凶。
像是在发泄什么不满,积怨已久的。
带着甜味的吻一路往下,毛茸茸的脑袋在我掌心游走,他抬头:
「韩依,高兴吗?」
我的脸烫得像刚出锅的红薯,只能紧紧用腿攀附着他。
「嗯?怎么不说话了?」
我终于在蒋屿的猛烈攻势下,溃不成军。
最后,我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含含糊糊呜咽:「高兴……嗯……」
他满意地再次发起攻势。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蒋屿正在书房打电话。
紧蹙的眉头透过镜子反射在我眼里,他叹口气:「能怎么办,糊弄呗。」
「谁能当回事啊。」
我瞬间懂了,这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人会因为一夜和另一个人绑定吧。
特别是蒋家这种豪门望族。
于是,我轻手轻脚溜了,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至于和蒋家的生意,交给助理就好了,断了也没什么。
自那以后,我就和蒋屿断了联系。
直到前些日子,月经推迟了好久,我以为是上次手术的后遗症。
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没好气教训我:「怀孕两个半月了,都不知道,怎么当妈的。」
我才想起来,和蒋屿那次,我没吃药啊!
可我满头问号,上次手术,医生明明说我的受孕几率降低了一半,不容易怀孕了。
这些年,我和谢文礼裂痕越来越大,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甚至谢文礼他妈还会再背地里嘲讽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谢文礼也并没有任何反驳。
怎么可能……
我和蒋屿……一次就中了?
说好的困难呢?
我这些年背的锅算什么。
按照正常来说,我理应告知蒋屿一声。
可想起他第二天说的那话,我还是不自讨没趣了。
所以,我单方面火速答应了谢文礼的分手协议,拿钱跑路。
可还没来得及,蒋屿就杀上门了。
「韩依,你又骗人又骗身是吧?」
「睡了我还不想负责任,你怎么这么渣啊。」
蒋屿委屈巴巴半跪在我面前,活像是没人要的野狗。
还是身上穿着一身高定的野狗……
7
蒋屿的态度让我傻眼。
他怎么转变这么大啊,他不会是想要我的娃吧,然后和他的真爱带着我的娃双宿双飞。
我一脸警惕看着他。
我看透了他,拍掉他还在我后腰的手,保持距离,义正言辞:「蒋屿,我们都是成年人,那晚是我勾引你在先,所以我不会要求你负责。」
「你既然知道我怀孕了,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在好好做孕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个孩子我是要的。」
「我现在有钱,有闲,我会好好抚养她长大,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你放心。」
蒋屿原本柔和下来的神情瞬间僵住,声线低沉:「我放心?」
我点头:「是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签保密协议,我保证……」
蒋屿有点被我气笑了:「你就这么爱签协议。」
我有点摸不透他的想法,疑惑看着他。
「韩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当要抢我孩子的怪男人!
想到蒋家的地位,我忍住心里的白眼,好声好气解释:「蒋屿,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毕竟那天你说得也很清楚了……」
只见蒋屿深呼几口气,肩膀都塌了几分:「我那不是说你。」
「我在说沈家那个大小姐,我妈让我跟她去碰一面,她不好太拂闺蜜的面子,所以她拜托我,就算不喜欢,也要去礼节性见一面……」
我愣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打了两分钟电话,一出来,卧室里人没了。」
蒋屿语气越来越委屈巴巴:「连电话都给我拉黑了,我给你新项目砸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一时语塞,我的确不知道,每次秘书要跟我提起新项目,我都捂她嘴。
蒋屿继续控诉:「韩依,在你眼里,我那么不靠谱吗?」
我尴尬呵呵笑了
来源:小姐姐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