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女工借3万养鸡 遭遇禽流感赔光所有 15年后她成县里的养殖专家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4 10:54 2

摘要:马兰花今年52岁,她家小院的老柿子树下,摆着一张裂了边的木桌,桌上搁着去年获得的县级养殖专家荣誉证书,证书边角泛黄,用来垫着一只开了裂的陶瓷茶杯。这杯子是15年前下岗那阵子,单位发的最后一份福利。

马兰花今年52岁,她家小院的老柿子树下,摆着一张裂了边的木桌,桌上搁着去年获得的县级养殖专家荣誉证书,证书边角泛黄,用来垫着一只开了裂的陶瓷茶杯。这杯子是15年前下岗那阵子,单位发的最后一份福利。

“来,喝口水。”马兰花把茶杯推给我,水里漂着几片枸杞,还有几朵她自己种的菊花。菊花皱皱巴巴的,但茶水散着淡淡的香气。

“我这人啊,就是不认命。”她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像是扇形展开,小院墙上几只麻雀,不知为何突然惊起,扑扑簌簌飞走了。

1998年,马兰花所在的县纺织厂宣布破产。厂子开了三十多年,三代人都在这里上班。厂里的大喇叭早上不再播《东方红》,食堂的大铁锅也卖给了收破烂的。发完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她和几百名工人就这么被推向了社会。

“那会儿我才37岁,刚好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马兰花说话的时候喜欢抚摸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陈年的疤,是当年在纺织机上留下的。“我们家男人比我还早下岗两年,在家闷出了毛病,成天盯着天花板发呆。”

厂里有个老姐妹,下岗后去了县城边的张家村养鸡。有一回带了几个土鸡蛋给马兰花,煮好了剥开,蛋黄橙得发红,不像超市里那种淡黄色的。

“那会儿我就想,这养鸡能挣钱吧?”

马兰花从城信社借了3万块钱,年息12%,高得吓人,但那时候谁还管这个。县畜牧站的一个老专家帮她出了养殖方案,说是养1000只鸡,一年下来能挣两万。

她租了村里一个废弃的仓库,买了1000只小鸡崽,还请人搭了简易鸡舍。二月份的天气还冷,她用煤炉给鸡崽取暖,晚上得起来两次添煤。鸡舍顶上漏雨,她就用塑料布一层层补。补完一遍发现还漏,又去补第二遍。

“说实话,我那时候也不懂什么养殖技术,就是硬着头皮干。”马兰花说这话时,院子里走过一只花猫,猫尾巴高高竖起,像是在打招呼。“那阵子每天早上四点多起床,晚上十一二点睡觉。脚底下的胶鞋都磨破了两双。”

头几个月,一切都很顺利。鸡崽长得不错,死亡率也控制在正常范围内。马兰花琢磨着,等鸡下蛋了,就去县城找几个固定客户。她还准备扩大规模,再养2000只。

老伴很少来鸡舍帮忙,他自从下岗后就有点抑郁,大部分时间窝在家里看电视。有天马兰花回到家,看见老伴正对着一档相亲节目嘿嘿笑,笑得没心没肺。

“那时候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马兰花说,“他好像比我看得开。”

2002年冬天,一场突如其来的禽流感席卷了整个县城。

那天早上,马兰花推开鸡舍的门,看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只鸡,脖子扭曲,羽毛蓬乱。她还以为是半夜进了黄鼠狼,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些鸡都死了,眼睛还睁着,像是死不瞑目。

接下来的一周,她的鸡一天死几十只。县里的防疫站来人采样,确诊是禽流感。没几天,1000只鸡全军覆没。

按照防疫规定,所有死鸡都得深埋。马兰花和老伴在后山挖了个大坑,一只只把鸡装进塑料袋,再倒进坑里。老伴干着干着就蹲在地上抽烟,烟灰抖在裤腿上也不管。马兰花拿铁锹的手磨出了血泡,也不肯停下。

“那会儿真是……”马兰花声音低下去,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小院里的柿子树上,两只喜鹊正在筑巢,叽叽喳喳相互应和。“我欠了一屁股债,连本金都还不上,更别说利息了。”

村里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最难过的是,连老伴也开始埋怨她不听劝,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瞎折腾。

他们吵过几次,最严重的一次,老伴摔了家里的饭碗。碗是结婚时候的老物件,青花瓷的,摔碎了以后,马兰花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起来,泪水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我当时就想,完了,这辈子算是毁了。”

马兰花停下来喝口水,茶杯的裂纹中有淡淡的茶垢。“你是不知道,那会儿连镇上的小卖部都不愿意赊账给我了。”

债主找上门的那天,正好是马兰花生日。

老伴早上出门说去买菜,一直到晚上也没回来。她一个人坐在家里,盯着墙上斑驳的水印发呆。那水印像一只展翅的鸟,又像一张哭泣的脸。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老伴回来了。打开门,看见城信社的王主任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男人。

“兰花啊,这事也不能再拖了…”王主任声音不大,但字字如钉。

马兰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抵债:电视机、缝纫机,还有儿子上大学用的自行车。她翻箱倒柜,把攒了一辈子的积蓄都掏出来,一共才凑了8000多块。

王主任看着她,眼神复杂。最后叹了口气,说:“你先还这些吧,剩下的…再想办法。”

当晚,马兰花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坐到天亮。天边刚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她看见老伴沿着村道慢慢走回来,步子虚浮,像是喝醉了酒。

“你去哪了?”马兰花问。

老伴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塞给她。

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万块钱。

“我把我爸留下的那块地卖了。”老伴声音嘶哑,“我对不起你。”

马兰花捏着那叠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块地是老伴最珍视的东西,他曾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卖的。

“咱们还债吧。”老伴说,“然后…重新开始。”

阳光慢慢爬上屋檐,照在他们身上。马兰花突然发现,老伴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

还清债务后,马兰花家里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县里组织下岗职工再就业培训,她去听了几次,课上都是些简单的家政、餐饮服务之类的内容。老师讲得口干舌燥,下面坐着的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中年人,有人认真记笔记,有人偷偷打盹。

马兰花旁边坐着个胖女人,上课的间隙,偷偷递给她一块奶糖。“吃一粒吧,少点糖都活不下去了。”胖女人笑着说。

那期培训结束后,马兰花找了份超市理货员的工作,每天8小时,工资900块。老伴去了建筑工地当小工,一天100块,有活干才有钱赚。

超市的工作又累又枯燥。每天早上七点去,晚上七点回,有时候还得加班盘点库存。站了一天的脚肿得像馒头,鞋子都快穿不进去。

“那会儿我一直在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马兰花边说边揉自己的膝盖,“我还不到40岁,总不能这么认命吧?”

马兰花的柜台对面是生鲜区,有一天,她发现那里来了个卖土鸡的小伙子,二十来岁,留着一头短寸头,笑起来有两颗虎牙。顾客很喜欢他的鸡,常常早上送来的几十只,中午就卖完了。

一次下班,马兰花壮着胆子去问了问价格。“这么贵啊?”她惊讶地说。

小伙子咧嘴一笑:“阿姨,我这可是山上跑的土鸡,肉质好着呢。”

马兰花心里突然一动。她还记得养鸡的那些日子,虽然最后失败了,但那段经历让她对养殖有了基本的了解。如果能改良一下养殖方式,是不是可以…

她开始留意各种养殖信息。晚上下班后,她跑到县图书馆,借阅关于家禽养殖的书籍。图书馆的老李看她天天来,有时还会给她留一本新到的农业杂志。

“你这是要干嘛?”老伴问她。

“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可以再试试养鸡,但这次不一样…”马兰花眼睛亮亮的。

老伴愣了一下,随后竟然笑了:“你这人啊,就是不服输。”

2004年春天,马兰花辞去了超市的工作。

这次,她没有贸然行动。先是联系了县农业局的张技术员,讨教养殖经验。张技术员是个年轻人,刚从农业大学毕业,看马兰花这么有心,就手把手教她如何做好防疫和饲养管理。

“其实你上次失败,主要是防疫措施没做好,”张技术员说,“再一个就是规模起步太大了。”

马兰花点头如捣蒜:“我都记住了。”

她东拼西凑了一万块钱,在自家院子后面的一块空地上,重新开始了养鸡事业。这次只养了200只,都是本地品种的土鸡,散养在后山的树林里,吃的是自然生长的草籽和虫子,偶尔添加一些粗粮。

每天早上,马兰花打开鸡舍的门,这些鸡就欢快地跑向山林。傍晚时分,她拿着簸箕,装着一些玉米粒,站在院子里喊:“咕咕咕——”不一会儿,鸡群就嘎嘎叫着赶回来了。

老伴这次主动参与进来,帮着搭建鸡舍,还在山上挖了个小水池,方便鸡喝水。他们俩一起在山上砍来树枝,做成栖息架,让鸡可以晚上睡得舒服些。

“那段日子虽然辛苦,但特别充实,”马兰花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跟下岗那会儿完全不一样了。”

马兰花的土鸡长势很好,死亡率几乎为零。她特别注重卫生,每天都要打扫鸡舍,定期消毒。张技术员来看过几次,都竖起大拇指:“你比我还专业了。”

这些土鸡长到5个月的时候,马兰花挑了几只最肥的,拿到县城的集市上卖。起初没人买,她就现场杀一只,煮熟了切成小块,让路人免费品尝。

“我这鸡,肉质结实,汤浓味美,绝对是真正的散养土鸡!”马兰花吆喝得脸都红了。

一位尝过的老大爷连连点头:“确实不错!比超市的那些强多了。”

不到中午,十几只鸡就卖光了。马兰花兴冲冲地回家,对老伴说:“咱们这次赚了!”

渐渐地,马兰花的土鸡在县城有了名气。

一开始是散户来买,后来连县里的几家饭店老板也找上门来,要定期采购。马兰花不敢扩张太快,每次只增加一小部分。到2006年,她的养殖规模已经发展到了800只。

“那会儿我就想着,光养鸡还不够,得把整个产业链都做起来。”马兰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奶糖,那是她现在的习惯,以前在超市时胖女人给她的那种。

她开始研究如何加工鸡肉制品。在家里的小厨房,她试着做鸡肉脯、卤鸡、鸡肉香肠……有时候做得不好,老伴就当小白鼠,一次次品尝,然后提出改进意见。

有一次,马兰花尝试做辣味鸡肉脯,放多了辣椒,老伴吃了一口,辣得直冒汗,却还是竖着大拇指说:“好吃!再辣点更好!”

马兰花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随着产品种类的增加,马兰花的收入也水涨船高。2007年,她在县城租了个小店面,专门销售自家的鸡肉制品,取名”兰花土鸡馆”。店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纯山林散养,绿色健康”。

店里的生意很快就火了起来。早上刚开门,就有顾客排队等着买新鲜的土鸡蛋和鸡肉。马兰花雇了两个下岗姐妹帮忙,一个看店,一个帮着做加工。

那段时间,马兰花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去山上照看鸡群,然后赶到县城的店里,一直忙到晚上。累了就在店后面的小房间躺一会儿,醒来继续干活。

“你也歇歇吧,别把身体累坏了。”老伴心疼地说。

马兰花摇摇头:“不累,我高兴着呢。”

2009年,马兰花碰到了新问题。

随着顾客越来越多,她的养殖规模已经无法满足需求。但是自家的地方有限,再也养不下更多的鸡了。

这时,县政府开始推动”公司+农户”的产业化模式,鼓励有经验的养殖户带动周边村民共同发展。农业局的人找到马兰花,希望她能做这个”领头羊”。

“我?”马兰花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行吗?”

“你当然行!”张技术员现在已经是农业局的副局长了,“县里没人比你更懂养土鸡了。”

于是,马兰花开始了新的尝试。她把自己的养殖经验整理成简单的手册,挨家挨户去村里动员农民。起初,很多人将信将疑,毕竟大家都记得她当年破产的事。

有个姓刘的老农当众说:“你自己都养垮过,凭啥带我们?”

马兰花也不恼,笑呵呵地说:“正因为我失败过,所以我比谁都清楚哪些坑不能踩。”

她拿出自己的账本,向大家展示这几年的收入情况。看着那一串串数字,村民们的眼睛亮了起来。

最终,有15户农民愿意跟她合作。马兰花出技术、提供鸡苗,农户负责养殖,成品由马兰花统一收购。

7月的一天,天气闷热,马兰花正在刘老农家的鸡舍指导消毒工作。突然,一阵大风刮来,鸡舍顶上的塑料布被掀起一角。

“要下暴雨了!”刘老农喊道。

马兰花顾不得多想,抄起梯子就往上爬,想把塑料布重新固定好。她刚爬到一半,一个闪电劈下来,吓得她手一松,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兰花!”刘老农急忙跑过来扶她。

马兰花的右腿摔断了,被送到县医院,打了石膏。医生说至少要卧床一个月。

听到这个消息,合作的农户们都急了:“这可怎么办?我们啥都不懂啊!”

老伴每天背着马兰花去各家鸡舍转一圈,让她远程指导。后来实在不方便,马兰花就让人买了个旧笔记本电脑,学会了视频通话,每天”云监工”。

“那段时间可把我急坏了,”马兰花拍拍自己的右腿,“现在天气一变,这腿就隐隐作痛,成了我的’天气预报仪’。”

2010年,马兰花的合作社正式成立了,取名”兰花土鸡专业合作社”。

县里给了一些政策支持,帮她申请了免息贷款,用于扩大养殖规模。合作社的成员已经发展到了30多户,年出栏土鸡达到5万只。

马兰花不满足于现状,开始研究如何提高土鸡的品质。她跑到省城参加养殖技术培训,还专门请教了农业大学的教授。

回来后,她改良了饲养方式:在山林里种植了一些中草药,让鸡在吃虫子的同时,也能啄食这些药草,提高肉质的营养价值。

“我们这土鸡不一样,”马兰花向客户介绍时总是这么说,“它们吃的是天然食物,连药都不用吃。”

2012年,马兰花的土鸡获得了省农博会金奖。领奖那天,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外套,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上。台下坐着很多西装革履的企业家,还有政府官员。

“我就是个普通农民,”马兰花声音有点颤抖,“没想到能得这么大的奖。”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老伴坐在第一排,眼睛湿润,鼓掌鼓得最起劲。

回县里的路上,老伴突然问:“你还记得当年那场禽流感吗?”

马兰花点点头:“怎么会忘呢?”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真怕你撑不过去。”老伴声音低沉,“我甚至想过…如果你实在受不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马兰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啊,就是倔,认准的事,非得做到底不可。”

县城的灯火在车窗外闪过,像是在为他们的对话伴奏。

2019年,马兰花52岁,在县里小有名气的”鸡司令”。

她的合作社已经发展成为县里最大的家禽养殖企业,年产值超过500万。她申请了自己的商标,开发了一系列鸡肉深加工产品,还在电商平台开了网店。

县农业局经常请她去各地做经验交流,有时候还要去其他省份参加展览会。每次回来,她都会带着新的想法和技术。

“我这人啊,活到老学到老。”马兰花一边整理院子里的花草,一边说。

前些年,县里新来的书记带了几个香港投资商来考察,专门来到马兰花的养殖基地参观。投资商对她的养殖模式很感兴趣,提出要投资3000万,把产业做大。

马兰花笑呵呵地婉拒了:“我这小打小闹的,承受不起那么大投资。再说了,规模太大,就保证不了品质了。”

书记有点恼火:“这可是大好机会啊,错过了怎么办?”

马兰花摇摇头:“我不缺钱,只想做点踏实的事。”

投资商反而对她更感兴趣了,临走时,一个老外竖起大拇指:“You are the real farmer!”

马兰花听不懂英语,但从对方的表情看,应该是夸她的。

去年,县里评选养殖专家,马兰花排名第一。证书是县长亲自颁发的,还在电视台播了。马兰花穿着朴素的格子衬衫上台,显得有些局促。

“获奖感言,请说几句吧。”主持人把话筒递给她。

马兰花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就是个普通农民,没啥感言。就是想说,干一行爱一行,失败了不要紧,爬起来继续干就是了。”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坐在马兰花家的小院里,看着她忙里忙外地张罗着,我突然问:“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养鸡?”

马兰花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说:“也没啥特别的原因。当时就觉得,这个或许能行。”

“那你后来怎么能坚持下来的?毕竟经历了那么大的挫折。”

马兰花笑了:“你要这么问,我还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不甘心吧。”

她拍拍身上的土,坐到我对面。阳光透过柿子树的枝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注意到,她的手上有很多老茧,指甲缝里还有些泥土的痕迹。

“你看我这手,”她顺着我的目光,伸出双手,“养了这么多年鸡,早就跟鸡打成一片了。有时候我觉得,我能听懂它们在说什么。”

我笑了:“真的假的?”

“真的!”马兰花神秘地眨眨眼,“它们咯咯叫的时候,是在说’谢谢你照顾我们’;它们安静的时候,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它们不安的时候,是在提醒我’要下雨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

远处,村子里的大喇叭响起了,播放着午间天气预报。院子外面,几个小孩子追逐打闹着跑过,笑声清脆。马兰花的老伴拎着一袋菜回来了,看见我们,笑着点点头。

“我这辈子啊,起起落落,没啥了不起的。”马兰花端起那只裂了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但我觉得挺值的。”

柿子树上,一只知了突然高声鸣叫起来,仿佛在为她的话打着节拍。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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