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照顾瘫痪丈夫15年 村里人都说她傻 丈夫去世当天堂兄送来个盒子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3 16:42 2

摘要:夸她一心一意照顾瘫痪丈夫十五年如一日,笑她——明明可以自己过,非要困在这个没希望的包袱里。

村里人都喊她”良心婶”。这个绰号既是夸她,也是笑她。

夸她一心一意照顾瘫痪丈夫十五年如一日,笑她——明明可以自己过,非要困在这个没希望的包袱里。

婶子叫苏明兰,五十出头,和我们村子多数妇女一样,黑瘦脸庞,双手粗糙,笑起来满嘴的牙缝。这些年照顾丈夫张庆成,她的腰弯得越来越厉害,像是被岁月踩了一脚。

我们村在山脚下,属于黄泥沟镇管辖,要走近四十分钟才能到镇上的卫生院。婶子家在村子东头,房子两进两出,老式砖瓦房,屋顶黑了一大片,那是青苔在肆意生长的痕迹。门口有棵柿子树,年年结果,总是红彤彤一大片。

“龙哥啊,喊你妈过来尝尝这柿子,今年可甜了。”她隔着篱笆喊住从地里回来的我。

“婶子又摘柿子啊,你身子骨不好还爬那么高。”我停下脚步,接过一个青红相间的柿子。咬了一口,果然是甜的,还带着一丝涩味。

“我不爬树,你二叔今早上拿着柄长杆子给我够的。”说起丈夫,婶子眼角柔软下来。

张二叔就是她那个瘫痪的丈夫,十五年前是村里的电工,攀到电线杆子上修线路时不慎摔下,从那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了。婶子说他手劲还好,会用杆子帮她把柿子戳下来。

“他哪儿还能干这些。”我妈从后头走来,接过婶子递来的柿子,轻声对我说,“那杆子搁那儿好几年了,够不着的柿子都是她自己爬上去摘的,说是二叔够的,给他留点面子。”

婶子耳朵尖,摆摆手说:“你这人,又胡说。”然后对我说:“你二叔脑子比谁都清楚,就是动不了,每天都指挥我干这干那。”

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阳光照射下,红得发亮。角落里摆着一辆轮椅,陈旧却擦得很干净。

“婶子,我帮你推二叔出来晒晒太阳吧?”我问道。

“不用了,他今天不太舒服,睡着了。”她说着,侧头看了看屋里。“对了,给你爹带个话,就说镇上收废品的王老四说铁价涨了,让他把那些破铁都收拾出来。”

“知道了,婶子。”我应道。

那天下午,我去镇上办事,回来时经过她家。远远地看见她用板车拉着张二叔坐在柿子树下。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脸色蜡黄,眼睛却很亮。

婶子拿了块冰西瓜,一小块一小块地喂他。“慢点吃,别噎着。”她轻声说。

“苏明兰,你脸上有土。”张二叔突然说道,声音嘶哑但清晰。

“哪儿呢?”她慌忙用手去擦。

“左边,再上点。”

她又擦了擦。“好了吗?”

“好了。”张二叔笑了,牙齿泛黄,看上去很累。

婶子的眼睛闪了闪,微微侧过头去。我没听见她说什么,只看见她肩膀轻轻颤动了一下。其实她脸上根本没有土。

村里人都说她傻。

李婶和王大娘在小卖部门口嗑瓜子,看见我从张二叔家门前经过。

“看见没,良心婶又推那个半死不活的出来晒太阳了。”李婶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可不是,当年他出事后,媒婆上门说给她介绍人家,她一口回绝了。”王大娘叹了口气,“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要我说,应该离婚重新找个人。张家人不待见她,她儿子又不在身边,真是傻到家了。”

我没有接话,径直往前走。这些话我听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我知道婶子也听过无数次,但她从不辩解。

婶子和张二叔只有一个儿子,叫张海,在城里工作,一年回来一两次。据说婶子不同意他回乡发展,非要他在大城市闯,说乡下没出息。

“我们这代人就这样了,下一代总得有出路。”她总这么说。

去年春节,我见着张海回来了,开了辆小轿车,带着女朋友。女孩子白皙漂亮,染着红头发,看起来怯生生的。

“妈,这是小丽。”张海介绍道。

婶子擦了擦手,有些拘谨地说:“快进来坐,屋里有点冷,我去生火。”

“不用了妈,我们待会儿就走。”张海说,“我们住镇上宾馆了。”

婶子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也好,家里条件差,让人家姑娘住不习惯。”

后来听说,张海和那姑娘在县城买了套房子,定在五一结婚。婶子偷偷地给儿子准备了两万块钱,说是应急用。那是她卖了几年的笤帚和草编换来的。她做的笤帚扎实耐用,草编精致漂亮,在集市上很受欢迎。

那笔钱,她都没告诉张二叔。

“你二叔脾气倔,会说我偏心儿子,不顾他。”她对我妈说,“其实他心里也希望儿子过得好,只是嘴上不肯认。”

村里人都知道张二叔的弟弟张庆安一家对婶子不好。张家是三兄弟,老大早年去世,老三就是张庆安,在镇上开了间小杂货店,日子过得还算红火。

张庆安媳妇徐芳总说婶子是扶不起的阿斗,花那么多钱请护工不就得了,非要自己受累。但谁都知道,他们家从来没拿过一分钱给婶子。

“一个月五六千,去哪儿找这么多钱?”婶子说。

张庆安来得少,一年到头可能来两三次。来了也是催张二叔赶紧把房子地契过到他名下,说是为了”方便照顾”。张二叔虽然瘫痪,但房契地契的事情一直拖着,不肯签字。

“那是留给海子的。”他总固执地说,“就这么点家产,别的没法给他。”

村里的文书李大伯曾经劝过婶子:“你们这种情况,最好写个遗嘱,把财产交代清楚,免得以后闹纠纷。”

婶子不吭声,只是摇摇头。她从来不喜欢计较这些事。

那年春天,张二叔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他肾衰竭,随时可能不行。婶子日日夜夜守在床前,给他翻身,擦拭身体,换尿布,喂水喂药。

我有时过去帮忙,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封面写着”记事”两个字。

“那是你二叔的?”我好奇地问。

婶子点点头:“他以前当电工时记的各家各户的电表读数,后来病了,就让我记录他每天的情况。”

有一天,我看到她在翻那本子,眼角湿润。

“怎么了,婶子?”

“没事,就是看见他以前写的东西,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把本子合上,放回原处。“你二叔以前多精神啊,爬电线杆子比猴子还快。”

张二叔的病情每况愈下,那年秋天的一个下午,他走了。

去世前,他拉着婶子的手说了些什么。婶子哭得很厉害,但没告诉任何人他说了什么。

办丧事那天,村里来了很多人。张海从城里赶回来,一直沉默着。张庆安一家也来了,徐芳一脸忙碌,表现得很伤心,但眼睛不时地扫过屋内的家具和摆设。

就在下葬前一个小时,张庆安突然拿来一个木盒子,递给婶子。

“这是大哥生前交代的,说是等他走了交给你。”

婶子疑惑地接过来,盒子很小,有点沉,上面落了一层灰。

“什么东西啊?”她问。

“不知道,他说只能给你一个人。”张庆安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木盒,转身走了。

丧事办完后,村里人都散了。张海第二天就要回城,婶子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看着逐渐落下的夕阳,手里握着那个盒子,迟迟没有打开。

我来告别时,她才怯生生地说:“龙哥,你陪我看看这是什么。”

我点点头,坐在她旁边。

婶子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是几叠发黄的信纸,一个红色的小本子,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这是…”她小声说,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

那是张二叔的笔迹,歪歪扭扭但能认出来:

“明兰,等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我知道村里人都说你傻,但我知道你不傻,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坚强的女人。”

婶子的眼泪落下来,她抹了抹,继续看下去。

“我出事后,医生说我最多能活三年。我不想拖累你,想过让你改嫁,但我太自私了,舍不得你走。这些年,是你的坚持让我多活了十二年。”

“记得我们结婚那年,我许诺带你去桂林旅游吗?一直没兑现。我在农商行存了一笔钱,本金不多,但十五年的利息也积了些。钥匙是保险柜的,在镇上信用社后面的储物间里,柜号写在红本子上。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那笔钱,你带着海子去桂林走一趟,就当是替我完成心愿。余下的钱给海子娶媳妇用。房子地契都给海子留着,我已经写好了遗嘱,让李大伯公证过了,别让老三占了便宜。”

“最后一件事,柜子里还有一颗小石头,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你说像兔子的那颗。我一直留着,希望你也能记得那天。”

婶子颤抖着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存折,打开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紧紧攥在手里。

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从她的反应来看,应该不少。

“他每个月的补助金都存起来了…”她喃喃道,“他跟我说都用来买药了。”

婶子翻开红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最上面一页写着:“明兰每日好事记录”。下面是日期和简短的记录:

“2008年4月3日,明兰做了我最爱吃的鱼香肉丝。” “2009年8月15日,明兰给我理发,手法越来越好了。” “2010年12月1日,下雪了,明兰烧了炭火,屋里暖和。” …

我默默起身,给婶子倒了杯水,然后悄悄地离开了。有些时刻,不需要旁人见证。

第二天清早,我去送张海上车。婶子站在路边,递给他一个包裹。

“这里有两万块钱,是我这些年攒的,给你娶媳妇用。”她说。

张海接过包裹,犹豫了一下:“妈,你留着吧,我不缺钱。”

“拿着,”婶子坚持道,“你爸走了,我也轻松多了。以后有大把时间赚钱。”

张海没再推辞,转身上了车。临走前,他探出头说:“妈,我和小丽商量过了,结婚后你搬去县城和我们一起住吧。”

婶子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等你们站稳脚跟再说吧,我还不想离开这儿。”

车子开走了,婶子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我走过去,问她:“婶子,你不会真不去县城吧?”

她转过头,脸上竟有些释然:“龙哥,你知道吗,你二叔存了21万块钱,还给我写了15年的日记。”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这辈子没带我去过远方,现在留下这笔钱,是想让我走出去看看。”她顿了顿,“但我得先把柿子树修剪好,等到果子熟了,我再走。”

我明白了,她放不下的不只是人,还有那些共同的记忆。

婶子回去后,开始收拾屋子。她把张二叔的衣服一件件洗干净,晾在院子里。阳光下,那些打着补丁的衣服显得格外刺眼。

村里人还是说她傻,说她应该趁早把房子卖了,去城里享福。

但我知道她不傻。那天晚上我路过她家,看见她坐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一块小石头,对着月光看了又看。

月色下,那石头真的有点像只兔子。

这个秋天,婶子的柿子树结果特别多,红彤彤一片挂在枝头。我去帮她摘了一些,她说:“多摘点,明天我要去桂林了,这些柿子带不走。”

她真的要去桂林了,一个人。她说要替张二叔完成那个承诺。

“婶子,一个人行吗?”我有些担心。

“行啊,我又不是没出过远门。”她笑着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去。”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个盒子里的信、本子,还有那颗像兔子的小石头,都被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行李箱。

后来,村里人都不再叫她”良心婶”了,改叫她”旅游婶”。因为她去了桂林后,又去了黄山、西湖、张家界…每到一处,都会给村里寄来明信片。

再后来,张海在县城站稳了脚跟,婶子搬去和他们一起住了。但每年柿子熟的季节,她都会回来住上几天,摘一些柿子,分给村里的人。

村里的李婶有一次问她:“你怎么还惦记着这老房子?”

婶子笑着说:“因为这里有我最爱的人,给我留下的最好的礼物。”

“什么礼物啊?”李婶好奇地问。

婶子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那棵柿子树。树下,长椅还在,只是多了一张张二叔的黑白照片,框得很精致。

有人曾问我,婶子照顾瘫痪丈夫十五年值不值得。我说不上来。但我知道,在那个木盒子里,藏着一段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爱情。

那些年,张二叔无法说话时,她总是猜他想说什么。有时候猜对了,有时候猜错了。但无论对错,都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婶子现在过得很好。她和儿媳妇相处融洽,还帮着带孙子。前几天,她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是她在桂林漓江上的自拍。照片里,她笑得像个小姑娘,手里举着那颗像兔子的小石头。

村里人不再说她傻了。因为他们明白,有些傻,是旁人怎么也理解不了的明白。

来源:彩虹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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