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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8月8日,南非东开普省的汉基村挤满了人。
烈日下,一口松木棺材被缓缓放入墓穴,总统姆贝基抓起一把红土撒向棺盖,数千名科伊桑族人,齐声唱起部落安魂曲。
棺中躺着的女性遗骸,曾以“霍屯督维纳斯”之名在欧洲展览近两个世纪:
她的臀部被殖民者称为“野蛮的象征”,骨骼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教材,连生殖器都成了科学种族主义的“证据”。
从1810年被骗上奴隶船,到死后198年才重归故土,南非少女萨拉·巴特曼的故事,撕开了西方文明最血腥的伪装。
1789年,南非科伊桑部落的萨拉出生时,臀部的脂肪增生症(Steatopygia)还被视为上天的馈赠。
这种基因特征让她的臀部,比普通女性大两倍,腰臀曲线接近直角。
在部落传统中,这是健康与生育力的标志,萨拉从小跟着母亲采茶牧羊,会唱十七种鸟类的叫声,能用草药治疗伤口,是族人眼里的“山灵的女儿”。
殖民者的枪声打破了草原的平静。荷兰人占领部落土地后,萨拉一家沦为农场奴隶。
她们住在漏雨的草棚,每天搬运比体重还重的羊毛,吃着掺沙的黑面包。
1810年,两个欧洲人盯上了21岁的萨拉——荷兰农场主塞扎尔和英国医生邓洛普,递给她一支鹅毛笔,哄骗她在合同上按手印:“去伦敦表演歌舞,每天能赚一英镑。”
对于从未见过纸币的少女而言,这串数字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虚幻又迷人。
萨拉不知道,这份合同写着“自愿赴欧工作五年”,却藏着更恶毒的条款:演出收入全归殖民者,违约需赔偿1000英镑。
她更不知道,自己的臀部将被贴上“类人猿特征”的标签。
离乡那天,母亲把祖传的鸵鸟羽毛项链塞进她手里,这成了萨拉余生唯一的私人物品。
伦敦皮卡迪利广场的马戏帐篷里,萨拉被扒光衣服,套上肉色紧身衣,关进一米高的铁笼。
海报上印着她的裸体画像,宣传语写着:“非洲奇迹!半人半猿的活体标本!”
观众花一先令就能摸她的臀部,加两便士可用放大镜观察她的阴唇。
邓洛普在演出间隙,向医学院学生兜售“学术套餐”:花五英镑能测量她的颅骨,十英镑可获取体毛样本。
反抗只会招来更残酷的羞辱。
萨拉若拒绝摆出四肢着地的姿势,驯兽师就往她背上泼冰水;若在表演中流泪,便强迫她吞下掺了鸦片的酒。
英国废奴主义者曾带她上法庭,但法官看着伪造的合同,听着萨拉用荷兰语磕磕巴巴说“我愿意”,最终判殖民者无罪。
这场持续四年的展览,每周为邓洛普赚取200英镑(相当于现在2万英镑),而萨拉每天的食物是半块发霉的面包。
1814年,当伦敦人厌倦了“霍屯督维纳斯”,萨拉被转卖给法国驯兽师雷奥。
在巴黎皇宫剧院,她与猩猩关在同个铁笼,项圈拴着铁链表演钻火圈。
观众朝笼子里扔烂苹果,高喊“快爬啊,母猴子!”雷奥的账本记录着:
1815年11月的演出收入高达4700法郎,而萨拉的医疗支出仅有“止血绷带一卷,价值15生丁”。
1815年寒冬,26岁的萨拉死在巴黎贫民窟的地下室。
死亡证明写着“肺炎”,但尸检报告透露了真相:她的肺叶布满结核结节,胃里残留着树皮和泥土,脊椎有三处陈旧性骨折。
法国解剖学家居维叶连夜接管遗体,用锯子切下她的臀部脂肪和生殖器,把颅骨钻出十二个测量孔,骨架用铁丝穿成直立姿势。
这些器官被泡在玻璃罐里,贴上“霍屯督人标本”标签。
居维叶在论文中宣称:“她的阴唇长度是欧洲女性的两倍,证明非洲人更接近猿类。”
这份报告登上《自然科学年鉴》,成为种族优劣论的“铁证”。
1830年法国殖民阿尔及利亚时,士兵们传阅着萨拉的解剖图册:“看看这些野蛮人,就该用子弹教化他们!”
萨拉的骨骼在巴黎人类博物馆展出了158年。
参观指南上印着讽刺漫画:一个丰臀女性蹲在树上,旁边写着“进化缺失的一环”。
直到1974年,博物馆才把她的遗体藏进仓库——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因为“展品过于陈旧,缺乏吸引力”。
1994年,新生的南非民主政府翻开殖民档案,总统曼德拉在国会拍桌:“我们的姐妹还在欧洲当标本!”
法国起初强硬拒绝归还,文化部长雅克·图邦甚至威胁:“今天还尸体,明天就该还罗浮宫的埃及木乃伊了!”
南非人类学家菲利帕·里贝罗带团队扑进巴黎档案库,从泛黄的解剖报告里锁定萨拉的骨盆编号“MH1901”;
科伊桑部落长老,收集了三千根鸵鸟羽毛,按传统仪式编织成裹尸布;
法国左翼议员米歇尔·罗卡尔带着萨拉的X光片冲进内阁会议:“我们的博物馆里摆着被谋杀的女人,这是国家的耻辱!”
2002年3月7日,法国国民议会以298票赞成、28票反对通过归还法案。
当装着萨拉遗骸的木箱运抵开普敦机场,七十岁的科伊桑族女祭司玛卡突然跪地痛哭:
箱内除了头骨和脊椎,还有居维叶当年装生殖器的玻璃罐,罐口封蜡上仍能看到指纹。
科伊桑人的脂肪增生症,本是生存智慧的结晶。
基因研究显示,这种特征能帮助女性在旱季储存能量,宽大的臀部可降低核心体温。
但在殖民者眼里,科学只是粉饰暴力的工具:
居维叶的学生亨利曾把萨拉的臀部与母猩猩对比,绘制成《人类进化阶梯图》,却故意忽略科伊桑部落的平均寿命比同时期欧洲人高10岁的事实。
讽刺的是,当21世纪欧美兴起“丰臀手术热”,萨拉的悲剧成了消费主义的新噱头。
洛杉矶整形医院挂着她的海报,广告词写着:“想要卡戴珊同款曲线?我们比19世纪医生更专业!”
南非艺术家齐尼勒·穆霍利创作雕塑《被测量的维纳斯》时,在青铜臀部上刻满游客观众的名字,“这些刀痕和当年用卡尺在她身上划出的伤口没有区别”。
科学家用DNA检测为萨拉正名:她的线粒体基因属于最古老的L0d谱系,这是全人类的母系祖先之一。
曾把她当作“低等人种证据”的巴黎人类博物馆,如今把检测报告放在她空了的展柜里,玻璃上印着一行小字:“我们曾以科学之名犯罪。”
未结束的文明之辩萨拉的葬礼上,南非政府宣布8月9日为“全国妇女节”,但争议接踵而至。
部分科伊桑族人拒绝参加葬礼,长老诺库布卡说:“沾满白人实验室药水的骨头会带来厄运。”
欧洲极右翼政党趁机炒作:“归还遗骸是向政治正确投降!”
在开普敦大学历史系,教授们为如何定义萨拉争论不休。
殖民史教材称她是“自愿签约的表演者”,黑人运动档案则强调“种族灭绝的象征”。
2018年,法国拍卖行试图拍卖她的裸体海报,被南非政府以“反人类罪证据”为由阻止。
她的墓碑没有墓志铭,只有科伊桑谚语“风会抚平伤痕,土地记得真相”。
汉基村的孩子们每年在墓前放一束山菊,花瓣数量总是21朵——那是她被诱骗离开非洲的年纪。
两百年前用铁链锁住她的人早已化为尘土,但锁链的阴影仍缠绕着现代文明。
参考资料:
1. Holmes, Rachel. *The Hottentot Venus: The Life and Death of Saartjie Baartman*. Bloomsbury, 2007.
2. Crais, Clifton & Scully, Pamela. *Sara Baartman and the Hottentot Venus: A Ghost Story and a Biograph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9.
3. 南非国家档案馆. 《殖民时期人口贩卖记录(1780-1820)》.
4. 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 《19世纪人类学藏品档案》.
5. Qureshi, Sadiah. *Displaying Sara Baartman, the ‘Hottentot Venus’*. History of Science, 2004.
来源:静静看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