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走进来,冲着夏苒说道:“夏苒小姐,十三楼放射科,做一下 CT 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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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走进来,冲着夏苒说道:“夏苒小姐,十三楼放射科,做一下 CT 检查。”
夏苒神情一怔,“医生,是现在吗?”
“是。”那人的回答毫不犹豫,十分肯定。
她微微蹙起秀眉,心中满是疑惑。
现在明明应该是医生休息的时间,这个时候做什么 CT ?
况且,她清晰地记得医生之前说过,她这种情况三天后就能够出院,三五天过来复查就行。
她昨天才刚做过检查,只是轻微骨裂,休养半个月到一个月便能痊愈,实在不明白今天为何又要检查。
“为什么非得是现在做?这个点不是你们医生的休息时间吗?你是哪个科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夏苒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质问道。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胸牌,解释道:“我是放射科的吴大伟,是你的主治医生陈主任交代的。本来时间定在下午做,但我下午请假,所以提前到现在,用不了多长时间。”
冯莹莹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他的胸牌,又跟人对照了一番,而后走回夏苒身边,小声说道:“是医生没错。”
夏苒倒并非是怀疑他的身份,只是觉得此事透着古怪。
他请假难道就没有别的医生接替吗?这种安排实在令人感到怪异。
“人家可能就是负责,毕竟是主任吩咐的。走,我陪你过去。”冯莹莹说道。
夏苒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虽然傅寒舟没说什么,但他不可能不安排人保护自己,毕竟现在有人想要她的命。
“行。”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这是医院,又是大白天,她就不信许玫的手能伸得这么长。
她不禁自嘲,大概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让自己有些过于草木皆兵了。
三人一同前往了十三楼,吴大伟伸手拉开了房门,冯莹莹刚要跟着走进房间,却被吴大伟阻止,“这位小姐,你先在外面等着,我们放射科,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怎么不让进?我又不会耽误什么?”冯莹莹据理力争,然而房门却突然关上,将她硬生生地挡在了门外。
她在门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但转念一想,或许医生有医生的道理,于是便乖乖地在外面等候着。
房间内,夏苒微微一蹙眉,吴大伟见状,立刻平静地说道:“夏小姐,进去躺下做 CT 。这可都是为了您的胳膊着想,现在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做医生的,肯定是本着为您负责的态度来处理的。”
夏苒听闻此言,便不再坚持让冯莹莹进来,心想医院或许真有这样的规矩。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按照吴大伟的指示走进了内室。
只见吴大伟拿着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而后递给夏苒,“夏小姐,把这水喝下。”
“喝水?”夏苒满脸错愕,一双美眸中充满疑惑。
吴大伟郑重地点了点头,“夏小姐,倘若您稍微具备一点常识,就应当知晓,做 CT 扫描之前是需要喝水的。”
夏苒稍作思考,似乎的确有这样的说法。
只是她此次不过是做胳膊的检查,自己并非专业人士,既然医生如此要求,照着做便是。
于是,她接过一次性纸杯,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吴大伟看着她喝完水,眼神微微闪烁,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侧身躺好。”
夏苒轻轻点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受伤的左胳膊,侧身躺了下来。
吴大伟打开仪器,动作轻柔地将她受伤的胳膊小心放平,开始缓缓移动仪器。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夏苒的思绪却早已飘远。
她不禁在想,此刻的傅寒舟在做些什么呢?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划过,突然,眼前骤然一黑,屋内的灯光瞬间熄灭,就连仪器的屏幕也变得漆黑一片,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她吓得心脏猛跳。
“怎么停电了?”吴大伟自言自语道。
若是此刻夏苒还认为这一切都正常无异,那她可就太过迟钝了。
她用未受伤的胳膊支撑着,试图起身,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呼吸一滞,瞬间感到口干舌燥,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
她心中警铃大作,暗恼自己实在是太没有戒备心了。
她做梦都未曾想到,在这医院里,连医生都被姓许的给收买了。
“我是傅寒舟的太太,你究竟想干什么?赶紧放我出去,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夏苒急促地喘息着,大声呵斥道。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吴大伟仿佛已经出去,只留夏苒独自一人在这黑暗中强忍着极度的不适,艰难地试图爬起身来。
然而,她刚有动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狠狠摁住。
屋内漆黑一团,让她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恐惧与愤怒交织,夏苒毫不犹豫地猛踹一脚出去,却没想到被来人轻而易举地握住。
那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急切与疯狂:“苒苒,你怎么这样不乖呢!你只要乖乖回到我身边,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后悔了,哪怕把心掏出来给你看都行,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苒苒,是你逼我的,我无法看到你嫁给别人,谁都不行,等我们在一起了,你就跟傅寒舟离婚,然后我们结婚。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用我一辈子弥补对你的伤害,你就信我这一次,比你嫁给傅寒舟幸福一万倍。”
是沈淮逸那个混蛋!夏苒的恨意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恨得她心头直冒血。
她的指甲深深地戳进掌心,钻心的剧痛传来,这才勉强将那些因怨恨而滋生的暴虐情绪强压下去。
她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己必须冷静,必须保存仅有的那点理智,寻找能够一击即中的时机。
夏苒沉默不语,沈淮逸却以为她是难受得无法回应。
毕竟,当初许玫给他这瓶药的时候,他心里也是有些不放心的,专门找了医生查看,得知这药虽然烈性,但只要事后处理得当,便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苒苒,我这就来。”
沈淮逸的声音充满了急切与渴望,说完便猴急地扯开皮带,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夏苒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愤怒的声音。
她的手指捏得更紧,关节泛白,却装作顺从的样子。
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她的心跳急速跳动,每一秒都是煎熬,她在等待,等待最佳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沈淮逸低头去亲夏苒,夏苒扭头,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间。
就在这个时候,她用尽全力冲他的关键部位踹去。
沈淮逸一声闷哼出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呻吟不断。
夏苒气喘如牛,浑身颤栗,冷汗顺着额头滴落,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但她清楚,这是她现在逃跑的最佳时机。
她爬起,顾不得胳膊钻心地疼,大声,“救……唔……”
声音被一只大手捂住,吴大伟急切问道:“沈少你怎么样?”
沈淮逸差点被夏苒这一脚干废了,他缓和了很长时间才道:“别伤害她,我没事。”
夏苒一口咬在吴大伟的手上,大喊,“救命。”
然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浑身一分力量使不出来,宛如摊成一摊烂泥。
吴大伟摁住夏苒,不让她乱动,慌乱道:“沈少,怎么办?”
“麻醉剂。”
吴大伟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沈少你摁住她,我去拿。”
沈淮逸站起,听着急促喘息的夏苒,柔声,“苒苒,你那么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两情相悦,你看看我好不好?”
夏苒浑身颤抖地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是咬牙冷笑,“沈淮逸你放了我,我既往不咎,但你敢碰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苒苒,我就让你安静一点,不会伤害你的,我那么爱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夏苒恨不得将这个混蛋踢到西伯利亚,他把她的不在意当成软弱可欺,今天她侥幸逃脱,她会让沈淮逸身败名裂。
粗长的管子拿了过来,夏苒知道一旦麻醉剂打上,她今天的清白难保,她努力挣扎,宛如疯魔。
沈淮逸没想到中了药的夏苒竟然还有力气挣扎,不得不加了点力道,她感觉粗长的针管打到她胳膊上了,心头一片绝望。
门突然“嘭”地一声踹开,然后就冲进来几个人,为首的冲到ct屋,一拳打向沈淮逸。
沈淮逸感觉鼻子一疼,有液体流出。
看到来人,夏苒只觉得心头一松。
“老公”虚弱几乎听不到喊了什么,夏苒瞬间陷入黑甜之中……
但傅寒舟听到了她叫“老公”
他的整颗心宛如在火架子上烤,他一脚踹飞沈淮逸,冲他的人道:“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有我承担。”
外面人将沈淮逸跟吴大伟拖出来,一顿胖揍,傅寒舟将夏苒抱了起来。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夏苒,傅寒舟慌了,“老婆,老婆,你别吓我,医生,医生。”
医生很快过来,给夏苒做了检查,那种药加了一点麻醉剂,没什么大碍,医生给夏苒挂上点滴。
人送进了病房,傅寒舟才觉得自己的心算归于原位了。
冯莹莹姗姗来迟,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问医生,得到回答夏苒已经送回了病房,她赶紧跑回十六楼。
病房里,夏苒打着点滴,傅寒舟正在给她擦拭额头的冷汗。
“傅寒舟,苒苒怎么了?”冯莹莹大声问道。
傅寒舟虽然怪她没守好自己的老婆,但说到底还是他疏忽了,以为留下人保护自家老婆就行,万万没想到,沈淮逸那个混蛋收买医生算计苒苒。
所以,迁怒这种事情,不是他傅寒舟能做出来的。
“她没事,冯大小姐辛苦了,多谢,你回家休息去吧!”
冯莹莹想说,我要守着苒苒,但看到傅寒舟清冷的眼神,莫名让她心头打颤。
她也在医院一上午了,等夏苒醒了再问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傅寒舟是不会跟她说的。
“行,你好好照顾苒苒。”
傅寒舟点头。
随着屋内恢复安静,傅寒舟才露出脆弱的一面。
“老婆,你想吓死我吗?”
其实他那边也不平静,许允昌那个老狐狸也算计了他。
但他早就防了一手,故意装着了道跟许玫进了总统套房。
然后将她放倒,他的人把事找到混混带了进去。
然后许允昌跟他儿子的车在回蕴慕的路上,被几辆没有车牌号的路虎拦截。
车上下来的人,二话没说,把他们的人逼下来,然后一顿打。
车砸了,人也被砸的半死不活,最后被送进了医院,死活不知。
傅寒舟是通过许玫拿了两瓶那种药分析出自家老婆可能有危险。
于是,他几乎是飙车闯了无数红灯回的医院,果然自家老婆不在病房。
等医院的保镖说,夏苒在十三楼放射科,他就冲了过去。
放射科的房门竟然是锁的,他便一脚踹开了。
还好他及时赶到,他都不敢想,再耽误一会儿的后果?
沈淮逸?
他气笑了,果然给的教训不够,既然如此,那就真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夏苒是下午三点醒来了,睁开眼就看到傅寒舟痴痴看着她,眼神温柔宠溺。
看到她醒了,他眼神一亮,“老婆,你醒了?”
夏苒点头。
“感觉怎么样?”
夏苒淡笑,“还是不太舒服,但比刚才强太多了。”
“沈淮逸!”
傅寒舟咬牙切齿。
“我是真没想到他是这样人,之前我觉得他就是不爱我,也不是十恶不赦,我还要谢谢他不娶之恩,却没想到他这样恶心。
傅寒舟,不用你出手,这个仇我要自己报。”
傅寒舟微微蹙眉,“老婆,在紧急关头,你叫我老公,怎么我救了你,抱着你回病房,你又叫傅寒舟了。”
自己叫老公了吗?
夏苒不太记得,但似乎在昏迷前她看到他了,似乎是下意识叫了他一声,难道叫的是老公?
夏苒想起刚才看到他的心安,轻声,“老公。”
傅寒舟身体一僵,她不是第一次见他老公,之前他也享受过叫老公的福利。
但他清楚,那都是她心不甘情不愿,让他觉得,还不如她叫自己傅寒舟亲。
这个名字,她叫了十几年,有时候听着也挺顺耳。
但今天的这两声老公,绝对跟之前不一样,是她发自肺腑的称呼,跟哪一次都不一样,所以让他激动不已。
“老婆。”
夏苒看着他道:“老公,谢谢你。”
傅寒舟先是一愣,视线瞬间闯入了一双泛着点点星芒的眼眸之中。
她嘴角噙着笑意,就那般静静地凝望着他,恬静温婉。
他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却难以形容当下究竟是何种心情。
他缓缓低头,在她的额头轻柔地落下一吻,“说什么傻话,你是我老婆呀!是我的疏忽,才差点酿成大祸,谢什么?”
“真心的。”夏苒笑道。
“之前不是真心的?”傅寒舟打趣道。
夏苒轻轻摇头,她想说不一样的,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他有目的,她又抱着不让他好过的心,但现在不一样,她知道,他在乎她,是真心对她好。
她突然有些感性,忙岔开话题,“对了,沈淮逸跟那个吴大伟呢?”
傅寒舟咬牙切齿,语气中充满了愤怒,想说,我让人教训他俩,死了活该!
他的老婆的确不了解他,他说自己不是好人,未必胡说八道。
商场如战场,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残酷较量。
他若不心狠,被吞噬的就会是自己。
像沈淮逸这种人,若是放在从前,不知在他手里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但显然,他温柔善良的妻子并不希望闹出人命。
所以他淡淡道:“交给警方了。”
夏苒轻轻点头,她心中着实害怕闹出人命,更怕她的老公因此摊上官司。
“莹莹回去了?”
傅寒舟点头回应,“对,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夏苒笑了笑,“你以后跟她客气点,她本性不坏,其实有些时候我觉得她有些话说的也没错。”
傅寒舟的眼眸危险地一缩,“那老婆要说明白了,她哪句话对?你老公我洗耳恭听。”
夏苒看着他紧绷的脸色,忍不住想笑,她一脸认真地道:“不管男女都不能恋爱脑,婚姻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我之前就吃了这上面的亏,女人得有事业,得有自我,不能依附男人。”
傅寒舟心头瞬间堵得慌,他淡淡问道:“你不信我?”
夏苒赶忙摇头,“并不是,就是因为信任才说的,你也是的,该放下就放下。”
她似乎若有所指地看了看他手腕上的手链。
傅寒舟一阵无语,可此刻还不是说破的时候,等她知道真相,自己在她眼前的地位恐怕还要降低。
得让她也爱上他。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说得有理,不过那个冯莹莹……”
或许是觉得冯莹莹毕竟是自家老婆的闺蜜,不太好在背后说坏话,傅寒舟只能无奈道:“那就多劝劝她,她一出生就已经在罗马了,还一副全天下都欠她的样子,整天觉得自己最苦最不容易,其实就是无病呻吟。
谁容易?对了,顾琳那边要不要通知她的父母。”
夏苒最开始想给冯莹莹辩驳几句,可傅寒舟的话锋却突然转到了顾琳身上,她只得低叹一声,无奈地说道:“你看顾琳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吗?
我给她开的工资可不少,而且她每设计一款珠宝都有提成,按说日子不该过得如此拮据,可她却过的跟个苦行僧似的。”
傅寒舟听闻,也是愣住了,满脸的疑惑:“那为何会这样?”
夏苒微微皱起眉头道:“还不是因为她的爸妈。我有时候都忍不住在想,她是不是父母抱养来的呢?
她在上大学的时候,她父母曾经来过。她妈妈又瘦又小,她爸爸倒是长得比较壮实,可两个人都长得极为普通,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生出琳琳那样好看的女儿的。
而且啊,琳琳的皮肤那叫一个白,是那种冷白色,不容易晒黑。
我们大学军训的时候,一个一个都黑得跟碳似的,她就只是脸红了一点,转天又恢复原样了。
她的眼睛特别漂亮,像是盛着一汪清水,明明不近视,却天天戴着那宽大的黑镜框眼镜,而且看人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睁大。
更别说打扮了,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哪有父母不希望自己闺女人人夸俊的,可她似乎洗个头她爸妈都要说她。”
夏苒越说越激动,情绪有些难以抑制:“而且他们就把她当成了摇钱树,她有个弟弟都二十三了,整天什么都不干,全家都靠琳琳养着。
一直说她在大城市,他们供她上大学不容易,用亲情来绑架琳琳,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哪有这样的父母?”
傅寒舟听着,微微凝眸,沉思片刻后说道:“那顾琳完全可以不用管他们呀!”
夏苒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中满是同情与无奈:“若是从小就被 PUA,被用不孝的帽子一扣,然后要死要活的,你说做女儿的能怎么办?
我感觉琳琳也是怕了,只能给钱图个清静,所以,她不让我们把她受伤的消息告诉她父母。”
傅寒舟凝眸,伸手轻轻握住夏苒的手,安抚道:“我也觉得此事蹊跷,这件事交给你老公我去查,弄不好真不是亲生的。
放心吧!我找个黑客查,就算是祖宗八代的事情都能给挖出来。”
夏苒轻轻点了点头,嘴角上扬,说道:“那就多谢老公了。”
傅寒舟那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一抹邪肆的光芒,“老婆,我是个商人,你一直都知道,我从来不收口头协议。”
夏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傅寒舟,我是个病人。”
傅寒舟微微一笑,伸手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那就记小本本上,好了一起还。”
“是我要欺负你。”夏苒强调道。
傅寒舟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说道:“不是随时随地让你欺负我吗?这次准备什么?要不要老公我去给你准备?”
夏苒没有他脸皮厚,狠狠瞪了他一眼后便扭过头不再看他。
别看此刻的傅寒舟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可中午发生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还犹未可知。
这一次,必须要将许允昌彻底踩死,绝不能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就在这时,他那调成静音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他低头查看。
“又要出去接?”夏苒望着他,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傅寒舟点了点头,“老婆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去看看那几个蛀虫怎么样了?”
夏苒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傅寒舟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子,声音温柔而充满关怀,含着笑意说道:“老婆你放心,这一次你的病房,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夏苒忍不住开玩笑道:“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地位骤然增长,有种国家机要人员的感觉。”
“在我心里,你可比他们地位高多了。”傅寒舟深情地凝视着她,目光中满是宠溺。
夏苒笑着说了一句:“就你贫,快去接电话,别让人等着急了。”
傅寒舟微微颔首,随后走出了夏苒的病房。
电话那端,是他的心腹打来的,向他详细汇报了许玫和许允昌的最新状况。
许玫已然苏醒,她疯狂地将整个总统套房砸得一片狼藉,又哭又闹,全然不顾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
最终,被他的人毫不留情地直接扔了出去,想必此刻应该已经回到蕴慕了。
而许允昌,眼下仍在重症监护室,被打得极为凄惨,生死未卜,能否保住性命还是个未知数。
许擎毕竟年轻,伤势相对较轻,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
但他似乎被吓破了胆子,正在预订返回 M 国的机票。
傅寒舟心中冷笑,想走?怕是到了目的地,也会后悔想要回来。
那边的路同样已是绝境,今晚应当就能收到胡琛传来的消息了。
“不必理会他,无论走到何处,都是死路一条。”
傅寒舟语气森冷道。
“是。”
“沈淮逸现在情况如何?”
傅寒舟的声音愈发阴冷。
“这次他恐怕永远都无法站起来了,他的母亲一直试图寻找夫人,不过都被我们的人阻拦下来,就算他瘫了,也得进去坐几年牢。”
“那个混账医生呢?”
“他废了一条腿,以他医生的身份,受贿数额巨大,还伤害病患,至少要十年起步。”
“那就让他在牢里一辈子都别想出来!”傅寒舟阴冷道。
“是。”
“好了,派人紧紧盯着许玫,这个女人绝不会轻易罢休,可能会狗急跳墙。”
“是。”
电话挂断,傅寒舟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沈淮逸已然不足为惧,留他一条性命,也不过是看在自家老婆不愿闹出人命的份上。
自从结了婚,自己确实变得有些瞻前顾后,不再如往昔那般狠厉果断,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傅寒舟刚从走廊往夏苒的病房走去,便瞧见夏母和夏父正急匆匆地赶来。
他本不让人告知他们夏苒的事,但很显然,这种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
“爸妈。”
夏父夏母闻声回头,一脸紧张,“寒舟,苒苒她……”
“没事,我们先进去说。”
傅寒舟的神色略显凝重,领着二老一同走进了病房。
夏父夏母点了点头,随后一同走进病房去看望夏苒。
只见夏苒依旧吊着一只胳膊,不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出奇的好,他们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夏母满脸疑惑,率先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沈淮逸的母亲说话颠三倒四的,我都没弄明白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就一个劲地说沈淮逸伤害了苒苒,还求我们能不能放过他?他现在伤势严重。”
夏苒咬了咬唇,将沈淮逸算计自己的种种行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
夏父和夏母听完后,气得脸色铁青,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曾经喜欢上这样的人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夏母忍不住数落道:“苒苒,你这到底是什么眼光啊,居然会喜欢这种渣男!咱们家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他竟然还敢伤害你,简直就是个垃圾!”
夏苒此刻也满心懊悔,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心里不住地想,当时到底是被什么蒙住了心,才会看上这样的人。
傅寒舟在一旁轻轻笑了笑,安慰道:“谁年轻的时候没遇见过几个渣男呢,没事了,都过去了。
这小子是靠苒苒照顾才站起来的,如今却恩将仇报,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次估计是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夏父和夏母愣了愣,夏母心里清楚这肯定是傅寒舟出手的结果,不禁感到满意,笑着说道:“寒舟啊,要是你早些回国,苒苒早就嫁给你了,说不定我这外孙子都能抱上了。”
“妈,现在也不晚,我会努力争取让苒苒早日怀上的。”
傅寒舟笑着回应。
夏苒脸皮薄,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夏母和夏父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夏苒的心软随了夏父,只见夏父压低声音说道:“他如今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往后估计还得蹲几年大牢。
沈家那边就别再继续为难了,沈父还在抢救中,沈淮逸这是自作自受,沈家估计也得变卖产业了,还是留两个钱给沈淮逸的父母吧!”
夏母瞪了夏父一眼,不过想了想,还是表示赞成:“沈淮逸已经受到了惩罚,他家也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沈家很快就要在京圈销声匿迹了。”
“那就这样吧!”傅寒舟点头应道。
“沈氏内部估计会乱成一锅粥,肯定有各方势力想要瓜分。我记得上次周思雨就有收购沈氏的想法,我想这样的话,沈家父母应该能养老了,毕竟周扬和沈淮逸的关系向来不错,周家应该能让沈家满意。”傅寒舟说道。
“周家要是能收购也好,起码不会让沈家亏得太惨。
行了,别再谈沈淮逸了,谈他我都觉得要折寿。”夏苒摆了摆手,一脸的厌恶。
“你呀!明明清楚有人存了害你的心思,还这般不懂得防备他人,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夏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妈,谁能想到医生会是同伙啊!要是医院里还有医生想害我,我怕是怎么也逃不过的,难道谁能时时刻刻防得住医生吗?”
夏苒无奈道。
“妈,不怪苒苒,是我没守在她身边。”
傅寒舟赶忙出声道歉,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夏母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于傅寒舟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
就在他们夏家刚刚获取到昨日企图加害她女儿嫌疑人的消息之后,那嫌疑人转眼就被人打进了医院,而且状况惨不忍睹。
不用说,这定然是傅寒舟的手笔。
对于这个女婿,她真的是满意到了极点,行事直接了当,绝不拖泥带水,且睚眦必报,她的女儿日后可有福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她你还护着。苒苒,妈就跟你说这一句,吃一堑长一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天真了。”
夏母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夏苒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道:“知道了。”
夏母微微颔首,神色转为郑重道:“还有一件事得跟你俩好好说一说,就是关于琳琳的。
人家可是奋不顾身地救了你,这份恩情咱们一辈子也还不起。
我寻思着派人把她的爸妈接过来,好好地感谢一番。
要是他们愿意,就在这里给他们弄个买卖,也算是咱们家的一点报答。
人家闺女救了你,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夏苒蓦地陷入沉默,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给自己的妈解释。
夏母先是愣了一瞬,随后脸上骤然染上恼怒之色,“苒苒,你为何不吭声?难不成你也想像沈淮逸那般,做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夏苒满心无奈,在心底暗自嘀咕,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其实,如果琳琳的父母只是贪财,她觉得倒也没什么,给他们钱便是,毕竟多少钱夏家都出得起。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升米恩斗米仇。
就像顾琳的父母,欲望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而最为难的,无疑是琳琳。
哪怕之前自己多次帮她,她也从未想过在自己这里谋取任何便宜。
她自尊自爱,三观极正,甚至会因有那样的父母而感到羞愧。
可瞧着夏苒依旧沉默不语,夏母愈发恼怒起来,在她心里,绝不允许夏家出现白眼狼。
夏母刚要再度开口斥责她,傅寒舟却抢先说道:“苒苒怀疑顾琳现在的父母并非她的亲生父母。”
夏母听闻愣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就算不是亲生父母,可毕竟也将顾琳养大成人,我们要感恩。
再说了,你们怎么就笃定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夏苒一时间只觉跟自己的母亲难以说清,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寒舟沉稳地说道:“妈,只因他们对顾琳毫无爱意,只有无尽的压榨。
倒不是我们在意那点钱,而是此事必须得查个清楚明白。倘若顾琳是被拐卖,正好她家买了呢?”
夏母这才恍然大悟,觉得的确应当好好查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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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只因她容貌的改变而令他心生欢喜,这不是典型的见色起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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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阳光片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