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我师专毕业分在乡下初中教书,后来因为写文章命运发生巨变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2 07:00 1

摘要:我叫樊明强,家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庄四周都是荒山野岭,山上都是光秃秃,村里老人 开玩笑说,老鼠从山上走过,是公是母都可以分辨得清楚。由于自然条件恶劣,我们村大部分人家生活贫困。他们都渴望自己的子女能走出山里,到外面去谋生。

我叫樊明强,家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庄四周都是荒山野岭,山上都是光秃秃,村里老人 开玩笑说,老鼠从山上走过,是公是母都可以分辨得清楚。由于自然条件恶劣,我们村大部分人家生活贫困。他们都渴望自己的子女能走出山里,到外面去谋生。

我家里世代务农,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希望我认真读书,将来能吃上商品粮,端上铁饭碗。我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1981年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师范专科学校。

进入师专后,我一边刻苦学习功课,一边勤奋写作。例如,我在歌颂家乡植树造林绿化荒山的散文《绿意染荒山》中写道:

1982年的春天,像往常一样裹挟着料峭的寒意,但在这片荒山上,却涌动着不一样的生机与热情。那时候,植树造林、绿化荒山的号角已然吹响,一场人与自然的“对话”,一场为大地披上绿装的行动,正轰轰烈烈地展开。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薄雾,荒山上便热闹起来。村民们扛着铁锹、锄头,挑着一担担嫩绿的树苗,说说笑笑地朝着山头进发。他们的衣着朴素,有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但眼神中却满是坚定与期待。

村里的孩子们也不甘示弱,蹦蹦跳跳地跟在大人身后,手里紧紧攥着几株小树苗,仿佛那是他们最珍贵的宝贝。

站在光秃秃的山脚下,望着那连绵起伏却满是荒芜的山坡,不少村民心中不免涌起一丝苍凉。山上的岩石裸露在外,被岁月打磨得棱角分明,稀疏的杂草在风中瑟瑟发抖。然而,这荒芜的景象并没有让村民退缩,反而激起了大家心中的斗志。大家纷纷散开,按照之前规划好的区域,开始了植树工作。

挥动铁锹,挖开坚硬的土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的地方土层浅薄,下面便是坚硬的石块,每挖一个树坑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但没有人抱怨,汗水湿透了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就消失不见。大家相互鼓励,相互帮忙,遇到难挖的地方,几个人便聚在一起,齐心协力攻克难关。

小树苗被小心翼翼地放入挖好的树坑,扶正、填土、踩实,每一个步骤都饱含着人们的希望与用心。看着一株株树苗挺立在山坡上,仿佛看到了未来这片荒山的模样: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再也不是如今这副荒凉的景象。微风拂过,树苗轻轻摇曳,像是在向村民点头致谢,又像是在许下茁壮成长的诺言。

中午时分,阳光变得炽热起来。大家围坐在山坡的一角,分享着从家里带来的玉米粥和酸菜。虽然饭菜简单,但笑声却格外爽朗。有人说起了自己对这片荒山未来的憧憬,有人描绘着绿树成荫后带来的好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遐想。短暂的休息过后,大家又投入到紧张的植树工作中。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荒山上,为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回望山坡,一排排树苗整齐排列,宛如等待检阅的士兵。虽然此时的它们还显得有些弱小,但在村民的精心呵护下,在岁月的滋养中,它们终将扎根大地,茁壮成长,为这片荒山带来新的生机与希望。

1982年的这场植树造林行动,不仅是将树苗种在了荒山上,更是将绿色的希望、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种在了每个人的心中。那些挥洒的汗水、付出的努力,都化作了守护这片土地的力量。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荒山一定会褪去荒芜的外衣,换上翠绿的新装,成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丽家园。

从大二开始,我就在各级报刊发表了不少文学作品。有的引起了老师和系领导的关注,他们鼓励我继续创作,争取发表更多作品,并说这些对我毕业后分配工作是有帮助的。“嗯”,我点头答应。

1984年师专毕业分配那天,我攥着去我们塘岭乡初级中学的报到证,在校门口碰上早已分手的女友蓝月娥。“哟,樊老师,以后要当人类灵魂工程师啦?”她眉毛上挑,嘴角一撇,“怕是要在讲台上磨烂几双解放鞋哟。”

她扬了扬手中的报到证说:“我分配在县外贸公司,一个月的工资就抵得上你好几个月工资。”接着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我攥紧报到证,指甲在牛皮纸上掐出月牙印。蓝月娥是我们班唯一一个分到国有企业的,听说她父亲是县经贸局的局长。

那天她穿的碎花连衣裙,转起圈来像朵开在水泥地上的芍药,而我脚上那双母亲纳的千层底,鞋头已经磨得发白。

塘岭乡初级中学在大山坳里,搭班车要转三趟。报到那天正赶上下暴雨,泥路烂得能吞下半只胶鞋。学校分给我半间宿舍,另一半住着教物理的李老师,墙根长满青苔,晚上老鼠在房梁上开运动会。

第一堂课就出了洋相。我在黑板上写“春”字,粉笔突然断成两截,粉笔灰簌簌落在中山装肩头。坐在教室最后排的男生哄笑起来,有个剃板寸的学生韦小宝扯着嗓子喊:“樊老师,你这字还没得我放牛写在沙地上的好看!”

我涨红着脸翻教案,突然瞥见教室门口,蓝月娥正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她穿着件崭新的蝙蝠衫,烫过的卷发用红绸带扎着,脚上的高跟鞋踩在泥地里,溅起的泥点子弄脏了雪白的裤脚。

“樊老师好兴致,在这深山老林里当孩子王。”她晃了晃手上的女式手表,手表亮晶晶的,“公司派我来塘岭乡联系土特产收购事宜,就住在乡里招待所,你有时间可以来叙叙旧。”

我抓起黑板擦狠狠拍在讲台上,粉笔灰腾起呛得我直咳嗽。蓝月娥咯咯笑着转身,高跟鞋踩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比教室里的读书声还刺耳。

我绝不能就这么一天天熬着日子过,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让蓝月娥刮目相看。

于是,我白天上课批改作业,晚上就在昏暗的电灯下写文章。有一次星期天,我没有回家,就在宿舍写小说,大概晚上9点多钟,窗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抬头一看,原来是几个调皮的男学生,蹲在窗根下偷吃烤红薯。

“樊老师,这是我烤的,可甜咧。”其中有一个叫阿强的学生,把黑乎乎的手在裤腿上蹭了蹭,掰了半个红薯递过来。月光照在他豁了颗门牙的笑脸上,我突然觉得这深山里的夜,也没那么冷了。不久,我写的这篇小说就在报纸上发表了。因此,我也成了全校有名的“作家”。

这时,学校有一个叫覃晓春的女老师主动找到我,说是向我请教怎么写文章。她扎着两条粗辫子,笑起来有对酒窝。我热情招待她,并把自己的创作心得毫无保留传授给她。一来二去,我们渐渐谈起了恋爱。我原以为在这个鬼地方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想不到因为写文章找到了老婆。

1990年冬天,我和覃晓春结了婚。我们在学校仓库里收拾出间新房,用报纸糊了墙,贴了两张双喜字。蓝月娥不知从哪听说的消息,送来条的确良床单,花里胡哨的牡丹图案,和我们的土坯房格格不入。

日子越过越有盼头。我带着学生在操场边种向日葵,带着他们去后山采野果写观察日记。有一年县教育局组织全县中学语文老师作文比赛,我带着自己写的文章去参赛,居然拿了个一等奖。颁奖那天在县教育局会议室,我又碰见了蓝月娥。她烫了更时髦的波浪卷,抹着红嘴唇,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疼。

“哟,樊老师出息了。”她端着香槟走过来,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不过在县里得奖有什么用?我老公刚从深圳回来,人家一单生意的提成,够你们山里老师挣半辈子。”

我握紧奖杯,陶瓷边缘硌得手心生疼。会议室的灯照得我有点头晕,我突然想起班上孩子眼巴巴等着我发作业本的样子,想起阿强把烤红薯塞进我手里时的温度。

2000年,我当上了教导主任。学校盖起了新教学楼,孩子们用上了新课桌。有天放学,我在校门口看见辆锃亮的小轿车,蓝月娥从车里钻出来,身上的真皮大衣油光水滑。

“樊老师,听说你混得不错啊。”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我老公在南宁开公司,正缺个管行政的,年薪二十万,比你当这芝麻绿豆官强多了吧?”

我望着教学楼前迎风飘扬的国旗,望着孩子们背着书包欢笑着跑远。十多年来,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学生,这些学生多年后有的考上了重点大学,有的留在山里当老师。阿强现在是村里的小学代课老师,他说想让更多山里娃走出大山。

“月娥,”我摘下眼镜擦了擦,“我觉得现在挺好。”

她嗤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转身,真皮大衣的毛领扫过我的手背,凉飕飕的。小轿车扬起一阵尘土开走了,我望着车屁股后面的尾气,突然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后来,我调到县教育局办公室工作。由于工作成效突出,不久,我就被县里任命担任县教育局副局长。

2004年,我被任命为教育局长。上任那天,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我在台上发言,突然看见台下坐着王月娥。她瘦了很多,头发染成了栗色,眼角的皱纹藏不住了。散会后,她在走廊拦住我。

“樊老师,我......我老公公司破产了,欠了一屁股债。”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替我老公安排份工作?”

我望着她涂着褪色指甲油的手,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骄傲的姑娘,想起她曾经说我只能教一辈子书。走廊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我们中间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教育局最近在招后勤人员,你老公可以去报名。”我从公文包里掏出报名表递给她,“不过得通过正常考核。”

她接过报名表,手指捏得发颤。转身时,我看见她肩膀在微微发抖。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所有的恩怨都像河里的沙子,流着流着就散了。

站在教育局顶楼,向着塘岭乡初级中学方向望去,那里曾是我梦开始的地方。二十年光阴,有人追名逐利,有人安守清贫。我抚摸着胸前的党徽,突然明白,这教鞭与乌纱帽,说到底都是为了山里娃能读上书,能走出大山。

不久,我把老婆也调到县中学任教。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夕阳给中学教学楼镀上一层金边。我掏出手机,给老婆发了条信息:今晚回家吃饭,想吃你包的酸菜饺子了。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我仿佛又听见了阿强清脆的笑声,听见了教室里琅琅的读书声。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归宿吧,我望着天边的晚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如今,我已退休在家安享晚年,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在塘岭乡初级中学当老师的情景。四十年前的光景像池塘里的水藻,顺着记忆的漩涡漫上来。窗外细雨把玻璃窗变成毛玻璃,恍惚间又看见蓝月娥站着师专大门口嘲笑我的情景脚,白的确良衬衫被风鼓得像只倒翻的蝴蝶......

来源:妮的呀大叔讲故事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