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有两套房,俩儿子各一套,没想到现在我们还得出去租房住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2 06:03 1

摘要:"我都六十多了,还得租房子住,这日子..."老李叹了口气,手里的人民日报慢慢垂下,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和无奈。

"老李,收拾收拾,月底咱得搬出去了,儿子说要结婚用房子。"

我把准备好的行李箱拖到客厅,看着丈夫皱起的眉头,心里五味杂陈。

"我都六十多了,还得租房子住,这日子..."老李叹了口气,手里的人民日报慢慢垂下,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和无奈。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树影婆娑,仿佛在诉说着无言的感慨。

我们曾有两套房,原以为足够安度晚年,却没想到会有今天——在这个年纪,竟然要流落到外面租房子住。

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我和老李相识的那年说起。

那是1984年,我在纺织厂当挡车工,整天跟着轰鸣的织布机打交道,手上的茧子厚得像一层盔甲。

老李是厂里的机修工,弓着背,穿着沾满机油的蓝色工装,总能让那些罢工的机器重新运转起来。

那时厂里组织工人看露天电影,大家席地而坐,背靠着背,看着白色幕布上的《小花》,身边的人脸被投影仪的光映照得忽明忽暗。

"缺个垫子不?"有一天,老李递给我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旧报纸。

我愣了一下,接过来,才发现地上的水泥地冰凉冰凉的。

"谢谢。"我小声说,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泛起一丝暖意。

之后的日子,我们渐渐熟络起来,他总是默默地站在我机台旁边,看我忙碌的背影,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李师傅,我的机器没坏啊,你老站这儿干嘛?"我忍不住问他。

"我...我是怕你的机器突然坏了,到时候来不及修。"他涨红了脸,说完就匆匆走了。

车间里的姑娘们笑得前仰后合:"苏大姐,李师傅那是看上你了!"

1986年,在厂工会主任的证婚下,我和老李结婚了,住进了单位分的筒子楼里,十几平米的小屋,洗菜做饭都在走廊上的公共水池。

那时候,大家都不富裕,却也其乐融融。

晚上,整栋楼的人都搬着小板凳到院子里纳凉,旧式收音机里传来评书和戏曲,偶尔还能听到"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播报新闻..."的声音。

人们谈论着厂里的生产指标、今年的奖金能有多少、公共食堂的红烧肉什么时候能多加点肉...

我和老李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不到一百元,却也乐呵呵地过日子。

他用自己攒的钱给我买了一只上海牌手表,金属表带,走时准确,我戴在手上爱不释手,总是不自觉地抬起手腕看时间,其实是想多看看这份心意。

两年后,大儿子小军出生了。

那会儿厂里效益还好,我们夫妻俩一人一个八小时,加上双休日在厂门口支个小摊卖些缝纫零件,日子过得还算红火。

1990年,小儿子小刚也呱呱坠地,我们的小家庭有了四口人。

小刚满月那天,左邻右舍都来道喜,手里提着鸡蛋或者一小袋白糖,嘴里笑呵呵地说:"苏姐,添了个大胖小子,真好!"

"这筒子楼太挤了,两个孩子长大了怎么住啊?"老李常发愁,蹲在走廊上吸着烟,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那时,一家四口挤在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小屋里,大人的床、孩子的小床和简易衣柜就占了大半地方,剩下的空间只够放一张矮桌,吃饭写作业全靠它。

"要不咱也跟王师傅家一样,去申请公房?"我提议道。

老李吐出一口烟,摇摇头:"现在厂里分房紧张,轮也轮不到咱这级别的工人。"

他说得没错,那会儿分房全靠职称和工龄,我们这种普通工人想分到一套像样的房子,比登天还难。

我也愁,但当时买房对我们来说几乎不可能。

一平米几百块钱,全家一个月收入才一两百,怎么买得起?

记得小军上小学那年,有次放学路上,他指着工地上正在建的楼房对我说:"妈,那楼真高啊,能不能买一套啊?"

我摸摸他的头,勉强笑了笑:"等妈妈和爸爸有钱了,一定给你们买最大的房子。"

回家后,我偷偷抹了好久的眼泪。

真正的转机是1997年。

那年,我们厂改制,效益下滑,领导为了减轻负担,决定将厂里的职工宿舍以优惠价卖给职工,一次性回笼资金。

每个职工可以低价买一套厂里的福利房,价格只有市场价的三分之一。

消息一出,厂里炸开了锅。

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终于有机会买到自己的房子了,忧的是即使这么便宜,对很多工人家庭来说仍是天文数字。

"老李,咱也买一套吧?"吃晚饭时,我小心翼翼地提议。

老李放下碗筷,陷入沉思:"钱从哪儿来啊?"

"咱俩的积蓄加起来有三千多,还差两万,可以跟信用社贷款,每个月还一点,总比没有房子强啊!"我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希望。

我们商量了一晚上,老李甚至画了一张表,精确计算每月应该还多少钱,还能剩多少钱给孩子上学用。

最后,我们狠下心咬牙贷了款,买下了一套六十平米的两居室,在三楼,没电梯,但好歹是自己的房子!

搬进新家那天,周围邻居都来帮忙,大家七手八脚把家具抬上楼,满头大汗却笑得开心。

厂里的王大姐送了我们一幅字画——"安居乐业",挂在进门的墙上,那是我们新家第一件装饰品。

"我们总算有自己的房子了!"

搬进新家那晚,我和老李躺在硬邦邦的新床上,却激动得一夜没睡着。

看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地板上,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

想想那会儿,日子虽然紧巴,但我们心里头却满是盼头。

小军和小刚也高兴坏了,终于不用再跟爸妈挤一个房间,有了自己的小天地。

小军还特意在自己的床边贴了一张NBA球星的海报,每天晚上都要看一会儿才肯睡觉。

没过几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计划经济时代的国营企业面临严峻挑战。

我们厂的效益每况愈下,机器日渐老旧,产品卖不出去,工人们的奖金年年减少。

终于,在2002年,厂里彻底倒闭了,我和老李都下了岗。

那天,最后一次踏出工厂大门,看着锈迹斑斑的厂牌和褪色的标语,想到自己在这里奋斗了大半辈子,突然就觉得未来一片迷茫。

"老李,咱们以后怎么办啊?"回家路上,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老李紧紧握住我的手:"别怕,大不了从头再来!"

当时小军上初中,小刚上小学,两个孩子正是用钱的时候,学费、补习费、零花钱,样样都要钱。

那段时间,每天晚上我都睡不踏实,总担心房贷还不上,房子会被收走。

老李不服输,先是跑运输,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给建材市场送货。

有次车半路抛锚,他顶着大太阳修了两个小时,满头大汗,双手被磨得流血,回来后说:"没事,多大点事,修好了就行!"

后来他跟厂里一个下岗的老王合开了个小五金店,主要卖些螺丝钉、锤子、扳手之类的日用工具。

我也没闲着,先是当小时工打扫办公室,后来在社区当了保洁员。

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天黑了才回家,双手因为长期接触清洁剂变得粗糙发红。

但我从不抱怨,因为我知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大的困难也能熬过去。

靠着两份收入,我们不仅供两个孩子上学,还慢慢攒下了一笔钱。

"苏姐,听说你家小军考上重点高中了?真有出息啊!"小区里的邻居羡慕地说。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满是自豪。

"都是孩子自己争气,我和他爸文化水平低,也教不了什么,就是告诉他,书读得好,才能有出路。"

教育是我和老李的共识,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在2005年,当我们得知城东新开发了一片住宅区,价格相对便宜时,老李眼睛一亮。

"老婆,要不咱再咬咬牙,买一套?将来给孩子们当婚房?"

我有些犹豫:"咱们年纪大了,再背房贷?"

"不怕!趁我们还能干,多攒点家底。再说,房子又不会跑,早买早划算!"老李拍着胸脯保证。

就这样,我们贷款买了第二套房子——一套七十平米的两居室,位置比第一套还好些,周围配套设施齐全,而且是电梯房!

"有了这两套房,以后两个儿子一人一套,咱俩在大一点的那套里颐养天年,多好啊!"老李常这么跟我说,眼睛里闪着光。

那时我们多憧憬啊,以为晚年生活就这么安排好了。

可谁知道,命运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

每个家庭都有说不完的故事,我们家也不例外。

老李常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就这么过去了,回头看看,全是不容易。"

他说得没错,日子就像流水,看着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2010年,大儿子小军大学毕业了,在一家外贸公司找了份不错的工作。

看着他西装革履地出门上班,我和老李心里乐开了花。

"咱儿子出息了,比我们强多了!"老李喝着二锅头,笑得合不拢嘴。

三年后,小军谈了对象,一个家境不错的姑娘,叫丽丽,在银行上班,模样俊俏,说话轻声细语。

第一次见面,丽丽带了礼物来我家,一盒精致的点心和一条丝巾,看得出是用心准备的。

"阿姨,我听小军说您喜欢这款点心,特意去排队买的。"丽丽笑着递给我。

我心里很欢喜,觉得儿子找了个懂事的姑娘。

可好景不长,不久后,小军吞吞吐吐地来找我。

"妈,丽丽家里人说了,结婚必须要有房子,还得写丽丽的名字..."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想要妈妈的房子吧?"我直截了当地问。

小军点点头,脸上写满了愧疚:"妈,我工资不高,首付凑不齐..."

我看着儿子憔悴的脸,想起他小时候因为我们买不起新书包而委屈的样子,心一软,二话不说把第一套房子过户给了他。

"房子给你,但你要答应我,好好对丽丽,也要常回来看看我和你爸。"

小军眼眶红了:"妈,我不会忘记的!"

婚礼那天,我把攒了多年的金手镯给了丽丽当嫁妆,看着穿西装的儿子,心里甜滋滋的,一点也不觉得亏。

老李却有点不痛快:"早知道这样,咱当初就不该这么早买第二套房,攒钱给儿子单独买一套多好。"

我拉着他的手,轻声说:"儿子总得娶媳妇儿,咱们还有一套呢,够住了。"

老李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那段日子,丽丽和小军经常来我们家吃饭,丽丽还会帮着做家务,关系处得不错。

日子还是照样过。

2017年,小儿子小刚也大学毕业了,在一家外企工作,薪水比他哥还高。

小刚从小就懂事,学习也好,每次考试都是班上前几名。

他跟我们说:"爸妈,那套房子你们留着养老吧,我自己攒钱买。"

我们心里暖洋洋的,觉得小儿子真懂事。

老李还特意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炖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一家人围坐在桌前,乐呵呵地喝着,说着未来的打算。

可没过两年,小刚突然带了个女朋友回来,说要结婚。

女孩叫芳芳,留着齐肩短发,穿着入时,说话声音挺大,一看就是城里姑娘。

"阿姨好,叔叔好!"芳芳大大方方地叫人,但眼睛却不怎么看我们,东张西望,似乎对我们的小房子很不满意。

吃饭时,她问小刚:"这就是你家啊?没电梯还挺不方便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饭后小刚把我拉到一边:"妈,她家人说了,没房不谈。"

看着小刚脸上的尴尬,我心里一阵苦涩。

那是我们仅存的一套房子,是我们养老的依靠啊!

"妈,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但她家条件好,怕我是骗婚的。我工资虽然不低,但首付还是差很多..."小刚低着头说,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临近初夏的晚上,我和老李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梧桐树发芽。

我们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每一寸砖瓦都是我们的心血。

墙上的相框里,是全家福照片,那是我们五十岁生日时拍的,两个儿子站在我们身后,笑得那么开心。

"要不,我们租房子住吧。"我最终说道,"不能耽误孩子的幸福。"

老李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怎么行?咱们辛辛苦苦买的房子,凭什么给他们?他们自己不会挣钱啊?"

我拉着他坐下:"老李,你冷静点。小刚不是说了吗,芳芳家里条件好,我们不给房子,人家看不起咱们家..."

"那就让他们看不起呗!我就不信,我儿子这么优秀,找不到个不看房子的姑娘?"老李气得脸通红。

我叹了口气:"你也不想小刚娶不上媳妇吧?再说了,咱们这把年纪,房子留着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孩子?"

老李不说话了,只是眼眶红红的,坐在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越发沧桑。

就这样,在一番思想斗争后,老李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们把第二套房子也给了小儿子,自己搬出来,在离两个儿子都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小两居。

那天,搬家公司的师傅把最后一件行李搬下楼,问我:"大姐,你们这是搬到新房去啊?"

我笑了笑:"不是,我们租房子去。"

师傅愣了一下,不再问。

那天晚上,老李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声音哽咽:"咱俩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还得租房子住。"

几十年的积蓄都用来买房,现在房子都给了儿子,我们只能靠每月的退休金生活。

我握着他粗糙的手,笑着说:"孩子们好,咱们就好。"

可话是这么说,心里总有些许失落。

每月的退休金除了日常开销,还要掏出一部分付房租,生活立刻紧张起来。

以前逛超市不怎么看价格,现在得精打细算;以前每周都能下馆子,现在只能偶尔改善一下生活。

更让我们心寒的是,自从我们把房子给了两个儿子后,他们的态度悄悄变了。

以前节假日总来看我们,如今电话都少了;以前有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我们,现在连个问候都少了。

尤其是小儿子小刚,好像把房子当作理所当然,连句感谢都没有。

我们偶尔打电话过去,常常是芳芳接的。

"爸妈,小刚在加班呢,等他回来让他给你们回电话。"可那个回电话,常常要等好几天。

有一次,我腰疼去医院,打电话给小刚,说想让他陪我去看病。

"妈,我今天真的很忙,公司有个重要会议。"他在电话那头说,"要不您打车去吧,回头我把钱转给您。"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养儿防老,到头来却只换来一句"打车去吧",这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老李看出我的失落,拍拍我的肩膀:"别难过,咱俩还有彼此呢。"

是啊,无论如何,我还有老李,他还有我,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总会熬过去的。

我翻出珍藏多年的相册,里面有儿子们小时候的照片——小军骑在老李肩上,咧着嘴笑;小刚抱着新书包,眼睛亮晶晶的...

看着这些照片,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也许孩子们只是太忙了,也许我们太敏感了,也许过段时间,一切就会好起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2020年春节前,我和老李像往常一样,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两个儿子带着儿媳回来吃团圆饭。

老李特意去市场买了最新鲜的鱼和肉,我从早上六点开始忙活,炖了红烧肉,做了糖醋排骨,还有儿子们最爱吃的鱼香肉丝。

"今年过年,咱们好好热闹热闹!"老李兴致勃勃地说。

谁知道,大儿子小军打来电话:"妈,今年我们去她家过年,下次再去您那儿。"

我手里的锅铲一顿:"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都先回男方家吗?"

"妈,丽丽爸妈今年特意要求的,说好几年没跟女儿一起过年了,您体谅一下。"小军在电话那头说,声音里透着歉意。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儿子小刚的电话也打来了,更干脆:"妈,我和芳芳今年出国旅游了,春节见不着面了。"

"出国旅游?春节不回家?"我惊讶地问。

"对啊,趁年轻多出去走走嘛,您和爸也享受二人世界。"小刚的声音轻快,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我的失落。

我放下电话,看着满桌子的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老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表情复杂,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烟灰缸很快就堆满了烟蒂。

"老头子,现在的年轻人不懂感恩。"我苦笑道,"咱们两套房子都给他们了,他们连顿饭都不愿意跟咱吃。"

想起当年我们下岗后,靠着一双手拼命工作,为的就是给孩子攒一份家业。

如今,这份心意似乎被轻易忽视了。

老李突然站起来:"不行,我得跟他们说清楚!"

我拦住他:"算了,别伤了和气。咱们自己也有退路。"

老李不解地看着我。

我笑了:"我一直没告诉你,这些年我存了点钱,攒了将近十万。要不咱俩用这钱再买套小房子?"

老李惊讶地瞪大眼睛:"你哪来的钱?"

"省吃俭用攒的呗,每次买菜剩下的零钱我都存起来了,还有我退休前厂里发的补偿金,一直没动。"我笑着说,"咱们年纪大了,不能总靠儿子。"

老李的眼睛湿润了:"老婆,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就这样,我们开始寻找适合自己的小窝。

经过几个月的考察,我们在郊区找到了一套四十平米的小房子,首付刚好够我们攒的钱,月供也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内。

小区里大多是退休老人,环境安静,楼下有个小花园,还有棋牌室,很适合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休闲娱乐。

"就它了!"我和老李一致同意。

我们开始憧憬新生活:这里虽然偏远些,但空气好,有花园,还有同龄人一起下棋聊天。

最重要的是,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不必看别人脸色,再也不用担心房东涨房租了。

签约那天,我专门打电话告诉两个儿子。

让我意外的是,他们都表示反对。

"妈,你们年纪大了,住那么远干嘛?"小军说,"有什么事我们也照顾不到。"

小刚更直接:"妈,您哪来的钱买房?不会被骗了吧?这年头骗老年人的太多了。"

我心里一阵悲凉:"妈有点积蓄,不多,但够买个小窝了。你们放心,不会找你们要钱的。"

挂了电话,老李叹气道:"他们是怕我们有了房子,以后没法再继承了吧。"

我摇摇头:"别这么想,也许他们是真关心我们。"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我和老李还是决定买下这套房子。

毕竟,这是我们辛苦大半辈子后,送给自己的一份安稳,也是我们最后的尊严。

2021年夏天,我们搬进了自己的新家。

房子虽小,但收拾得井井有条。我在阳台上种了几盆吊兰和绿萝,老李则在小区里找到了几个棋友,每天下午都要在树荫下杀几盘象棋。

小区里有个退休老教师开设了太极班,我也跟着学了起来,腰不再那么疼了,精神也好了不少。

我们的生活重新有了色彩。

搬家后,两个儿子很少来看我们,偶尔打个电话问问。

我也慢慢看透了,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老两口也该有自己的追求。

以前总想着为儿子儿媳做这做那,现在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活了。

我和老李约定,每天清晨一起散步,晚上一起看看电视剧,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直到去年冬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一切。

那天早上,老李出去买早点,在路上摔了一跤,被热心的邻居送进了医院。

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老李正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脸色苍白。

医生说他股骨颈骨折,需要做手术。

"手术费大概需要三万元左右。"医生说。

我心里一紧,我们的积蓄几乎都用来买房了,哪来那么多钱?

犹豫了一下,我给两个儿子打了电话。

让我惊讶的是,他们都立刻赶来了。

小军和丽丽开车直接到医院,小刚则从单位请了假,带着厚厚一沓资料匆匆赶来。

"妈,怎么回事?爸怎么样了?"小军急切地问。

我简单说了情况,小军立刻去联系医生,小刚则处理住院手续。

"妈,您别担心,我请了假,这段时间就待在医院照顾爸爸。"小军安慰我,眼睛里满是关切。

"妈,手术费和住院费我来出,您别操心钱的事。"小刚拍着胸脯说,递给我一杯热水。

看着两个儿子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他们心里还是有我们的,只是平时不善表达罢了。

老李手术很成功,但医生说术后需要很长时间恢复,至少三个月不能下地走路。

小军提出让我们搬回城里:"妈,爸这样不方便,您一个人也照顾不来。要不,您们搬回我那儿住一段时间?"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们有自己的房子。我能照顾好你爸的。"

小刚也说:"妈,您别固执了。您看,我家离医院近,爸去复查也方便。再说了,您一个人照顾爸,太累了。"

我心软了:"那...就暂住一段时间吧。"

就这样,我们收拾了必要的物品,临时搬到了小刚家。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刚和芳芳把主卧让给了我们,自己住到了次卧。

芳芳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小刚下班就陪老李聊天,气氛温馨得让我有些不适应。

晚上,芳芳端着一碗炖好的鸡汤进来:"妈,这是我炖的鸡汤,您和爸喝点,补补身子。"

我接过碗,惊讶地看着她:"谢谢,你怎么知道我爱喝鸡汤?"

芳芳笑了:"小刚告诉我的,他说您最爱喝老母鸡炖汤,特别是加了枸杞和红枣的。"

我心里一暖,没想到小刚还记得这些小事。

有天晚上,小刚突然对我说:"妈,我一直想告诉您,我很感谢您和爸爸给我的房子。当初我们提出那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

"那时我太年轻,不懂事,只想着自己。这几年,我常常想,如果当初不要您的房子,您和爸也不至于租房子住。"小刚眼里闪着泪光。

我摸摸他的头,像小时候那样:"傻孩子,那是妈心甘情愿的。"

小刚抓住我的手:"妈,我和芳芳商量过了,等爸好些,我陪您去看看郊区那套房子。如果您喜欢住那里,我们周末就去看您;如果您觉得不方便,就搬回这套房子来,我们去租房住。"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怎么行?这是你的房子啊!"

"不,妈,这本来就是您的房子。"小刚认真地说,"我只是暂时替您保管而已。"

老李在一旁听着,眼睛湿润了:"儿子,你能这么想,爸爸很欣慰。但这房子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爸妈有自己的小房子,过得也挺好。"

芳芳端着水果进来,听到我们的谈话,也坐下来:"妈,其实是我不好,当初太虚荣了,非要小刚有房子才肯嫁。现在想想,真是太任性了。"

看着他们诚恳的表情,我心里的坚冰慢慢融化了。

原来,儿子和儿媳妇并非不懂感恩,只是我们之间缺少了沟通和理解。

第二天,大儿子小军也来了,带着丽丽和五岁的小外孙,一进门就给老李带了补品,丽丽则带了自己做的营养粥。

看到老李卧病在床,小外孙竟然奶声奶气地说:"爷爷不哭,林林陪你。"

老李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摸摸小外孙的头:"好孩子,爷爷有你陪着,病很快就会好的。"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家庭温暖。

也许,我们给儿子的不仅仅是房子,还有爱与责任。

而他们,也终将把这份爱传递下去。

那天晚上,两个儿子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照顾我们。

"妈,爸,这段时间我们也反思了很多。"小军说,"以前太忙了,忽视了您二老的感受,真是不应该。"

小刚点点头:"是啊,现在想想,我们太自私了。房子是您给的,但我们连基本的尊重和感谢都没有。"

丽丽也说:"是我们不对,总想着往前看,忘了回头看看一路陪伴我们的人。"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里又酸又甜:"孩子们,妈不怪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我和你爸能理解。"

最后,我们决定在老李完全康复后,搬回郊区的小房子住。

但两个儿子约定,每个月轮流来看我们,节假日一定带全家来团聚。

今年清明节,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席间,小军提议:"爸妈,不如这样吧,郊区那套房子留着,你们想住就住。我和小刚商量了,您二老也可以轮流到我们家住,三个地方换着住,哪里舒服住哪里。"

老李笑了:"这主意好,我们就当有三个家!"

看着满桌欢声笑语,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家不在于大小,而在于心在哪里。

我和老李有两套房,却不得不出去租房子住。

但最终,我们拥有的,是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以及晚年幸福的依靠。

如今,我和老李虽然已过花甲之年,但生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充实。

我们在郊区的小房子里种花养草,下棋跳舞;累了,就去城里孩子家住几天,看看外孙,享受家人团聚的温暖。

那天晚上,老李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说:"老伴儿,你说我们这一辈子,值不值?"

我靠在他肩头,轻声说:"值,当然值。我们拥有爱我们的儿女,幸福的家庭,还有彼此。这就够了。"

月光如水,洒在我们的小院子里。

远处,城市的灯光闪烁,那里有我们的儿子,有我们的期盼,也有我们的爱。

人这一辈子,走过坎坷,经历风雨,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大概就是最大的幸福吧。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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